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何地,我都能第一眼把你們認出來,絕對毫無偏差。
紀時鳶居然對他這話不會產生質疑。
因為她對他也是同樣,第一眼就能認出來,化成灰都認識。
「老婆,你這幾天玩得開心嗎?」
左今也一邊開車一邊問。
紀時鳶剛剛還分了心思去想媒體的事兒,覺得應該是張總那邊乾的。
即便他已經和劉成東斷掉,也不會跟左今也正面衝突,但他可以在暗地裏使絆子。
這個,是他慣用的伎倆。
「還不錯。」
「寶貝,那你呢?玩的開不開心?」
「我還以為爸爸把我忘了呢。」紀溫迎小朋友嘟嘟嘴,語氣里有些吃醋。
「怎麼會?爸爸怎麼會把你忘了呢?」
「對呀,爸爸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把你忘了?」紀時鳶也好奇。
「因為爸爸剛剛問媽媽,我還以為爸爸不問我了呢。」
原來是順序問題。
左今也再看一眼後視鏡,看到後面自己最愛的兩個女孩,忍不住笑。
捏了捏方向盤跟孩子娓娓道理由:「因為,媽媽是爸爸的老婆呀,名正言順的老婆。
老婆的含義就是陪伴爸爸一輩子的人,這就意味着,媽媽對爸爸來說是這世界上最重要的那個女人。
我當然要在乎她的想法了。媽媽永遠都是爸爸的首選,也是因為有了你媽媽,才有了你。
你和媽媽對爸爸而言是兩個完全不同概念的個體,你是爸爸最重要的親人。」
「那我永遠都排在媽媽後面了?」
「可以這麼說。但也得分情況。」
「那我以後也會變成別人的首選嗎?」
「我的寶貝這麼聰明也這麼優秀,肯定會成為別人的首選。那個人,會比爸爸更優秀,如果你成為了他的首選,你再選他。
這兩個順序一定不能換,知道嗎?」
「哦~~如果碰到那個把我放在首選的人,是不是就碰到了真命天子?屬於我的真命天子。然後,我就可以選他了。」
這傢伙居然還知道真命天子一說。
「對。」左今也並沒有否定孩子的話:「那可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他把你當首選,你就選他。
如果不是,咱們就不要。爸爸媽媽可以一輩子養着你,寵着你。」
「謝謝爸爸媽媽。」
「等等,這個只是最基本的前提,爸爸和媽媽是你最後的避風港。
但爸爸和媽媽希望我們這不是你最好的避風港,這世間人多事多,風景也多,爸爸和媽媽希望你歷盡千帆,盡情的去釋放你的光芒,追求你想要的,做你想做的。
把我和你媽媽放在最後。」
「啊~~可是媽媽說人要做一個有良心的人,要有孝心啊。
你和媽媽把我養大,我要是把你們都放在最後了,那不太好吧?」
「這不是一個意思,等你再大一些就明白爸爸的意思了。
過好你的人生,就是對爸爸媽媽最好的孝順。」
紀時鳶聽着這父女倆的對話,心中溫暖四溢。
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畫面。
看來是這五年的分離換來了一個更完美的結局。如此想來,那五年也算是值了。
以前紀時鳶只以為她和他只是在性上高度契合,現在發現並不是的,他們分開五年又再聚在一塊兒,並不是簡簡單單一個愛就能詮釋的。
而是,他們本來就是一路人。
思想和靈魂都高度契合。
南城。
姜卿禮以表誠意開車過來接他們。
其實主要還是想聽一聽左今也的想法,他在電話里不會多說,那就只有他來了。
上車後,紀時鳶和紀溫迎依舊還是坐在後座,左今也坐在副駕駛。
就連擋板都升起來了。
紀時鳶微微皺眉,覺得這兩個爺們兒挺有意思,一會兒在她面前展現出競爭的狀態,飆車、炫技,無所不來。
現在卻關着擋板和她們隔開,好像她和孩子是多餘的似的。
真有點搞不懂。
怪不得人家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幼稚得很。
「媽媽,爸爸和乾爹怎麼把這個升起來了?他們在前面是幹嘛呀?
不會打起來吧?」
紀溫迎想起以往爸爸和乾爹見面的樣子,難免有些擔心。
「放心吧,不會的。爸爸和乾爹是有事兒要談。」
「哦。知道了。」小傢伙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聲音也變成悄悄話的聲音:「媽媽,那我們別說話了。
我們,戴上耳機看動畫片吧?」
「好。」
「感謝左總給我帶來的消息,以及對這件事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同時,你也放心,時鳶在我這兒我會保證她的安全。」
「那是紀總監。」左今也道。
姜卿禮:「」
他握着方向盤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仿佛在彈奏着表達無奈的樂曲。
唉。
就是一個稱呼而已,他居然都斤斤計較。好吧,這才是他。
「左總,我和時鳶認識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是這樣叫。
你要是覺得不妥,恐怕也只能稍微忍一忍了。人的習慣一般來說是不會有所改變的。
你這樣會讓她覺得你很小氣。」
「那是我的事兒,你照辦。」
左今也冷聲堅持道。
姜卿禮失笑,手又在方向盤上輕輕點了點,半晌後開口:「好。」
現在這種情況,即便他有心卻也無力。紀時鳶才是這件事的主要人,她的心在哪兒,他比誰都清楚。
也沒必要再去為難別人,為難自己。
至於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現在,得把精力放在公司上才是最好的出路。一輩子那麼漫長,倘若有一天他們倆走不下去了,或是突然關係變了。
他起碼還有一張好的底牌,能在紀時鳶面前亮出來。
車子停在紀時鳶房子樓下。
她抱着孩子下了車,左今也也下車,順勢從她懷裏把孩子接過來。
「一起上去吃個飯吧?」紀時鳶衝着還在駕駛座上的人,邀請道。
左今也沒發話。
卻也沒有要邀請他的意思。
姜卿禮心中沉了沉,到底還是給拒絕了:「不了。還有點事兒要忙,改天再請你們吃飯。」
「有什麼事?現在不都下班了?」其他幾個項目也已經收尾,即便是籌備新的項目,也沒那麼着急吧?
「相親。」
「」
紀時鳶緩緩靠近副駕,整個人靠在降下來的窗戶上,清了清嗓子。
開口輕聲問:「什麼情況?難道之前的那些都沒成?和你相親的質量不至於這麼差吧?
還是說人家沒看中你?」
姜卿禮:「」
左今也輕咳了兩聲,男人之間只是一道聲音,或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這是嘲笑。
姜卿禮無言,但也不會繼續停在這兒給他嘲笑的機會。
於是找理由開車走了。
「之前我放人鴿子了,今天不能再放鴿子。走了!」
「乾爹,拜拜。」
「拜拜,寶貝兒!」
一家三口到電梯井乘電梯,一路上紀時鳶都還在念叨着關於姜卿禮相親的事兒。
突然一下就被他摟在懷裏。
「幹嘛呢?」
把她嚇了一跳。
「要乘電梯了,還在東想西想什麼?」
「我覺得不應該呀」
「什麼不應該?」
「他就不是個不守時的人,之前說相親的時候走得也挺早的。
難道中途有事兒被公司叫走了?
嗯,肯定是這個原因,不然沒有別的可能了。」
「人只有在被別人拒絕而不好意思的時候才會說反話。」那肯定是人家看不上他,他才說放人鴿子了唄。再說,那個男人就值得她一路都在念着?有那麼上心嗎?
「而且不管怎樣,那也是人家的事兒,跟你沒關係。」
「你這話說的,怎麼就沒關係了?好歹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他也幫了我這麼多。
就算他不是孩子的乾爹,只是個普通的朋友,看在他這個年紀還沒成家,一個人這麼孤苦的份兒上,我也得關心關心吧?」
「那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在這兒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
「」交流不了,根本就交流不了。他已經陷入死胡同里了,根本和她說的就不是一個事兒。
算了算了,剪不斷,理還亂。她乾脆隨着他的願,說:「不想了。不關我的事。
電梯來了,您上嗎?」
「」
吃過晚飯紀溫迎和保姆阿姨一塊兒逛超市去了,還有他的人跟着,紀時鳶就安安心心進了書房。
只是沒一會兒他就進來了,一開始只是隨便跟她攀幾句話,左動動右動動,就跟個好動的孩子似的。
但還不算打擾她辦公,紀時鳶索性也就沒管,只是這人越發得寸進尺。
直到魔爪從下擺。
入。
碰。電的那一剎那,紀時鳶瞬間所有的理智都被抽走了似的。
整個人定住。
緩緩扭頭,卻剛好對了他的意思,被他一個吻砸下來,封了喉。
「左今也,你別亂動,這是書房!
哎呀,你幹嘛呀?我還有事兒沒處理完,你能不能長點心當個人?」
「不能。」這兩個字兒說得乾脆得很。
她剛剛在等電梯的時候怎麼對他的?
他讓她別管人家的事兒,她卻敷衍他!
哼。不給她點教訓,她都不知道她是誰的人!
吻越來越深。
他的魔爪也伸得。
越來越深。
紀時鳶眼裏逐漸被佈滿一層薄霧。
迷離而蠱惑,惹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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