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阿紫跟着走了。
冷永琪也不想留下,或許是不願意去面對吧,她甚至希望是自己搞錯了。
他們兄弟姐妹住在同一屋檐下多年,感情都很深厚的,靜書姐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難道她是被兇手要挾了嗎?她為什麼不說出實情?
冷永琪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書房。
冷靜書擦乾眼淚,跪着往前挪了挪步。
「阿羽哥哥,我願意接受沒有夫妻之實的婚姻,你帶我走吧,我真的受夠了,自從瀟瀟姐回來之後,爺爺就視我為眼中釘,打罵是經常的事,就連爸爸媽媽,弟弟妹妹們都不喜歡我,我不想再留下來。」
眼淚洗掉妝容,她臉上的巴掌印還是清晰的,在加上閃爍的淚花,看着有些可憐。
「先起來吧。」南宮羽一向見不得女人落淚。
或許是因為牴觸這段婚姻,他才會一直對冷靜書的示好視而不見。
冷靜書見他終於願意憐惜自己,眼淚滾落得更加猛烈了。
但她沒有再哭哭啼啼,急急忙忙過去抽了好幾張紙巾,背對着男人擦眼淚。
「昨天我聽到奶奶和南宮奶奶聊起南宮爺爺,她說南宮爺爺的身體有好轉,準備過來討論咱們的婚事,我明白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選擇,換了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今天看到奶奶昏迷,我心裏很難受,如果她能趕快好起來,我做什麼都願意做。」
冷靜書用了好幾張紙巾,才將眼淚擦乾淨。
她回頭看着南宮羽,勉強揚起嘴角:「阿羽哥哥,是不是要去審訊室?我現在就跟你過去。」
「不必了,回去休息吧。」南宮羽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冷靜書看着離開消失在門外的身影,長吁了一口氣。
她連老頭子都瞞過去了,冷永琪究竟發現了什麼?這個死丫頭是翅膀硬了,連她都敢對付?
南宮羽回房間之後不多久就下了樓,深秋的夜,院子裏有點涼意。
廖警官的態度讓他心裏很不舒服,案件發生在他眼皮底下,他不能再聽之任之。
他繞着別墅走了兩圈,離開主路,走在兩側種滿了花草的小道上。
突然涼風來襲,一道黑影快速靠近。
南宮羽反應過來,轉身,一掌呼了出來。
來人側身一躲,一擊旋風腿掃過。
南宮羽快很準地扣上了她的腳腕,往上一提。
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在意料之外,阿紫不僅沒機會反擊,還連站都沒站穩,被拋了起來。
冷瀟從樹上一躍而下,拉了她一把,她才不至於摔得太難看。
南宮羽認出主僕兩人,立即收起了殺氣:「怎麼會是你們?」
「那你希望是誰?」阿紫揉了揉腳腕,「力氣這麼大,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是你非要搞偷襲,知道是女生,我已經留一手了。」南宮羽微微揚起嘴角。
這對主僕挺有意思的,身手都不錯,是雙好苗子。
「半夜三更不睡覺,躲在樹上抓蚊子?」
「你猜?」阿紫回頭看着冷瀟,「大小姐,原來兇手是不好!又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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