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一百二十章:「紙上談兵」的好把戲

    f                  宛城,張繡很快屯軍進城,開始為劉表收治流民,起初還有很多百姓不敢信任,都不願歸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等十數日之後,見確實相安無事,又有自襄陽送達的幾千石糧食,所以逐步回到家中,準備過冬。

    張繡,也日夜向賈詡請教,想要多了解一番天下局勢。

    初聽的時候,他以為賈詡只是洞悉了局勢而已,後面越聽越心驚,他感覺賈詡不是洞悉,而是在其中奔走,致力鑄就當下局勢。

    再聽幾日,張繡又驚奇的發現,賈詡其實還是洞悉了局勢,但卻不是在局勢已成之後。

    而是在之前!

    賈詡很早之前,就論斷局勢會走向如此,至於暗中的那些計策,只是推動大潮而走,他可如同游魚一般靈活的遊走於潮水之間。

    這一份能力,所需要的博學、才智、膽略更加駭人聽聞,而且他當真是無情無感,仿佛人命根本不在算計之中,為了局勢勝負,絕不被「仁義」二字牽絆。

    他是真正高人,無情到深處,才修得出這種洞若觀火的眼光,可窺天地。

    冬至後,張繡果受到了又幾道拉攏的書信,袁術和袁紹的使者,先後到達。

    袁術離得近,自然來得也快,他曾在南陽有舊人,又治理過數月之久,孫氏的舊部,曾經在南陽平定黃巾叛亂,立下過功績,得到過百姓的擁戴。

    他想要張繡歸附,繼當年孫氏之責,而他給的好處是,向天子表功請宛城侯。

    張繡想了想,覺得袁術可能想多了,又或許是他明知不可能歸附,所以隨便寫了一封書信來表達好意。

    畢竟給出的條件和沒給也並沒有什麼分別。

    袁紹的書信倒是慷慨,除卻宛城侯之外,日後讓他領荊州都督,或至冀州領同等官職。

    這兩人,都是當世諸侯,又背靠袁氏的清譽,想來也並不會欺騙於他,可袁紹還附加一條,若是願意同盟,則送張濟家眷到冀州去,他定會好生對待。

    這是人質狀,以叔父家眷為人質,從此可以鉗制張繡,張繡就算其叔父的家人沒有感情,也需要尊奉孝義之故,不得不與袁紹交好。

    賈詡一通分析之後,告訴他不必着急,可以再等等看,此時的拉攏,就好像是估價一塊玉石,出價的人多了才會不斷加碼。

    可以等到開春之後,看看曹操會有何動作,是不是如同賈詡預料一樣,想南下破宛城而取功,定許都之南。

    如果真是如此,自許都到南陽,行軍十四日便可到達,若無雨水,則十二日左右。

    若再算曹操歷來行軍的兼程習慣,應該在八日就可到達,也就是只需等待約莫兩個月時日而已。

    賈詡算定之後,讓張繡最近不必存糧,直接發放百姓以安民心,等開春時向劉表要宛城半年的糧餉,用於交戰。

    劉表說不準會同意,不,極大可能會同意。

    第一步走好之後,這個冬日總算安頓了下來,張繡已不敢再為張濟的死而悲傷,用文和先生的話來說,此時養精蓄銳,等待曹公兵馬來征,便可。

    有心算無心,人不知我而我知人,當可立於不敗之地。

    賈詡深謀遠慮,算無遺策,心中已大有把握。

    他這一生如履薄冰,從不在人前爭功揚名,大多數時候居於幕後,功績都願給他人。

    故而很多舊識只知道他有才學,但並不知道其底蘊到底多深。

    在賈詡看來,曹操麾下的文武,不一定聽說過他的事跡,也就最不到知彼。

    而賈詡,則是曾經多方打聽過,知曉曹操這數年之間,身邊的文武之才。

    當是以郭嘉、戲忠、荀彧、張韓四人為主,其中郭嘉來得較晚,那張韓白丁出身,都不足為慮。

    是以,應該是以戲忠行軍略,荀彧守後方,此二人是重中之重。

    但這兩個人,都和他賈詡沒有過任何交集。

    絕不會有人注意到我。

    ……

    這個冬日,對於張韓來說,比去年要幸福。

    因為今年圍爐的堂屋已更大,足以容納百人,屋內果、酒,佳肴美饌都是數不勝數。

    每到深夜,為酒微醺時才可真正吐露心跡。

    這段時日,戲祭酒這段時日收了很多商販的美酒,借的是典韋的錢,典韋自從賣了房屋之後,聽說許都的宅邸價格漲了至少六倍。

    氣得嗷嗷叫,因為他當時才漲一倍的時候就賣了,剛開始還沾沾自喜,大為感謝張韓當初的建議,結果現在天天罵他,賣的時候為什麼不攔着點。

    所以典韋又聽從了戲志才等人的建議,開始囤酒,因為他們說日後許都達官顯貴定然更多,酒價一定會暴漲。

    典韋一拍腦門就找人去買了,還是通過了董昭、孫乾的關係,買了很多陳年老酒,價值不菲。

    他是以為能掙錢,其實本來也確實能掙,但是架不住張韓他們天天叫拿出來喝。

    典韋一豪氣,說拿就拿,那些本來窖藏得好好的酒,基本上每日不缺。

    冬下積雪,院落一片清白人間,家丁婢女被允許在院中堆雪人,張韓估計後院裏曹憲和甘梅也在玩雪。

    這些家中酒宴,其實依照蔡琰的才學她定能融入其中,不過女兒身還是沒辦法。

    張韓一般只有下午才去她那裏刷【學識】,學識提升可以讓【智力】提升,所以蔡琰對張韓來說還頗為重要。

    喝到後半夜,幾人圍坐時,聊起了今年、明年之計。

    提起這個,張韓直接轉頭看向郭嘉,問道「奉孝,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明年開春之後,主公一定會伐宛城。」

    「嗯,前日剛剛定下計略,」郭嘉身着廣袖黑袍,目光在火光中熠熠閃爍,「還在定文武、部將,以及行軍之略。」

    「許多將軍都想去,上個月傳來的軍情,確切言明張濟已死,現在是他的侄子張繡領兵,歸附了劉表之後,駐守宛城。」

    「而他駐守在宛城之中,沒有百姓依附,那麼糧草就必須來源於劉表。」

    「如此,他的處境也頗為艱難,若主公以天子詔去招降,張繡極有可能會選擇歸降。」

    「這是一樁端上筵席的功勞,誰都想吃上一口。」

    這話說來,在坐眾人也都點了點頭,主公定是要挑選功績不多的人。

    像張韓這種,甚至根本不在考慮範圍之內,此一時彼一時,主公身邊派系逐漸繁多,需要餵點吃食給別人。


    也不能好處都全讓張韓給佔了去。

    張韓輕笑道「那不行,這宛城,還真得我們一起去。」

    郭嘉和戲志才都知道他不是這種貪功爭權的人,於是都平靜的看了過來,淡淡問道「為什麼。」

    張韓想了想,示意紀伯驍給他們倒酒,同時對戲志才說道「在張繡身旁,有一謀臣,名叫賈詡,字文和。是涼州姑臧郡人,幾次易主,心中毫無仁義,但是才智,其實不在在座各位之下。」

    「至於如何評價……應是,通曉兵法,洞悉大勢,而且無情無心,其計自是歹毒。」

    「我說幾件事,諸位就能明白了,」張韓舔了舔嘴唇,又道「董卓死後,長安西涼兵四散奔逃,李傕郭汜等將以為大勢難逆,也想要解散奔逃,卻被他勸了回來,收攏部眾反攻長安,又殺王允等人,挾天子在手,以掌控在外諸侯。」

    「後來,長安朝廷分崩離析,李、郭二人又莫名其妙的爭起權來,他順帶就投降了張濟,跟隨到了南陽宛城。」

    「二位,你們都是經常於軍情打交道的人,腹中有天下局勢,可曾聽過此人?」

    戲志才和郭嘉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默默點頭,道「知曉。」

    「只知其名,不知太多深處事跡,伯常為何能斷定這些事?」

    我為何斷定?你們信我就行,不要問為什麼!?

    我這理由說出來誰能信。

    「我自然也有我的情報網。」張韓神秘一笑,滴水不漏分毫。

    這時候,在三人對面跪坐的董昭放下了酒觥,他本來在和孫乾交談甚歡,聽見了他們的話,笑容一收,頓時正色。

    當即插嘴道「此情,伯常所言不差,諸位恐怕不了解,賈文和是李傕郭汜幕後的軍師。」

    「他們兩人對他可謂是言聽計從,當初還在長安的時候,鍾中丞就曾經對暗潮湧動的局勢感到莫名其妙,甚至覺察到,李傕肯放出那些使節回關東安撫諸侯,都有人在背後推動此事。」

    「依照我多次觀察,李傕郭汜,若非是聽從了他人之言,或許根本不會有所改變。」

    「還有一事,必須告知各位。」

    董昭左右看向在場之人,同時將他當初在長安會見許多漢室舊將,而且書信往來都在長安的探子眼底下傳遞。

    但沒有人抓捕、告發,甚至不曾有護衛來驚擾他。

    「為何不驚擾呢?」

    董昭看着張韓,展顏一笑,自信道「因為一旦擾動了我,等同於告知李傕、郭汜,已有外敵在聯合朝堂諸臣,那陛下東歸之事肯定不能成行。」

    「所以,這掌控京都探哨耳目的人,知曉卻沒有披露,繼續令李傕郭汜內鬥,讓我遊刃有餘。」

    「張君侯,你說我立下大功,八面玲瓏,有合縱連橫之豪邁壯舉,其實,是這位背後之人在幫我,而後來我去查探,知曉當時長安執金吾,就是賈詡。」

    在堂上的所有人,幾乎都在一瞬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也就是說,天子東歸之事,真有他的身影,那這樣的人物,就可怕了,他的計謀不圖名利,只為了更好的活下去。

    從一處,緩緩跳至另一處,幾次易主,攪動天下局勢。

    在他的眼中,百姓、生死、仁義,毫不存在,這些都是攪動風潮的手段。

    沉默了一會兒,郭嘉率先笑了起來,傲然而笑道「無關陰謀詭計,既是如此人才,怎能不去會一會?人生一大快事,不就是如此。」

    「伯常,那就去立此功。」

    「我不去,我要在許都鎮守,」戲志才喝了一口酒,眼神中略有遺憾,他的位置太高,離不開後方,而且身體不算太過硬朗,已很久沒有隨軍了。

    張韓摸着下巴,道「但祭酒可以在此處出謀劃策。」

    「這裏能出什麼謀略?」戲志才平淡的說道,他知道張韓還有解釋,不過這一問也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話。

    董昭直接笑了,道「在下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賈詡如此推動行事,不會將自己逼向絕路,怎會落在南陽這等飽經摧殘之地?」

    「若是二十年前,南陽百萬人丁大郡,天下有幾郡能比?!堪比雒陽也,而現在還有什麼?枯草也!」

    「不錯!」郭嘉一拍腿,董昭這一句話,又引出了他的金玉之思,當即笑着道「老兒待價而沽,欲取潑天價,佔南陽宛城可兩頭而歸,北歸我曹,南歸劉表,均不可輕易慢待。」

    「如此,以此所計,我敢斷言這賈文和必定會歸降,但在抵擋之後,若是一去則降便不同。」

    「但!」郭嘉說完之後又抑揚頓挫的道「兩位也都說了,這人詭計多端,善藏於人後,未嘗不是奸計,若是此時論,我再斷言,其為詐降!」

    「好!」又一人舉手立起身來,喝得醉醺醺的,聽聞郭嘉的話後當即來了興趣,眾人看去是參將張遼。

    張遼嘴角一咧,道「如此,假使我為領軍!攻城之後,以天子詔命招降,得降,領兵而入城,率親兵八百,四處佈防,責令一日內換防。」

    「好!」郭嘉聽聞深思,張遼處理得當,沒有威逼,不曾妄言,進城不帶全重,不會引起譁變。

    思考後,朗聲道「那我為宛城那謀臣,既得降,就該思要地位,應該向天子請賞,予以安置!或許,此時我手中已有多方諸侯送來之信!應當多方對比,再做打算!」

    他們這一屋的人,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把戲遊玩,這還是張韓最先提起,取名叫做「紙上談兵」,這名字雖然不是好話。

    但後來,大家都不存紙上談兵的心思,而是用盡才學去深思博弈,只為算計死對方。

    現在,大家對此把戲都極為熱絡,有時是復盤,有時是假象,樂此不疲。

    郭嘉和戲志才有一段時日因為這個,連色都戒了,就為了能分個勝負來,到後來也是各有勝負。

    此時,郭嘉深思之後,頓住片刻又笑着朗聲道「因此,我當設宴款待,笑臉相迎,但仍舊利用一日之便,不撤宛城兵馬,一夜商得結果。」

    此時,張韓眼睛一亮,舉起手中箸,開口道「好,唯有一夜!如何施為?就只當詐降,何以為由?」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還能以什麼為由頭,無非是價錢談不攏罷了。

    張韓這判得不好,可的確,若是真就如此順遂,也沒必要再辯下去了。

    眾人想了許久,沒想到理由,張韓嘖舌道「那就當張繡蓄意詐降,以騙取我等進城,再殺眾首獻北方袁紹,換取大功!」

    「好!」

    郭嘉一招手,向外喊道「可有南陽地圖?!」

    「有,有!」

    屋內各位越發來勁了,早引得彼此副手宿衛的興趣,此時有裨將帶了地圖,當即送了上來,周圍圍了一大圈人,想看看如何攻防用計。

    這「紙上談兵」的把戲,今年的冬日在張韓的大宅宴席上,當屬最為火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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