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二百零二章:君侯,我只教一次,看好了!

    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正文卷第二百零二章:君侯,我只教一次,看好了!聽完張韓當即就感慨了起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愧是我岳父,略施小計,便可讓陛下大發雷霆,壓力整個朝臣,而他卻可以隱於幕後,深藏功與名。」

    「妙極啊,這,這簡直是……令我目眩神迷!!」

    他驚喜的回頭來看向典韋:「老典!我就說我岳父絕不可能對我坐視不理!他必然暗中為我負重前行!!」

    「岳父真是,當世少有的雄主,萬般計策皆藏於心,運籌帷幄臨事不慌,坐於堂中便可攪動許都風雲,這是何等的智慧!」

    典韋滿臉嫌棄,甚至還有點目光呆滯,喃喃道:「你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剛才那一番鞭辟入裏、驚醒眾人的分析呢?不是說得天花亂墜的麼,怎麼現在就這樣了。

    賈詡還因此說了一些讚許認同的話,我們甚至都一起跟着說了幾句不太好聽的話,哦,現在改口快着呢。

    這君侯得是屬狗臉的,說變就變。

    這時,門外有馬車停下的嘶鳴聲,眾人回頭看去,曹操已在門口下了馬車,徑直走進大院裏來。

    「張伯常,你又在罵我是吧?」曹操春風滿面,大步流星而來,嘴角的笑意是壓都壓不住。

    「沒有!」張韓一拍手,連忙奔着過去,一臉正氣,挺胸道:「小婿人在南臨山,聽見消息的時候就明白岳父定會穩握局勢,絕不會讓小婿受委屈。」

    「果然,方才不久便得到了消息,陛下為我再加五百戶,我一點都沒慌,這結果,才符合岳父的才智。」

    「哼哼,」曹操受用的抬起下巴,斜着眼睛盯着張韓,對他的話那自然是介乎於信與不信之間。

    「你小子會有這麼沉穩?」曹操虛着眼狐疑道:「我怎麼聽說,伱在背地裏已經罵了我幾次了,說我在丞相府一坐一整天,要拿你殺雞儆猴?」

    「哪個——」張韓眼睛要等我,正要開罵,典韋直接一把站到前面來,笑着抱拳道:「唉!丞相真是料事如神,竟這般了解我家君侯!一猜就能猜到?!」

    「不過君侯的確沒罵,他只是擔心會這樣而已。」

    張韓:「???」

    典韋說完,回頭來和張韓對視,這個瞬間兩人均沒有開口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韓心裏一下就麻了,典韋如果不站出來說話,那麼我必會先指桑罵槐一番,但他這麼一說,竟然把我的話活生生憋回去了。

    不對勁,典韋現在成長得有點精了,可惡,以前那個誠懇老實、魯莽忠厚的典兄去了哪裏。

    「哈哈哈!!」曹操愣神片刻後,盯着典韋開懷大笑,樂個不停,好個典韋如今也變成了這般會說油話的人。

    「不錯不錯,伯常和典韋跟我進來,」曹操招呼了一聲,先行走進了寬敞的屋內。

    兩人也沒猶豫,隨行其後而來,到屋內曹操開門見山的將最近校事府所得的情報均告知了張韓。

    也將一份名錄送到了他的面前,沉聲道:「我在丞相府默不作聲,看似對你的事情坐視不理,實際上,暗中查探了不少許都有可能與冀州結成黨羽之人。」

    「我料定,這些人雖現下沉寂,但仍然還會尋機會再結盟禍亂,投向袁紹。」

    「伯常可記得當年兗州內外勾結之事乎?」

    「自然記得,」張韓目光凝重的點點頭,曹老闆的「多疑」的確有些神來之筆的感覺。

    現在就連張韓都已覺得高枕無憂了,但曹老闆顯然更老道,根本沒有半點放鬆。

    當初的兗州之亂雖然遏制住,但並不是誰料敵先機、神機妙算,反之乃是所有人都沒有算到此節,只有張韓知道答案,致力於查陳宮、張邈兩人。

    這兩人和曹老闆是什麼關係呢?陳宮乃是力主迎曹操為兗州刺史,剛投誠到曹氏麾下,沒有會懷疑他。

    而張邈的身份和曹操更加親密,甚至曹操真的和曹昂、丁夫人等說過,若是他出戰不利,可投歸張邈,他能夠照顧曹氏的一家老小。

    能說出這種話,可見兩人的關係之親密,可見曹操對張邈的信任,這樣的兩個人忽然反叛,可不是背後的致命一擊嗎?

    而現在的許都,雖說已經沒有了陳宮、張邈,但這樣的人卻比比皆是。

    「譬如司馬公,」曹操湊近了張韓,雙眸極其認真,兩人離得極近,他的聲音雖然輕,但是有一種非比尋常的鄭重:「他當初舉薦我為官,可謂恩高義厚,若非是他我未必能有今日,未必能設立五色棍大打朝堂宦黨之朋,在士人之中建立一些獨特的聲望。」

    「可以說,我入仕之始就是仰賴這位司馬公,那時候家中走動這條人脈,也花費了不少精力、物力,再加上歷來士人的規矩,我不可去跨越,舉主之恩更勝於天子。」

    「全許都的人都認為他不會反我,也認為我不會慢待了他們司馬氏,看起來非常的和睦。」

    曹操咧嘴一笑,嘿然道:「哈,但我心中非常清楚,他們絕非是能容我之人,乃至於司馬氏亦是如此,現在風平浪靜,一切看起來都如此的祥和,仿佛,這些人與我上下一心,要一致攻取冀州之地,光復我大漢當年鼎盛之景。」

    「可實際上呢?」曹操眨了眨眼睛,與張韓直勾勾的對視着。

    張韓未曾作答。

    曹操笑道:「實際上,他們隨時會捅我一刀,這些人,我信不過。」

    「這倒不是因我多疑,而是這些人並非是可信之人,他們和我不是一條船上的行者。」

    「咱們,去不了同一個河岸,對吧?」

    「對,」張韓都想豎大拇指了,並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的曹老闆,心計就是深遠,早早就已經開始在算計了。

    而且,形勢看得如此清晰,至少近幾年之內可不必擔心曹氏宗親變成驕兵了。

    剛才這個例子舉得好,大家都是在一條船上,卻不是去同一個地方的人,那誰能掌舵,誰就能到達想去的河岸。

    其餘人,唯有臣服,或者滅亡。

    現實,就是這般血淋淋的霸道,它永遠不會關切的問你願不願選擇,選擇就已經貼到了臉前。

    我可自封為大副,我需要做的,就是防止老曹掌舵的時候,划船不用漿。

    張韓想道。

    「故,伯常認為,當下之計該當如何,是否該暗中將這些人拿下?」

    「奉孝、志才兩位兄長怎麼說?」

    「他們意見不一,奉孝進言讓我大度容人,不去理會,只以恩威並施,讓他們身心俱服。」

    「而志才進言則是讓我按照所探得的名錄抓捕官吏,治通敵之罪,震懾朝野,此二法,均有利有弊。」

    曹操傾向於戲志才的說法,殺伐果斷,重典震懾,方才能杜絕,而數年之後,他們也就不會再有心思暗痛冀州了。

    「現在,聽聽你的想法,不准折中取之。」

    曹操臉色一板,當即說道。

    先斷了張韓攪渾水的可能,若是不說這句話,他必然是折中說一個,隨意敷衍。

    張韓嬉皮笑臉起來,「這還能不讓折中……萬一這中間的辦法剛好就是最佳的呢?」


    「只要主公心思篤定,其實怎麼選都是對的,」張韓道:「要不,聽聽文和先生怎麼說吧?」

    曹操思索了片刻,點頭道:「把他請進來。」

    他自然知道賈詡的能力,當初在長安看天下大勢,在宛城待價而沽,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穩固。

    此人的心胸及眼光都頗為不凡。

    張韓讓典韋出去請,不多時面容瘦削的賈詡從外進來,將廣袖垂下,拱手執禮。

    「在下賈文和,參見丞相。」

    曹操將方才對張韓說的話,又詳細的說了一遍,不過卻沒有提及郭嘉和戲志才的想法。

    賈詡只是略微思索,很快說道:「若是不知如何抉擇,可以既不抓捕,也不放任,挑幾個人請進丞相府,由丞相來找法子,讓這些官吏,先歸順於您,再敞開讓他們回信給冀州。」

    「至於回信的內容,那就是您想讓袁紹知道的內容,或許可斷絕一些冀州文臣謀士的關注,這是好事。」

    曹操和張韓同時一樂,這就打開了一個全新的思路,順遂此道,不妨讓冀州的耳目更加通明。

    「誒,文和先生所言極是,」曹操登時對賈詡另眼相看,而後心思一動,又深看了幾眼。

    等待了些許之後,笑道:「先生,不如到我丞相府來?」

    「啊?啊……」賈詡連續說了兩聲短促的「啊」,然後冷不丁的看向了張韓。

    張韓笑道:「你看我做什麼?丞相問你話呢。」

    曹操擺了擺手,道:「不比顧慮伯常,先生若是肯來,自是尊先生之心意,日後也絕不會虧待,而且你們仍舊可以居住臨近。」

    「關係也並不會受影響,而且你的兒子本來就在他麾下為謀臣,交情頗深。」

    「我想,讓你到御史台,擔一任御史中丞如何?」

    賈詡輕笑了兩聲,道:「多謝丞相厚愛,不過君侯這裏,有諸多繁務都交託於老夫,不可貿然交接,況且也找不到人交接。」

    「更何況,老夫之子賈璣,不算任職,只是在跟隨君侯,效言學行罷了,他幫不了君侯半分。」

    這就算是拒絕了。

    曹操很少被人拒絕,更何況他心裏認為賈詡實際是喜歡權勢之人,御史中丞現在雖然被陛下嫌隙,屬閒職,但是他能夠上朝,進出丞相府,為曹操出謀劃策,日後功績斐然,地位尊崇,誰人不喜。

    卻沒想到他拒絕得這麼幹脆,難道當初跟隨張繡不是為了奔一個不錯的前程嗎?

    「呵呵,」曹操淡笑了兩聲,冷不丁的道:「先生似乎,很喜歡與年輕人作伴,且當年我記得你在董卓軍中,便是任其女婿牛輔之參軍。」

    這句話,耐人尋味。

    賈詡眼珠子左右晃動了幾下,些許冷汗從背後冒出,這可不是什麼好話……

    丞相在暗示我不該與子嗣輩廝混於一起,否則有挑動之嫌。

    「丞相,」賈詡鄭重鞠躬,面色板正道:「君侯當年救下老朽之命,否則早死於宛城疆場了,此乃是恩情,怎能不還?」

    「而且,老朽對君侯深信不疑,他既能救下老朽性命,又怎會輕慢對待?」

    「哈哈哈,」曹操不怒不喜的笑起來,眼神散發出銳利的鋒芒,「先生這是在提醒我,伯常曾在宛城救我,故而絕對忠心,不會受蠱惑是吧?」

    「不不不,」賈詡滿臉驚恐,連忙匍匐在地,求饒道:「老朽並無此意,只想表達對君侯的感恩之心。」

    張韓在旁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沒想到兩人說話里居然這麼多道道。

    果然是兩個老銀幣,而且賈詡現在看着恐懼,立馬匍匐還瑟瑟發抖,其實他穩如泰山,應當根本沒有懼怕之意。

    賈老和曹老闆身上,好像都有很多該學的地方,我也不能只懂茶藝……張韓摸了摸下巴,暗暗思考學藝。

    「嗯,」曹操沉默了許久,搖頭嘆道:「罷了。」

    「文和先生才學甚高,日後隨軍伯常記得常帶於身旁。」

    張韓湊近道:「子脩尊奉他為師,文和更是常悉心教導,已有有師生之情。」

    「哦?」

    這倒是讓曹操頗為驚喜,轉瞬間就樂呵了,「先生為何不早說?」

    「伯常為何不早說?!哈哈,胡鬧!!」

    「先生覺得子脩如何?」曹操一邊說着一邊走到賈詡身前將他扶起,還彎腰下去為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賈詡抬頭來神色動容,道:「大公子仁厚,卻又聰慧大度,乃是少見的明德之君,假以時日,當可立不世之功,名垂青史。」

    「好,那就有勞先生悉心教導了。」

    「不敢說教,公子之見解,實則已與老朽無二,只敢稍加提點而已,至於請教,實是公子尊老朽年歲,樂意求問。」賈詡謙和的笑着,雙眸卻透出真誠。

    而後還偷看了張韓一眼。

    這叫奉承,君侯能學學就好了,以後就能避免當着人家面胡吹了。

    「哈哈,」曹操仰天而笑,看了張韓幾眼,又繼續開懷,「先生這嘴,也該讓人尊奉為師啊,有的人就是學不會這般奉承!」

    張韓:「???」

    曹操走後,張韓三人回到了堂內,許久沒說話的典韋忽然道:「君侯,要不要為表懲處,讓文和先生去操練一晚上。」

    賈詡肩膀一驚,麵皮猛然抽動。

    張韓咋舌道:「文和先生待我如友如徒,這般心意我怎肯慢待他,我還要向他學習如何奉承呢。」

    賈詡忙搖頭:「不不不,很多方面君侯您是我之師。」

    「好好休息幾日,」張韓躺在了主位上,「典韋,叫庖廚準備宴席,為我加爵而慶,去山上搬幾壇好酒,去林間打一隻鹿。」

    「先歡慶幾日,之後要真正工造軍備了。」

    ……

    當天夜裏,曹操回到許都之後,立即派遣校事請來了諸多官吏。

    在和郭、戲兩人知會了賈詡之計後,兩人一番商議之下,覺得最應該加入這份名單的人,還得是那位……楊侍郎。

    於是,半夜時,忙碌到腰酸背痛的楊德祖剛剛下任出中郎將衙署,就在門口滿臉呆滯的狀況下,被校事架上了車。

    然後火速送往了丞相府,整個過程快速且手陰,混亂掙扎時楊修甚至覺得自己腳面被人狠狠滴砸了幾下,腳到了丞相府還在麻。

    「大半夜的這是幹什麼……我最近很規矩啊!」

    楊修心裏不安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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