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幹這事,比打仗專業多了

    f                  「伯常君侯、曹昂公子,要的並非是急切的功績,淮南能不能立刻攻下來,其實並不重要。一筆閣 www.yibige.cc」

    賈詡湊近了張繡,認真遊說着。

    「他們,要的是廬江安穩,軍民一心。」

    「是以,老夫認為,此時正是少將軍先立功於公子,再進攻淮南取功於大漢的絕好時機。」

    「今日,我去見君侯第一面,便和他說了此意,於是商議下來,覺得事可成矣,才回來面見少將軍。」

    「收取廬江士族……」南方士族林立,不像雒水腹地那般根深蒂固,枝繁葉茂。

    但是,南方士紳多有商賈養於族中,家底殷實,一戶大族可能家種便有數囤糧,以供亂世所需。

    曹昂和張韓有心取士族擁戴,不算是什麼奇怪之事,甚至這麼做更好。

    畢竟,攻下了淮南之後,大軍南北合圍九江壽春,讓袁術退無可退,那時候便是更長更慘烈的拉鋸戰。

    比的是雙方的底蘊,曹氏有再多的物資輜重,也比不過直接得到當地士族的支持輸送,而這些家族,如果不是真心歸附,那肯定不可能舉家資而助,都會藏着掖着,甚至只是迫於某種壓力無奈為之,心中不一定會如何想。

    不,是一定不會甘心投歸於曹氏,曹操的出身乃是閹宦!!

    張繡差點因為曹操當下的功績,而忘記了此節。

    當他說起這個身份的時候,賈詡欣慰的點了點頭,由衷的道「其實,當年董卓,今時曹公,均不在士族接納之列。」

    「士人希望拯救這天下的,是關東名族袁氏、楊氏,或者是漢室宗親劉虞、劉表、劉璋,但他們想不到,是一個自小被冠以狡詐小名的曹氏阿瞞。」

    「如此落差,如鯁在喉,卻又不得不表面逢迎。」

    賈詡想起了一次圍爐,賓客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賈詡等人的時候,張韓曾經有過這樣一種形容。

    現在士族、曹氏的關係,就好像一場為了大局「將就」的婚姻,曹操為夫婿,士族為人妻。

    表面上,男主外而征,女主內而治,一切都和諧和睦,並無嫌隙。

    可,當有一天,人妻少女懷春時最仰慕的那一類英雄橫空出現,家世高貴、億萬家產又知書達禮。

    此時,這些妻妾的心思會不會動搖?!

    肯定會。

    她們不光會心猿意馬,和這高貴公子眉來眼去,甚至還會願意受人蠱惑,一起謀奪本家的家產。

    君侯所比雖然粗鄙庸俗了些,但是理卻是出奇的吻合。

    賈詡深嘆道「故而,取廬江只是開始,收廬江士人之心,恐怕是打開南疆局面的第一步。」

    「少將軍,此番若能成,損失倒不會有,卻能同封君侯之身,以光耀家族門楣,或許日後還能得興宗旺族,前途無量。」

    這不是諂媚奉承的話,因為賈詡的表情十分冷靜鄭重。

    張繡只是思考了片刻,立即點頭笑道「好,請先生告知繡,該如何配合君侯與公子。」

    「今日,少將軍可見有當地士族領百姓豪紳來迎?」

    「未曾見到!」張繡對此頗為不滿,甚至剛開始還以為是張韓從中作梗,但現在看來,並非如表面所見那麼簡單。

    士族想來心思深沉、手段繁多,高不高明且不說,但他們在關鍵時局的決定,往往都有不簡單的用意。

    也許,這就是士族的用意,不來迎接,也不做討好,讓我心中對張韓生出不滿。

    又或許,他們早知道我和張伯常的仇怨,只是稍稍一點不尊的「動作」,就能將仇怨嫌隙擴大。

    就是輕輕巧巧的「挑撥」而已,並不費什麼功夫。

    有時候,張繡去細品這些詞彙,總覺得今人古人都有絕妙的智慧。

    挑撥二字,盡顯「陰險」才華,就是輕描淡寫,暗中牽線。

    總之,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文和先生厲害,洞若觀火。

    張繡想到這,又追問道「先生,直言便是,我心中已明了當下局勢,你直說這與我要和張侯決裂又有什麼干係。」

    「那就好,」賈詡點點頭,輕聲笑道「君侯與公子知曉少將軍之心,想必也會頗為欣慰。」

    「一惡,一善,便可將當地宗族推向曹昂公子,以彰顯公子之仁德。」

    「在此局中,少將軍與君侯,均是為大公子做嫁衣,少將軍只管未必當地士族豪紳,收取糧食、徵用輜重。」

    「而對君侯之令,大可置之不理,以傭兵自重為假象。」

    「少將軍以惡名相逼,便是將自己的未來獻給曹氏大公子,有百利而只一害。」

    「若是少將軍想要保住仁義名聲,以善待仁德的軍風收取民意,則有一利而招百害,在下直言如此,少將軍可細思。」

    「嗯,」張繡根本沒有過多思考,當下點頭道「無妨,惡名有何不可,張伯常不也有貪財好色之名,正邪參半,視為瀟灑豪邁之人。」

    「我又有何不可?」

    「好,」賈詡聞言,才真正放下心來,再次囑託了幾句後,出帳來騎了戰馬回去。

    當天夜裏,和張韓又深談了許久,到第二日,劉勛在處理完任上事務後,來府邸見張韓。

    說是見張韓,其實是想為曹昂引見一些廬江的名門望族。

    其中,有皖城的喬公、以及兩年前死守舒城的陸氏之人。

    陸氏在那一年袁術得勢後,與其交惡,緣由是因袁術問廬江太守陸康要糧三萬斛,不得。

    於是派孫策來攻,許孫策為廬江太守,但最終食言,把太守給了劉勛。

    劉勛就任後,則以懷柔治理,拉攏各族,甚至暗中幫助陸氏家族的殘餘之人出逃回吳中。

    所以當時的結果就變成了,血氣方剛、急於建功的孫策在廬江大殺四方,攻破後斬殺陸康。

    把所有的惡名全都背負於身,最終全是為劉勛做了嫁衣,讓他上任後的懷柔政策顯得格外有人情味。

    由此將廬江逐漸穩固下來,當然,很多官吏還是辭官,不願聽從袁術調遣,從而稱為了隱士。

    廬江的隱士,由此也就特別多,多到有能有家資者,已經遷徙到了吳地或者荊州安身。

    「陸氏,有殘餘的族人還在廬江,而這位橋公,則是隱士之中的舊識,倒也算風雅之士,不過他本宗有一人是袁術部將,名橋蕤,想必君侯並不陌生……這兩族對君侯與大公子的幫助,都絕不會少。」

    「橋公住在皖城外與舒城主道連同的竹林深山裏,有一處莊園,頗為寬廣,倒是逍遙自在,境內士子賢才,不少出其門下。」

    「他有兩女,近年來名動江南——」

    他話還沒說完,張韓眼睛都亮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插嘴道「可是……大橋小橋?!」

    「呃,不錯……」劉勛奇怪的看了一眼張韓,笑道「伯常君侯,好似是北方人,也聽聞過南方的美人傳說?」

    「二女待字閨中,我不曾見過,但音律的確是絕佳,」劉勛開始回憶思索起來,「我估計是橋公暗中傳其名,想在亂世為橋氏尋一方依靠吧。」

    「橋氏之中,那橋蕤已死在了蘄陽,為曹公所破。」

    劉勛說到這,甚至有點無可奈何,他對橋蕤也夸不下去。


    主要是聽聞這些年曹公南征北戰,所到之處定會收取有能敵將,而且恩寵有加。

    曹公之心,其實很好猜測其心,他是無可奈何,畢竟「天下名流歸袁紹」,曹操只能收取降將以抗衡,若是在野的勇士,恐怕都會朝名譽極盛的冀北去。

    但,橋蕤是直接被斬,根本沒有聽說曹公曾拉攏招降過,斬殺之後就收取了他的部曲。

    現在壽春正在鏖戰,彼此都不得寸功,此狀或許還會持續許多月。

    張韓不會是,還在戰事就想要先行享受享受?!

    劉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張韓笑道「愛慕之心,自然有之,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過現在卻不是結交的時候。」

    張韓想了想,正色了起來,接着道「陸氏在廬江經營多年,昔年陸康舊部,也都是拼死抵抗孫策的忠勇之輩。」

    「這些名流,都值得結交,子脩,可否一見?」

    「兄長說了自然可以,」曹昂儒雅的笑着。

    他自進入廬江後,便不再以張韓的宿衛副統領行走。

    而是,宣揚其曹氏公子的身份,一開始鄉親父老幾乎懼怕、避諱其人,不敢私下傳言。

    後來,不知何時傳言四起,說曹昂自小深受孝義之學,多為名士所教,體察民情得兗、徐百姓愛戴。

    得許都眾官吏所擁。

    這些傳言裏,傳達出了兩個非常重要的信息一是曹昂完全走仁義忠孝之道,不動霸道刀兵,與其父不同。

    曹操打地盤,或許日後要他來治地盤,這是兩人身份之不同也。

    二是他得到了許都官吏擁護,說明有不少家族已經將延續家族的寶押在了曹昂身上。

    儘管曹昂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高官顯爵、聞名於世。

    所以,潛移默化的也就得到了認可,很多人都想要來見一見這曹氏的嫡長子,是何等模樣。

    曹昂跟隨張韓多年,一開始來的時候,他只是博學、知禮。

    到現在,經過了荀彧教導,程昱、郭嘉、戲志才、張韓,乃至是最近賈老師的薰陶。

    他和這些當地豪族相見相談,簡直是遊刃有餘,無論怎麼聊,都能表現出想讓他們看到的樣子。

    而且張韓經常讓曹昂學劉備,早年就不只一次的說過,學劉備的兄弟豪情、學他的親力親為,也要學他的意志堅定。

    學得曹昂現在也什麼都會,田土裏的農耕事,根本不是裝樣子,他真的可以俯身和百姓干一整天,晚上又回院子裏讀書、練武。

    「橋公所居之處既已知曉,我們自己去拜會就是了。」

    張韓送劉勛出門,在走到門口時候,身後不知不覺已經跟着兩名宿衛,每人都拿着一個小箱子。

    「世叔請慢行,小侄再多問幾句。」

    張韓拉着他慢慢走,而那兩名宿衛則是很自然的快步而行,將箱子提到劉勛的馬車上。

    劉勛全程看着他們的背景,連忙拉張韓的臂彎,滿面不好意思,「伯常,你,你這是幹什麼?!」

    「上次那一車的特產,已經夠多了,我真的受之有愧啊!」

    「誒,世叔誤會了,這不是送伱的,」張韓忙解釋。

    「哦,不是。」

    劉勛愣了愣。

    張韓接着道「世叔為子脩辦事,東奔西走,還要兼顧上境內的治理、官吏任用與舉薦,匯呈當地農耕事宜,昨日還差人送來了謀計收成之表,我無能相助,非當地鄉人,只能幹看。」

    「既如此,唯有盡些綿薄之力了,這兩箱金餅,是放在世叔那裏,用於上下打點。」

    「世叔可別自己拿去用了,定要用於打點親信,差人辦事。」

    張韓關切的拍了拍劉勛滿是老繭的手。

    拍得他都有些顫抖起來,劉勛鬍鬚被風吹得抖動飄揚,雖不至於老淚縱橫、鼻頭酸楚。

    卻還是心裏暖了暖,反手緊緊的拍握住了張韓,道「伯常有心了,真是照料周到。」

    「世叔,均是為了建立穩固之功,錢財雖重,重不過情誼。」

    「說得好!」

    劉勛上了馬車,很快揚長而去,張韓和典韋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走回宅邸的時候張韓轉頭問道「送了多少出去?」

    「一千六百八十斤。」

    典韋心裏還記得數量,道「要不要讓家裏再送點過來,現在大軍道途開了五條,輜重是均可運送到來。」

    「收了多少?」

    典韋咋舌道「賺的,光那一千匹戰馬,就夠數了。」

    「這劉子台自那日之後再也沒說過這一千戰馬的事。」

    「挺好,」張韓又走了幾步,想了想道「讓子脩給張繡送淮南的地圖去。」

    「誒!」典韋回去立刻告知了曹昂,之前已經商量好了,在恰當的時機,讓曹昂出面送圖與繡。

    將功績再交託於他,準備妥當之後,攻取淮南境地,斷絕袁術後路。

    這圖,送不送、誰去送、何時送,非常重要,要看好時機才行。

    ……

    此時,張繡正在舒城外的各族族地,縱馬踐踏其私耕的農田。

    驅趕其奴籍耕農。

    許多年邁主事之人出來呵斥,但張繡卻是渾然不覺羞恥,反而高聲征糧。

    「爾等和張伯常乃是同氣連枝!沆瀣一氣!」

    「舒城既不發軍餉,我領兵在外不可領軍中將士飢腸轆轆,征當地糧食用於討逆,爾等若是不尊奉陛下之軍,應當以亂賊論處!」

    「這,這……」那族中長輩愕然不安,但是卻又無可奈何,他手中可是有殺人屠刀,不敢不奉……

    張繡趾高氣昂,面色冷漠,坐於戰馬之上,實則心裏感慨萬千。

    這場景,太熟悉了。

    那年二十四,我的叔叔張濟,帶我到了南陽,我們幹了半年這等營生。

    這比打仗,順手多了……

    (本章完)

    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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