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一百十一章:義薄雲天張君侯!

    f                  張韓雖校事到了大理寺,入庭院穿門庭,直入大堂之上,來時在門前已經站了很多人圍看,消息靈通者,都已知曉被帶來的乃是青亭侯、屯騎校尉張韓。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此人的履歷,自然也逐漸如水波蕩漾般傳開。

    「聽聞張韓是白丁出身,自軍中行伍而出,早早跟着司空,在去年天子東歸時,立下救駕大功。」

    「豈止聽聞張韓早年在兗州獻出屯田策,擴軍屯何止萬頃,救百萬子民於飢餓。」

    「呵呵,但為人貪財卻是常聽之言,諸位可聽說過『酒色財氣』?便是用來形容司空麾下這幾位謀臣的。」

    「如今不比當年,為人出謀劃策,只要有才能,初期當然可建功立業,其主也忍得其缺憾,可如今天子腳下為官,是為標旗也,怎能有損言而壞禮之舉呢?張伯常既已為屯騎校尉,像以往那般斂財,當然不行。」

    「這位兄台之言,在下認同,只是屯騎校尉年輕功高,只怕是校事府拿得,大理寺卻判不得。」

    「在下不這麼認為,設立校事府,已是天子腳下最大之事,諸位以為校事府是設來作甚?」

    「監察百官。」

    「呵呵,我看,是握權也……」

    「司空為人仁義,屯民之政讓多少流民得以保全——」

    「卻也讓本地良民多遭苦累。」

    「亂世本就難活,區區苦累比起豐收溫飽、不受戰亂之功又算得了什麼?」

    「哈哈哈,淺薄粗陋之言耳,你定是寒門出身,竟會為如此迷戀司空之言。」

    大理寺外,各類士子齊聚,圍得水泄不通,將百姓反而阻隔在外,許都現在不必當年,如今內城官吏及其家眷上萬人。

    皇城數千人。

    外城及城池周遭則是住下了十萬百姓,誰人能不關心此事。

    此刻,在大理寺外一角,有幾名身着深色儒袍之人正在望向寺門。

    其中一人年輕,微有鬍鬚,雙手放在身前,無人與他說話時候便皺眉而望,若有所思。

    此人略微瘦削,眉心有痣,眉頭皺起的時候雙眸有逼人之氣,可一旦聚焦又會當然無存,顯得十分和善。

    他身邊的故友,時有發現此情,於是戲稱他為「鷹視狼顧」之相,少時便小有名氣。

    這是,司馬家的幾位公子,司馬朗與司馬懿,以及一同來大理寺等待結果的同行之人。

    司馬朗,如今被徵辟到許都府做長史,而司馬懿未得徵辟。

    他們一家,得到曹操暗中照顧,家族欲走仕途者,名聲都非常好。

    這並非是曹操有意拉攏,而是當年曹操初為雒陽北部尉,便是二人之父司馬防舉薦。

    他必須要報答司馬家的舉薦之恩,在此世,舉薦恩情很重,即便是司馬家一直暗中與曹操作對,曹司空也不會殺人。

    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也會選擇將他們客氣送出許都。

    「大兄,」旁邊年輕的司馬懿湊近道「你說,設立校事府,到底是為了什麼?」

    「治安。」司馬朗言簡意賅,不予多答,這位司馬長史,面寬而方正,一臉正氣之相,又略有魯莽之感,身材較為魁梧。

    昔年在長安時,就已被董卓徵辟為官。

    司馬家的運氣,當真不差,雖幾經波折,但在長安諸多家族受欺壓時,司馬朗竟然因為長得與董卓亡故的一子有幾分相似,所以未曾遭難,反而活得很好。

    到了許都,又因為掌控許都十萬兵馬的曹操,是早年司馬朗舉薦之人,得了便利,地位頗為特殊。

    司馬朗為人精幹又誠懇,從不做逾矩之事,一家數代沒有政敵,於是正可中堅於浪濤,屹立不倒。

    「呃,我覺得不該這麼早評斷……」司馬懿卻冷不丁,悄然給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說法。

    「什麼意思?」司馬朗回頭看向自己的弟弟,仲達從小不顯山露水,但其實他的天資很是聰慧。

    看似平庸,其實心中往往藏有志向。

    「兄長,愚弟認為,今日之案斷下來的結果,才能決定設立校事府是為何。」

    「細說。」司馬朗還是不明白,他喜歡將話挑明,不喜在話語之中不斷猜測。

    「今日,乃是張君侯貪墨攬財之事,以校事嚴查,又大理寺卿親審,若是確有其事而維護,則失公允,便是司空設立的鷹犬之府。」

    「若是確有其事,而嚴肅查辦君侯,則顯公允。」

    「若沒有此事呢?」司馬朗接着問道。

    「若是子虛烏有,那便看給出的結果如何了,今日在場這麼多士人、賢士,又不乏青年才俊,總要有一方能分出勝負來。」

    「校事府初設時為了什麼不重要,今日的結果,很重要。」

    「此結果一出,便決定了今後它是什麼。」

    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關注。

    司馬懿背着手繼續觀察思索,他忽然感覺朝堂之上的波雲詭譎看似已消,但另一方卻也不是完全失勢,毫無還手之力。

    司空固然立於不敗之地,常規之手段,不能動搖其分毫,但着手於其麾下得力親信,卻又未嘗沒有機會。

    而且,張君侯實則是司空女婿,這一層關係,又可大做文章。

    不知,誰人走的這一步棋,實在是逆境之中的無奈之舉,卻也是極其精妙的一步棋。

    而關鍵,則在於君侯如何破局。

    常聞司空與君侯身邊,絕代智謀不甚枚舉,如今便可一觀此言真偽。

    「仲達,你希望結果如何?」司馬朗平靜了許久,忽然意有所指的問道。

    身為兄弟,司馬懿當然明白他所言,嘆道「當然希望司空安然無恙,張君侯之罪子虛烏有。」

    「非是愚弟離經叛道,不尊世家之向,而是……如今這安樂平靜,風清氣朗之景,太過難得。」

    「我也是。」

    司馬朗乾脆利落的點了點頭,他們不知上一代恩怨,沒有牽扯過深,自入儒林來,黨爭已經沒了,亂世臨已近十年,能平定疾苦者為先。

    「希望,張君侯能如傳聞一般,文武雙全、才智俱佳吧。」

    兩人深深地望了一眼,看向了大理寺緊閉的厚重大門。

    ……


    衙署正堂,張韓和鍾繇相對跪坐於案幾兩側。

    案上擺着茶具,鍾繇正烹茶,以香料佐之,為張韓準備吃茶款待,同時笑呵呵的聊起了家中三萬餘金的所得。

    「君侯可否解釋,以俸祿如何得到三萬多金所藏,是否曾貪墨、受賄,或者是劫掠百姓。」

    「河東衛氏之財,不算劫掠,而是河東衛氏遺婦蔡氏所贈。」

    「昭姬?」

    「嗯,」張韓平靜的點了點頭,絲毫不曾扭捏。

    當即就有校事出門,而後兩人開始聊起許都變化之大,土地廣袤,良田無數,城外田間百姓民居日益增多,往來商隊絡繹不絕。

    因有鍾繇引導,所以場面越發的祥和悠閒。

    約莫一炷香時間,校事回來稟報,女博士蔡琰認定,確有此事,另贈有大量布匹、書籍、珠寶美玉,以及不計其數的小物件。

    「蔡博士言,幾乎河東衛氏之家財,盡贈君侯,以謝救命之恩,否則這些財物已被南匈奴騎軍劫掠。」

    「好,好……」鍾繇樂呵的在身前的卷宗上記下了一道。

    而後又問道「君侯家中奴籍在冊三百餘人,但前院居住了二百零七人,且每戶人家都頗有家資,」鍾繇仿佛似笑非笑,等着看笑話一般,頓了頓接着道「君侯,我可否如此猜測。」

    「這非奴籍之人,其實為君侯所雇,藏金銀於家中,自稱為其家產,一旦日後君侯需啟用,便能取出。他們所有人戶家中所藏,足有等萬金之財。」

    張韓抬頭來看了他一眼,面色鐵青。

    在旁的滿寵暗暗捏了把汗……他是張韓力排眾議,保舉起來的人,但心中重法度,不敢多言。

    不過典韋和戲忠卻臉色輕鬆,不以為意,只是等待張韓說話。

    大理寺內,也有不少掾屬露出的笑容,這些猜測,只要把人抓來一問便知,抓到張韓的尾巴了。

    「呵,」張韓頓時一笑,「好,鍾寺卿,一定要記清楚、詳細些。」

    「那是自然。」

    鍾繇親自執筆記錄,氣氛乃是嚴肅以待,給人的氣質便是絲毫不會徇私枉法。

    張韓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那二百零七人,實為七十三戶人家,王以正、李大仁、劉建、徐屏……」

    他一口氣報出了很多名字,然後坐正了身子,「這些人,是我兗州東旗營的兄弟,初平三年春,我任軍中都伯,領有八十九人,後增至一百二十七人。」

    「於內黃迎擊眭固叛黨,當時軍中將領曹子孝,派遣我與王覃兩部都伯,領眾於子雄關守眭固賊退路,不敵,遭其破關,遂入血戰,因寡不敵眾,為敵軍所滅,敵軍眾一萬六千人。」

    「臨戰前,麾下鄉勇壯士求我執筆,寫下他們家人姓名、住處,我未知其意,一一以碎布寫下記錄。」

    「破關前,兄弟交託碎佈於我,求我奔逃而回,將家人交託於我照顧,其中不乏孩童、暮年老者。」

    「有何為證?」鍾繇筆觸一停,鄭重不已的抬起頭來,面龐顫抖的看着張韓。

    「碎布,是我親自執筆所寫,如今已重新縫合為一張整布,寺卿可派遣校事去我府上,尋我的私人參軍賈詡,我將此布,放在了時常圍爐的地板下。」

    「什麼?」戲志才在旁詫異的看了張韓一眼,「為何放在圍爐那間的地板下?」

    張韓笑着道「諸位皆是當世人傑豪士,我張伯常不是得了新友,忘記舊時兄弟的人。」

    「以前,他們告訴我想結交博學多才、心懷天下的英雄,張某自問缺點實多,不敢以英雄自居,自然要帶他們一起結交伱們。」

    戲志才聞言詫異,鼻頭竟有些酸楚,一時間心中對張韓敬佩不已。

    連鍾繇,都無話可說。

    整個正堂不由得為之一靜。

    此時,典韋冷不丁的道「如此義薄雲天,你不是英雄,誰又是英雄?今日誰要以此治君侯之罪,典某便將他捶死於堂上。」

    這話說完,整個正堂的三十六名校事全都緊緊握拳,暗暗準備。

    當然,他們極有可能是和典韋一起去捶別人,畢竟這些人平日也是和張韓相處較多。

    校場只知張韓武藝與威嚴,卻不知他是如此義薄雲天的豪傑。

    鍾繇嘴角下撇,麵皮抽搐了一下……這典韋肯定不明白「職責所在」這種淺顯易懂的道理,滿腦子義氣。

    「典兄,不可放肆,」張韓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有警告之意。

    又半個時辰,去取名錄的校事以及問詢那七十三戶的校事先後回來,一同進堂稟報。

    名錄所寫和問話陳情都可示,張韓所說沒有半句虛言。

    而在此期間,鍾繇已經在隨意閒聊的時候,又暗中反覆問了許多張韓任都伯期間,與眭固、於毒交戰之事,可謂句句屬實。

    到此處,他不得不心生敬佩。

    「購許縣之地,乃是當時戰亂,地為荒地,宅院零散,我雖有功績攢下的賞賜,但難以置辦七十三戶家產,唯有尋便宜之地,故取許縣,誰知……後改為許都,方才變賣十數處,又聚於一院,私以為,能成一樁美談,沒想到卻成構陷之污。」

    「至於那些珠寶……」

    張韓說到這,嘿然慘笑道「這些珠寶金玉要治罪,張某也無法辯駁,這些許多是成婚時的贈禮,有不少也是天子所贈。」

    「鍾寺卿可將今日之言盡皆記錄?」

    鍾繇點點頭,長舒一口氣,笑道「君侯放心,事無巨細,皆在錄中。」

    「那好,再加一句吧,」張韓吃了一口苦澀的茶,低頭看向桌案,嘴角泛起苦澀的淡笑,輕聲道「張伯常,願辭去屯騎校尉之職,除青亭侯之爵,為庶民以贖罪,以此平息公卿之憤怒。」

    「唉!」張韓嘆了口氣,忽而朗聲道「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說罷,他閉上雙眼,不再多發一言。

    鍾繇聽聞最後這詩句,身子一震,竟感同身受的有了共鳴,而後便是雞皮疙瘩從背脊直衝頭頂。

    孤寂,何等的孤寂……

    ……

    司空府。

    曹昂今日被留在家中,沒有到張韓身邊隨任。

    本來每日他都會在辰時之前到達,開始宿衛之責,今日是特意被留於家中。

    聽完曹操告知原委,曹昂心裏不甚擔憂,試探性的問道「父親您……看似輕鬆不已,根本不去過問此事,應當是對伯常兄長的品行很有信心吧?」

    曹操嘿嘿一笑,「呵呵呵……錯了,我也是在等着看看,這小子家裏到底有多少積蓄了。」

    (本章完)

    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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