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的話,不算夫人,非人齋至少也有四尊達到融境以上的超強戰力了?」
秦陽在心中暗暗算了一下,而當他說到「夫人」兩個字的時候,明顯是看到魏堯的臉色有了一些變化。
很明顯魏堯並不清楚夫人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夫人的真正實力,之前秦陽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其實也是將信將疑的。
他是懷疑秦陽想用這樣的事,來擾亂自己的心神,從而達到某些目的。
以前的魏堯,對自己相當自信,覺得一切盡在掌控,在非人齋內,也僅有少數一兩人才有壓制自己。
可是現在,當他被秦陽施展子母蠱控制住,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之後,對於很多事情的看法,都已經發生了改變。
本以為盡在掌控的非人齋人護法一脈,其實早已經千瘡百孔。
甚至他這個人護法老爺,也早已經成了孤家寡人。
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洪貴,而且費盡千辛萬苦助其打入大夏鎮夜司,到頭來居然原本就是鎮夜司的人,想想還真是可笑可悲。
那個一直跟着他魏堯,看起來對他言聽計從的夫人阿璃,也是歐羅巴眾神會的人,身份地位甚至還要遠在他這個非人齋人護法之上。
包括鎮守古堡酒店的血噬壇壇主齊弒,也早已經被秦陽收服。
等於說秦陽在他的身邊,安了一雙隨時可以監視的眼睛。
魏堯清楚地知道,從今天開始,自己在非人齋的幸福生活將一去不復返。
從此以後,他都要聽命於秦陽,不再有絲毫人生自由。
至於秦陽想要做什麼,魏堯也能猜到一些。
那肯定是大夏鎮夜司打入非人齋的臥底,是為了覆滅非人齋而來。
偏偏這個化名洪貴的秦陽,是他魏堯親自請進暗香城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未來非人齋真的因為秦陽則覆滅,那他這個人護法老爺,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好在現在魏堯已經屈服於秦陽之下,他的心境也在潛移默化之間開始改變,更何況秦陽還有下一步的計劃呢。
「把你的手伸出來!」
就在老爺心思涌動的時候,秦陽的聲音隨之傳來,讓得魏堯身形一顫,卻不敢不聽,只能是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只見秦陽同樣伸出手來,然後魏堯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痛。
似乎有一種什麼東西,從腕動脈之中,鑽進了自己的血脈深處。
很明顯這個時候秦陽是打入了自己的血脈。
同為裂境,他相信自己的血脈一定可以從源頭影響魏堯,從而讓這個非人齋人護法,變成自己的血奴。
雖然說玄級的子母蠱威力同樣極大,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只是用強大的力量壓服了魏堯而已。
嚴格說起來,被子母蠱控制的魏堯,並不是從內心深處徹底臣服於秦陽,更不會對秦陽有太多的感恩戴德。
他只是不想在秦陽催發子母蠱之後,自己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
這是一種暴力壓服,難保哪天秦陽不在身邊的時候,對方不會倒戈。
所以秦陽決定在這個基礎之上,再增添一重砝碼。
那就是用自己的血液,讓魏堯像齊弒一樣,成為自己的血奴。
這樣一來,魏堯在潛移默化之間,他對秦陽在態度就會一天天改變,到最後從心底深處崇拜敬畏,也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就拿現在的齊弒來說吧,如果秦陽讓他去死,恐怕他也會毫不猶豫,這就是特殊血脈的強大之處。
只是這個時候的魏堯,還根本不知道秦陽的血脈有多強大,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已經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嗯?我這是怎麼了?」
當秦陽的血脈之力開始在魏堯的身體之內蔓延之時,魏堯發現面前這個原本極度討厭的年輕人,突然間變得順眼了許多。
剛才魏堯是不得已才屈服,他內心深處肯定是不太甘心的。
或許還在打着主意,看看能不能找人驅逐自己體內的蠱蟲呢。
一旦魏堯真的能驅離子蠱,那他恐怕就會瞬間翻臉。
到時候秦陽那些所謂的秘密,或許就要保守不住了。
可是此時此刻,原本憋了一口氣的魏堯,看了一眼眉清目秀的秦陽之後,他突然發現這個年輕人也不再是那麼討厭了。
甚至從魏堯的心底深處,還突然升騰起一抹敬畏。
就好像秦陽就是他與生俱來的主人,讓他再也興不起半點背叛的念頭。
魏堯現在還不知道的是,這種感覺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
到最後他只要看到秦陽這個主人,就會不自覺地想要跪地參拜。
從現在開始,秦陽才算是真正收服這個非人齋的人護法,他也可以放心大膽地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說出來了。
包括那一直站在外邊某處的齊弒,似乎也感應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他的嘴角邊上,自然而然地就翹起了一抹弧度。
果然自己的主人就是無所不能,哪怕是裂境大圓滿的魏堯,也能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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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秦陽能收拾魏堯,除了本身實力之外,更多的還是靠着玄級子母蠱。
如果沒有這個前提,魏堯固然未必能將秦陽收拾而下。
可如果對方執意要逃的話,那秦陽也只能望而興嘆,根本追之不上。
好在現在一切皆大歡喜,這個非人齋的人護法,總算是再無背叛的可能了。
「咦?或許還可以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當秦陽感應到魏堯發自內心的臣服之意時,他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閃,然後便是再次取出了那個檀木盒子。
看到這個檀木盒子的時候,魏堯眼神一凜,心情很是微妙,他知道那就是裝着玄級母蠱的盒子。
先前的時候,魏堯無疑是恨極了這個盒子。
那是讓他堂堂非人齋人護法,裂境大圓滿的高手,陰溝裏翻船的罪魁禍首。
可是此時此刻,當魏堯再次看到這個盒子的時候,他卻突然有些感激這個盒子,或者說感激那對玄級子母蠱。
因為要是沒有這對蠱蟲,他魏堯就不會成為秦陽的血奴。
這潛移默化之中影響的心境,讓魏堯態度早已大改。
不過此時此刻,魏堯有些不明白秦陽再次拿出子母蠱盒子是想要做什麼,因此他的眼眸之中又閃過一絲疑惑。
「出來吧!」
在魏堯異樣的眼神之下,秦陽口中忽然低喝出這三個字,緊接着他就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一陣讓魏堯有點噁心的感覺出現之後,他突然抬起右手,只見在他的右手手背的皮膚之內,已經有了一些詭異的變化。
就好像一隻蟲子已經從魏堯的身體深處,來到了他的右手手背,就在他的一層皮膚之內,看起來有些噁心可怖。
噗!
再下一刻,只見魏堯右手手背的一點皮膚爆裂而開。
緊接着一隻古怪的蠱蟲若隱若現,赫然是朝着秦陽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而當秦陽看到那隻子蠱已經飛回到了檀木盒子之中,變得極其安靜的時候,他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哈哈,果然是這樣,這玄級子母蠱還能繼續用!」
秦陽忍不住將心中剛才的猜測說了出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意外之喜。
秦陽本以為這玄級子母蠱只能用一次,用在一個人身上之後,就不能再收回,否則子母蠱的功效也會隨之消失。
可秦陽突然之間意識到,這玄級子母蠱,似乎可以跟自己的特殊血脈打個配合。
就好像今天一樣,先用玄級子母蠱將敵人制服,靠子母蠱玄級的力量讓敵人不敢再行反抗,然後用自己的血脈之力再去控制敵人。
而一旦讓敵人成為了自己的血奴之後,玄級子母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甚至那能量都沒有消耗多少。
而且回到這檀木盒子之中沉睡的子母蠱,還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將那些原本就消耗有限的力量補充回來。
這等於是讓秦陽在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或者說沒有突破到玄境合境的敵人時,克敵制勝的又一重法寶。
只不過秦陽也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魏堯這般蠢,會把被蠱蟲的入侵,當作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當然,越是強大的變異者或者古武者,感應能力就越強。
或許以後秦陽大面對更加強大的敵人時,未必還會像今天這般輕鬆。
「恭喜主人!」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已經被血脈影響的魏堯,突然也是一陣發自內心的興奮,恭敬的聲音直接脫口而出。
先前被子母蠱壓制的時候,魏堯是無論如何說不出這種肉麻稱呼的,但這個時候的他,卻覺得很是理所當然。
不得不說秦陽血脈之力的強大,果然是非同小可。
「在外人面前,你還是叫我洪貴或者秦陽吧,免得露了破綻!」
秦陽收了蠱盒,然後轉過頭來強調了一句,當即讓得魏堯連連點頭,他現在已經猜到秦陽想要做什麼了。
「既然你已經徹底臣服於我,那還有一件事,我也就不瞞你了!」
秦陽對自己的血脈之力很有信心,聽得他說道:「當初你們從東和孤兒院擄走的小女孩柳月微,其實也是大夏鎮夜司的人!」
「什麼?!」
就算魏堯已經擺正了心態,覺得有前邊那些事打底的情況下,自己無論聽到任何事都不會再失態時,他終於還是又一次失態了。
他現在對秦陽的話已經無條件信任,而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反應,其實也不是在質疑秦陽的話,而是想要發泄一下內心的強烈情緒而已。
要知道那個柳月微,正是他們那次大計劃的真正目標,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目標。
柳月微是他們考察了很久的對象,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將這個潛力十足的小女孩,擄回去試驗天護法雲舟的新型細胞變異藥劑。
至於洪貴,那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意外之喜,沒想到最終兩人都成功突破到築境初期了。
可現在秦陽卻說他們費盡心力,花費了無數的人力和時間才成功「請」回去的柳月微,竟然也是大夏鎮夜司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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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就算魏堯已經是秦陽的血奴,他心底深處也有一種濃濃的挫敗感,總覺得自己實在太可笑了。
可笑他們計劃良久,跟鎮夜司楚江小隊鬥智鬥勇,還損失了三壇的壇主,甚至損失了明德村這個重要的據點,到頭來卻是將一個臥底給親自請進了非人齋的大本營。
現在看來,他們最為看重的洪貴和柳月微,竟然都是大夏鎮夜司的人。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的話,非人齋這個組織完全不是大夏鎮夜司的對手。
無論是整體實力,還是謀劃心智,都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不用這麼激動,你現在是我的人,所以說跟柳月微也算是自己人了!」
秦陽淡淡地看了魏堯一眼,這種說法讓後者心中生出一抹古怪的念頭。
現在他忽然有些不太確定,自己這個原本非人齋的人護法,現在被秦陽血脈給控制,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現在秦陽的血脈僅僅是剛剛開始影響魏堯,所以讓他心情很是複雜,又有些患得患失。
但假以時日,以後的魏堯就會徹底臣服於秦陽,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不過她現在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也不用去對他亂說,該告訴她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她。」
秦陽就這麼盯着魏堯說道:「但如果我不在暗香城的時候,她遇到了什麼危險,需要你出手幫忙的時候,你不得推辭,聽到了嗎?」
「是!」
雖然魏堯心情很複雜,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這樣的態度,也讓秦陽滿意地點了點頭。
「從現在開始,咱們在外人面前一切照舊,千萬不要露了破綻!」
秦陽口中說着話,然後便朝着大門口走去,不過在推開房門的時候,轉過頭來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會客室。
「把這個地方恢復成原樣,沒問題吧?」
秦陽頭也不回地開口問了一句,讓得後邊的魏堯趕緊點頭,他現在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
若早知道洪貴就是秦陽,而且這個秦陽還如此厲害的話,就算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來青童孤兒院搗亂啊。
現在好了,目的沒達成,反而是將自己給陷了進去,以後都要對秦陽言聽計從了。
既然秦陽真是從青童孤兒院出來的,那魏堯雖然心情微妙,卻早已經擺正了心態,心頭也有了一些計較。
「主人!」
在秦陽跟魏堯一前一後下樓之後,齊弒早就迎了上來。
只不過他的氣息有些不穩,顯然是在剛才的衝擊之下受了一些內傷。
對此秦陽也沒有太多在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大踏步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葛院長,福伯,沒事了,出來吧!」
當秦陽的輕聲傳進某個房間之後,一直躲在房間裏的葛正秋和福伯心頭狠狠一震,卻很快依言走了出來。
不知為何,就算此刻秦陽和魏堯跟先前沒有太多變化,他們的潛意識之中,似乎也能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太一樣了。
「葛院長,福伯,先前是我不對,我在這裏給你們賠不是了,對不起!」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不可一世的魏堯,赫然是在葛正秋和福伯極度震驚的眼神之下,走到他們面前深深彎下了腰。
從魏堯口中說出來的話,更是讓葛正秋二人目瞪口呆,全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之前那魏堯是何等囂張,甚至像是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主,給了他們二人好大的壓力。
怎麼這才短短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過去,這位的態度就如此大改了呢?
「難道是因為了秦陽?」
葛正秋的反應也很快,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畢竟他現在已經知道秦陽是大夏鎮夜司的人,有些手段也是理所當然。
「做了這麼多錯事,道個歉就完了嗎?」
雖然說魏堯的態度放得很端正,但旁邊的秦陽卻有些不滿。
尤其是感應到福伯有些紊亂的氣息時,他就忍不住沉聲提醒了一句。
「是,是!」
魏堯福至心靈,趕緊說道:「葛院長,之後我會以麒麟集團的名義,向青童孤兒院捐上一百萬的善款,還請您不要推辭!」
魏堯依舊在那裏彎着腰,而聽得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葛正秋和福伯的身影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說實話,區區一百萬對於現在的秦陽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是對於青童孤兒院來說,可就是一筆巨款了,可以幫助這所孤兒院做很多的事。
而且魏堯還說是以麒麟集團的名義,至於麒麟集團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想必只要是楚江人,都沒有不知道的吧?
現在看來,麒麟集團也並非普通的企業,他背後一直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支持者,所以才能做到今天這麼大。
葛院長清楚地知道這筆捐款對青童孤兒院來說意味着什麼,他從來沒有想過,幸福竟然會來得如此突然。
這明明半個小時之前,他們才在魏堯的壓迫之下自身難保,福伯甚至一度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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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轉眼之間,這個魏堯就態度大改,不僅沒有再為難他們,反而是要捐出一百萬的善款,這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啊。
「秦陽,這……」
雖然葛正秋內心很是激動,但也沒有失去理智。
他下意識就將目光轉到了秦陽的臉上,明顯是想要徵求一下這位的意見。
如今秦陽可是大夏夜司的一員,他固然是對葛正秋這些孤兒院長輩很是尊敬,但葛正秋清楚地知道,自己卻不能像以前那樣看待秦陽了。
「葛院長,他們把咱們院裏破壞成這樣,也確實該補償補償,你就安心收下吧!」
秦陽回過頭來朝着會客室的方向指了指,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葛正秋二人再無猶疑,臉上的皺紋都差點笑開了。
說實話秦陽還覺得這一百萬有些太少了呢。
不過他知道這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麼,但對青童孤兒院來說卻是一筆巨款。
要是給太多的話,說不定反而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魏堯也是衡量之後,才給出了這個一百萬的數字。
這讓秦陽很滿意,覺得這傢伙在有些事情上,還是很有分寸的。
「葛院長,你給我個卡號,我回去就讓人把錢打到你的卡上!」
魏堯當着秦陽的面,索性將事情做得更漂亮一點,這也讓葛正秋二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濃郁了幾分。
當下葛正秋就這樣當着秦陽的面,將青童孤兒院的官方賬號給了魏堯,甚至兩人還互加了聯信。
至於這個魏堯到底是不是好人,這個時候的葛正秋已經不再去糾結了。
看來這個魏堯已經被秦陽給收服,以後也不敢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跟魏堯合作,自然也就是跟秦陽合作,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那葛院長,我們就先走了,以後如果有什麼麻煩事的話,直接打電話給我,或者找老魏也行,他會給你辦妥的!」
在臨走之前,秦陽還是多說了幾句,讓得旁邊的「老魏」連連點頭,生怕自己態度不端正,主人會給自己小鞋穿。
話落之後,秦陽沒有再在這裏多待,也沒有去看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帶着魏堯和齊弒就離開了青童孤兒院。
「院長,你有沒有發現,現在的小陽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我……我怎麼有點怕他啊?」
良久之後,盯着秦陽消失背影的福伯才深吸了一口氣,說出這一番頗為感慨的話來。
「何止是你,現在連我都不敢隨便跟他開玩笑了!」
葛正秋也是感慨出聲,總覺得站在秦陽的面前,哪怕對方依舊當自己是長輩,他也有些放不開手腳。
「不過有秦陽在,咱們青童孤兒院,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了吧?」
想着今天發生的事,葛正秋再次感慨。
畢竟這麼大的一個孤兒院千頭萬緒,也要跟各方打交道。
但見識過秦陽的手段和實力之後,連魏堯那樣的兇悍之人也不敢再鬧什麼么蛾子,更何況是其他人了。
總的來說,有秦陽的存在,對青童孤兒院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這一點他們還是相當肯定的。
「是啊,誰又能想到,當初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傢伙,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福伯的眼眸之中噙着一抹激動,腦海心頭也浮現出秦陽小時候的情形,讓得旁邊的院長葛正秋,也跟他一起陷入了回憶。
…………
歸山湖,古堡酒店!
一樓大廳之中,一道優雅的身影手裏端着高腳紅酒杯,大波浪的長髮披散而下,烈焰紅唇,吸引了無數火熱的目光。
這位自然就是非人齋人護法一脈,真正身份卻是眾神會騎士的夫人沈璃了。
也不知道她今天怎麼有心情坐在這大廳之中喝紅酒?
而這樣的一道風景,讓得一樓大廳之中駐足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大多都是男人。
哪怕夫人並沒有說話,但就這麼往那裏一坐,就蘊含風情萬種,將無數男人的心全都給勾走了。
「這位女士你好,我叫羅揚,是榮達集團江南省的總代理,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喝一杯酒呢?」
圍觀眾人之中並不乏大膽之輩,這不就有一人忍耐不住走了過去,其口氣之中充斥着濃濃的自信。
單以外形而論的話,此人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年紀不過四十歲左右,身上散發着一種成功男人的特殊魅力。
這就像是霸總之中的男主角,是很多小姑娘小媳婦最喜歡的那種人。
也不知道有多少年輕女子,拜倒在了這種上位者的自信氣質之下?
榮達集團可是大夏國內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巨頭,甚至整體實力還要在麒麟集團之上。
麒麟集團算是江南省的坐地虎,尤其是在楚江境內,幾乎找不到對手,哪怕是榮達集團也要退避幾分。
這些年羅揚掌控江南省的榮達集團,在麒麟集團的強勢打壓之下夾縫中求生,倒是做是相當不錯,很得總部領導的賞識。
今天羅揚是剛剛談成了一筆大的業務,來這歸山湖景區放鬆放鬆,沒想到竟然就遇到了夫人這樣的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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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羅揚算是情場老手,這幾年栽在他手中的小姑娘也有很多了,但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夫人這麼有韻味的女人。
似乎那個坐在沙發上喝着紅酒的女人,全身上下都在散發着一種媚惑,讓他不自覺地就想要靠近。
羅揚覺得自己無論是長相還是身份,都是圍觀眾人之最,其他人也根本別想跟自己搶這個一親芳澤的機會。
「你要請我喝酒?」
夫人朱唇輕啟,這聲音之中似乎也蘊含着一種異樣的媚惑,差點把羅揚的魂都給勾走了。
「那得看看你能拿出什麼好酒了?一般的酒我可不喝!」
夫人坐在沙發中,抬起頭來媚眼如絲地看着羅揚,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後者臉上立時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八二年的拉菲,可以嗎?」
臉上噙着自信笑容的羅揚,在問話的同時,已是抬起手來朝着酒店前台招了招,然後一個服務生就捧着一瓶紅酒快步走了過來。
看來羅揚確實在古堡酒店的前台存放了一瓶好酒,他也算是這古堡酒店的常客,更是vip客戶,酒店前台不敢怠慢。
這樣的表現也讓不少旁觀之人臉現驚色。
畢竟據他們所知,這樣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紅酒,至少也要值上萬塊吧?
能來這裏度假的人固然都有一定的身家,但要讓他們拿上萬塊來喝一瓶酒,那他們恐怕也得好好掂量掂量,這樣的奢侈到底值不值?
不過當他們又將目光看向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時,卻又有些羨慕那個叫羅揚的傢伙。
如果羅揚真能靠着一瓶紅酒成功得到那個女人的青睞,甚至有春宵一度的機會的話,那他們肯定也是願意的。
「八二年的拉菲?呵呵呵……」
然而就在羅揚從服務生手中拉過那瓶珍貴的紅酒時,沙發上的夫人卻是笑靨如花,而且笑得很是誇張。
「怎麼了?」
羅揚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心頭還生出一抹圭怒,心想這八二年的拉菲有什麼好笑的?
殊不知在夫人這種紅酒大家,而且還是出自歐羅巴眾神會的特殊人物面前,羅揚拿出這瓶八二年的拉菲,確實有些可笑。
普通人或許都知道拉菲酒莊八二年份的葡萄酒口感最佳,但嚴格說起來,那不過是資本家的一次成功營銷而已。
什麼那個年份天時地利人和,什麼產量最少等等說辭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許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偏偏還真有不少人信這個,尤其是在大夏的所謂上流社會。
若是誰開展一場酒會,沒有一瓶八二年的拉菲鎮場,是會被人暗中恥笑的。
然而這所謂公認的尊貴紅酒,看在夫人的眼中卻是那麼的稀鬆平常,甚至可能是她喝過的最劣質的紅酒。
可這個叫羅揚的傢伙,還像是手捧寶貝一樣傲氣十足。
你知不知道我杯中這點紅酒,就能抵得過十瓶所謂八二年的拉菲酒了?
然而這些羅揚都不知道,被夫人這麼一笑,讓他覺得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有些下不來台,也讓他心頭的憤怒越來越濃郁了。
「不好意思,我喝不慣劣質酒!」
夫人對這羅揚從來就沒有興趣,看這傢伙這麼不識相,因此她的口氣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好了。
只是當眾人聽到「劣質酒」三個字的是時候,臉色都有些不太自然,覺得這女人是不是太托大了?
剛才他們都聽過羅揚的自我介紹,像這種身份的人,應該不可能拿一瓶假酒出來糊弄人。
而上萬塊錢一瓶的紅酒,在那女人口中竟然成了劣質酒,這等於說把他們在場所有人都變相貶低了。
尤其是作為當事人的羅揚,更是感覺到自己的面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自己看得起你這個女人才過來搭訕,甚至不惜拿出八二年的拉菲來討好你,你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羅揚已經算是花叢老手了,以前的他只要自報身份,隨便勾一勾手,就有大把的漂亮女人主動往他身上貼。
拿出自己珍藏的八二年拉菲,在羅揚看來已經算是出血了。
你這女人不應該乖乖跟自己上樓,滿足自己的各種要求嗎?
或許在羅揚眼中,這女人就坐在酒店大廳之中,裝模作樣地喝着紅酒,就是想要釣他這樣的「金凱子」。
雙方你情我願,一拍即合。
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面子,還說自己的八二年拉菲是劣質酒,真當自己是那些阿貓阿狗了?
「女人,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感覺自己丟了面子的羅揚,這個時候也不再是那副偽善的面孔了,其口氣之中,甚至蘊含着一抹威脅。
以前他羅揚看上的女人,無論是用什麼樣的方法,也要搞到床上,哪怕讓人做一些違法的事。
反正榮達集團有着極其強大的法務團隊,只要做得乾淨一些,事後就算是有人想告,也根本找不到有利的證據。
既然這女人如此不識抬舉,那羅揚心中已經在打着一些鬼主意,想要故伎重施,先把生米煮成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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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此之前,如果這女人能主動改變態度,對自己投懷送抱的話,那羅揚並不介意給對方一些好處。
在他看來,這女人就是欲擒故縱,在這裏跟自己玩花樣呢,不就是想要更多的錢嗎?
「哦?我倒真想嘗嘗你這罰酒的味道呢!」
夫人眯起了眼睛,抬起頭來的臉上並無半點懼意,反而是輕問出聲,口氣之中蘊含着一重不為人知的深意。
這個時候的羅揚,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就像當初歸山湖深處的兩個笨賊一樣,覺得自己艷福不淺,最後卻變成了暗香城中的兩具枯骨。
「跟我上樓,你自然就知道了!」
羅揚還覺得是這女人被自己嚇住了,終於開始服軟了呢,其口中說着話,竟然就要來挽夫人的胳膊。
「狗東西,拿開你的狗爪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高聲突然從大堂門口傳出,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自然也包括夫人和羅揚。
只不過兩者此刻的表情或者說心情卻是大相徑庭。
其中夫人在看到那三道從大門口走進來的人影,尤其是某一道身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不由變得更加濃郁了幾分。
反觀羅揚的一張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身為榮達集團江南省總經理的他,比一些中型企業的老總,身份還要更高貴一些。
他到這歸山湖景區是來度假的,或者說是來獵艷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人罵成了狗東西,這口氣他又如何咽得下去?
從大堂門口走進來的三位,自然就是魏堯、秦陽和齊弒了。
值得一提的是,魏堯現在雖然已經是秦陽的血奴,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依舊是三人之首,這自然也是做給外人看的。
秦陽可是知道夫人身份特殊,而且心智不俗,任何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可能讓這位產生懷疑,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的好。
不過剛才那道喝聲,赫然是由秦陽所發。
他現在的角色同樣是一個被夫人迷倒的男人,自然看不慣另外一個男人對夫人動手動腳了。
當然,秦陽這個時候出聲,還有另外一重原因,那就是不想那個叫羅揚的傢伙,最後落得個慘不堪言的結局。
你這這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無論是夫人還是老爺,甚至是齊弒,都可以很輕鬆就讓你生不如死。
雖然秦陽也看不慣羅揚,但他覺得這只是一個花花公子而已,罪不於死,為這樣的事情丟了性命不值。
這倒不是說秦陽是個爛好人,他只是不想無辜之人無故丟了性命。
既然遇到了,該救還是要救一下的。
若是這個羅揚知難而退,不再待在這古堡酒店之中,那就能逃過一劫。
只是秦陽強大的精神念力,在感應到羅揚這一刻的反應之時,其實已經猜到自己這一番做為,恐怕是收不到什麼效果了。
「你是誰?」
尤其是羅揚這極度陰沉的問話說出口後,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他那股壓抑的暴怒。
甚至在這個時候,還有兩個不知道是助理還是保鏢的身影,大踏步走到了羅揚的身旁站定,更增添了他幾分氣勢。
看來羅揚並不是孤身來此,那兩人正是他的心腹,以前暗中幫他做過很多的事,而且還幫他擦過好多次的屁股。
剛才在被夫人拒絕的時候,羅揚心中其實就已經有了計劃,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優雅的紅酒女人給弄到手。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橫插一腳,這讓羅揚頓時怒不可遏,打定主意一定要給那個可惡的傢伙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相對於普通人,像羅揚這樣的人已經算是特權人物,他也可以遊走在法律的邊緣,鑽法律的空子逍遙法外。
可他不知道的是,包括面前沙發上的這個女人,另外那三個正在走近的人,他一個也招惹不起,這也就註定了他的結局。
「滾!」
秦陽大踏步向前,並沒有正面回答羅揚的問題,而是口中發出一字喝聲,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你羅揚都還不知難而退的話,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就怪不得我了。
這個時候魏堯並沒有說話,夫人也是饒有興致地看着秦陽發揮。
或許他們覺得,這樣的小事讓秦陽來做是天經地義。
而他們其實都知道,秦陽這毫不客氣的表現,絕對不可能讓羅揚就此離去,或許等下還會有一場好戲可看。
「王八蛋!」
羅揚這一氣真是非同小可,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罵道:「是哪個的褲襠拉鏈沒拉好,把你這麼個東西露出來了?」
「你可知道老子是誰?」
這個時候的羅揚,徹底撕下了自己偽善的面具,甚至開始在這麼多人面前自稱起老子來,很明顯是被秦陽給刺激得失去了理智。
自羅揚成為榮達集團的江南省大區經理以來,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
他必須得當着眾人的面,找回這個場子。
「你不就是榮達集團的一個小經理嗎?難道你還有其他的身份?」
秦陽剛才在外間,已經用精神念力聽到了羅揚的自我介紹,所以這個時候他臉現疑惑,盯着羅揚問聲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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