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瘸子兩口子,眼神中充滿激動之色,盯着傻柱挪不開了。
如果是他們自己要,一分錢都拿不到,十塊錢雖然比不上補助多,但也不少了,省一省可以撐半個月。
鄰居們則是表情嫉妒,應該是不想讓孫家白拿十塊錢。
李寒衣視線從秦淮茹,易中海,以及閻埠貴等人身上掠過,他暗暗搖頭,這些人各懷鬼胎。
像二大爺和三大爺,一看就是不想惹麻煩。
易中海則是皺着眉頭,應該在想,李寒衣為何讓傻柱給孫瘸子家錢。
傻柱愁眉苦臉,他不願意掏錢,不就是掛了雙破鞋嘛,李寒衣竟然要他拿錢給孫瘸子。
如果不給,李寒衣肯定會去找王主任,他在街道辦的學習剛結束。
若是再被舉報,那就完犢子。
秦淮茹和易中海在防空洞的事情,可瞞不住了。
傻柱將希望寄托在易中海身上,但往日總是想方設法幫助他的易叔,此刻眼帘低垂,根本就沒發現他求救信號。
看孫瘸子兩口子,那狼一樣的眼神,傻柱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然而李寒衣卻不放過他,笑道:「傻柱,一雙皮鞋才九塊六,花錢消災,你根本不虧啊。
要是沒錢,就跟易中海借,我跟你說,他這麼多年,肯定存了不少錢!」
「對了,易中海,你也不想這事鬧大吧,索性也給孫瘸子家十塊,事情到此為止,以後誰也不要再提!」
易中海不幹了,立馬反駁道:「李寒衣,賈東旭的事情,廠里早有定論,你不要在這裏瞎安排。」
「易中海,你良心被狗吃了,咱都瘸了,你還要把我的補助給賈東旭!」
孫瘸子臉上興奮不見,眼神兇狠的盯着易中海,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可見他心中的怨氣有多大,現在才敢和易中海要錢,應該是看人家不是一大爺了。
剛好易中海又叫他們賠傻柱醫藥費,這才激發了內心的怒火。
當着住戶們面,被孫瘸子罵沒良心,易中海心中火起。
如果不是擔心事鬧大,把防空洞的事情也抖了出來,他早就扭頭走了。
保衛科由廠辦直接管理,有協助公安處理廠里事務的權利。
他和秦淮茹雖然清白,但沒有人能作證,如果捅到保衛科,結局很難預料。
易中海不敢冒這個險,深吸了口氣,他說道:「孫瘸子,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就是,孫瘸子,你在車間的工作,易叔把你搞定的,你才是最沒良心的那個!」
傻柱也跟着罵孫瘸子,易中海不賠錢,他就可以找理由不掏錢。
一老一少聯合聲討,孫瘸子哪是對手,他哭喪着臉,朝劉海忠和閻埠貴說道:「二大爺,三大爺,你們要替我說句公話啊!
劉海忠表情嚴肅,說道:「我看還是往廠里匯報,這事已經不純粹是大院的事情了。」
「對,軋鋼廠的決定,我一個局外人,沒資格插手!」
閻埠貴也當起甩手掌柜,孫瘸子沒了主意,只能再次求助李寒衣,表情緊張又害怕。
李寒衣暗嘆,做人有時候就得硬氣,不然誰都會來欺負。
這事情沒啥大不了的,最差不過是沒拿到錢,他孫瘸子又不會損失什麼,能在大院活下去,估計也就是靠着他們一家認死理,不然早就被欺負死了。
李寒衣也不想多管,廠里決定的事情,那肯定是廠長批過字。
他跟四合院的人非親非故,用不着去找領導麻煩。
現在幫着說兩句話,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李寒衣似笑非笑地問道:「傻柱,易中海你們是要私聊,還是公了?」
「傻柱,你還是給孫瘸子錢,公了對你沒有好處!」
秦淮茹眼神閃爍,她是怕傻柱牽連自己。
不管是街道辦和保衛科問起,都可能牽扯到防空洞的事情,到時候她的名聲可能就要受影響。
如果傳出她和易中海搞破鞋,在車間恐怕也呆不下去了,搞不好還要被批鬥,甚至吃花生米。
而且萬一孫瘸子跟賈家要錢,她也沒辦法。
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讓傻柱掏錢。
傻柱也不想鬧到街道辦,為了表愛心,他笑着說道;「秦姐說的對,為了你的名聲,我願意掏錢,但還得看易叔的意思,畢竟關係到他的利益。」
易中海其實就是嚇唬孫瘸子,想仗着他是八級鉗工,能和領導說上兩句話,將孫瘸子給鎮住。
可李寒衣從中作梗,他也只能妥協,搞破鞋這種罪名,就算他是八級工,也不敢打包票,最後能平安無事。
易中海給了孫瘸子十塊錢,警告對方,要是敢再鬧,他會找車間主任。
孫瘸子只是一個普通工人,不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拿了錢承諾不會再提這件事。
輪到傻柱拿錢,他掏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說道:「易叔,借我十塊錢,放心我一定會還你!」
然而易中海這次不好說話了,冷冰冰來了一句,「你自己看着辦,我也沒錢!」
傻柱笑容僵住,他滿懷希望,結果得到這麼個答覆,當着眾人的面,他感覺特別沒面子。
失望和羞愧充斥着他內心,只能回家拿了大黑十,不情不願地給了孫瘸子。
錢都已經給人家了,還不忘挖苦一句。「拿好了,走路注意點,別磕了牙。」
「你才磕掉牙呢!」孫瘸子笑着還嘴。
傻柱冷哼一聲,轉身回屋,「碰」的一聲關上房門。
一個人回家生悶氣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
李寒衣看着傻柱家,露出了笑容。
讓你掛破鞋,十塊錢都可以買兩雙膠鞋,還可以剩一塊八,這回虧大了吧。
李寒衣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他抬頭看去,是何雨水和易中海。
兩人的目光不友善,不用猜,他都知道怎麼回事,於是咧嘴朝他們笑了笑,「大家都散了,別圍在中院,影響鄰居休息。」
易中海目光微凝,看了他幾秒,待眾人散去後,對咬牙瞪眼的何雨水問道:「老太太怎麼樣?」
「啊,她呀,還被鎖在屋裏,易師傅,你就放心,不會有事!」
易中海嘴角一抽,這兩兄妹咋都喜歡說放心。
傻柱借錢的時候,也叫他放心,結果借了幾百塊錢,到現在都沒還,剛才還想添新債,幸好他拒絕了。
易中海不放心地問道,「到底咋回事,誰鎖她門!」
「不清楚,我們過去的時候,你就暈倒了,老太太門也被上了鎖。」
何雨水搖頭說道,她也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李寒衣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雨水,你哥肯定沒錢了,以後有困難來找我,就像上次一樣,我會幫你的。」
何雨水想起那晚的意外,心中一慌,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她輕聲嘀咕了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李寒衣嘴角上揚,沖她眨了眨眼睛,故意擠眉弄眼。
「沒什麼,我說謝謝!」
「好,那我先走了。」
李寒衣握着冉秋葉玉手,看到發呆的秦淮茹,輕笑一聲,「秦姐,待會記得來拿錢和肉。」
「哦,我知道了!」秦淮茹嬌羞地回道。
「」
到了月亮門,冉秋葉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那丫頭,什麼時候來咱們家,我咋不知道?」
「啊,就是你不在,上課去了,她來......」
李寒衣突然反應過來,偷吃被老婆發現了。
但他也不擔心,冉秋葉能接受於莉她們,想必也能接受何雨水。
揉了揉玉手,他故作生氣地說道:「好啊,你敢套為夫話,看今晚怎麼收拾你!」
「去,我說正經的呢,你別岔開話題!」
「秋葉,就知道瞞不了你,我們回家,到被窩裏慢慢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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