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這怎麼能是賠本買賣呢?

    「建公不必擔憂,如此看來今次只是已了,有中郎將勸言,不會對司馬家如何。」

    罵完張韓,陳紀也逐漸平靜下來,眼看快要走完這段路了,自然也是稍加寬慰。

    「我等同朝為官,亦不會落井下石,請建公放心。」

    原本大家行走至此,一旦開口言說,總會有人附和,但楊彪似乎心不在焉,只是頓住身形,並沒有接過此話。

    陳紀關切的看向他,不解的問道:「楊公為何心思不在此處,是在擔憂何事?」

    楊彪驚醒回神,虛着眼頗為後怕的道:「無事,只是覺得今夜,驚心動魄啊。」

    「是啊,」陳紀點了點頭,「涼茂、毛二人,均是曾經明言表達過對青亭侯的不滿,甚至曾做過評價被收錄於史官記錄之中。」

    「也遭此對待,不禁令人擔憂,日後陛下若對張韓日益寵信,聽信其讒言,我等地位岌岌可危。」

    「如今,已和當年――」

    「別說了,」楊彪連忙抬手止住,這話說下去就危險了。

    誰也不知附近有沒有隱藏的校事,又或者在場三人誰會不會無意之中透露出去,總之禍從口出,要想安心別說出口就對了。

    大家都是老狐狸了,心照不宣而已。

    如今這朝堂之上,張韓一黨已然是新貴,陛下對張韓聽信之極,仿若親人,而張韓在朝堂上貌似忠良,功勞甚大。

    在朝堂之外則是結黨營私、中飽私囊,攬財無數。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覺得和那十位更加相似了。

    惟一的不同便是,張韓是真男人,而且戰功顯赫,勇冠三軍,威望播及黑袍騎、虎豹騎、虎賁軍部分軍營。

    當年那十位不是,心裏很陰暗,正是因為如此,方才更加可怕,張韓心性完善、才能上佳,而且詭計多端,善於假面示人,連這等彼此心照不宣的佈局,都可識破並且胡鬧攪亂,可怕也。

    「諸位,此間事了,我司馬氏定也要遭難,恐怕數年之內無法再入仕任要職,日後,還要請諸位同僚照拂。」

    司馬防這話已說得十分隱晦中肯了,其實直白一點說就是他已經被盯上了,等回家去後還要等待責罰,誰也不知道明日陛下會給一道怎樣的責罰。

    另外兩人也都是聰明人,知道此事再去和司馬防復盤這些事,沒有意義,不如先行接受,待責罰出來了之後,再去商議。

    「司馬公言重了。」

    「建公,我們多年相識,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呢,你回去好好休息,」陳紀拱手,神情還是頗為鎮定。

    ……

    皇宮之中。

    劉協到了後殿,命人上了點心和佳肴,還有美酒款待張韓。

    不過都被拒絕了。

    劉協雖然發了火,但是心裏其實沒底,士人在朝中的勢力很大,而且他們的門生故吏,都分散在各地為官吏,一旦有亂,瞞着他暗中結黨營私,他根本不知道。

    故此,叫住張韓也不是真的想要留下他設宴款待,而是打算再問詢一些事。

    「伯常,你覺得這些老臣回去之後,會如何應對此事?」

    「朕刻意將責罰下詔之事推在之後,便是想看看他們在這其中,還能找出多少人來勸說求情,或者,還能有什麼計策以對。」

    「那就不知道了,」張韓長嘆了口氣,神情流露出不快,似乎有點着急,咋舌道:「士人之心,如海一般深,一般人又如何能看透。」

    「不像微臣,微臣只會心疼陛下,」張韓一本正經的說道。

    劉協點了點頭,「好,愛卿之意,朕已經明白了,也是不願朕在其中為難,既如此,那責罰就從輕一些,讓此事揭過去。」

    「但,着重命人盯着冬災治理之事。」

    「不出,陛下聖明!」張韓執禮而拜,顯得頗為尊敬。

    劉協又關切的問了幾句,終於也覺得有些懶意,於是開口讓張韓先行回去歇息。

    「愛卿今日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多謝陛下關心。」

    ……

    走在宮牆之外的道路上,張韓和典韋說起了今日之事。

    曹昂此前已經和諸位大臣一同離去,所以深夜間這道路兩旁的明火暗淡,顯得靜寂無比。

    故此二人交談的聲音也特別的輕。

    「君侯今日本來是想要司馬氏全家流放的嗎?」

    「怎麼也得死一兩人吧?」張韓眼皮微微抬了一下,「他們都在背後這般算計我了。」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司馬氏呢?」

    「我不知道是司馬氏啊,」張韓理所當然的瞪大了眼,「難道一定要確認之後,才能動手嗎?」

    「什麼意思?」典韋感覺觸及到了自己的空白區,他沒聽懂張韓這話的意思。

    「所謂政戰便是如此,如確認了有此事,只管用以攻擊某人便是,一旦可成,至少能震懾敵人。」

    「若是非要等查清,那就什麼都幹不成,因為人家做事也畢竟高明,或許不會留下多少把柄。」

    「我不喜司馬氏,就對他們家下手便好。」

    「哦,」典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反正就是借力打力,隨便打一家再說,這麼一打,其實應當卓有奇效。

    反正知道君侯不好惹就對了,下次如有人攻擊俺,俺也這麼幹。

    典韋心裏下定決心。

    「咱們去樂坊雅舍,」張韓懶聲說道。

    「不回府嗎?」

    「不回不回,」張韓擺了擺手,「我就在那裏,等着司馬防來負荊請罪,我且看他到底會不會來那種地方。」

    「而且,我還有點事,需要在那裏思索清楚。」

    「誒。」

    ……

    丞相府。

    曹操沒睡。

    曹昂回到府中時,覺得今夜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卻極其有意思,不如第一時間告知父親,於是命人備好了馬車,又來請見。

    聽聞曹操沒睡,欣然入堂,父子倆相對而坐,顯然曹操也是對今日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極有興致。

    大致聽完了曹昂介紹之後,曹操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伯常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不知。」

    曹昂先是乾脆的回答,而後又笑道:「許是他麾下能人異士猜測到的,畢竟那位文和先生本身就目光卓越,才學淵博,知曉局勢變化也並不奇怪。」

    「不錯,並不奇怪,」曹操深為贊同,他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賈詡,此人平日裏看似不爭不搶,其實在張韓身後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而且,他也為張韓出謀劃策多年了,這些局勢能看出來,很不簡單。

    「伯常破局之法,就是去陛下那裏胡攪蠻纏,讓天子為他撐腰。」

    「此計像他,換任何一人都無法做到,」連曹操在想明白之後,都不由得感慨起來,「你知為何?」

    「父親教我,」曹昂乖巧儒雅的拱手聽教。

    「因為能不要臉皮去求的人,陛下不會搭理,更不會為了他去得罪這麼多肱骨老臣。」

    「而有這種地位的人,又大多是名流清譽之士,你把他們殺了,他們也不會去天子面前哭哭啼啼的告狀,做不出這種事。」

    曹昂:「……」

    好有道理,還是父親您看得通透。

    「那,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今日之局,兒忽而覺得,似乎有利於父親。」

    「你說說看,」曹操頗為讚賞的看向他,立馬來了興致,對於兒子的見地,他隨時隨地都願意傾聽,並且為他提出自己的分析所見。

    曹昂思索許久,措辭之後,拱手道:「父親,司馬氏於我曹氏有恩,特別是於父親,有舉薦之恩,依照天下人的禮法,此恩堪比再造,乃是師門、仕途之引,以一生償還也,此是數百年傳承下來的禮數,不可廢棄。」

    「而伯常兄長是我曹氏外戚,為司馬氏所害,已在殿上認罪,乃為妒忌也,陛下欲懲處,那父親就應當勸說,以保全其家。」

    「如今陛下並沒有立刻懲處,正是在等待父親進宮面聖,為司馬公求情,然求情之事,應當廣為傳播,讓大江南北之人,無論士人還是寒門學子,都該知曉,且誇讚父親有恩必報之品性。」

    「善。」

    曹操心滿意足。

    如此見地,他已經沒什麼好教的了,這一手,自己以往從來沒有教過兒子,而這種事,大多數時候都是伯常去干。

    他的手底下,養了不知多少這樣的識字學子,就是為了引導傳言,無論美談還是流言,都可致力傳播。

    這定是和張韓學的。

    不錯,造勢之名望,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作用不大,但對於他們這些主君名臣,那可就太大了,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名聲,也絕對不能放過。

    「昂兒,你想得不錯,我們應當救司馬氏,但不是為了名聲。」

    「你記住,名望只是其一,這一次伯常在永樂殿一鬧,真正的用處便是,下次司馬氏若再有異動,暗中謀策,我可毫不猶豫立刻斬其全家,而天下人絕不會怪我。」

    「原來如此,」曹昂大為恍然,一時明白了此話用意,「兒明白了。」

    「還有,你今日在殿上勸說時,引負荊請罪之事……呵呵呵,亦是將此事當做了影響我朝堂和諧之亂也,罪過實在不小,他們定然也會重視。」

    「說得好,引得好,明日我去面見陛下,再為司馬公求情便是。」

    曹操明顯心情好了起來,其實朝堂上發生的事情,陸陸續續都有校事來向他稟報,包括當時去找司馬防的校事府錄事時,也曾來請他定奪。

    只是那時曹操已經猜到了張韓要幹什麼,於是暗中推了一手,讓人將司馬家的醜事記錄,乃至是族人之中有情殺、偷人的這等小事一同帶去。

    如果司馬公真的拒不服氣,在朝堂對簿,那麼這些事情就自然公之於眾,如此一來不到開春,司馬之名自然無顏再存於許都也。

    也是他忍了這一手,方才躲過一劫,大事化小。

    如此算來,真是命不該他絕。

    既然不該絕,那明日做戲自然也要做得漂亮些。

    曹操心想。

    ……

    樂坊雅舍,三層樓閣,雅間。

    張韓在寬敞的木地板上,於蒲團之上端坐,眉頭緊鎖,雙手放於案牘上,右手握着一酒觥,但沒有飲酒。

    似乎是在發呆,其實是在看系統義父的一道特別的提示。

    【氣運:20】

    他的氣運足足減了30。

    就在方才出了永樂殿之後,起初張韓並沒有在意,但是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麼說來,便是天命福臨,讓賈詡發現此事,並且來告知於他,無意之中救了半條命。

    氣運就消耗在這事兒上了。

    我還以為能有什麼奇遇呢?

    被拿去擋災了。

    「那要消耗多少,才能換得一顆隕石從天而降,砸毀袁紹幾十萬大軍呢?」

    他忽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但是很快就拋諸腦後。

    當務之急,是立刻再去積攢一點氣運加身。

    否則日後再有生命之危,或者被人暗害之類的事,就沒辦法這麼幸運的得人相助、迎刃而解了。

    「這次冬災,我還真需要親自去立功。」

    張韓摸了摸下巴,一下子變得糾結起來,「可是我已經和陛下說了,力薦子去主持大局。」

    「難道要收回此話?」

    「不可,若是如此,岳父大人肯定不會放過我,他會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氣得嗷嗷叫。」

    事已至此,好似只能去暗中相助了。

    「典韋,你覺得我們和子的關係如何?」

    「親如兄弟啊,為何這般問?」遠處正在喝酒的典韋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那就好,此次冬災,我敢斷言,仍然還會有人在暗中動手腳,企圖讓我境內災疫橫行,好在來年時,軍心不穩。」

    「同時,也會讓子麻煩不斷,故此,我們還是要去暗中相助。」

    「你回去告知黑袍騎,特別是漢升、子龍,為我挑選些體格健碩的勇武之士,我予三倍的犒勞,命他們去幫忙處理冬災之事。」

    「此事,我們沒有半分功勞,不和子搶功,只為了讓他平安取得此次功績。」

    「那,俺們能掙點什麼呢?這不是賠本的買賣?」典韋目露遲疑的看着他,因為典韋記得,以前張韓說過賠本的買賣咱可不做。

    「怎麼會賠本呢?我失去的是金錢而已,得到的卻是友人可以安然無恙,大取聲望,這難道還不賺嗎?」

    「這,這……」典韋拿酒的手都楞在了半空,提着酒罈子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行。」

    第二日,張韓就回了南臨山軍營,部署此事。

    而司馬防則是為了完成「負荊請罪」,穿着簡樸的袍服到了他前半生從未踏足過的地方,來拜訪張韓。

    「什麼?去南臨山軍營了?」

    「君侯吩咐了,若是司馬公來了,可在此等候,他不久之後就會回來,若是司馬公走,則難有再見之機。」

    面前的小廝也是穿着儒袍的學子,看起來還很年輕,笑吟吟的,頗具儀態。

    司馬防微微後仰,一時不好抉擇,但來都來了,就等一會兒吧。

    說不定,很快就回來了。

    「前方帶路,裏面都有什麼……什麼吃食?」司馬防不知道怎麼問,所以先從菜餚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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