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3年,愛爾蘭。
夏天格外炎熱,之前還在到處肆虐的馬鈴薯晚疫病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但取而代之的卻是異常的炎熱,大多數人都選擇待在家裏。
其實窮人們相比冷更喜歡熱,因為寒冷要消耗寶貴的燃料,而炎熱只要喝水就可以了,還不用干農活。
但那些之前遭受了馬鈴薯晚疫病的除外,他們不得不頂着烈日的炙烤走進田地。好在馬鈴薯這種作物異常頑強,而且對季節的要求並不高,現在種還來得及在冬天到來之前收穫。
不過一連幾個星期不下雨,還是很讓人擔憂的。
斯卡哈呆在家中看着那些草由綠轉黃,再到枯死,她想着「如果整個愛爾蘭島上植物都變黃了,那是不是就沒人叫愛爾蘭島為綠寶石島了?說不定叫黃寶石島?那冬天呢?白寶石島?還是鑽石島好聽一些。」
斯卡哈·詹寧斯越想越煩,終於坐不住了叫上弟弟妹妹們出門去收集乾草。
雖然小孩子們都不願意,但是在姐姐的強大威勢下還是就範。斯卡哈可不想等到冬天再收集乾草了,因為那個時候每家每戶都在收集,她們這種小孩子根本搶不到。
另一個潛在邏輯就是既然夏天已經被熱得睡不着覺,那冬天決不能再凍得睡不着。
這一刻斯哈卡的頭頂上閃爍着智慧的光芒,帕特里特作為家裏的大哥並不想和弟弟妹妹們胡鬧。
在他心中把家裏的豬賣個好價錢才是重中之重,畢竟讀了書漲了見識之後,他覺得錢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是想有尊嚴地活下去,還是想要拯救愛爾蘭,錢都是必需的。
斯哈卡的父母在自己小屋裏談着事情,同樣是想把豬賣個高價。但是目的不同,他們並不考慮尊嚴,或者是拯救愛爾蘭之類的大事。
他們只想活着,讓自己的家人們都活着。
「夏天這麼熱,冬天一定更難熬。」
「是啊,村子裏一定會有人熬不下去的。」
「把豬賣個好價錢,來年多租幾畝地。」
他們似乎早已習慣了,有人死去,趁機出高價多租幾畝地。如此一來,自己家裏人來年就能少餓幾頓。
如果放到某些盛世,一定會有人指責他們冷血、無情、連死人都算計,但是至少他們和他們的孩子們都活了下來...
烈日之下有人在為自己掙命,有人想為別人掙命,有人在為冬天打算,有人在為春天打算...
皇后村的教堂之中,克洛文神父正在記着日記,他要將這裏的一切都記錄下來。這不僅僅是完成大主教的命令,更是他自己覺得自己必須這樣做。
這裏發生的事,必須有人知道。
「已經四個星期沒下雨了,熱浪讓人喘不過氣來。那些受災(之前)的人們並沒有得到救助,這裏的官員和貴族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
人們不得不從快要乾涸的井中取水,一些牲畜已經生病,如果那些生命再得不到救治,恐怕他們的主人將無法償還來年的地租..
一面是農民們已經枯黃的作物,另一面是地主老爺家草場青翠的牧草。這裏不缺水,但是農民們卻缺少水渠...」
他不知道的是哪怕是有水渠的村子,地主為了自己家的牛羊,也會將通往農田的水渠截斷...
維也納,皇家軍事學院。
幾位來自瑞士的留學生已經笨到讓人髮指的地步,教授們紛紛表示無能為力。
貝利特牧師是神職人員對軍事指揮一竅不通,早在各位教授們的意料之中。
但是烏爾里希·薩利斯將軍作為瑞士軍隊中最高指揮官之一,居然連最基礎的行軍打仗的常識都不知道,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居然對火炮的應用一無所知,他的戰術思想還停留在美國獨立戰爭時期。
讓這些人領兵打仗結果毫無疑問肯定是全軍覆沒,或者是乾脆不戰而敗。
教授們的評價是讓他們趕鴨子上架不是不行,但是最後的結果會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同時奧地利帝國還有杜福爾將軍的檔桉十分漂亮,受到過多次嘉獎,並且確實善於山地作戰。
同時還具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即使是放在法軍,或者是奧軍這種列強級別的軍隊中,依然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
當然此人並不是不可戰勝的,此時的奧地利還不是後來那個積貧積弱的奧匈,武德充沛的將領還是有一些的。
只不過這些人並不適合去瑞士指揮作戰,因為一旦這些高級將領參與其中,那就違反奧地利不直接參與的本意了。
有能力,有經驗,並且不屬於奧地利軍方的指揮官,倒是還真有一個。
維也納,阿布雷契宮。
「卡爾爺爺,我想請您去瑞士度假。」
卡爾大公扶了扶額頭。
「弗蘭茨,你是不是將我和約翰弄反了。我並不喜歡登山,也不喜歡雪。」
「可是您喜歡打仗,或者說您擅長這個。」
弗蘭茨的話十分唐突,這讓卡爾大公不禁鄒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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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搞得我好像是個戰爭狂一樣。」
「在瑞士未來可能會有一場戰爭,這將是一場十分懸殊的戰爭,奧地利帝國並不會向其派一兵一卒。
但其他國家不見得會這樣做,而且當地人的戰鬥意志並不堅定。我需要您守住儘可能長的時間,給奧地利帝國干預製造藉口。」
其實瑞士可能發生內戰的消息傳出之後,奧地利就加大對其情報的搜集力度。但從已知的情報綜合各方面的情況來看,獨立聯盟的勝率幾乎為零。
聯盟過於鬆散,並且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更沒有統一的協調指揮。人們對於戰爭的前景過於樂觀,以為依靠列強的干涉就能讓他們取得獨立的地位。
比起統一瑞士,他們更想分家。而且從敵我態勢來看,正統聯盟(獨立聯盟新改的名字)也處於劣勢,弗里堡州的陷落幾乎是必然的,問題只在於時間的長短而已。
歷史上弗里堡州僅僅堅持了3個小時就向杜福爾的軍隊投降了。
人員、地勢、國際形勢都處於不利態勢,此時弗蘭茨才明白梅特涅為什麼一定要讓雙方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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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雙方一旦開戰,恐怕還沒等奧地利的軍隊趕到瑞士,戰爭就已經結束了。奧地利可以將兵力投送到蒂羅爾,但是翻越阿爾卑斯山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喜歡戰爭宮廷和膝枕,奧地利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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