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正文卷第二百二十四章:我一生救人無數,不足掛齒!城牆上,張韓等人在送黃忠走後,仍然還在交談,賈詡將近來軍情也同樣匯稟給張韓。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馬通是馬氏的年輕人,」賈詡大致從一些已歸降的荊州兵那裏聽到了些傳聞。
「此人有才,但卻沒有太多沙場經歷,虛實之道,此戰已證實他更是只知其理,不用其道。」
「才能,可謂平庸也,再者,先前數次敗績,已讓他們心中懼怕,不敢再硬拼。」
「故而見到疑兵之可能,就不會衝鋒,當然,雖說此刻可以如此評價,在此前我守城的時候,還是心驚膽戰。」
說到這,賈詡略微後怕的思索起來,當初不覺得,現在想想,真的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因為只是他人的一念之差。
「哦,你還心驚膽戰,我那一萬金難道是白花了?」張韓翻了個白眼笑道。
八百死士,怎麼都能守住一段時間,到時候自然還可等待張韓兵馬來救援。
張韓根本不信他這話。
過了片刻,賈詡又笑道:「君侯,有件事老夫想問問。」
「你說,」張韓疑惑的看向他,畢竟賈詡想不明白的事情並不多,能讓他開口來問的更是少之又少,尋常時刻都只有自己去請教他的。
「這黃漢升,名不見經傳,而且年歲已高,也不算是荊州名將,為何君侯此前說,願意為了他捨棄新野,全力去截擊他們,只為了收服其人?真的,有這般的愛才嗎?」
這些事,賈詡雖然不在場,但是典韋一回來,馬上就興沖沖的去告訴他了,
張韓咧嘴一笑,搖頭道:「當然不是,那種情況下,難道我跟他說出我的真實意圖嗎?其實戰事講究的便是此氣勢,我既然能有勝勢,在擊潰其死士先鋒之後,就可以瞬間擊垮地方兵馬。」
「至少,馬通兵馬的士氣,已經完全摧毀,他絕對不敢再來組織攻城,即便是來攻,我也有信心可以將他殺得人仰馬翻,損失慘重。」
張韓自信的笑容,讓賈詡、典韋、趙雲等人都默然點了點頭,這話在理,若是死守新野,正面抵擋強攻的話,或許損失更大,算下來絕對不必現在少。
而快速截擊黃忠兵馬,震懾了正面的馬通,他們之前不敢進攻,現在張韓回來了,難道他還敢嗎?
自然更加不敢,這其中奧妙,便是一來一去,快速行軍,要在這馬通下定決心死戰攻城之前,回來駐守,將軍心又再帶回來,同時給予馬通一記重擊,從心理上沉重打擊。
賈詡瞭然的笑了起來,輕輕搖頭,道:「不愧是君侯,不過也只有君侯,方才能行此冒險之策,換一個人定然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攻下黃忠。」
典韋撓了撓頭,左右看了他們幾眼,還是有點茫然的道:「那,和君侯跟黃漢升說那些話,與他這個決議,又有什麼關聯呢?俺聽不懂。」
趙雲一笑,伸出手拍打在他的肩膀上,道:「典兄,既然都已經去了,這麼說的話,不正好可以讓黃忠感激涕零,深感恩重如山,如此他便會歸降。」
「即便不會歸降,也不會再過多牴觸,而他一降,他麾下的那些兵馬,全都會跟隨而來,此消彼長之下,我們可謂大賺也。」
「那些兵馬?!」典韋感覺腦子不夠用了,喃喃道:「不是已經給了張繡了嗎?」
「哦,張繡肯定也不敢要……這麼說來,這一來一去,就賺了張繡一個人情,又減少了安置降卒的精力,同時還能收得一位不錯的將軍。」
「真是好算計……」
典韋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張韓,這目光里還是有點佩服的,別的不說,君侯把做生意的心態也都全部搬到這戰場上來了,實在是令人敬佩,一般人不會這麼幹。
而且那快速行軍去穰城一帶的策略,一般人肯定干不出來,即便能想到這種計策,也絕對做不到,因為他手底下沒有這麼多猛將去快速解決戰鬥。
「那,現在這馬通,不敢再攻了吧?」
「他沒必要攻了呀,」張韓對典韋笑道:「你且想想,先鋒兵馬在一夜之間被我們吃下,說明對於他們來說,敵軍之勢十分強大,再強攻下去,只會讓戰事更加吃緊。」
「還不如回稟荊州,將鍋都扣在黃忠的頭上,直說他才能不佳,帶兵不嚴,兵鋒魯鈍便好,又何苦再來攻城,與我決一死戰呢,冒着死三萬人的風險,不如留這三萬人守住朝陽,我們也不可能攻去襄陽。」
「現在,就是等待了。」
賈詡接過了張韓的話,對幾位將軍笑道:「諸位將軍,可以帶部曲休養生息,收容百姓,可以好好的休整一陣,或可將所得計算,再向許都請些許犒賞,讓軍中將士都得封賞。」
「好!」典韋等人,均是露出了笑容。
每當這個時候,軍中將士都是最為興奮的,他們知道打了勝仗這位君侯一點都不會吝嗇,每個人都可分得足夠多的犒賞,甚至得到遠超自己付出的財物。
故而,人人踴躍當先,奮勇殺敵。
……
「唉喲……」
過了許久,在軍醫照料下,服下了一些降火的藥湯後,黃忠才慢慢醒轉過來。
第一聲便是嘆息,而後是羞於見到張韓等人的臉紅,下意識的別過臉去,呼吸都很虛弱。
當然……更多的是心痛和失望,幾萬大軍在他的手中,竟是如此的綿軟無力,甚至不敢和張韓交戰……
這新野,他只需按照此前所計,率軍來攻便是,可偏偏就是不敢。
「怎會如此?」黃忠不解的抬頭來,剛好看到張韓等人轉身走來,一時心急難耐,立刻發問。
張韓坐在他身旁,笑着解釋了這計策的由來,又告知他先前在城外已經埋下了不少旌旗,都是佯裝伏兵,用於迷惑馬通的探哨。
「他難道不會來試探?距我出兵,已經四日時間,伱來也不過兩三日,如此之久,他卻不肯步步逼近的試探,若是我用兵,一定會攻城一番,方才知曉深淺。」
「因為將勇,」張韓直接了當的下了論斷,「馬通乃是儒將,他並無勇武猛進的心思,也不會身先士卒率先殺敵,不像諸位老將軍一般常年沖在戰線尖端,他更善於運籌帷幄,以計策攻敵,如此之人,便會多謀多思,而多思者,若是不能果斷,就會進退維谷。」
「不光是他,當世不知多少人都有這種壞習慣,其實啊——」張韓懶散的向後靠在了台階上,目光看向遠方,咋舌道:「有時候這些人還不如我家典韋呢。」
「你看典韋,雖然沒有計策,一根筋,只知道殺人,但有時候勇兵就是快,一到戰場高低先蒙它一次衝鋒,往往都能得利,為何,軍心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也。」
典韋:「???」
在旁邊的典韋只聽見張韓說他沒腦子,輕輕地咋舌了一聲。
「唉。」
黃忠又嘆了口氣,道:「老夫已是半截身子埋進了黃土之中,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也,老夫的心氣,也早就沒了,不如君侯還是讓老夫回家中去養老吧。」
「你的心氣,好像是在你兒子病重時,沒的,是吧?」
「你怎麼知道?」黃忠直接立起身來,道:「我求過很多人,但都無計可施,後來尋神醫華佗,一直未果,君侯可能助我?」
這檔子是,黃忠基本上是已經習慣了,每次聽見有人提及兒子這些事,他第一反應便是求人。
剛開始,黃忠在襄陽任職,深得劉表欣賞,準備提拔,但是因為獨子的怪病,他不思公務,只想求人醫治,很快就為荊州文武所不悅,慢慢的也淡出了他們的視線之中,逐漸派駐到邊遠地區。
後來更是不曾問聞,只是任他自生自滅了。
黃忠這些年求人太多了,慢慢的心氣也就沒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張韓,但心底里還是死灰一片,因為不管是何方人物,每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要麼是敷衍,要麼是無能為力的搖頭,因為人家不會將此事當做自家的事來辦。
不過,張韓卻是笑了笑,拍打他的手背道:「我不敢保證能治好。」
「但是華佗先生和仲景先生,都在許都,在醫官署,曾經在前年,為我大漢治理凍災病疫,若令公子還氣數未盡,我可以請他們二位聯手醫治。」
「君侯!」黃忠的鼻頭一下子酸了,這,這居然還能得到此等意外之喜,多年的夙願甚至還能達成,兒子還可有一線希望?
他掙扎着翻起身來,幾乎是趴倒在地上給張韓跪伏而下,急得口水都沒來得及咽下,噴出嘴來和着不經意的眼淚猛然落下,「君侯!若是能救下犬子性命,我黃忠這條老骨頭,願為君侯再賣命半生!」
「這就嚴重了,」張韓把他拉了起來,這時候黃忠才發現,自己若是不奮力去抵抗的話,竟然無法抵擋張韓這身上傳來的氣力,這雙手就好像是鐵鉗一樣,將他的手臂牢牢提起。
原來,這年輕人竟然是天生神力!?
荊州怎麼會有傳言說他是文士出身,讀了半輩子書?!
這哪裏是讀書儒生的氣力,通常儒生能持劍殺人,拉弓射箭,御車斬敵,就已經能頗有名氣了,才能可謂難能可貴,張韓這種若說他是從小習武、或者乾重力活長大的,黃忠還勉強能信。
張韓接着道:「我一生,救過的人太多了,不差他一個。」
他背着手走了幾步,敏捷的回頭笑道:「黃老將軍不必太過記掛,但若是還留有些許心氣,或許該與我一起,再重建這大漢盛世,平定這亂世。」
「而今,天下分崩離析,諸侯混戰,正是用人之際,令郎若是能康復,也可免受亂世之苦。」
「是,」黃忠靜下了些許情緒,想了想,又感傷的瞄了一眼典韋和趙雲,慚愧道:「只是,君侯啊……你身邊已經有典將軍、趙將軍,還有那位悍不畏死的勇武先鋒,老朽還能做什麼呢?」
「箭術,」張韓斬釘截鐵的道:「我聽聞,黃老將軍年輕時曾有百步穿楊,箭無虛發的神箭術,可否傳於一軍之中,日後為我特訓精銳,上陣殺敵。」
「我想讓我的黑袍騎軍,不只是能馬上開弓、左右開弓,而且要精準,不再是鋪射,而是可以奔騎時點射殺敵,希望漢升不要吝嗇絕技。」
黃忠再次愣住,嘖嘖感嘆,仰天道:「唉,嗨!!沒想到,真正了解我的人,竟然是我黃漢升之敵對主帥,也罷!唯有如此了解,方才能在戰局上遊刃有餘,我黃漢升,佩服!」
他單膝跪地,給張韓抱拳行禮,表示臣服。
「好!既如此,無論如何漢升這條命,都歸君侯了,一身絕技,絕不私藏!」
黃忠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韓點點頭,道:「還有一事,我要將你的兒子從長沙接過來,恐怕還要與劉表議和。」
黃忠面色犯難,連忙起身:「我可讓友人去幫忙,君侯不必如此退讓,我於心不安!」
「唉~」張韓笑着推了一把,柔聲道:「既是自己人,我損失些許又算得了什麼呢?」
反正也已經不可能再打下去了,本來就幾乎要到議和之時。
……
許都,丞相府。
曹操聽聞了軍報,看完了張韓的書信之後,大快朵頤,把碗中的飯大口吃下,滿面紅光,簡直笑得合不攏嘴,看得郭嘉、戲志才兩人強忍好奇,一直在等待。
過了不知多久,曹操自己回味夠了,才道:「伯常又大勝了。」
「還收下了一員虎將,名為黃忠,字漢升。」
「哦?」兩人都未曾聽過這個名號,「此人是荊州名將?」
「不是,」曹操搖了搖頭,笑道:「他若是名將,劉表豈會讓他輕易的落入他人之手?」
「正因為他不是,方才能有此機會,伯常書信中言,此人可以與典韋百回合而不敗,可與子龍百回合而不頹,又有一手箭無虛發的神射術,不過並不得志,他有一子,正是重病之時,要送到許都來。」
「但是,此子仍在長沙,伯常願意用議和之事,換黃忠與其子,需要詔書發下,但不能透露此事,兩位想想,該如何擬詔?」
郭嘉和戲志才想了想,對視一眼後,同時笑道:「這好辦。」
「局勢上,我們還可再做一番決議,重新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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