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平日大媽們坐在一起,總少不了賈張氏。
但今天他們沒有看到那破落戶,孫瘸子媳婦問了一句,「賈張氏人呢,今個兒咋沒有看到她呀!」
易中海家的幸災樂禍說道:「上班去了,還是老易叫的,不然她准要睡懶覺。」
眾人聞言,都看向朱惠芬,臉上露出和她差不多的笑容。
賈張氏好吃懶做,沒事就愛胡咧咧,可沒少跟他們撕。
現在看到她沒了兒媳,都快到退休的年紀,還要上班養活自己和孫子,想想就讓人解氣。
老天有眼,終於將這惡人收拾了。
眾人八卦起,前兩天發生的事情,他們搞不明白,王主任本來不同意分家,怎麼突然點頭了。
三大媽將線頭放在嘴中,沾了點口水,隨後將線頭搓尖細,對着太陽穿針引線。
她抬頭瞄了一眼四周,神秘兮兮的說道:「聽老閻說,李寒衣跑的街道辦,應該就是他幫的忙!」
「啥?一大爺怎麼會幫秦淮茹,而且王主任還同意了!」
孫瘸子婦咂舌。
分家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能說服王主任。
李寒衣不簡單,即便是副廠長,街道辦的事情,也不是說插手就能插手。
二大媽猶豫了下說道:「李寒衣在街道辦肯定有人,不然王主任怎麼可能給面子,我家老頭,也是二大爺,想跟王主任說上話,都不太容易。」
「分家又能咋,工作都沒了,喝西北風啊,除非偷男人......」朱惠芬陰笑道。
「易中海家的,這種話可不要亂說,都一個大院,不要壞了秦淮茹名聲!」
二大媽打斷朱惠芬,沒有讓對方繼續往下說。
冉秋葉不在,她就是大媽的領頭人。
易中海家的算個屁,都已經不是一大媽了,還不是隨便拿捏。
敗壞婦女名聲的事情,她二大媽不允許。
十一點鐘,李寒衣回了四合院,準備回家做飯吃。
三大媽在晾曬菜葉,他瞟了一眼,菜都老了,應該是白菜最外層那幾片。
這種場景,他前世見過,農村就經常這麼幹。
蔬菜也不會曬乾,差不多焉了,拿回家做醃菜。
閻家真夠摳門。
怪不得在他們家裏吃飯,鹹菜總感覺咬不動。
原來拿最老的菜葉做醃菜。
以後閻埠貴請吃飯,鹹菜不能再碰,專吃肉就行。
三大媽轉頭,拿盆子裏的白菜,見他回來了,便笑問道:「小李,街道辦還有沒有塗火柴活計。」
「這我哪知道,你得問王主任才行。」
「哦,那沒事了......」
三大媽手僵硬在半空,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感覺挺突兀的,塗火柴盒這種活,不應該找街道辦問問嗎?
怎麼開始問起他這個一大爺了。
李寒衣搖了搖,往家裏走去,遇到孫瘸子媳婦、徐婆娘,還有楚家老奶奶,都無一例外的問塗火柴盒的事情。
說什麼納鞋底也行。
在他追問下,才弄清楚怎麼回事,原來這些人誤會了。
覺得自己在街道辦有後台。
他哪有後台,就連軋鋼廠都沒有。
禽獸們估計已經猜到,他幫着秦淮茹分家,因此才會自行腦補。
回到家門口,聞到了飯菜香味,屋裏還有小當和槐花的嬉鬧聲,李寒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秦淮茹住後院的好處不少,路近不說,她女兒還能幫着自己媳婦做飯。
下班回家,也不用親手做。
以小當年紀,在農村早就幫着父母幹活,槐花四歲半的年齡,都能幫着大人帶弟弟妹妹。
小當幫冉秋葉到院子裏打水,抱五六斤的大白菜,還有黑漆漆的煤球,一點問題都沒有。
完美繼承了,秦淮茹任勞任怨的性格。
自己不在,兩個小女孩,也能給媳婦解悶兒。
見到李寒衣回來,小當甜甜的喊道:「叔叔,洗手吃飯......」
說着就要給他打水。
多麼懂事的孩子。
李寒衣心疼,摸了摸她的腦袋,拿出兩顆糖,「你和槐花一人一個,我自己洗手,你們拿着吃糖。」
「好呀,好呀,謝謝李叔叔。」
「謝謝,蜀黍......」
見小當道謝,槐花也跟着有樣學樣。
......
賈張氏第一天到廠里上班,幹活拖拖拉拉。
易中海上午的時候,就已經提醒了兩句,但她不聽。
懶散慣了的性格,特別不喜歡別人指手畫腳。
老員工見她幹活不利索,在旁邊指導,卻被賈張氏罵多管閒事。
那工人四五十歲,絡腮鬍子,比賈張氏高出不少。
人也是個暴脾氣,兩人懟了起來。
賈張氏在四合院為所欲為,沒罵幾句,伸着爪子撓人,卻被人家推倒在地。
第一天上班,就吃了大虧,她接受不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鬧。
「啊......快來人吶,老人欺負新人了!」
工人們圍過來,絡腮鬍子慌了,連忙辯解道:「我好心好意幫她,是她先動手,我才推了一下!」
「老梁,不關你的事,我看到了,新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就是欠收拾。」
見沒人幫她,賈張氏哭得更凶。
「沒天理了,我男人和兒子都為廠子犧牲,你們竟然欺負老娘,我要找廠長告狀!」
「吵什麼吵,怎麼回事?都不幹活,圍在一起做什麼!」
車間主任郭大撇子,帶着安全帽,走了過來。
粗獷的聲音,在車間裏迴蕩。
眾人連忙讓開一條道路。
郭大撇子走到賈張氏面前,不用多問,就有工人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弄清楚前因後果,他指着賈張氏的鼻子就罵。
「張拉娣,看在你是第一次犯錯,你兒子又死在咱們車間,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給我老實點,賈東旭在車間裏看着呢!」
提到賈東旭,賈張氏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句你兒子在看着,起了作用。
她封建迷信,最信鬼神這套。
「哼,大鬍子,你以後別惹我,老娘兒子在看着呢!」
「主任,她迷信!」
大鬍子想怒目而視,但旁邊的工人可都不傻,覺悟和警覺性都很高。
賈張氏這種行為,是在犯錯。
一聽說搞迷信,賈張氏嚇得臉色發白,她就因為這個,被舉報進去踩縫紉機,到現在還有陰影。
「郭大撇子......主任,我沒有搞封建迷信!」
「是你先說,我兒子在看着,我才......」
郭大撇子臉都黑了,封建迷信可是大罪。
如果傳出車間主任封建迷信,那他也不用幹了,自會有人想方設法頂替。
也顧不得賈張氏直呼綽號,他直接一個大逼兜甩了過去。
賈張氏捂着臉,三角眼瞪圓。
見刺頭不服,郭大撇子一腳踹了過去,直接把人踢了,撞到後面工人身上。
被撞了的工人,面色微變,慌忙把賈張氏推開,捂着胯部,皺着眉頭。
顯然這下撞的不輕。
「你敢推老娘,還有郭大撇子,我跟你們拼了!」
新員工竟然想打車間主任,不用郭大撇子動手。
絡腮鬍子出手教訓賈張氏,那被撞了的工人,也不甘落後,跟着打賈張氏。
抽大嘴巴子,鎖喉,鐵頭功。
挨個來了一遍。
易中海從外面進來,看到賈張氏被胖揍,已經猜到怎麼回事。
肯定是這老妖婆不安分,惹到別人了。
上廁所的功夫就闖禍,真夠讓人頭疼的。
他是賈東旭的師傅,若是不管,容易被人戳脊梁骨,傳出去影響名聲。
「都住手,別打了。」
易中海制止施暴的兩人,簡單了解事情後,抱着歉意對郭大撇子說道:「主任,賈張氏在大院撒潑慣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她,說出去影響不好!」
郭大撇子皺了皺眉頭,擺擺手讓大家都散了,「老易,賈東旭老娘,就交給你,要是再出問題......」
主任搖搖頭,話說到一半,摘下安全帽,離開了車間。
易中海嘆了口氣,他剛才小小的威脅了下,郭大撇子記恨上了,竟然讓他負責賈張氏。
這老虔婆就是個惹事精,在車間裏面早晚要出事。
到頭來還得擦屁股。
秦淮茹都跟賈家斷絕關係,他也得跟賈張氏撇清,不然引火燒身就不好了。
賈東旭都死好幾年,師徒情分不復存在。
一個眾叛親離的婦人而已,用不着承擔風險。
「老易,剛才人家欺負我,你怎麼不幫忙,就那麼放過他們,你可是八級工,兩個工人還沒辦法嗎?」
賈張氏鼻青臉腫,不滿的抱怨道。
易中海回過神,冷着臉,「你閉嘴,以後別給我套近乎。」
說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身後傳來賈張氏不屑的聲音,「呸,老娘還不稀罕呢!」
......
工人下班的時候,遇到了秦淮茹,得知她在倉庫那邊工作,都感到很意外。
秦寡婦不是已經把工作還給賈家嗎?
今天他們都看到賈張氏上班,還跟人打了一架。
秦淮茹哪來的工作,而且還是在倉庫當小組長,每天只用監督,比在車間要輕鬆很多。
一同下班的鄰居,好奇的問了起來。
「秦淮茹,誰給你介紹的工作?」
見她不回答,有人故意說道:「秦淮茹,賈張氏在車間跟人打架了!」
「打就打唄,打死最好!」
「......」
傻柱也想知道,這到底咋回事,但秦淮茹連門都不讓進,一本正經的說道:「傻柱,男女授受不親,請你注意分寸!」
「嗨,秦姐,你怎麼突然變矯情,讓我進去坐會兒,怎麼了!」
傻柱說着用手擋住,即將關上的房門,表情得意無比。
這時,只聽李寒衣冰冷的說道:「傻柱,你想幹嘛,寡婦門前是非多,你不知道嗎?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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