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這個……我也不知道。」
徐禮真的不知道原因。
他也問過徐念安許多次,可每次徐念安都不吭聲,只是抱着***吧嗒吧嗒掉眼淚。
若不是兩個孩子都太小,他幾乎要懷疑他倆是不是處過對象又分手了。
林念禾不禁咋舌。
這還成了個懸案了。
她很快回過神來,思忖片刻對徐禮說「徐老師,我想過要成立一個專門的小組來負責這件事的推進,我覺得目前來說你更適合做統籌的工作,包括但不限於為各個學校購置課本、統一提高老師素質以及各地區之間共享教學成果。」
「在外奔波的活兒……說實話,我不太想讓您來做。第一是因為我覺得念安還小,你長時間離開不利於她的成長,或許等她長大一些,你可以帶她出去,第二是因為你可能對當地的環境不太理解,我可以與你分享一下我們這次都經歷了什麼……」
林念禾與徐禮說了一遍他們的遭遇,最後苦笑「說真的,我們差點兒回不來。」
徐禮聽得很認真,他也在思考。
等林念禾說完,他說「我覺得你們本就不適合做這個工作。」
如果是尋常人一定不會對學校的創始人這麼說話,但徐禮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一語直擊重點。
「你們幾個都是年輕人,本就容易讓人覺得面嫩好欺負,又是姑娘更多,難免讓人起歪心思。」徐禮繼續說,「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獨自去生產隊,而是先從群眾口中更多的了解情況,再找市里負責教育的領導。」
林念禾聽着,點頭「您說的和我想的一樣,這次我們的確冒失了。」
林念禾在回來的路上也總結過這次的事。
可不就是冒失了嘛,他們都是被隊長叔慣出來的,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有失謹慎。
徐禮說「讓我做吧,我不圖錢,沒有獎金也無所謂,我可以在安安上學時做其他工作,等到她放假就帶她一起去實地考察。」
林念禾遲疑了。
她沉默片刻,問「徐老師,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做老師?」
徐禮一怔,沒想到林念禾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默然許久,他點頭「對。」
每次站在講台上,他都不受控制地會想起亡妻。
為了不影響學生,他每一堂課都得把腿掐紫才能迫使自己全神貫注在講課內容上,可到了晚上,他總會一直一直夢到妻子死前的模樣,一遍遍重複,直至天明。
這對他來說實在是種折磨,他甚至不敢睡覺了。
林念禾看了他一會兒,點頭「可以,我會安排老師接手你帶的班級,然後在整理好賬目後,我再把你需要做的工作交接給你……不過你要是出去考察的話,我得給你配個搭檔。」
徐禮面露喜色,又問「誰和我搭檔?」
「目前還沒確定,等我問過他的吧。」
「可以。」
徐禮點頭,然後站了起來,連自己以後的工資怎麼算都沒問。
他走後,王淑梅問「徐老師能行嗎?」
「他這些年見過太多人了,應該是可以的。」林念禾說,「而且他是絕對不會對善款起歪心思的人……他對錢沒興趣,我看得出來。」
「嘿,你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他的眼神跟我一樣,都有一種視金錢於無物的超脫。」
「你滾。」
「好嘞,那你寫賬本吧,我去找一下季爺爺。」
「你要給他找的搭檔該不會是……」
……
季家,季爺爺聽完
林念禾的話後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點頭「我覺得可以。」
林念禾「……?」
「爺爺,您要不要再想想?說真的,這次如果不是昀承哥跟着我們、我哥又剛好到了,說不準我們就得埋在那兒了。」
老爺子回答得過於利索,她心裏慌啊!
季老直接一揮手「我真覺得能行,銘亦從小到大就衣食無憂,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貧苦,讓他出去看看也好,別搞得像公子小開一樣。」
林念禾看着季老,確定了——季銘亦最近一定沒少嘚瑟,不然老爺子起碼得多思考三秒鐘。
「那我跟銘亦哥說說這件事。」
先跟季老說,是因為季銘亦的工作必須得季老點頭才能繼續下一步。
季老點了下頭「他不去你跟我說。」
「他不去也一定有他的原因嘛,」林念禾笑着幫季銘亦狡辯了一句,「再說,吳校長離開前還特地與我說,銘亦哥教英文教得可好了。」
「他從小講英文的,再教不好也不要活了。」
對這個小孫子,季老時常感覺到力不從心。
他鬧出事的時候季老心慌;
他靜悄悄的時候季老心更慌!
林念禾輕笑出聲,與季老說了些一路上的見聞,等季銘亦回來了,她便把他喊去了書房,倆人私下談。
沒有季老壓着,季銘亦相當放鬆「我聽說謝宇飛又拍了電影?這次是什麼?」
「這次不是電影,是事實。」
林念禾給他倒了杯茶,然後說明來意。
季銘亦聽得兩眼放光。
「真的?你打算讓我去做這事兒?你放心,我肯定能把全國的蛀蟲都找出來!」
林念禾「……?」
等等,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林念禾又解釋了一遍。
季銘亦的眼睛更亮了「行!我一定在建學校的同時把全國的蛀蟲揪出來!」
林念禾「……」
她突然想起來林懷洲的那句話。
『你如果對腦子沒要求的話……季銘亦能幹這活兒。"
林念禾沉默了。
季銘亦當拳頭,徐禮當大腦。
這個組合……倒也算靠譜。
她說「這樣,你先跟着徐老師幹活兒,有許多瑣碎工作要做的……當然,你現在就可以和爺爺的故交舊友聯繫起來了。」
季銘亦連連點頭,片刻後壓低聲音問「念禾,我可以順路採風吧?」
林念禾「……?」
所以你答應得這麼快,是想順路公費採風?
她剛想罵街,就聽季銘亦說「就像謝宇飛那樣。」
林念禾沒話說了。
謝宇飛在寫的那個劇本還真算公費採風的作品。
總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她捂着心口,說「辦完正事的情況下,許你每個地方放一天假,不過我們經費有限,那一天的開銷你得自己負責。」
季銘亦比徐禮更不在乎錢,直接說「你不給我工資我都沒意見!」
林念禾「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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