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和王主任有說有笑,劉海忠心中羨慕,同樣都是人,他咋沒有這種待遇。
明明去反映情況,沒說上幾句話就被訓斥,而且還不止一次。
劉海忠心想,肯定因為李寒衣是副科長,王主任才對他客氣。
幹部和幹部有話說,自己不配啊。
「主任,人都到齊了......」
劉海忠稍微提醒了下,他可不認為李寒衣會受懲罰,幸好提前了解情況,不然今天肯定會惹領導不快。
凡是幫聾老太說話的人,估計都會給王主任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惜閻埠貴上班去了,沒有在家,要是老閻也惡了領導,那才完美。
王主任看了眼劉海忠和聾老太,反而問李寒衣,「李副科長,這事因你而起,但我不能聽一面之詞,你有哈要補充的嗎?」
「沒有,我就是潑了聾老太水。」
李寒衣聳了聳肩,神色坦然,似笑非笑地看向劉海忠。
本來以為老太婆只是嘴上說說,沒想到真把街道辦主任找來了。
這二大爺目的不純啊,想看自己倒霉,估計惦記一大爺的位子吧。
劉海忠也就這點水平,都給機會了,把握不住。
現在他應該出聲,瘋狂地指責自己才對,一點都不像平時那愛出風頭的二大爺。
李寒衣擺爛,沒有多做解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徹底惹怒了聾老太。
「你個......豺狗咬的,王主任......必須懲罰他!」
聾老太氣得直跺腳,用拐杖指着李寒衣,說話都不利索了。
傻柱一臉怒氣,他可是在街道辦被教育了三天,看到王主任就有點發怵。
李寒衣也應該去上課,讓他嘗嘗那種被說教,寫檢討的滋味。
檢討寫不好,認識不到位,就要接着寫。
傻柱不覺得他有問題,所以連續寫了五次,街道辦的同志才滿意,實在太折磨人了。
他沒錯,錯的是李寒衣,往自己頭上扣屎盤子,啥罪名都敢說,一點鄰居情面都不講。
「王主任,李寒衣作為一大爺,竟然欺凌弱小,他這影響太惡劣了,應該拉去街道辦學習。」
「傻柱,街道辦是你家,你說學習就學習,再說我哪裏欺負人了,我那是維護正義。」
李寒衣咧嘴笑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傻柱和聾老太,挑釁意味極為明顯。
奶孫兩人,以為有王主任撐腰,上來就惡語相向,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王主任直皺眉,她沒打算把李寒衣怎麼樣,可這小子太不讓人省心了,乖乖地跟聾老太道歉,自己在幫着說兩句,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這樣下去,只會更加激怒老人家,她必須說兩句制止一下。
「呵呵,你潑人家冷水,咋還維護正義了,快向老太太賠禮道歉,以後好好管理大院。」
「老婆子......不答應,連我這麼個老太婆都欺負,他不配當一大爺,還是讓易中海做,鄉親們也放心。」
只見聾老太走上前,一把抓住人家街道主任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對方,大有一股不答應,就不讓人走的架勢。
王主任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抽了抽手,沒有掙脫,只能任由聾老太拉着。
這不就是倚老賣老嘛,想要逼王主任表態。
李寒衣眯起眼睛,打量着易中海,他們串通好了,還是聾老太臨時起意?
說實話,管院大爺當不當無所謂,但不想被人牽着鼻子走,他直接開口說道:「老虔婆,我配不配做一大爺,你說了不算,抓着街道主任不放,你想逼迫國家幹部犯錯誤嗎?」
「我咋就逼王主任犯錯了?」聾老太一臉懵。
易中海心中着急,不滿地說道:「李寒衣,你不要亂扣帽子,老太太只是為人和善,和王主任親近。」
群眾和幹部是平等的,要相互尊重,若是出現逼迫幹部做決定,要受法律制裁和公眾譴責,罪名如果坐實了,聾老太肯定要坐牢。
他也要被牽連,被找去問話少不了,如果老太太犯糊塗,說他易中海指使就麻煩了。
說到底,他只是和聾老太提了做一大爺的事情,絕不能讓李寒衣給坑死。
易中海面帶笑容,走過去拉開了聾老太的手,「老太太,我們不要影響王主任辦事。」
「中海,我真的犯法了?」
聾老太嚇得哆嗦,轉而拉着易中海,死死的攥着。
「沒有,沒有......」
易中海滿臉黑線,用力拽開那雙枯瘦的手。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就不應該提做一大爺的事情。
為了一個管院大爺的位子,進去踩縫紉機,不值當。
李寒衣太難纏了,稍不注意,就給人下套。
以後還是防着點好,他都這把老骨頭了,再過幾年可以退休養老,過好日子,絕對不能壞了人生大事。
王主任開始還挺滿意易中海的舉動,但看到他扒開聾老太的手,心中剛升起的好感頓時沒了。
對替自己說好話的老太太都這樣,怎麼能管好大院。
看來李寒衣說的是對的,易中海根本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這個人私心太重,不適合做九十五號大院的管事。
李寒衣當一大爺後,王主任也不是放任不管,她暗中打聽了。
這孩子沒讓自己失望,處事公道,還幫了困難戶孫瘸家,算是間接幫了街道辦。
現在街道辦的人,都挺滿意李寒衣,一致認為他是好同志。
在秦淮茹和賈張氏的問題上,雖然有些衝動和極端,但站在秦淮茹的立場上,那麼做也沒什麼不對。
剛才聾老太犯糊塗,王主任一時間沒辦法,老人打不得罵不得,稍不注意就血壓高,心臟不好。
如果不是李寒衣解圍,她只能做一些妥協了。
畢竟聾老太是烈屬和五保戶,政府工作相當重視烈屬,她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出錯。
看到王主任朝自己投來感激的目光,李寒衣搖頭一笑。
「王主任,潑水這事錯不在我,聾老太想用糧票跟我換人參,我身為軋鋼廠幹部,這種投機倒把的事,肯定不能幹,見了當然要阻止。」
「誰知道聾老太,非但沒覺得有錯,還不依不饒,我才潑水嚇唬,嘿嘿,力道沒把握好,才潑到她身上。」
「要怪就怪她笨,看到我倒水,也不知道躲閃,只能說他活該!」
李寒衣聲音不大,卻猶如平地炸雷,震驚得眾人臉色大變,表情難以置信地看着聾老太太。
投機倒把這種事情,她怎麼敢的啊,就不怕吃槍子嗎?
哪怕聾老太是烈屬,也要進去踩縫紉機,這可不是鬧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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