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二百零五章:揚名立萬何時?就是現在!

    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正文卷第二百零五章:揚名立萬何時?就是現在!「張韓的品行,貪婪、好色,而且喜歡打罵下屬,治軍不算嚴格,因為縱容所部黑袍軍強佔軍資,在朝堂之上,亦是有結黨之行。愛字閣 www.aizige.com」

    這實在是太全面了,張昭打探到的時候,自己都不信,因此又派人去打聽收集了不少消息。

    得到的結果變得更加複雜,甚至還收到了張韓有「強佔民女」這種嗜好,還有人說他竟喜歡自己的「年輕姑姑」,如此看來,他和曹操走到一起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兩人根本是蛇鼠一窩。

    「嗯?」孫策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不可能啊,若他的性格是這樣,怎麼會得到這麼多人跟隨?」

    「這就是張韓的過人之處了,他應當是御下有方。」張昭肯定的說道,而且他也覺得非常合理。

    張韓,起於亂世。

    他這樣的品性,以及他的出身背景,若是還處在大漢的昌平盛世是不可能出人頭地的,因為儒生最不喜便是他這樣表面功夫實則內心貪婪之人。

    這在士族階層里,叫做虛偽。

    「再御下有方也不可能,總會有人心生怨言,」孫策狐疑的說道,「這些消息是從何處打探到的?來源可靠嗎?」

    「主公,我們的情報網,已可到徐州,這些消息有些許是從許都而來,也有的是在徐州境內。」

    「據說,連陳登都說過張韓的壞話,說明其心早已不滿久矣。」

    「細說陳登,」孫策徹底來了興趣,因為他之前聽說陳登和張韓的關係極好,兩人算是相互成就。

    陳登是張韓一手提拔起來,甚至是一手從徐州策反之人,也是徐州之中第一個和張韓走得極近的士族之人。

    而這些年,陳登所立的功績,讓張韓有識人之明,這兩人也算沒有是沒有辜負相互之間的期望。

    「陳登,字元龍,其家是徐州最為鼎盛的陳氏,祖上也有三公之位,在下家自彭城,據說現在仍有族人承其惠恩,可算對得起名族的聲望。」

    對於陳登以及其父陳圭的治郡之能,張昭已可以說是讚不絕口了,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之言。

    「因此,陳登自然也就成為了炙手可熱的人物,鄉里大多對他頗為敬重,來往士人也均登門拜訪,在廣陵,數月之前有一批人曾去求見過陳登……」

    「宴席上,曾有人想求官,卻被陳登出言譏諷,因此只能灰頭土臉的離開廣陵。」

    「他們自廣陵而出,因被陳登不喜,所以就到了江東來,而這些話,便是從他們的口中傳出開的。」

    「原來如此,」孫策仿佛苦思一般,嘖嘖感慨,繼而緩緩搖頭道:「但這樣,此話就不可信了,或許只是一氣之下的怒言。」

    「不過,陳登居功自傲,竟看不起境內賢才,可謂已成驕兵。」

    孫策還是輕鬆了起來,一道計劃已在心中逐漸形成,他需要用幾場大勝,來讓許都的曹操重視江東。

    如此,方才能繼續遏制江東各家士族的聯合。

    「好,待我到軍中與諸將商議,再分兵去曲陽囤積,依照地形可屯于丹徒,子布先生為我謀算糧草行軍之路線,運送往曲陽附近。」

    「同時,派人日夜招待那位使者董公仁,讓他無瑕在城內結交、拜訪賢士親友,直至他離去。」

    「唯!」張昭眼睛一亮,立刻拱手應承下來,這個辦法倒是妙,既然無法驅逐,那便設法結交,讓親信來回宴請,他自然沒有精力時日去拜訪他人,剛好可制住其勢。

    主公果然聰慧。

    ……

    一連過去十九日。

    董承在丹陽再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但是他所想要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

    便是在丹陽境內散出許都丞相之意,欲結交收容南方之友人,讓他們可以親近曹氏,繼而歸投。

    同時,可暗中離間孫策和他們的關係,所以他很放心的離開了丹陽,準備留了十幾封情真意切的書信給各地的士族。

    其中之語,均是發自肺腑,他在給每一個人寫信的時候,心都輸只屬於那一個人的,所以情感無比的深厚專注,寫得自己都差點動情而哭。

    他走後,丹陽自然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孫策的人查得更緊了,而不少官吏也有了和許都公卿一樣的行為。

    書信互通,欲在曹氏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孫策唯有強行鎮壓,暗中監督,一旦抓到便是立刻抓捕,嚴刑拷打,根本不留情面,無形之中又加重了丹陽階層之間的關係惡化。

    而此時周瑜在江東之地的西北部,帶兵取當初劉繇的地盤,同時拉攏結交當地名流。

    還暫且沒有收到孫策的消息,這時,孫策察覺到事態似乎有些失衡,於是派遣其弟孫權領兵,自邗溝北上。

    孫氏的戰船來勢洶洶,進軍速度極快,飛快的過了東陵亭,估計數日之內就穿越邗溝,直奔淮陰。

    陳登得到消息的時候,立刻下令將兵馬全部囤積在了匡琦城。

    此城,乃是陳登為了和張韓在皖城、舒城一線的防線相連,故而築起的一個防禦之地。

    此地可謂是邗溝的要塞,剛好堵在了此縱向河溝的必進之處,讓孫策欲取廣陵,必須要先下匡琦城。

    過一兩日,陳登嚴陣以待許久,率三千精良將士駐軍於此,登上城樓,眺望遠處河岸,可見戰船之影漫河並排,船上士兵登陸接陣,人頭攢動,喊聲震天,正在搬運器械。

    陳登乃是棄了城外的諸多城防,他一上來就蒙了,這麼多兵馬?!

    「粗略估計孫氏兵馬來了多少人?!」陳登問身邊功曹。

    功曹陳矯,字季弼,被陳登請為功曹,此人原姓劉,因過繼母族改姓為陳,早年是避難來到了江東,被陳登請為功曹。

    這些年陳登在廣陵也不光是宴請四方閒士,他還是找到一些才能不錯的有能之人的,陳矯便是其中之一。

    有治郡之才學,為功曹輔助陳登,遊刃有餘,兩人還可商議諸多大事,頗為合心。

    「太守,孫氏的兵馬過多,應當有萬餘人,攻城器械也不少,如此若是讓他們結成了陣勢,則我們很難抵擋,」陳矯拱手說道。

    「我們城雖堅,但是卻也難以抵擋太久,恐怕需要立刻派飛騎去下邳請援。」

    「嗯,援軍自然是要請,但我覺得,似乎也不必擔心,」陳登雙眸一虛,遠眺那正在集結陣勢的江東兵。

    他喃喃道:「堅守不出,以耗其軍勢,敵來勢洶洶,不可碰其鋒芒,應當偃旗息鼓,緊閉城門,讓他們摸不到虛實。」

    「如此,江東兵不會立刻進攻,定遭迷惑,」陳登淡然的說道,他心中雖有動亂,但是卻不會在眾將士面前表現出來。


    陳矯沒有言語,他能感受到陳登心中的擔憂之意,再聯繫他所說的話,自然也就知曉了其想法。

    於是拱手道:「太守坐鎮城上,我且去派人請援軍。」

    「再,命將士將旗幟放下,以迷惑敵軍。」

    「嗯,」陳登輕輕地點了點頭,依舊還是靜靜地觀察這些軍士集結。

    不久之後,城上的旗幟伏了下來,持弓弩的軍士則蹲在牆後,只有數人在走動,宛如日常巡守一般,陳登負手而立,挺直腰板站在牆邊,絲毫無懼黑壓壓的大軍來襲。

    敵軍之中,為首的幾位將軍都頗為雄武,手持武器比他人精良太多,身上戰甲也是全副的鎧甲。

    一眼便可辨認出來,而居中的那位最為挺拔者,更是相貌異於常人。

    距離太遠不好辨認,但是看穿着便可見暗色衣袍,廣袖垂落,胸腹上有輕甲着身,襯得他身姿雄武。

    陳登依稀可看出,此軍將領雖不少,但中間那人方才是主將。

    「若是所料不差,此人應當便是孫策麾下心腹部將,但並不是孫策,」陳登喃喃道。

    這裏距大軍較遠,但在高處視野自然開闊些。

    「江東孫氏之中,有如此雄武之姿的將軍不少,傳言東萊人太史慈、江左郎周瑜,都是大才,卻不知是哪一位,」陳矯從後趕來,傳令回來之後,和陳登一起眺望軍情。

    依稀可看見在旌旗翻卷的主旗上寫着一個「周」字,「難不成是周瑜?」

    「不是,」陳矯搖了搖頭,道:「聽聞那位周郎容貌非常英俊,且鬍鬚整潔,這位將軍偏向雄武粗獷,鬍鬚濃密,應當不是周瑜。」

    「孫策麾下周姓的將軍,符合此人樣貌者,應當是周章,孫策並未親自到來,恐怕是覺得匡琦城勢在必得。」

    「不,不對,」陳登摸了摸下巴,想起了一些別的消息,「孫策一直在向西攻伐黃祖,其欲越過長江天塹,向西擴張領地。」

    「恐怕,他並非是看輕我等,而是大軍主力尚在西側攻伐黃祖,並不能立刻趕到匡琦城,此戰並非是主力,這些江東兵馬看似來勢洶洶,可實際上……強弩之末。」

    「拖!」陳登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孫策本人並未來,軍心肯定不會如此凝聚,若是順勢他們的士氣自然是高漲。

    但如果一旦進入了頹勢、劣勢,軍心大亂之下,不可能再有鼎盛之時的軍力,甚至潰不成軍也並非沒有可能。

    陳登和陳矯兩人抬頭起來,向遠處張望,看到了在遠處的河岸邊,停下的戰船頗為擁擠,那些樓船、戰舟想要一瞬間轉向不是那麼容易的。

    由此,陳登心生一計,輕聲和陳矯說道:「季弼,你看那些戰船,均在距離兵馬較遠的地方,若是這些人全數上船轉而逃走,估計需要多久?」

    「越亂,則越久,一個時辰都不止,甚至會更久。」

    不等陳矯回答,陳登已眉飛色舞起來,「若是我們能阻擋這些江東兵數日,乃至十日之久,則可以有機會反攻出去。」

    「有戲……」陳矯探頭出去觀察,頗為認同的點頭,喃喃道:「這就是,君侯說過的兵行險招、虛實相合,老母豬戴什麼……罩,一套又一套。」

    「別提他,別提他!!」這不說君侯兩個字還好,一提,陳登馬上就氣得跳腳了,氣得就差嗷嗷叫了。

    「他,他!!」陳登幾次要急切的說話,但是都捏着拳頭忍了下來,最後又是深吸一口氣,咬着牙道:「他說了,在廣陵半年,半年!!」

    「現在都幾個半年了!四個半年了,我都快把廣陵治理成大郡了!」

    「兩年,你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的嗎?!」

    陳登是個頗為務實、守信之人,但是張韓當初答應他的半年之後,就調任到許都之中為官吏。

    現在卻一點兒信都沒有,去給張韓都已經送了不知道多少信了,一點都沒回。

    甚至有一次還給了一千金叫人送回來,就像是在打發陳登,讓他不要動嘴一樣。

    陳登想起這件事就氣,乃至於酒後還痛罵了張韓幾句,當然,第二日酒醒之後就再也不說了。

    「但是——」陳季弼在旁稍微低落了一會,又輕聲道,「君侯的書信之中還曾說過,等待不久,或許就可以等到一樁功績。」

    「現在,這功績這不是來了嗎?」

    陳登一怔……

    然後凝重的轉過頭來,微眯着眼點頭說道:「有些道理……」

    「難道說,伯常早就已經料到今日之局面了嗎?」陳登茫然的回頭來看着他,心中頗為有些不太自信。

    「這麼說,他口中所說在廣陵的功績,就是這個?」

    「定是這個啊!」陳矯幾乎是驚呼起來,一拍而喝。

    「好,依計行事。」

    陳登目光之中,忽而浮現出了濃郁的戰意,若是功績說得便是這個,那就一定要贏得漂亮!

    「傳令下去,偃旗息鼓!」

    陳登大喝之下,軍令不斷傳開了去,匡琦城樓上的軍旗逐漸放下,整個城樓之上也是不見人影,好似無人守城。

    而在外領軍而來的周章見到此景,亦是下令左右暫緩行軍,先行駐足,派出了探哨到近前來觀察城門之上,卻不見一人。

    來報之後,周章親自領兵前去查看,果然無人在城上,是以他心中大為心驚,疑惑不解。

    「怎麼會無人呢?定是敵人詭計,或有伏兵在附近,先行紮營而後再探。」

    周章下令後,命將士退後數里就地紮營,依附近山林取材而搭。

    待到晚上又來城下巡視,卻未曾發現城門上有兵馬鎮守的影子。

    他心中越發生疑,不知陳登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已有援軍到達。

    於是繼續駐守,不敢立刻攻城,一定要看到城上有兵馬排布,方可知敵軍之勢。

    一連數日,城上守軍越發的多,但是卻完全不是嚴陣以待的樣子,不過是幾百兵士,按照排布來回巡城。

    對城外的大軍仿佛絲毫不放心上,視若無睹,一切如常一般。

    周章越等,就越是疑惑。

    「這個陳元龍,到底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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