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三百四十八章:張韓一動,誰都不得安生

    「是不該去,但是既然不去,伯常是否根本就不該回來?」

    曹昂坐到張韓的床塌邊,面色凝重的說道。

    聽完這話,張韓直接坐了起來,頗為驚訝無奈的看着他:「這麼說,我已經被卷進來了是吧?」

    「嗯。」

    曹昂和楊修不約而同的點頭,足以說明兩人的看法都差不多。

    張韓盤腿坐着,一隻手撐住了側臉,無奈的喃喃自語:「老賈早就說過我不該回來,但是實不相瞞,是葉壺關的日子,我過不下去了,才回來的。」

    「關內的庖廚手藝不好,煮出來的菜都有腥膻味,釀的酒也不成,太多雜質,也就是綠蟻。」

    「我就和牢典想着,回來過幾天好日子,然後撈點好處再回去。」

    這是真心話,張韓和典韋就是來享受的,說別的都是冠冕堂皇,哪怕是南臨縣的發展,都是順帶的。

    找個理由勸自己回來享福罷了,特別是以後別人說道起來,還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是為了百姓為了繁榮。

    因為很多時候你做事不騙自己一下,只怕是還不容易堅持下來。

    楊修咋舌道:「君侯是不是,有些囂張跋扈了。」

    「有嗎?」張韓斜着眼睛看向他,卻沒有再說下去。

    「我回來之前,還做了點安排呢,萬一運氣好立功了呢?能不能剛好抵消這次巧合。」

    「什麼安排?」曹昂和楊修眨了眨眼,登時忍不住追問起來。

    「張韓不在葉壺關???」

    鄴城,已經失去青州,回到魏郡駐守的袁譚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立即面色煞白。

    袁熙已經在張韓的手裏吃了大虧,他可不敢再掉以輕心。

    此前,諸多先生在知曉了當初延津戰況的全貌戰況後,都對袁熙頗有微詞,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實際上是袁熙錯了。

    只是事已至此,去怪罪袁熙並無益處,只能暗地裏談論。

    袁譚亦是聽到過不少風聲,他對此也是頗為慶幸,幸好他是此戰的後頭一環,沒有袁熙的戰略失策,也不會有自己的青州大敗。

    所以他的罪過就少了很多,現在才能和三弟袁尚一起坐鎮魏郡,抵抗曹軍。

    日後假如傳承大業,二弟肯定再也不會有機會染指,不過三弟一向深受父親的喜愛,或許待魏郡的危機解除之後,便會將功績按在他的頭上。

    想到這裏,率先得到消息的袁譚心思一動,反倒少了些許亂麻之感。

    「這張韓賊子狡滑,他若是有異動,那我們跟隨而動也不好,若是不去管他,又顯得無能,不管是如何選擇,都很艱難。」

    倒是不如,把這個消息全部交託給三弟,讓他來決斷,反正我本來就是得到命令輔佐,而不是主事。

    我們兄弟中,唯一沒有犯過錯的,就是三弟尚,這次就該讓他來犯個錯。

    袁譚想到這,心中頗為高興,而且越發的沾沾自喜,此計既可以在這個時候做出決議,來應對張韓的事。

    同樣,也可以讓三弟左右為難,不好抉擇,兩全其美。

    唯一不足便是,若此次仍然遭了算計,而恰巧三弟防範住。

    或者是張韓根本沒來,而三弟不以為意,又能有豪士膽略之風。

    總之,他不能選對,選對了就是白送的功績和聲勢。

    「嘶」

    罷了,袁譚微微一笑,伸手捻住嘴角的鬍鬚,已是頗有堅決之色。

    那就看命便是,說不得就是一個機會,至於成與敗也都與之綁於一體,成則予他功績,敗則我力挽狂瀾,無論三弟說什麼,我都與之相反即可。

    「張韓不在葉壺關,此消息可是真的?!千真萬確嗎?」

    袁熙年輕,鬍鬚都才長了些許,身穿黑色儒袍,正在跟隨崔琰學習。

    此時崔琰已經在外等候,留下兩兄弟自行商議這些軍政之事,待此後再召文武決議。

    袁譚點了點頭,輕聲道:「此事我不好決議。」

    他直截了當的告知了自己的觀點,「若是我所言,左右了三弟的思緒,導致被張韓攻伐略地,大戰有失,那麼我的罪過也就太大了。」

    「故此,還需要三弟多思,方可得結果。」

    「此事之功績,為兄自然不會與三弟爭奪。」

    袁尚低下頭去,仔細的思考許久,但心中卻很亂,不能馬上回答,也沒有一個頗為側重的選擇,信此消息,則需要防範張韓,攻略冀州乃是大功,張韓這麼貪功的人,怎麼會放棄呢?

    試問,他都敢帶着黑袍騎區區三千精騎,入侵到我魏郡鄴城之側來,又怎麼會放過這等功勞在手呢。

    「這消息,是真的吧?」

    「不好說,」袁譚又是直接了當的回答。

    袁尚直接抬頭,眉頭微皺,頗為不解的看着自家兄長。

    什麼叫不好說?!

    你連這個鍋都已經不敢背了嗎?

    袁譚一臉苦澀,道:「真不好說,三弟,為兄乃是帶罪之身,不敢妄下論斷,父親臨行之前曾經說過,鄴城之事由你來做主,我與諸多賢才都是從旁輔佐,最終的決斷乃是你來下,你可知是為何?」

    「為何?」袁尚別過臉去,斜着眼睛來看向他,這時候已經頗有不悅。

    「自然是父親信任你。」

    袁譚笑着道:「三弟,你現在已經是我們兄弟三人之中,唯一沒有犯過錯的了,如何不被父親信任?他唯有信你方可服眾,此事你若是能決斷好,保住了鄴城,那麼待他歸來之後,自然會對你大加讚賞。」

    「當真?」袁尚心思一動,覺得大兄說得好似有些道理,兩位兄長都有戰事折戟之過,正在被懲罰期間,二哥在幽州鎮守,以戴罪立功,而大哥則是在鄴城鎮守,亦是不敢再犯什麼過錯。

    父親走之前,將此局勢境界交託給我,期間與我深談一夜,說起了他年輕時候的事跡。

    那時的父親,亦是未曾及冠,已經滿腹謀略,可以為人決議定論,勉勵我亦可更勝過他。


    這時候,不正該是我來決斷的時機嗎?

    若是能成,則可立足於諸多師長的心中,日後也有更多的人支持。

    袁尚雖然還小,但是身邊輔佐的先生已經足夠多了,再者說了還有大哥在魏郡,他好歹也會幫着我。

    「自然是真的,」袁譚微笑了起來,道:「現在回到此前那個問題,這消息是否是真的,我的確不知道。」

    他收起笑容,面露難色,「當初,我們的暗探拼着身死,損失慘重送回來的消息,誰也沒想到是假的,張韓被打是真的,但是他做的苦肉計;而後來張韓被驅逐出北方戰場,命他回南陽鎮守也是真的,可是他去抗命不遵,依舊秘密進軍,還斬殺了文丑將軍。」

    「此兩次經歷,都足以說明,消息傳來的真假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張韓會如何選擇。」

    袁尚大為震撼。

    他現在忽然間,感覺到心頭出現了巨大的陰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話你說起來輕巧,可我如何決斷?

    全憑張韓的心情?!那這不就意味着,隨時可能會變化,萬一他是秘密進軍的過程中,忽然不想來了,又折返回去呢?!

    黑袍騎難道一出現在邊境,就必須要立刻嚴加防範嗎?

    哦不,是張韓只要一消失,就得馬上去斷定他會不會遵守命令,或者說他得到的命令是什麼?!

    這個人的存在,讓幾方人都很麻煩,因為掌握不了他的行蹤。

    既然是這般情況了,你卻還是要來和我明說,我還怎麼下判斷?!

    「三弟若是自己想不明白,那不如去問問先生們,可着急文武來決斷此事。」

    袁譚在前輕聲勸誡,無奈之下,也只好如此了。

    袁尚不敢自己獨斷,只能選擇派人前去召集文武,待人都來了之後,聽聞此消息,大家都很奇異震驚,有的人在堂上甚至直接破口大罵。

    罵張韓此賊不講道理,竟然又來這一出,但是大部分人還是堅信,他或許就藏在邊境某處,只要找到了缺口,馬上就會奇襲入境內,畢竟現在邊境防範得還是不錯的,已經很久沒有大敗的戰報傳來了。

    黎陽雖然失守,但隨後的城池構築了數道防線,讓曹操不能再繼續長驅直入,他只能分兵從延津渡河,交戰的戰場顯然已經拉寬了很多,並非是那麼容易讓聚兵於一處。

    現在,再加派兵力即可,哪怕是耗損糧草,也需要將這軍情拖過去。

    「我意加駐兵馬,贈派援軍,防備各處要道,絕對不能讓黑袍騎有機可乘,哪怕是耗費人力,也必須搜尋到張韓所在。」袁尚篤定的說道,這番話讓堂上的文武全都陷入了靜謐之中,均在低頭思索如此派兵,會徒耗多少錢糧。

    現在戰敗之後,損失慘重,最缺的就是錢糧,要是這麼花,很可能會累及境內的各族或者是百姓。

    假如這般大張旗鼓,增派援軍駐守,只為防範黑袍騎,但是最終無功而返的話,傷的不只是軍心,還有人心甚至還莫名其妙的給黑袍騎增添了聲勢。

    可放任不管,要是真的來了那怎麼辦!?

    現在,冀州文武還真就是得了恐黑症,他們在今年、去年的大戰里,已經被黑袍騎給攪怕了,這一直騎軍當真是蒼蠅一般的存在,不管他隨時可能失去理智,管了他又難以奏效。

    「就這麼辦!」袁尚看大家都是決議不下的神情,於是決定果斷一把。

    相信若是父親在此,也絕對會設下天羅地網,等着黑袍騎撞進來,然後一雪前恥,又可以此功績,來振奮軍心,打擊曹軍的士氣!

    「哦?!還有這回事?」南臨縣居住的楊彪聽完了張韓的解釋,直接笑出聲來,「君侯果然是頑童一般的謀士,這等狀況下,還不忘去戲弄北方諸文武。」

    「主要是,一般人並無這等功效,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君侯了。」

    別的謀臣弄這種消息,人家直接置之不理,多看一眼就算我輸,但若是這個人是張韓,那不行,得看,死盯着才行,他根本就不是人。

    打仗不講道理的,什麼時候穿越了高山峽谷,跑到你身後來捅上幾刀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如此說來,這要是能成功績的話,君侯的確可以免除一難,主要是可以拿來說事,」楊彪輕撫鬍鬚,一臉的幸災樂禍。

    他自從不當官職之後,和張韓相處輕鬆得很,因為他發現張韓的本性,其實很善良。

    別看他殺人無數、計策無情、貪財好色、行事乖張,可是他真的是個好孩子,對老弱婦孺從來不會痛下殺手,甚至還會奉養他們,心裏尊敬得很。

    譬如自己,現在就是老弱。

    「楊公,那若是沒立功,我該怎麼辦?」張韓好奇的問道,他也不是怕,大不了家產警告唄。

    「若是沒有立功,那南臨縣之謀,交出去就是了,」楊彪看着曹昂,眼神頗有暗示之意。

    曹昂頓時心領神會,恍然大悟,道:「若是南臨縣之謀收效大好,令百姓及各業欣欣向榮,則我可向父親明言,乃是我秘密請伯常回來。」

    「老朽不知,」楊彪的眼神忽然呆滯,仿佛失去了神采,喃喃道:「老朽什麼都沒聽到,不知道幾位公子在說什麼。」

    「等會,你先別裝,」張韓直接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目光凝重的問道:「我還想知道一個問題,為何就這麼巧,我回來就捲入了這個旋渦?」

    「真就是時運不濟嗎?」

    楊彪恢復了一下,又低頭深思了片刻,抬頭皺眉問道:「你在來之前,賈文和難道沒有進言勸告過?」

    張韓撓了撓頭,歉然一笑:「說了,但是我沒聽,我罰他跑圈去了。」

    楊彪:「」

    「這件事,並不是君侯你來得巧,而是你就是這進言的最佳時機。」

    楊彪一語道破了此事的真正本質。

    如此進言,張韓必入旋渦之內,百口莫辯,將他扯下來,進言者從中就更好斡旋,可以說功績他能完全佔據,但這口背後主使的大鍋,卻會被張韓莫名其妙的背上。

    怪不得這華歆,這麼急切的入宮進言,應當是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連忙趕去了。

    張韓、曹昂、楊修三人在瞬間明朗,眼前的迷霧全數撥開,這一下就完全清楚了。

    「害得是你啊,老楊公!」張韓直接拍了兩下,然後楊彪就躺下了,在床榻上捂着肩膀出不來聲,齜牙咧嘴,緩緩翻滾。

    「這我沒怎麼用力啊?」

    「痛需,需古籍、家學之孤本,要麼君侯贈幾句詩,或許老朽能好」

    楊修沒眼看,慢慢退出去了。

    「你這這」張韓無語的看着躺在榻上的楊彪,你也才六十出頭,怎麼現在干起了這種碰瓷的營生?!

    這不對吧?!這和歷史上描繪的那位,剛直不阿、幾經沉浮、不失清正的楊公是同一個人嗎!?

    以後叫你楊大強算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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