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原始森林,樹木眾多、枝繁葉茂,經年累月的落葉堆積在地上,讓人踩在上面,腳就會陷下去一些。
天空中的光線在森林中感覺不是那麼的清晰,寬大而又層層疊疊的枝葉,將陽光一層層的遮蔽起來,能夠落到地上的那些,真是少之又少。
但這並不會太過於影響行走在這裏的人們的視線,更何況來到這裏的還是風景和西索,就算完全沒有光線,他們也不會感到任何的不適,依舊可以如履平地的在這樣的森林之中行走。
這裏是阿爾巴尼亞原始森林,當年的伏地魔被打敗之後躲藏的地方。這件事情極為隱秘,即使是鄧布利多教授,對此也知之甚少。
在這裏的十幾年中,伏地魔過的並不好。他的身體被毀滅,靈魂寄託於一條蛇的身上。因為他對自己的靈魂進行的過分割——為了可以達到永生——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他在精神上的錯亂,還有無法控制的情緒。
等到他現在附身在了一條蛇的身上,因為初期時候靈魂的虛弱,他甚至無法記得自己曾經是一個人類。他知識憑藉着蛇類的本能,在這座危險的原始森林之中生存了下來,並且因為長時間的附身在蛇的身上,人的靈魂跟蛇的身體從某方面來說產生了同化。
扣除他因為分裂靈魂而產生的跳躍思維、暴躁情緒等等,他的靈魂在外表上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曾經的那個優雅又俊美的湯姆·里德爾,變成了一個鼻子扁平、皮膚仿佛剝了皮的蛇、大長臉的光頭男人。再配上他現在的行為性格情緒,只要是了解他的人,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是曾經那個願意讓巫師貴族們拼盡全力一搏,所壓下賭注的那個人。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瘋子、□□者、暴君、失敗者,反正沒有任何的好話可以套用在他的身上。而他的這種暴躁而又殘忍的性格,隨着他對自己靈魂的分裂開始,就越來越突出和明顯。
去年的時候,被巫師界喻為當年打敗了黑魔王的救世主男人哈利·波特入學之後,黑魔王也隨之進入了學校。
他將自己的靈魂轉移到一個來到阿爾巴尼亞森林中的巫師身上,蠱惑那個巫師成為自己的信徒,進入霍格沃茲,想要搶奪魔法石。
但是救世主哈利·波特卻再次阻止了他,他因為靈魂再次受傷又再次回到了阿爾巴尼亞森林。
變得更最初的時候一樣虛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夠在森林深處日復一日的詛咒着救世主哈利·波特,並且永遠也無法明白,自己當初到底為什麼會被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所打敗。他只是對當年還是個嬰兒的哈利·波特使用了死咒,結果死咒竟然反彈了回來。
這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根本就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他為了可以飛越死亡,為了可以獲得地位、權利,為了可以不失去,為了可以擁有讓自己安心的一切,做了那麼的努力,甚至捨棄了自己身上身為麻瓜的那一半血液。忍受着極致的痛苦,分裂自己的靈魂。
可最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伏地魔無法接受,他也不接受這些。已經混亂的,不再如同曾經那麼精明仔細的大腦,讓他只剩下對復活還有殺死救世主的執着。
他已經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在霍格沃茲之中,雖然野心勃勃,但克制守紀,永遠都那麼優雅而又優秀的湯姆·里德爾,也不是那個集結了巫師貴族們的力量,讓自己成為巫師貴族們首領的那個冷靜的伏地魔。
他現在知識一個瘋子、傻子、殘忍的暴君、蝸居在森林中的可憐蟲而已。
當風景和西索在這個仿佛連空氣都是凝滯的森林中,找到伏地魔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趴在一灘死水跟前,仿佛一條蛇一般,口中卻不停反覆的念叨着詛咒和不可置信話語的伏地魔。
他看起來比他們兩個人想盡了辦法搜集到的信息,所要描述的更加悽慘。
能夠被人們極力想像出來的一個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塵埃,甚至要融入了泥里的感覺,說的大概就是如今的伏地魔這般模樣了。
巫師也是人類,也會有人類天性中所無法避免的劣性。十幾年前的代表巫師貴族利益的伏地魔和代表普通巫師以及麻瓜巫師禮儀的鄧布利多之間的戰爭,風景並不想要去評價什麼。
就像是歷史的趨勢一般,麻瓜巫師的出現還數量的增長,以及純血巫師的減少,這是一種歷史的必然趨勢。
因為純血巫師的出現,是魔法生物與人類結合之下的產物。而現在的巫師界中,魔法生物的數量已經越來越少,那些能夠跟人類結合相愛並且誕下後代的魔法生物也已經幾乎絕跡,新的純血巫師的出現可能性被無限縮小。
純血巫師有着強大的來自血脈的能力,而如今為了維持純血巫師血脈純粹的方法,似乎也只有近親結婚。
但是近親結婚這種延續後代的方法是極為不可取的,只有極少極少的概率,會出現強大的後代,更多的可能性是生出畸形兒或者啞炮等等。
而且這樣的延續後代的方式,對於增加純血巫師數量這一點上,並不會有很多的幫助。一個種族如果想要繁榮昌盛,基礎數量達到一定程度,是必須的。
所以從整體上來說,純血巫師的減少,巫師與麻瓜通婚出現的麻瓜巫師,並且麻瓜巫師開始佔據巫師界主導地位的這種形勢,是必然的歷史趨勢。
除非這個世界再次出現大量的魔法生物,並且這些魔法生物可以跟人類平和的生活切誕下後代,不然純血巫師的消亡,是必然的。
但是對於純血巫師們來說,他們自從千年前開始就一直統治着巫師界,他們被千年前的人類社會的貴族傳統所影響,如同千年前一般,保持着貴族的矜持與驕傲。
他們不是看不懂這些、看不透這些,就好像是一個日暮西陲的老人,不甘心如此步入消亡一般。說不定他們還能夠有機會呢?說不定他們可以重新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利,再次站在巫師界的頂端呢?
說不定他們還能夠如同千年前一般,再次以一個高貴的、受人尊敬和畏懼的貴族的身份,進入祖先的墓地呢?
當然,這些都只是從名聲和地位上來說,眾所周知,貴族們總是有一套可能在普通人看來極為可笑的堅持。但貴族們肩膀上所承擔的東西,從來不只是自己而已,那是一整個龐大的家族,還有他們的榮譽。
從實際出發的話,那就是他們的財富。
如果貴族慢慢退出歷史舞台,他們的財富會不斷被剝奪,這一點只要看看人類社會就知道了,看看那些發展快速的人類社會。如今還保留着貴族稱號的人,手中卻再也沒有任何權利,他們就像是普通人一樣,僅僅只擁有一個頭銜罷了。
他們甚至沒有自己的領地、房屋、僕人,更有甚者,有的貴族過的還不如平民。
這種情況,是貴族巫師們所無法接受的。所以在面對這樣的情況的時候,他們自然想要讓貴族巫師的純血論,重新統治這個巫師界,重新佔據主導地位。因為在這個時候若還不拼搏一把,等到那些麻瓜巫師們的數量越來越多的時候,不用任何的爭奪和戰鬥,貴族巫師們就已經落敗,並且永無翻身之日。
若是站在麻瓜巫師這一方來說的話,純血的貴族巫師們也確實是格外討厭的。
他們傲慢,不把麻瓜巫師看在眼中,他們掌握了極好的資源,卻據為己有不願意拿出來給需要的人分享。他們統治着巫師界,卻總是排斥着麻瓜巫師。
就算是一個傻子,在看到有人對自己抱着惡意前來的時候都知道要反抗,將更不要說這些麻瓜巫師了。
所以說,純血的貴族巫師和混血的麻瓜巫師們,在十幾年前的那一場可怕而又殘忍的「戰爭」,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說,是沒有對錯的。
他們只是為了生存空間、生存資源以及社會地位在戰鬥。
如果真的要說有哪裏錯了的話,那就是貴族巫師這邊,被作為領導者的伏地魔,他的言論和行為太過於激進了。在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如此,他只是想要穩住貴族巫師在巫師界的地位,並且一點點的佔據這個社會的主導,把權利重新拿回來。
但是後來全都變了,而這一切都是從他開始分裂自己的靈魂開始,他竟然想要完全的消滅麻瓜巫師。在這樣絕對而又激進的思想方針指導下,理所當然的引起了麻瓜巫師的強烈反撲,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
「正義戰勝了邪惡。」
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這一點並沒有錯,所以純血巫師們被作為邪惡的一方,永遠被打上了食死徒的烙印,並且在戰爭失敗之後過的極為艱難。
是的,在一切開始的時候,就應該做好面臨任何結果的可能性。好比貴族巫師們如今比之曾經更加難熬的巫師界中的處境,好比伏地魔如今為了苟延殘喘的模樣。
聽說伏地魔的童年命途坎坷,但這並不是你傷害他人的理由。而且如今這個樣子,也都是有因才有果。
風景和西索全都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傢伙,他們會來到這裏,不惜花費大量時間找到伏地魔,只是因為快遞而已。
作為一個跟西弗勒斯·斯內普一般,擁有大量包裹等待查收的收件人。原本的風景和西索以為,要等一段時間才有空去找他,找了還不一定能找到,說不定連屍骨都找不到,只能夠招魂解決問題。
但是事跡的情況要比想像的還要更快。
在他們兩人開在霍格莫德的形象設計公司名聲打出去之後,生意的火爆程度完全的超乎想像。
如今已經到了霍格沃茲學校裏面的孩子放假的時候,霍格莫德這邊完全就出現了摩肩接踵的情況來。風景和西索兩個人也完全的忙不過來了,結果轉眼之間就發現,好像除了比較難搞的鄧布利多教授和伏地魔兩個,其他人都已經被整的差不多了。也就是沒有什麼錢來做形象設計的哈利·波特以外的人,也全都已經做過一次了。
哈利·波特這個也不着急,如果有耐心的話,完全可以等到他明年到霍格莫德來,隨便找一個中獎什麼的理由把他給拖進公司裏面進行一場從裏到外的改變。
再把已經是百歲老人的鄧布利多教授放到一邊,也就差了一個伏地魔了。
為了找到伏地魔,風景和西索兩人也是用盡了渾身解數。不僅把去年的時候伏地魔主魂前往霍格脖子盜取魔法石的事情給挖了出來,還知道了很多未曾被公佈的秘辛——從那些到形象設計公司來的巫師貴族們的口中。
當這些巫師們放鬆下來,被打了麻藥,無知無覺的躺在那裏的時候。風景想要從這些人放鬆下來的精神里,知道一些小秘密就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了。
當然,他還是比較有道德的,沒有去觸碰那些屬於別人私人的秘密,知識如同搜尋引擎一般,只是尋找了和伏地魔有關的記憶,進行了解。
最後就這麼層層剝繭,知道了伏地魔給自己製造魂器的事情,也就是他把自己的靈魂不斷的進行分裂,企圖獲得永生。
順藤摸瓜又找到了被伏地魔放在霍格沃茲以外的斯萊特林掛墜盒,這裏面存放的伏地魔的記憶還是比較偏後的,所以對於伏地魔後來所經歷的事情也都知道的比較多。雖然在找尋這個魂器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驚險的場面,但最終的結果還是讓人感到滿意的。
……
凝滯的死水上面漂浮着許多落下的樹葉,黑漆漆的顏色,讓人不願靠近。
趴在這裏的伏地魔縮回伸出去的雙手,扭頭看向那兩個並未避諱,就這麼直至走來的人。
伏地魔原本已經死心了,他在這個森林中已經生活了太久的時間,久到他對這座森林要比對自己在小時候孤兒院裏的那間黑屋子更加了解。
他在這座森林之中等了十一年,才等來了一個奇洛,蠱惑起落成為自己的信徒,帶着自己離開這裏,前往霍格沃茲學院,最後失敗而歸。他再次回到了這裏,卻沒有下一個十一年去等待再一次來到這座森林深處的巫師。
原本伏地魔是已經死心了的,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再次有兩個人來到了這裏。
伏地魔的臉上扭曲出一個讓人看來感到格外猙獰的笑容,他扭頭看向風景和西索,用一種神秘的語調和斯斯的巨蟒吐信一樣的聲音說:「……你們來了。」
也許曾經的伏地魔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領導者,但是如今的伏地魔差不多已經沒有多少理智尚存。
在他開口之後,甚至連一點兒間歇的時間都沒有,就用他身體中所剩不多的魔力,對着風景和西索分別甩去了一道鑽心刮骨。
無杖魔法,沒有天才般的天賦,是無法做到這個地步的。
但是在伏地魔使出了這樣的魔法後,風景和西索卻從他的視野之中消失,接着,伏地魔便暈了過去。
踏着腐爛厚實的枝葉來到伏地魔的跟前,西索緩緩蹲下了身子,伸手去把伏地魔的臉扭了過來。
他在看清之後,微微揚起了眉毛,道:「……我看過他的照片,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時間是把殺豬刀,是任何整容手法都無法比擬的。
風景過來拍了拍西索的肩膀:「我們把他帶回去吧。」
……
如果說,風景給其他的顧客,都僅僅知識進行了一點兒的微整容,更多的是對這些人儀態、着裝、說話方式等方面的調整。那麼對於伏地魔,風景想,這可能需要一點兒的真功夫才行了。
但是整容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本人的配合才行。
如果被整容的對象一點兒都不配合,在臉上動刀之後恢復的過程,對方自己對自己的臉做了什麼,或者被整容者完全不遵守遺囑,干一些不能幹的事情,最後就成果就會變得極為「喜人」。
確切的說,很有可能會出現一張人類史上真正奇蹟般非人類的臉。
總是風景和西索還是等到伏地魔醒來了。
因為伏地魔身份的原因,他們並沒有大張旗鼓的當着霍格莫德里眾多巫師的面,帶回來一個像是人又像是蛇的人回來。而是偷偷的把伏地魔帶回了他們的形象設計公司,並且把之後的所有業務全部都關在了門外面。
美其名曰:店長想放假,一律不接客。
如此不客氣的話語可把不少「顧客」可氣壞了,然而大家現在是全部都想要求着風景和西索給他們進行形象設計,所以也只能夠在後面不停的問,「什麼時候能夠開業啊?」
那些沒有享受過風景這家店服務的顧客們,還能夠不屑的說一聲,店大欺客,但只要是享受過服務的人,全都非常明白,這裏真的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就算是容光藥劑都完全無法代替。
最為重要的是,這些來到這裏享受過服務的客人們,特別是那些貴族們,明顯的發現自己最近的日子變得好過了很多。
曾經那些看到他們都會斜着眼睛的鳳凰社的成員們,現在看到他們的目光全部都帶着說不清的溫柔的感覺。特別是那些女性的鳳凰社成員,甚至已經有人對他們這些原本視如死敵的「前·食死徒」們表達了善意。
這種情況在異性之間表現的格外明顯,特別是那些貴族女士們,仿佛再次感受到了曾經身為美妙少女年齡時候,受到的男士們火熱着迷的視線。
不僅僅是同為貴族的男士們,就連死對頭鳳凰社的那些男人們,也在對待她們的態度上,不自覺的溫和了起來。
這是有實例證明的。
假如說最讓貴族們討厭的鳳凰社的成員都是哪些部門的,那一定是在魔法部當值的那些查收黑魔法物品的鳳凰社成員。
因為他們會粗魯無禮的沖入貴族的家中,並且在其中大肆搜查,故意損壞一些東西。
但是在現在,一位美麗的貴族女士在形象設計公司走了一圈回家之後,看見被搜查的亂七八糟的家,忍不住的就露出了柔弱的一面——當然,這只是一個小貴族,如果是真正的大貴族的婦人們,就算是大落牙齒也是和血吞,絕對不會在敵人的面前流下眼淚。
可就因為這位貴族女士的眼淚,讓那些原本一臉兇惡搜查黑魔法物品的魔法部人員們,竟然全部都跑來安慰這位女士,還幫她把一切都恢復原樣。
現在的社會輿論之中,甚至出現了「我們是否對待已經悔過的前·食死徒們的要求,太過於嚴苛了」這樣的話題討論。
其中那些魔法部的男士們現身說法,說自己看到那些女人們流淚的時候感到心痛,仿佛是梅林在譴責他們的內心。
那知識一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們罷了,為什麼我們不能夠以更加和平的方式來溝通呢?
普通巫師對待貴族巫師的態度有所軟化,相對的貴族巫師對待那些顏值直線上升的普通巫師們的態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好像是一夕之間,整個巫師界,原本存在的那些暗潮洶湧一夕之間都變成了和風細雨,大家全部都可以手拉手和平相處了起來。
這一點被鄧布利多看在眼中,並且對此感到欣慰,如果巫師界中的矛盾可以被軟化乃至消磨掉,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這樣他也就不用擔心,假如伏地魔再次復活,將整個巫師界都攪合的亂七八糟該要怎麼辦了。
說白了,風景和西索這兩個人,為了巫師界的和平可以做出了重大的貢獻。而現在,被明確標明為巫師界的最大毒瘤——伏地魔——就在風景和西索的屋子裏,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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