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終究是捐了錢,只有易中海和傻柱面帶喜色,婁曉娥則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而其他人滿臉愁容。
有人帶頭,就算不想捐,也得咬牙掏錢。
剛才,他們還在羨慕李寒衣工資高,現在這種羨慕變成嫉妒和怨恨。
只見一大爺走向桌子,腳步沉穩有力,突然他愣在原地,定睛看着那張錢,良久才說道:「後院李寒衣捐了五塊錢。」
聞言,眾人大驚。
老母雞一塊錢一隻,這可以買五隻了。
李寒衣說捐就捐了。
「柱子,你收錢。」
易中海聲音低沉有力,他拿起桌上的錢,語重心長地對何雨柱說道:「這是他捐的錢,你拿好了。」
傻柱拿過錢,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會意,「好嘞,一大爺,你就瞧好,我保證一分錢都不會少。」
「有人開了好頭,大家都捐錢吧,沒帶的可以回去拿。」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將手伸入口袋中掏錢。
李寒衣心中冷笑,這兩人的演技,不去演戲太可惜。
事實上,他只捐了五分,易中海卻說是五塊錢,好傢夥,才過了多大一會,增值百倍。
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堪比八級鉗工。
傻柱配合得天衣無縫,如果不是看過電視劇,何大清才是他親生父親,李寒衣有理由懷疑他們是父子。
易中海想讓傻柱養老,是有道理的。
兩人想合起伙來,坑騙大院的人,他不想插手,但自己無緣無故被人當槍使,心裏很不爽。
於是開口道:「一大爺,大晚上光線不好,我剛拿錯錢了,你把那五塊錢還我,不然......」
李寒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朝傻柱要錢。
看似輕易一笑,在大家眼中,是愧疚,但到了易中海和傻柱眼裏就不一樣了。
那是赤裸裸的威脅。
只要他們敢說不,李寒衣就有可能將事情抖出來。
閻埠貴虛情假意地說道:「老易,你把錢還給小李,人家孩子也不容易。」
「是啊,一大爺,你就退了吧,反正這錢也不是給你。」
劉海忠抓住機會,冷嘲熱諷。
其他人也都支持李寒衣,只有婁曉娥手插在兜里,看着傻柱手裏拿的錢不說話。
易中海臉色黑如鍋底,語氣冷厲道:「你確定是拿錯了?」
「一大爺,你懷疑我說謊?」
「孫......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不怕天打雷劈。」
傻柱憤恨不已,到嘴的話,在李寒衣冷冽目光中,吞了回去。
「拿五塊錢給他,你手裏的那張舊了,重新拿張新的。」
易中海眼中噴火,語氣不容置疑,傻柱只能自掏腰包。
憑白得了一筆錢,李寒衣心情大好,拿出一枚硬幣,丟給傻柱,「接着,我捐一分錢。」
五分錢轉眼間變成一分錢,還倒貼五塊,傻柱捂着胸口坐到秦淮如旁邊,然而往日溫柔體貼的秦姐,並沒有關心他,而是拿五分錢塞到他手裏。
傻柱心更痛了,怎麼又是五分錢。
以後誰再跟他提五分錢的事,他就跟誰急。
出席會議的有二十多人,他們都捐了錢。
這個一毛,那個兩毛,三大爺一塊,二大爺一塊五,傻柱收了一堆零錢,一共籌集資金四十六塊六分。
易中海和傻柱捐的最多,分別是三十塊和十五塊。
好好的捐款活動,變成兩人的慈善會議。
易中海心在滴血,大家散去後,他請兩位大爺到家中喝酒。
一大媽炒了下酒菜,他拿出珍藏好酒招待兩人。
閻埠貴大口吃菜喝酒,不怎麼說話。
酒喝得差不多,二大爺胸有成竹的問道:「老易,說吧,你找我們什麼事?」
「你們就不覺得,大院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閻埠貴擦擦嘴,沒心沒肺地說道:「有什麼不一樣,我覺得挺好的。」
「老劉,你呢?」
「你說的是李寒衣?」
二大爺眼珠子轉動,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易中海當做沒看見,如果不是剛被坑了錢,他才不會和這兩草包共謀大事。
李寒衣的出現,已經打亂他的節奏,對大院失去掌控,今天晚上,差點遭遇信任危機。
喝下一口酒,他苦笑道:「我們聯手,不能讓那小子騎在咱們頭上拉屎。」
「老易,你太看得起他了,沒這個必要。」
「老劉說的沒錯,李寒衣是有點小聰明,但他翻不起什麼浪」
劉海忠和閻埠貴眼神交流,他們都不願意和一大爺聯手,今天晚上,李寒衣一鬧,省了一筆錢,還沉重打擊了一大爺的銳氣。
平時,他們話語權,比起易中海差遠了。
有人敢挑戰一大爺的權威,而且效果還不錯,他們怎麼可能傻到去幫助競爭對手。
「我勸你們再考慮下,單打獨鬥,你兩人加起來都不是李寒衣對手。」
一大爺酒勁上頭,說出了內心想法。
「看不起我和三大爺?這酒不喝了」
劉海忠冷哼一聲,背着手走了。
「老劉,哎,我不是那個意思......」
閻埠貴喝光杯子中的酒,紅着臉說道:「酒不錯,我也走了,不用送。」
「你們......」
易中海臉色陰沉,捐款沒有籌到錢不說,還貼進去三十塊錢,兩位大爺又不同意聯手,他心情沉到谷底,獨自一人喝悶酒。
那日捐款,李寒衣白得五塊錢,在別人看來很多,他卻看不上。
系統簽到,大部分時候都是錢,他頓頓有肉,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從以前的弱不禁風,變成精壯小伙。
現在每天精力很旺盛,早上起來都能頂起小帳篷。
對此李寒衣很苦惱,只能將主意打在秦淮如身上,但這女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
秦淮如沒有讓他失望,臨近月底的時候,她又來李家做家務。
估計是已經到彈盡糧絕地步,傻柱一下子損失二十塊,家裏還有個妹妹上初中,恐怕沒有多餘的錢救濟賈家。
秦淮如身影在廚房忙碌,完了給他擦桌子,動作麻利,總之很勤快。
李寒衣剝開一根香蕉,咬了一口,問道:「這段時間,你怎麼不來?」
「我也想來啊,但來不了,聾老太這幾天一直坐在門口,盯着你這邊看呢,今天看她不在,我才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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