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李家收音機的聲音很大,在中院都能聽到節目播報。
又是那檔閱讀與欣賞的節目,住戶們文化水平不高,對這種節目不感興趣。
「李寒衣也真是的,跟三大爺一樣,整天文縐縐,聽這種有文化的節目,也不知道聽點別的,我就喜歡聽教員講話。」
「誰叫人家有收音機呢,想聽啥就聽,啥時候都能聽!」
「收音機應該挺貴的吧?大院裏面,好像就李寒衣家有這東西。」
「那肯定貴,一百往上,還要票,你說能不貴嗎?」
「哎,這要是有票,都能換多少糧食了,副科長就是不一樣啊!」
「人家李家,不缺吃喝,根本不在意這點口糧,一個月工資,都頂別人三個月了。」
「不,還不止呢,他老婆也是有工資的,他家一個月就能買收音機了,真是羨慕死人了!」
眾人開完宣講會並沒回家,大周末的都圍在一起閒聊。
易中海下台,院裏難得有這麼大的新聞,他們忍不住八卦起來。
又聽到李家在放收音機,很多人都羨慕嫉妒。
嘆息一番後,重新聊回到易中海和傻柱。
曾經的一大爺,那可是大院出了名的說一不二,最開始的時候大家也是信他的,可現在,住戶們對他的信任,已經大不如前。
正如李寒衣講的,大院變成如今這般,易中海和傻柱功不可沒。
四合院住戶出門,都會有街坊打聽大院的事。
這個時代的人,很重視名聲,講團結,講先進文明,知道的人多了,鄰居們也覺得臉上無光。
易中海從一大爺位置上下來,住戶們心裏高興。
生活在一個大院裏,他們中有些人可沒少被傻柱和棒梗禍害,因為易中海的緣故,很多時候都拿他們沒辦法。
鄰居們討厭傻柱和棒梗,還有賈張氏,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
傻柱被街道辦教育,眾人心中解氣。
「李寒衣簡直神了,說他是傻柱的克星,都不為過!」
「這回就連易中海都沒能保下傻柱,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他的確有能耐。」
「不愧是副科長,打了人還能逼得傻柱道歉,真是沒誰了!」
「那只能怪傻柱嘴賤,烈屬也敢隨意亂說,還真別說,李寒衣好像從來不怕傻柱和易中海。」
「當然,易中海和傻柱,就是他一手扳倒!」
「好像是這樣,李寒衣要比易中海厲害啊!」
「......」
人們終於意識到,易中海倒台,傻柱去街道辦學習,最大的功臣竟然是李寒衣。
在這之前,他們以為是這兩人自尋死路,才導致今天的結果。
李寒衣不過是在陳述事實。
三位大媽,在一旁靜靜聽着眾人議論,李寒衣可是把三位大爺,都罵了一遍。
她們最不想聽到的人,就是他了。
鄰居們越說越難聽,易中海老婆再也坐不下去了,繃着一張老臉,氣呼呼地走了。
易中海在屋裏看報紙,見老婆子進來,皺了皺眉頭。
鄰居說的話,他也聽到了。
他做一大爺的時候,那些人見面都是笑眯眯的,張口閉口就是「一大爺」
剛下台沒多大一會兒,就都改口了,不再是親切的「一大爺」
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往日的尊敬,頃刻間蕩然無存。
「都是一些勢利眼,我沒少替他們着想,結果卻落了這樣一個下場。」
「可不是嘛,要我說呀,都是傻柱和賈家,把咱們家給拖累了!」
他老婆坐在沙發上,端着還溫熱的茶壺倒水喝。
「話不能這麼說。」
易中海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都是李寒衣那小子,如果不是他,哪有今天的事,這刺頭,我早晚要把他拔了!」
「老易,你現在不是一大爺了,最好還是不要和他起衝突,討不到好處!」
「我懂,咱們不是還有老太太嗎?不管誰當了一大爺都沒用!」
易中海收起報紙,折好了放桌子上,灰白的頭髮和短須,搭配上他那張老臉,看起來蒼老了幾分。
一直以來,易中海還是太輕視李寒衣了。
大院裏面,最不好惹的人就是後院李家。
還沒到半年的時間,李寒衣就從一名普通採購,晉升為副科長,甚至還認識上面的大領導。
什麼是前途不可限量,李寒衣就是!
真是愁死個人了。
易中海揉了揉眉心,情緒低落地說道:「你去買菜,買二兩肉,我去後院看看。」
說着他嘆了口氣,出門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院子裏,還在說這次思想作風整治的事。
看了眼房門緊閉的傻柱家,易中海眉頭緊皺,冷着臉去了後院。
「誒,你們看到了嗎,易中海臉色到現在都不好看!」
「肯定是在氣頭上,這還用說,他去後院做啥,去找李寒衣串門?」
「受了委屈,找老太太哭鼻子唄,但這事啊,除了街道辦,找誰都沒用。」
「......」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沒完沒了的八卦。
就算發工資,都不見得他們如此開心。
因為發了工資,還要為接下來一個月的生計發愁,想着要如何才不會多花一分錢。
就像秦淮茹,電視劇裏面領工資,二十七塊五,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每天為一日三餐奔波,有錢了愁,怕不夠花。
沒錢了也愁,擔心吃了上頓沒有下頓。
傻柱躺在床上,枕頭蓋着頭,他心中煩死了。
外面的人一直說個不停,似乎故意說給他聽的。
傻柱內心是崩潰的,他不想聽,但由不得自己。
此刻他才意識,李寒衣從一開始,恐怕就已經算計好了,那麼多人,就跟他和三位大爺過不去。
想明白這些,他後脊背發涼,可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傻柱不是願意認輸的人,他不承認李寒衣比自己厲害。
就是運氣好一些,當了個副科長,然後又是烈屬,他嘴瓢了一下,才讓對方鑽了空子。
傻柱不服,他心中埋怨易中海,若是李寒衣剛來的時候,就下死手,哪裏有如今的煩心事。
李寒衣身為採購,他當時是主廚,很容易拿物資做文章。
現在人家都已經站穩腳跟了,而且他也不在食堂了,想要在物資上做手腳也不可能了。
就是不知道,他徒弟馬華敢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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