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金獅子搖搖晃晃地從一艘海賊船的殘骸上站起來,映入眼帘的一幕,讓他幾乎眼前一黑,再次暈厥過去。
海面上波濤洶湧,海賊船的殘骸和碎片充斥其中,海賊的屍體到處皆是,密密麻麻數不勝數,如同人間地獄。
自己重新組建起來的飛天海賊艦隊再次全軍覆沒了!!
他下意識扭頭看向某個方向。
在一大片飄零的海賊船殘骸中央,羅傑海賊團的奧羅·傑克遜號漂浮在那裏。
海賊船的桅杆已經在風暴中被折斷,船帆如同破布般掛在半空中,船體的表面佈滿坑坑窪窪的傷痕,整個船頭更是損失嚴重,凹陷進去一個大坑,幾乎分辨不出來原來的模樣。
饒是如此,這一艘充滿傳奇色彩、由造船大師湯姆用寶樹亞當製造出來的海賊船,其船身的主體結構竟然撐住了剛才那一場風暴的衝擊,硬挺地保持了完整!
而羅傑海賊團的成員們則是扶着船身,滿臉劫後餘生的樣子。
「差、差一點就死了」
巴基渾身都被海水打濕,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那裏,臉色慘白如紙。
雷利一手提着他的褲腰帶,臉色同樣難看至極。
所有人都一副落湯雞的樣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哈哈哈哈哈!!!」
船頭的位置,羅傑一屁股坐在碎裂的甲板上,竟是仰頭痛快地大笑起來。
「活下來了!!」
「老子竟然這樣都活下來了!!」
他的笑聲透着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臉上的表情寫滿了看透生死的豪邁。
看着自家船長這樣子,其他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啊,他們活下來了!!
雖然奧羅·傑克遜號受損嚴重,但好歹他們活下來了!!
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反觀金獅子所率領的飛空海賊團艦隊,全部都已經剛才這一場風暴中被摧毀殆盡。
這一場風暴徹底改寫了這一戰的歷史!
然而他們沒能夠笑多久,一陣移山填海的吶喊聲便是從遠處的海面上遙遙傳來。
「殺!!」
「討伐羅傑海賊團!」
「幹掉金獅子!!」
「為了正義!!」
「」
轟隆隆
劇烈的大炮轟鳴聲響起,無數的炮彈如雨幕般劃破天際,繼而墜落!
火光沖天。
「這是海軍!?」
雷利瞳孔一縮。
其他人也是臉色大變,發起攻擊擋住炮彈的同時,紛紛朝着那個方向看去。
一艘,
兩艘,
三艘
足足十艘武裝到牙齒的重型軍艦,如同浩蕩的鋼鐵洪流,悍然撞破了漫天的風雨,以最高的航速朝着他們這個方向狂沖而來。
殺氣震天,勢如破竹!
軍艦上的火炮瘋狂地吐着火舌,映亮了一道道氣勢幽深的身影。
「是海軍!!完了!!這下子是真的完了!!那是海軍的艦隊他們是衝着我們來的!!」
巴基嚇得幾乎破音,眼珠子從眼眶中射出,瑟瑟發抖起來。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看着那氣勢十足的海軍艦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到極點。
一面面在狂風中飄揚的海鷗旗,在風雨中獵獵舞動,醞釀着深沉的鐵血氣息。
「戰國!!」
羅傑眼神一凝,瞬間鎖定了主戰艦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還有那幾個海軍小鬼!!」
雷利表情凝重萬分。
「船、船長還有那個脫了你褲子的傢伙!!」
巴基顫抖着手,遙遙指着主戰艦上站在最前方的高大身影,驚恐地顫聲道。
羅傑:
「你小子能不能別提這事情了!!那只是一個意外!!」
羅傑咬牙切齒地回頭吼了一句。
香克斯手扶斷裂的桅杆,大口喘氣,看向那個海軍的目光中透着一抹化不開的恐懼。
他可沒有忘記,當初在偉大航道前半段,就是這個傢伙差點就把自己幹掉了!
那是香克斯這輩子最接近死亡的時刻!!
「這下子麻煩了啊竟然連戰國都來了。」
雷利雙眉擰緊,手中動作卻是絲毫不慢,不斷揮出斬擊,斬碎漫天墜落的炮彈。
隨着海軍艦隊的靠近,炮擊的頻率也是越來越密集,幾乎鋪天蓋地席捲過來。
海面上頓時炸開了濃烈的火光。
「沒事,只有戰國的話,可留不住我們!」
羅傑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
「只要卡普那混蛋沒來,我們還是有機會逃出去的!」
此言一出,羅傑海賊團的眾人不知怎的竟是湧出一抹不妙的預感。
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羅傑!!你果然選擇了第三條航線!!」
一道沉悶如雷的大笑聲忽然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
聽到這聲音,羅傑海賊團眾人齊齊打了個激靈,旋即狠狠地瞪了羅傑一眼。
羅傑: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扭頭看去。
只見一艘造型獨特的狗頭軍艦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個方向的海面上闖出,直奔他們而來。
軍艦的船頭,一個身材魁梧、戴着狗頭帽子的海軍雙手抱胸,眼神灼灼地盯着羅傑,哈哈大笑。
海軍中將「英雄」卡普!!
巴基抱着腦袋,抓狂地尖叫:
「連卡普都來了我們是絕對逃不掉了。」
雷利等人也感覺到棘手無比,頭皮發麻。
他們又被包圍了!
這時候,金獅子忽然發出一道怨毒的嘶吼聲:
「該死!!!可惡的海軍!!」
他搖搖晃晃地站直身體,眼神狠辣地盯着海軍艦隊的方向。
剛想往前踏出一步,卻感覺到腦袋陣陣眩暈。
一陣劇烈的、難以忍受的刺痛,從頭頂傳來,幾乎深入骨髓。
金獅子一愣,下意識抬起手摸了過去,旋即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一陣冰冷堅硬的金屬觸感傳到手指上。
他瞳孔驟然收縮,如遭雷擊。
滴答
一行溫熱的血順着額頭滑落,順着眼眶、鼻子和臉頰流淌而過,滴落在地。
把他的視野染得通紅。
金獅子顫巍巍地往後退了一步,表情竟是閃過一瞬間的恐懼。
撕裂般的疼痛從顱骨處傳來。
自己的腦袋幾乎被貫穿了!?
他呆愣愣地看向手中的名刀。
佈滿雨水的幽冷刀身,倒映出自己的樣子。
一樣東西深深地插入在他的頭顱中。
完美地鑲嵌在那裏。
並沒有造成大面積的出血。
那是
一個漆黑的船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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