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鳶是怎麼樣來到民政局,又是如何和他一塊兒坐在結婚登記處的,她已經全然記不起來了。整個人仿佛跟穿越架空了似的。
直至面前的工作人員開口問她:「女士,你是自願結婚的嗎?」
這才把她一下子拉回了神。左今也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紀時鳶被他看得有點兒神經緊繃。
還有面前工作人員那種好奇疑惑的神色,叫她心裏不禁抖了一抖。
「女士?」工作人員再提了一口。
左今也手靠上來,抓住她的:「想什麼呢?」
她清了清嗓子後鬆開他的手,抓起了筆。心裏又是一沉。
最後真的就在那單子上簽了字。
最後一系列的流程都像是在坐過山車。那兩個紅本子被左今也抽走時她才回了神。
「你幹嘛?」
左今也揣進兜,拍了兩下確認的樣子,道:「我拿着。」
「有一本是我的。」
說完就被左今也一把拉入懷,低頭靠在她耳邊說:「你都是我的,還有什麼不是我的?」
「......」
她嚴重懷疑這是左今也的一個計策!
車上,左今也的心情可謂是......用複雜來說,他的一番話讓紀時鳶一點點打消了她剛剛的懷疑。
「我算得上是家裏的私生子。我媽走之前把事兒捅大了,他們怕事兒爆發影響企業發展,在股東以及社會輿論的壓迫下把我接回來了。
只是,接回來才是噩夢的開始。
家裏統共有三兄弟,除我,上面有兩個哥哥、大哥左域、二哥左騰。
一個比我大十五歲,一個比我大十二歲。全都是扶不起的阿斗,狠勁兒卻隨了老爺子。
曾經,我沒想過要爭奪什麼家產、什麼企業。也並非是想替誰扶正左家。那會兒左家已經到了一個山窮水盡的地步,起伏全都在命運的一念之間。
若救不起來,他們會走另外一條路。那條路,左家的人都該走,都該死,但公司的員工、客戶、合作夥伴都是無辜的。
那條路要是開始,將永無寧日。會有更多的人被強制性牽扯進入,從而構成一個邪惡的死循環。
現在我想離開左氏,想和他們脫離關係。公司出現很多聲音,他也坐不住了,怕我走了就真的垮了,所以開始蠢蠢欲動了。
第一步就是逼走你。他覺得我想離開,就是因為你和孩子。」
「怎麼樣?聽完了是不是覺得......有一種被我騙領證被賣了的感覺?」左今也出聲調侃。
紀時鳶確實覺得震撼。
震撼的並非是家族的複雜關係,而是他所謂的那條路。那一條走到黑的不歸路。她慶幸是左今也,慶幸他扭轉了局面,慶幸他在黑暗中待了許久歸來還是一身正氣。
慶幸他敢拿敢放。
左氏現在市值可是世界前列,要放棄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心血,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我想出來,你和孩子只是催化劑,真正的原因是源於我內心深處的欲求。」左今也單手開車,一隻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低沉道:「鳶兒,這些年,事兒幹了不少,錢也掙了不少。每個人都在往前走、往上走,我也是,可是。
這世上的事兒是解決不完的,我也不是神人。
利益、權利。
無一沒用,卻也無一有用。
它們都是掠奪不完、爭取不盡的。
我曾在名利場浮擺、猶豫,直到你出現,直到你出現我才認識到我要的從來都只是一個家。我想萬家燈火中你也為我亮起一盞回家的燈。
我最堅定最想走的,也只是回家的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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