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另一條,意想不到的路

    「哈哈,」蔡琰稍稍掩嘴淡笑,偶爾看張韓這乖巧懂事的禮儀之風,其實也挺有意思。

    但她已經知道張韓骨子裏是個調皮不羈之人,不會被騙。

    「袁紹因有士人歸附,所以看似勢大,可一旦他大戰之事受挫,士人有半數,會離他而去,轉投丞相麾下。」

    「這我知道。」

    張韓笑着點了點頭,此局勢,已經是各位文武大才反覆商討過,知道袁紹那邊的士人擁躉不是因魅力而追隨。

    而是利益。

    別看現在萬眾一心,一旦頹勢達山傾之勢,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立刻倒戈,到那個時候,攻守易形,丞相就可以像現在的袁紹一樣,得到擁戴。

    「如是,君侯便可先從策反動手,冀州之中,當初師從我父親的學子,也不在少數。」

    「那位孔北海,雖無軍政大能,但是頗有才能,他善文學、禮度,交友廣泛,而且忠於漢室,並無在外稱雄之野心。」

    「孔融到北海後召集士民,聚兵講武,下發檄文,又親寫書札,與各州郡通聲氣,共同謀畫,這不算是沒有軍政才能吧?」

    張韓狐疑的問道,對於些許軍史之事,他也在這些年和各文士,特別是蔡琰時常討論後,更為了解。

    但是蔡琰還是搖頭苦笑:「他壯舉不能非議,自然是英雄之行,可是卻逆擊張饒等二十萬眾而敗,之後,便是磕磕絆絆,再修青州廣土,妾身認為,此乃無能也。」

    「英雄行徑不可否認,無軍政才能也屬實事。」

    張韓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已經是極為中肯之言了。

    「故此,妾身要和君侯說的話便是,不如向孔北海下手。」

    「青州,乃是冀州薄弱之地,而青徐之隔,不過是泰山為界,各有天塹可守,不過一旦泰山打開,又可長驅直入青州境地。」

    「其關鍵,或許只是孔北海的人脈而已,眼下青州雖屬袁譚治理,但他們袁氏未必能分得出精力前去安撫民眾,也不可能有足夠多的錢財使得青州富足。」

    「那是為何呢?」蔡琰慘澹一笑,「無非是,藉助仲氏名族的身份,先行惠政,實則為了招募兵源,裹挾屯民罷了。」

    「多少流民為了一口飯吃,不得已成為奴籍,又或者壯丁參軍,婦孺編織,其餘無用之人亦是路邊白骨,君侯若是以天子之名有請,妾身再為君侯送幾封書信,陳當年家父與這些名士結交之情,也許能通達人脈,對君侯之後的軍略有所幫助。」

    「太好了。」

    張韓聽完直接起身,頗為驚喜,他想不到蔡琰竟然會有如此心計與謀略。

    她的身板雖然是平平的,但是胸懷卻是不小,心計卻也深沉,這區區幾番言論,可謂是為張韓廣開了門路。

    「奇兵,不只是戰場之上,還可以是戰場之外。」

    張韓有了此等思路,自然又可多一些佈局。

    但現在,留下來吃飯肯定是不可能了,他得馬上去丞相府,和曹老闆商量此事。

    以早早確定佈局,以免貽誤了戰機。

    「多謝了,年輕的小姑!」

    張韓連忙起身抱拳,滿臉笑意的告辭離去,留下蔡昭姬在原位上楞了愣神。

    為什麼要刻意加一個「年輕」的詞彙在前面。

    我大了他兩歲多,已不算是年輕女子了,乃是一婦人罷了。

    不過,能還當初伯常救命之恩,也不枉苦思冥想這麼久的局勢,希望我的書信和勸導,可以幫助到他。

    也希望那些名流之士,可以看懂當下的局勢,不必再繼續堅守那些不實的想法。

    畢竟實在是,不切實際……

    袁紹若是得勝,他也不會尊奉天子,大漢自然會易主,袁氏兄弟,當初袁術的各類卷宗,蔡琰都爛熟於心,今文學派的袁氏,狼子野心,早在亂世之時就已有異志。

    「但願君侯,能平安回來吧。」

    蔡琰在心中暗暗祈禱,但很快,就收拾了繁雜的心緒,將目光專注到了書籍之中,不時的鐫刻着竹簡。

    她仍還在修復當初父親遺失的所有家學藏書,這些書籍她都看過,但要一字不落的將注釋全部寫下來,當然不可能。

    有些文字,都只能按照她自己的理解來復原,或者是去觀覽父親留下的石碑。

    每當專注於文字、音律時,蔡琰整個人都會變得安靜,而且,仿佛周圍也會安靜。

    張韓最喜這一點,夏日和秋日時,他就最愛到蔡府來,在廊廡之下的木板上睡覺,吹着院子裏的涼風,而蔡琰便在屋中讀書,每當此時,場景便會安靜唯美些,好似時光也慢了下來。

    不過,這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兩人從未有過肌膚之親。

    即便許都外已經有頗多傳言,張韓沒辦法解決。

    只是暗中解決了幾個傳言的人,將這些污穢之語遏制在了極小的範圍。

    出了府邸,典韋一聽張韓的敘述,登時眉開眼笑,樂呵呵的道:「不愧是君侯,以色相都能換來一條上佳的計策。」

    「去你的!我們清清白白,她是我心中的女軍師。」

    「哪個濕?」典韋眨巴眨眼問道。

    「你真下頭。」

    張韓一臉嫌棄的看着他。

    典韋人都麻了,「你說的時候呢?」

    「我說就是風流,你說就是下流,」回着話,他還在嘖嘖搖頭,雙標到了極致。

    ……

    丞相府。

    張韓到來,曹操似乎早有預料,也或許,是早早有校事前來通報,讓曹操得以準備。

    是以,在張韓等人來的這一段路途時,曹操就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並且頗有期待。

    他能拿出什麼計策來?

    「岳父大人!」

    「小婿,想你了!」

    人還沒到,在門外已經響起了張韓的聲音,曹操臉色一變,笑容馬上就消失了。

    「你等會!」


    他直接抬手止住了張韓,道:「最近又犯什麼事了?為什麼如此鄭重的喚我岳父大人!?」

    「沒有啊!」

    這話說得,我這麼喊顯得親近些難道不好嗎?

    怎麼我一叫岳父大人,就防備成這樣?好像被什麼深深地傷害過一樣,你變了,操子。

    「呃……丞相,」張韓最終在外還是正色下來,拱手行禮,面露昂揚戰意,道:「在下最近深思軍略,得計策佈局,對此時與冀州大戰又有看法,特來與丞相商議。」

    「哦……」曹操鬆了口氣。

    我險些以為這混賬又打算要抗命、擅離職守、孤軍深入了,原來是我多疑了。

    「嗯,你進來吧,我也正要找你商議,」曹操微笑着放下手裏的公文,讓張韓到眼前來坐下,翁婿兩人對視而笑,而後開門見山的商量前情,「郭嘉之計,他已與你說了。」

    「你最近秘密商議,造勢增兵,挑選了上千猛士騎兵進入黑騎營,也是沸沸揚揚,我知你意。」

    「定是要決心參戰,將兵馬帶到冀州去,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張韓一板一眼的說道,而且臉色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簡直是理直氣壯。

    「嗯?」

    「何意?」

    曹操聽得一愣一愣的,我問你,你還真就拆開來回答。

    這話的意思,就是要參戰,但是又不完全參戰唄!?

    「你到底想說什麼。」

    葫蘆里賣的藥,一股腦的倒出來最好。

    「我造勢欲戰,主公增兵以酬,如此可讓袁紹以及其兵馬加緊防範,這樣一來,自然會以為我立刻就會趕赴戰場,但我卻反其道而行之,我不去。」

    曹操:「……」

    「我就在南陽治理,或者後勤運輸軍糧,坐鎮潁川管轄各地治安亂事,讓袁紹心急便可。」

    「他既然要防我,當是不得不分出兵力來駐守側翼,至少需三萬人,乃至更多,派遣之將領,不是那大戟士之統帥,也得是謹慎善守的那位張將軍。」

    「這樣,無形之中,正面戰場他就會束手束腳,那時,便是仍有丞相施為,一旦僵持,方才是時機。」

    「然後呢?」曹操又問道。

    張韓嘴角一揚,他的心中已有一種想法,讓奇兵之奇,變得更加詭譎多變。

    稍稍湊近曹操後,輕聲商談,將這段時日與麾下文武一同想出的佈局計策詳細告知。

    一直,說到了深夜,曹操也未曾有懶意之時,甚至越說越起勁……

    ……

    三日後,一隊騎兵儀仗出發,從許都到郯城,歷經五日,到達城下。

    此乃是天子儀仗,冊封鮑信為之爵,加五百戶,念其勞苦功高,又賞賜他升任了孫策心心念念的大司馬一職。

    鮑信歡天喜地的接下了詔書,準備親自安頓送來消息的使者。

    但是,卻在即將於驛館分開時,被使者拉住。

    「鮑徐州,而今安好,境內穩固,兵強馬壯,守得泰山一線。」

    「丞相,另有所請,還望鮑公可以入車細談。」

    「志才這話,可是太過見外了,」鮑信愣了愣後,哈哈大笑起來,「你我早年就已相識,又有千絲萬縷的緣分,何故如此見外。」

    「我進來便是。」

    鮑信進了車駕,兩人放下了竹簾,各坐在一側,中間只隔着案牘,這空間其實狹小,小到兩人轉頭就仿佛可觸鼻尖。

    落座之後,鮑信還是率先坦然豪邁的打開了話匣子,朗聲道:「丞相若是有軍令,只管來說便是,不至於這般秘密行事。」

    「眼下,我軍與北方冀州交戰在即,難道還擔心我徐州會內生亂事,擔憂我鮑信不是當年的允誠嗎?」

    「我的命都是他們翁婿救下的,此等情義每每想來,夜間無不鼻頭酸楚,感激落淚,又怎會去生暗害之心呢!?」

    「徐州數萬精兵,十萬兵馬,都仍然隨丞相調配,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這我知道,」戲志才忙抬起手,面露慚愧之色,「這並非丞相本意,他豈會懷疑鮑公您。」

    「乃是,此時身份,不比當初,自然要遵循禮儀之度,二者,這不是丞相所求,乃是伯常之計,是他先前將計策獻給丞相,而後讓在下來尋鮑公。」

    「說來聽聽。」

    鮑信眉頭一皺,但是明顯來了興趣,張韓最近幾年的好事壞事,呀都聽過了不少,有時甚至在院裏捧腹大笑,樂不可支。

    但,他仍然驚奇的發現,張韓的作戰本領,越發的強悍純熟,早不是當年那個埋頭猛衝,計策有缺的愣頭青了。

    能學會軍略佈局,而不是聽令行事,就是他最大的成長。

    「實不相瞞,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伯常了,甚是想念,志才你直說便是。」

    戲志才將當下敲定的計策告知了鮑信,讓他輕輕點頭,同時道:「我知道。」

    「臧府君手下的昌司馬,和文則一直是好友,他們曾互通秘密之事,得知,袁紹這些年一直對他們許以重利,試圖讓泰山倒戈。」

    「而我,憑藉威望,一直也能鎮壓,但若說他們手底下的那些賊匪出身之人不動心,自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人動心,遲早就會發動亂事,我想,這也是袁紹一直不放棄拉攏的原因。」

    「對!」戲志才笑着點頭,「他不放棄,就是為了成則有泰山相助,即便不成也能讓上下猜忌,彼此不合,一旦滋生了內患,對於他們來說自然就是好事。」

    「嗯,」鮑信思索了很久,整個馬車之內一直沒有聲音,只是均勻的呼吸聲。

    過了不知幾何時光,鮑信抬起頭來,道:「此事或許可成,不如志才在我這裏逗留十日,我命人前去探查一番。」

    「不行,」戲志才微微搖頭,鄭重的道:「五日吧,我們的時間沒有這麼多,畢竟大戰一觸即發,誰也不知道,何時袁軍就會打過來。」

    「好,五日就五日,」鮑信爽快的答應下來,其實內心還是因為這是張韓的事,所以他也格外的重視。

    既然有這一條路,可以更複雜的接近青州,或許努力走通的話,對整個局面都有幫助。

    那如此說來,張韓還算是給他也送來了一樁不錯的功績,至少,能參與到冀州之戰中。

    何樂而不為呢!?

    「呵呵,先行回府,與我共飲。」

    「走!」戲志才開懷而笑,欣然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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