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十六章:壞了,我成吃軟飯的了

    f                  十一月底,秋收已經完全過去,百姓也幾乎得了過冬的糧食,境內相對安寧,曹操這段時日始終在徐州安住,所以軍民安定。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不過在入冬之前,他必須趕回鄄城,以昭告天下徐州戰事徹底結束。

    一場戰爭並非是在破城時就算結束的,而是破城滅敵之後,能否交出一份滿意的守境答卷。

    這份答卷里,民心民意、軍備儲量、人才任舉,全都是考核的標準,一旦分數過低,周圍環伺的虎狼會毫不猶豫的出兵吞噬,讓本來到手的勝利再次失去。

    因此,袁術已經派出了好幾次騎兵來探,沒探到什麼消息,也沒有收到流民逃竄的軍報。

    最終不敢輕易進攻徐州,只能守着廣陵郡,算作自己犧牲五萬石糧食支援呂布,所換來的結果,在他看來,徐州水很深,一眼根本看不到底。

    若是輕易踏足,勝負難料。

    但很快,汝南葛陂黃巾被破,曹操兩方兵馬分別自徐州、兗州而下的消息傳來,讓袁術大驚失色,立刻退守城池,不敢出戰。

    而奔逃的賊寇,卻因懼怕曹操兵馬,全部聚而湧向淮揚一帶,又被袁術收下。

    在冬日之前,袁術收幾十萬眾,破廬江、丹陽、豫章等地,聲名大噪,孫堅舊部得以分兵向柴桑、建鄴收復老家故土。

    光是表面上,袁術趁着曹操、劉表管不住他的這段空蕩,幾乎在江南稱雄,堪稱地盤最大的諸侯,袁紹都莫能比之。

    風頭一時無兩,如此浩大聲勢,自然引無數家族、英豪相投,袁術利用馬汨磾、金尚等人的信令、符節,大肆徵兵征糧,其富巨甚,難有敵手。

    當然,只是表面上。

    路途濕潤,小雨連綿。

    曹操終於在十月底天氣徹底冷下來之前,回到了鄄城,到達時,荀彧領眾文武在城門外迎接,以恭賀曹操伐徐大獲全勝,在外城,同樣也是萬人空巷,百姓涌到了城邊兩側,來迎接這位亂世英雄。

    這一份熱絡人心,就連劉備看了都震撼無比,他如何能想到,當初善於掌控人心,威逼兵伐的曹孟德,居然在治下能夠得到這般的人望。

    若非是曹操手段高明,那便是他真正天生就是一個仁善之君,可深知曹操秉性的劉備並不認為他如劉虞一般,是善良之主,而且,一位仁慈之人,在兵法上的造詣絕不可能有這麼高。

    那就是,手段高明。

    治郡有方啊……

    隨着兵馬安置在城外軍營,各級將校隨着文武進城,回到擴建好的鄄城衙署,再匯報如今兗州境內狀況,以及練兵的情況,劉備始終帶着關、張兩人跟隨。

    說實話,令人瞠目結舌,心中讚嘆不斷。

    曹操不光是在內治上做得了「使民清靜」、「富倉儲粟」,而且鼓勵行商走動,減免商賈的稅收,讓涉及到百姓生活方面的貨物可以走到各處,於是令金銀、五銖錢的效用依然存在,當然,米糧依舊是搶手的支付之用,但預估在數年之後將會逐步降低其價值。

    因為米糧的儲量在變多,兗州內的田土因為沒有遭到戰爭的損毀,所以逐年在增加,已經開墾出來的良田更加肥沃,而無主之地的荒土則是隨着屯民的遷徙不斷變成綠蔭之地。

    幾乎每一季,都會有幾百人獲得足夠的功勞,然後豁免屯民的身份,在某地定居下來,設置新的「亭」或者「村集」,這樣一來,兗州鄉土之中就不再是荒山與龜裂的黃土,而是青山綠水,滿眼良田。

    耕牛在田地間行食青草,而百姓多帶斗笠,身穿粗厚的布衣,行走於秋後的田土間,用稍完的稻草灰燼灑在田裏,用以養土,有的則是已經開始灌水至土壤下,準備為明年耕種積蓄水分。

    這一年,兗州依舊還有餘糧,本身就足夠令人驚嘆了,但走來的這一切,劉備甚至覺得這裏是少有的安寧之地,若是這樣的一塊地盤被毀去,何止百萬人將會痛失安定。

    分宅邸。

    回到鄄城之後,因為擴建了內城與外城的區域,興修了城池,於是在城內起了上百宅院,部分給予了商賈購買,還有部分臨靠城邊的則是用來封賞。

    張韓原來的小府邸,用四座各占的院落打通了內部十字型牆,又搭建拱門、庭院,引河渠入院,擴建成了大府。

    劉備、張遼、高順等人,盡皆有府邸。

    看到新的府邸後,張韓嘖嘖感慨,有錢是真好,送房子、送馬。

    晚上,曹昂還從家中到來,和張韓、典韋一敘,提及了今年年關之前要做的一件大事。

    「翁翁和小娘已經商量好了,我母親遠在老家,今年年關不一定能回來,故而就不等她了,在十二月十八左右,當是個好日子,讓憲妹嫁給伯常為妻,此後,你我便是姻親了。」

    曹昂眉飛色舞,對這門親事十分滿意,而今現在張韓的功績也夠,自家二妹也到了十六的年歲,剛好可以嫁為人婦,這也是翁翁今年回來之後的夙願。

    「曹憲啊,」張韓點點頭,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姑娘,之前在曹府的時候就喜歡臉紅紅的追着他聽故事,沒想到她居然願意嫁,「沒問題,我今日就會去提親。」

    「得,你們喝着!俺去告訴公祐、老高!」典韋拍了拍大腿,立即起身就走,行走如風一般,大步流星就出了院門去,等他走後,曹昂又坐得靠近了些,道「小娘可喜歡你了,這宅邸就是她叫人來擴建的。」

    實不相瞞,我也喜歡伱小娘。

    當然,不是那種喜歡,只是身為一名曹賊,自發的欣賞。

    卞玉兒沒有大家閨秀的架子,又溫柔體貼,時常帶笑,年歲在二十六七,其實正是鄰家姐姐的年紀,每次張韓在曹操府邸逗弄小曹丕的時候,她都會在倚靠在門邊,失神的看着,帶着盈盈如水的笑容。

    而此時,張韓總能想起清晨出門丟垃圾的鄰家夫人、在洗衣房碰到的隔壁人妻,還有回到鄉下田舍已經嫁做人婦的青梅竹馬,在炎炎夏日裏與自己在星空下並排而坐,聊起過往的愛意。

    「擴建之後,小娘會送伯常百金,去置辦些聘禮,不能太寒酸……」

    「不不不!萬萬不可!」張韓聽完這句思緒直接被打斷,他臉都紅了,這又給房子又嫁女兒,居然還給錢,這丈母娘也太實在了,這樣下去感覺自己都快成吃軟飯的了。

    「五十金就夠了,」張韓委婉的說道。

    「哦……」

    曹昂坐得安穩了些,他還以為張韓要拒絕呢。

    張韓此時有點侷促,忽然一連串的來了這麼多好事,升官發財娶妻,宅邸、戰馬都有了,出行兩匹馬,一匹赤兔、一匹是自己之前的小瘦馬,或許可以讓曹老太爺幫忙說一說,讓主公把絕影陪嫁過來。

    齊活了。


    畢竟有人為曹老闆找到了一匹更加適合他人前顯聖的高貴禮儀戰爭兩用的寶馬,叫爪黃飛電,比另外兩匹的外型都更加威武,曹老闆肯定愛不釋手。

    這,這太美好了。

    張韓手微微抬起,覺得就這樣坐着干聊有點失禮儀,於是連忙叫了一聲站在外頭的門衛,「伯驍,紀伯驍!」

    「在!先生請說!」

    「去,把我們窖藏的那一壇醉春取出來,再讓庖廚做點佳肴,家裏有什麼做什麼,今夜我和子修把酒言歡,不醉不歸,」紀伯驍去後,張韓小聲道「晚上夜長無趣,吃喝聊天,觀舞聽曲,聊以慰藉。」

    「哈哈哈……」曹昂啞然失笑,連忙說道「伯常,不必這般激動,只是我曹氏的一點點心意罷了,畢竟你不光是有戰功,還對我曹家有恩情。」

    「此恩,就足以讓我們成為一家人。」

    「不不不,你不懂,」張韓知道這種心情是說不明的,所以沒必要去細說,高興就行了,喝點酒適合聊天,話匣子一打開,彼此心裏距離就拉近了,反正他這個體魄也喝不醉。

    前世的彩禮也就是現在的聘禮。

    他想起了有個大兄弟,彩禮花了三十九萬,還有車房,幾乎掏空了全家所有……

    好在娘家陪嫁的八床被子都非常厚,晚上蒙頭一蓋,他哭的聲音誰也聽不見。

    我氣運真好。

    一夜共話。

    第二日,張韓晨起之後,稍稍在院子裏活動了一番筋骨,練習槍術、輔以身法,然後才去衙署任上,今年年關快過了,他打算盡忠職守七天,否則這個主簿也太不稱職,心中難安。

    剛到,他就看到院中站着一名膀大腰圓,和典韋體魄相似的猛漢。

    兩人的不同之處在於,許褚身上的肌肉沒有如同典韋那般僵硬,看不見多少輪廓,但塊頭卻大得誇張,那些脂肪肥肉,感覺足以儲存很多熱量,甚至能緩衝撞擊。

    若說他肥胖,倒也完全稱不上,身體乍看之下,還是較為勻稱,張韓估計此人一發力,就可見到筋韌的痕跡,所以他屬於是「肥壯」一類,而張韓心中認為的標準猛將,一直都是這種類型。

    至於典韋,應當屬於是特例,他身體是橫練的路子,所以皮肉緊實,堅硬如山岩。

    張韓剛走進來,那猛漢就注意到了,虎目掃視過來之後,連邊鬍鬚一吹,粗獷的嘴唇頓時咧開,聲如洪鐘一般的笑道「敢問是張伯常嗎?」

    「正是,」張韓狐疑的拱了拱手。

    「哈哈哈!」他大笑着張開雙手,大步過來,想要抱拳行禮時卻被典韋橫一步攔在了身前,沉目對視,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眼色略有不善。

    「在下許褚,字仲康!跟隨家兄來見曹公,特此奔投歸順!一進兗州,便聽聞了主簿張伯常之名,救萬民於水火,足智多謀,深諳民生之道,在下敬佩。」

    典韋面色一松,讓開了身位。

    張韓上下仔細打量,覺得此人身材高大,說話洪亮、中氣十足,頭上有布袋綁縛,將頭髮盤成個「卷包」,像是農家壯漢一般,但稱得上雄武之姿。

    「許真跟隨一同來了嗎?」張韓挺喜歡那小子的,忠義老實,一看就好騙,不是,好結交。

    「來了,在驛館為我兄準備住宿。」

    「去我府邸吧,這還準備什麼,季裕兄弟和我一見如故,我早說過要來招待他,」張韓很平常的說道,「我府邸還蠻大的,我也經常在那裏宴請一些佳人、摯友。」

    「哈哈哈,」許褚覺得張韓這人說話很直爽,頓時心裏就舒服了不少,抱拳道「那是當然,晚些一定會去拜會,先生請放心,季裕都跟我說了,先生只求我帶汝南美酒來還此人情,我帶來了。」

    「是家中自藏的百年佳釀,定要請先生痛飲。」

    「好好好,」張韓再拱手點頭,而後先行進去,留典韋和許褚在院子裏說話,兩人都是同樣性子的人,嫉惡如仇,但許褚估計年輕的時候沒吃過典韋那種苦,所以得聊一段時日,方才能熟稔。

    剛進正堂,看另一位頗為英武,和許褚有幾分相似,但眼袋更深,皮膚更粗糙的中年人和曹操正在交談,且曹操使了個眼色示意張韓到一旁房間去,於是他又去了偏房。

    屏風之後,戲志才正在為曹操寫批語,感到眼前一暗,抬頭就看見了張韓,詫異的道「伯常怎麼來了?」

    「我,」張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來上班啊。

    這特麼不是我的活兒,怎麼你堂堂祭酒親自在干?

    沒等張韓回答,戲志才頓時醒悟,「哦,對,你是主簿……」

    他咋舌之後,在一旁放了一卷竹簡,然後將刻筆放在一旁,「給你刻筆,你來刻錄,這些今年要存放。」

    刻筆?!

    聽到這兩個字,張韓想牢大了。

    然後衣墨了一下,順勢忽略這些繁瑣的事,坐在了戲志才身旁,叫另一位主簿來刻錄。

    坐了一會兒,張韓關切的問道「祭酒,最近身體挺好的吧?」

    「嘖,」戲志才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放下筆,輕捻鬍鬚,「你是,擔心如今我公務太過繁忙是吧?」

    「不必擔心,我幾次寫信邀請一位摯友,最近收到了他的回信,在入冬之前,派出去相請的騎兵,將會把他請來鄄城。」

    提到此事,戲志才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整個人洋溢在一種「姨母笑」的氛圍中。

    張韓頓時明白他說的是誰,但還是很配合的問道「祭酒說的可是……」

    「哼,不錯,」戲志才目露精光,「就是我曾多次與你提及的,郭奉孝,有他來幫我,很多事都不必太過費神了。」

    好耶,宛城天團+1。

    (本章完)

    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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