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乘風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杜書琴。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杜書琴解釋說:「這段時間裴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我聽人說起了一些關於裴一帆的事情。」
「裴一帆沒回到裴家的時候,就是一個有名的玩跨,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但對於正事,他樣樣無能。」
遇到事,裴一帆最多就是領着人把對方揍一頓,然後把爛攤子交給劉更之處理。
像這種深更半夜撬鎖入內,想行作奸犯科的這種事,裴一帆僅憑自己,很難做得出來。
但他做不出,有人能做得出。
杜書琴道:「外面的人都說,雖然裴一帆無能,但他媽媽劉倩卻手段了得。」
劉倩十八歲時已經傍上了裴陸英,十八歲的裴一帆卻只會吃喝玩樂。
裴一帆跟劉倩比起來,差的不止是一星半點。
季乘風不傻,瞬間就聽懂了杜書琴的言外之意。
他眉峰微蹙,「你是說,這件事是劉倩指使的?」
季乘風覺得不太可能,如果真是劉倩,就憑劉倩的心計,她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低級又不利己的事。
畢竟,就算裴一帆真得手了,這件事傳出去過錯方也是裴一帆。
另外,憑裴晏的性格,他能把裴一帆千刀萬剮。
那時候,裴一帆就廢了,劉倩也不能再以她兒子是裴家親孫子的身份圖謀什麼。
江禾舒忽然開口道:「我也懷疑是劉倩。」
「昨天在病房門口,我跟裴晏遇到了劉倩,我聽裴晏說劉倩在門口待到晚上才離開。」
結果當天夜裏就出了這事。
江禾舒懷疑劉倩昨天過來的真實目的是為她兒子探路。
季乘風沉思幾秒,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考慮的同樣也有道理,杜書琴等人眉頭緊皺,陷入深思。
江禾舒道:「昨晚裴一帆特意開着門,如果他成功了,裴晏聽到動靜,過來就能看到我被裴一帆……」
「裴晏身上有傷,真跟裴一帆打起來,裴晏不一定能贏。」
昨晚是裴晏出其不意,佔了先機,另外她提前用水果刀捅傷了裴一帆,加上她的幫忙,裴一帆才會沒有還手之力。
但若是重傷的裴晏對上完好無損的裴一帆,結局……
江禾舒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道:「如果裴一帆贏了,他肯定會當着裴晏的面羞辱我。」
眼睜睜地看着江禾舒被人欺負,自己卻無能為力,剛脫離生命危險的裴晏會怎樣?
「奶奶還生着病,若是被她知道裴晏再次出事,我又……她老人家情緒一激動,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到那個時候,裴晏和奶奶都出事,只剩下我跟年幼的穗穗。」
「誰知道會不會再來一場車禍或者入室殺人,讓我們也……」
季乘風心中一驚,如夢初醒一般。
是啊!如果這事真成功了,裴一帆雖然成了廢子,但這偌大的裴家,還真會落入劉倩手裏。
所以,這事還真有可能是劉倩策劃的。
但是,劉倩籌劃這些難道不是為了讓兒子繼承裴家嗎?
她用這招搞廢了裴一帆,難道是想讓她自己……
季乘風背脊一涼,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這樣,那這個劉倩不僅心機深沉,還心狠手辣,野心很大。
——
醫院對面的酒店裏,劉倩抬手把水杯砸個粉碎。
「一個兩個的,全是廢物!」
裴一帆一個成年健全的男人,竟然打不過重傷的裴晏,可不就是草包廢物嗎?
劉倩連續深呼幾口氣才勉強壓下心底的怒火。
既然裴一帆廢了,那她只能另作打算。
可她現在手裏最好用的幾枚棋子都廢了,只剩下……
劉倩在心裏想了一圈,最終確定了人選。
被裴晏驅逐出去的——裴陸英。
劉倩正算計着,忽然,房門被人打開。
她抬頭,看到了拿着酒店萬能房卡的季乘風,以及他身後那四個身高體壯的保鏢。
劉倩手指倏然收緊。
之前發生車禍時,季乘風想着文明解決,一直在找證據,可這恰恰給了劉倩再搞事情的機會。
這一次,季乘風決定用最簡單粗暴的手段來解決。
他讓人找到劉倩所在的位置,帶着人直接綁走了劉倩,把她關了起來。
然後……
季乘風找人掐斷醫院的監控視頻,冷着臉拿着一把剪刀,走進裴一帆的病房。
沒過多久,隔着房門就傳來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
季乘風瞥了眼捂着下疼暈過去的裴一帆,洗掉剪刀上的血跡,大步離開。
動誰不好,竟然敢動他晏哥的女人,裴一帆簡直找死。
裴悅很快就聽到了消息,她幸災樂禍道:「裴一帆那傢伙成太監了。」
江禾舒等人一愣。
裴悅繼續說:「現在晏哥還沒醒,肯定是季乘風做的。」
「雖然我討厭季乘風,但也不得不說季乘風這事幹得太漂亮了。」
「裴一帆那種渣滓,沒了那東西剛好,免得他禍害無辜的人。」
穆雪晴等人都認同點頭。
但這對裴晏來說,遠遠不夠。
裴晏昏迷一天一夜才醒過來,睜開眼睛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裴一帆。
他恨不得讓裴一帆碎屍萬段。
那天夜裏,裴晏打定主意晚上爬床,等時間差不多了,他坐着輪椅打開主病房的門。
看到陪護房的門開着,裴晏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等他操縱着輪椅還沒過去,就聽到江禾舒痛呼的聲音。
緊接着,裴晏看到讓他血壓飆升,怒髮衝冠的一幕。
那一刻裴晏所有理智全都消失,他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弄死裴一帆。
見裴晏緊攥拳頭,滿臉怒容。
季乘風勸道:「晏哥你好好養傷,等你傷養好了,再收拾那個孬種也不遲。」
裴晏深呼一口氣,緩緩壓下這股恨意。
他唇瓣微動,「禾舒怎麼樣?」
其實,在醒來沒能看到江禾舒時,裴晏就知道江禾舒的情況不太好。
季乘風遲疑了幾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見紅了,流產跡象嚴重,醫生說在孩子沒三個月之前,嫂子都需要臥床靜養。」
至於以後能不能下床,還需要根據江禾舒的身體情況而定。
裴晏眼底寒光濃郁,但報仇這件事,他親自來才能解氣。
所以,他不能着急。
裴晏吐出一口濁氣,「乘風,這段時間還需要麻煩你……」
季乘風擺手,「晏哥你這不是見外嗎?你儘管養傷,其他的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
他還是很靠譜的,給江禾舒和裴奶奶安排了六個保鏢輪流守在病房門口。
一邊找人繼續調查車禍的事,又按照裴晏的意思,把送到國外的裴莉婭帶了回來。
裴莉婭被劉倩養了十六年,多多少少都會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
裴晏被推出重病監護室,跟江禾舒住一個病房。
江禾舒的身體和裴奶奶的病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這個時候,車禍的事情終於調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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