這邊的動靜鬧的太大,莊園內的隔音也不好,藏起來的人應該出來查看的。
但是沒有,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像是死了一躲着。
當然,何雨欣也沒有準備叫外援的意思。
或者說沒有人出現於她而言更好一些。
因為不能確定,這一人一鬼有沒有同夥。
當然,現在腦子一片空白的何雨欣想不到那些,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弄死那紅衣,直到隨着時間推移,何雨欣空白的腦子慢慢冷靜了下來,追着她砍的那人也力氣耗盡跌倒在地,何雨欣也有些體力不支,這才讓慌不擇路的常小花逃了。
常小花跑了,何雨欣也就不追了。
她靠在柱子上,嫌惡的用還算乾淨的袖子擦臉。
越擦越嫌棄,她險些再次發瘋,同時心情也惡劣到了極點。
她想上樓沖洗一下,但看了眼倒在地上直喘氣,用怨恨目光盯着她的眼鏡男,她便氣不打一處來了。
若不是已經能確定這個眼鏡男和常小花是一夥的,若是打了他常小花極有可能會再次出現,她又打不過一個紅衣,她高低要讓這男人知道知道什麼叫花為什麼這麼紅!
當然,就算心中有所顧忌,她也沒讓這男的好過。
她捏着鋼筋緩步走近眼鏡男,眼鏡男勉力坐起來,握着砍刀的手在顫抖。
倆人對視,最後是眼鏡男先撐不住,掄刀大叫要來砍她,卻被早有準備的何雨欣一鋼筋打掉了手中的砍刀。
失去了武器,眼鏡男便有些慌不擇路。
他手腳並用的想跑,何雨欣也不攻擊他,而是看準時機,當他跑到一堆爛肉邊上時適時抬腳把他踹了進去。
瞬間血花飛濺,眼鏡男染了大半身的髒污,何雨欣這才算出了一口惡氣。
倆人對視,眼鏡男還有些不明所以,何雨欣卻惡狠狠的啐了他一口,然後轉身上樓了。
沒把眼鏡男抓起來,也沒拷問什麼的,她就那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別說眼鏡男了,就連發狠飄回來想解救眼鏡男的常小花也被何雨欣的這一手給整不會了。
眼見何雨欣離開,常小花剛提起的勇氣瞬間泄了,也顧不上去找何雨欣麻煩了,連忙去把眼鏡男給扶起來,一人一鬼可憐兮兮的對望一眼,乾巴瘦的常小花伸出瘦弱的手把眼鏡男眼睛上沾粘的碎肉扒拉掉,眼鏡男看着常小花一臉心疼。
一人一鬼在下面膩膩歪歪,何雨欣氣沖沖找了個沒人住的客房,從頭到尾把自己沖洗了一遍。
各種洗浴用品輪番上陣,何雨欣把自己從頭髮絲到腳指甲都仔仔細細洗了好幾遍,但就算如此她依舊覺得難受的厲害,隨便裹了個床單,她轉戰回了自己的客房。
回了自己的客房,何雨欣又把自己沖洗了一遍,這才覺得舒服了些,找了套新衣服換上,何雨欣在出去看看和留下來休息之間選擇了留下。
剛才回來的時候她可是看着了,大廳里的那堆爛肉還沒人收拾呢,莊園內充斥着一股不能言說的氣味,她是真的不想出去。
但留下何雨欣也沒閒着。
既然知道有人在監視,客房內興許也有監視器。
何雨欣是個不在意被看的人。
她也不是沒有羞恥心,而是她本身心理素質足夠強大,想要倚靠一兩段暴露的視頻就擊垮她,這種事兒是不存在的。
當然,話雖然這麼說,但被看她還是很不爽的。
一點點摸索,覺得有問題的地方就破壞開來看看,最後還真讓何雨欣找到了五處隱形攝像頭。
好在衛生間和浴室沒有安裝,不過何雨欣依舊對着攝像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沒隱瞞這件事,找到攝像頭後就敲響了林子曳的房門。
她敲了好半天才有人來開門,對方開門後就躲得遠遠的,何雨欣一邊捂着鼻子表情痛苦,一邊大踏步進來,翻手就把門關上了。
「你們聾了啊,這么半天才開門!」
三個男的躲得遠遠地,幾乎抱成一團,看她的目光幾乎驚恐到了極點。
然而何雨欣才不管他們呢,她自顧自把手上的攝像頭丟地上了,然後拿着鋼筋開始指點江山。
「那個戴眼鏡的算計我們,我已經和他幹了一架了,屋子裏被他裝了監控,你們也找找。」
這些男人聽了這話第一反應不是找監控,而是不可置信的問了句。
「你是說,我們經歷的這一切都是人為的?」
何雨欣想想,覺得這麼說也可以,因此點了頭。
但是這三個男的卻不信。
「那,那你們的樣子……」
他們眼中『常小花』的樣子必然是靈異事件,八九不離十是常小花乾的。
但何雨欣不打算暴露常小花這隻紅衣,因此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他怎麼弄的。好了,你們快找找你們這屋子裏有沒有監控吧。」
「那外面那股味兒是怎麼回事?」當然是常小花的屍體暴露的味道。
只是這話何雨欣依舊沒說,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說話那人反問道。
「既然這麼好奇,那你為什麼不出去看看?」
說話那人被懟了便不吱聲了,另一個男的站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他也沒別的意思,你剛從外面進來,知道外面情況,現在大家都被困在了這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溝通一下消息也是正常。」
何雨欣點點頭,其他人以為何雨欣是被勸住了,實際她點頭不過是明白這三人的心理了。
之前以為外面有鬼不敢出去,需要依仗她因此不敢多說一句話,她說什麼是什麼。
但現在他們聽說外面鬧妖的不是鬼而是人了,便抖起來了,想要掌握主動權了。
何雨欣這個時候挺想嘆氣的。
有的時候,npc真沒玩家好用。
尤其是那些接受過副本毒打九死一生才活下來的玩家,那些玩家有眼力見,給點好處就特別聽話,宗旨就是誰能讓他們活命誰就是爹。
哪兒像是npc啊,一個個都像是沒長腦子似的。
何雨欣覺得感冒藥和吃喝食物打水漂了,自己好似做了個虧本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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