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人倒是先去了洗手間。紀時鳶是被左今也抱過去的。
整個人坐在洗手池上,一隻手搭着他一隻肩膀,跟他談家常似的說:「唉,你說,咱們兩個這樣是不是對人家姚倩倩不公平啊?」
左今也拿出牙刷,擠了牙膏,先讓她張嘴。
「張嘴。」
「你先回答我。」
「沒有公平不公平,你什麼時候醒來她也不知道。」再說,人家可能也沒心思管她。指不定現在還在鴛鴦窩呢。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陳知讓那個傻子哪裏有他這麼靈活?還沒搞到手佔多半!
紀時鳶被他伺候着刷牙,現在騰不出空隙說話。只能先忍着。
等開始沖水時才含着一口泡沫說:「要是她知道你這麼說,肯定要氣死!」
「你還是先顧着你自己吧,要是這泡沫吞進肚裏,你才可能被毒死。」
「哪有這麼誇張?我懷疑你不懷好意,你該不會是想詛咒我吧?剛好這個唾沫讓你找到機會了是不是?」
「張嘴。」他懶得和她在這扯東扯西的。
紀時鳶乖乖漱口。
「唉終於舒服多了。」她伸懶腰道:「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起床就親我?這讓我的體驗感很不好。」
「你體驗感又怎麼不好了?」
「就沒刷牙呀!」
「」
左今也都懶得回她,想親她還這麼多講究?
「難道你不覺得不清新嗎?」
左今也把她抱下來放在地上,又接水開始給她擦臉。
「問你話呢?」
紀時鳶見他不答,伸手扯他衣角。
「老子想親你還需要管什麼?清新不清?我是親你還是親牙膏?」
然後被他拿着濕帕子一通亂抹。
「誒,你能不能輕一點?淑女一點行不行?這是洗臉,不是擦屁股。」
「老子是個男人,怎麼淑女?」
「」
左今也重新清洗帕子:「我要是淑女一點,你可能得懷疑人生了。」
「我的意思是你的動作小一點,好歹我也是女生。
現在還是孕婦呢。」
說着還把自己肚子挺起來給他看。
左今也真是服了,沒忍住笑出聲。將就剛剛她那張帕子洗臉。
「那你看看我是怎麼洗的?看見了嗎?我對你動作還不輕?」
「」
她感覺他的臉皮都要被他戳起來一層。
她上手捏了捏。
「嘖嘖嘖。這些年你的臉皮居然沒有被戳掉下來,真是命大!」
「擦不擦臉?」他卻問。
「嗯。剛剛不是已經洗了嗎?」她可不敢再讓他洗。
「我是說你要不要抹擦臉的東西?」
「要。」
「那就乖乖過來。」左今也把帕子展開放在晾杆上,牽着她走到化妝櫃前。
讓她坐下。
「左總今天是打算服務全套嗎?」
她臉上噙着滿意的笑,看他在自己那些瓶瓶罐罐上轉動眼眸。
伸手提示他:「先用這個。」
他聽話拿過來,倒在臉上,這次倒是聽講了,在掌心搓熱了才拿上她的臉。
「你今天,不忙嗎?」
「不忙。」
「我是說公司。」
「再忙也得等到把你伺候好了再說。」左今也給她上了水,又把乳液拿下來,擰開放在掌心搓熱。
「嗯,怎麼感覺你的皮膚好像更好了?昨天晚上把體內的毒素全都燒出來了?」
「啊,疼~~」
「去你的,你就不能好好說嗎!我這麼難受,你居然還能這麼平靜地說我發燒把體內的毒素髮出來了?」
「這只是官方的話,本來就沒錯。」
「別掐了啊,你要是再掐我,一會兒出不了這房間自己負責。」
「老不正經。」
「倒是想正經,就是害怕我正經起來你難受。」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他放下瓶子,彎着腰弓着背,貼着她耳朵,聲音低沉又蠱惑地說:「老子要是正經了,你就要懷疑結婚後的夫妻生活質量了。」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稍微離開一些,開始把她那些瓶瓶罐罐歸位。
繼續說:「老天爺派我到人間來就是拉高男性的質量的,你不能阻礙人家吩咐的任務。明白?」
「左今也你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有你就夠了,我要什麼臉?」
「你又要幹什麼?放我下來呀。」
「就想抱抱,怎麼了?」
「」
他抱着她走出房間,紀溫迎迎了上來。
看着自己的爸爸抱着媽媽出來,她還有點不太好意思,但又忍不住捂着嘴笑。
「怎麼了?寶貝笑什麼?」左今也把紀時鳶放坐在沙發上,扭頭看紀溫迎,問。
「媽媽像個小孩子一樣,還要爸爸抱。」
「媽媽本來就是小孩子。」左今也說着,把女兒抱坐在自己腿上,那雙眼睛意味深長的盯着她某處,紀時鳶被他的目光一帶也跟着看過去,瞬間起了殺氣。
她殺氣騰騰看向他。
他卻抱着女兒避開:「媽媽在爸爸這兒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所以抱一抱很正常。
走了,爸爸帶你去給媽媽拿早餐。你說,媽媽瘦瘦弱弱小小的,咱們是不是應該給她補補身體?」
紀時鳶:「」
她真的害怕這傢伙在小孩面前亂說,但除了心裏干着急以外,好像也插不上什麼話。
果不其然,他一點兒都沒讓她失望。
「爸爸說得對。那我們怎麼給媽媽補身體呢?」
「我們給媽媽熱點牛奶?」
「好!」
父女倆在廚房還互相擊掌,達成一致協議。
就連保姆阿姨都發出笑聲。
連連讚嘆:「對,多喝點牛奶,對身體有好處。增強抵抗力。
小孩子喝了還能長高,能長身體。」
紀時鳶把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如果現在沒她們兩個在,她一定會好好給他個教訓!
只有她能聽得出他話里的牛奶的深意。
【體溫已經恢復正常,但不排除二次發燒的可能性。所以要提前做好準備,儘量不要吹風。】
是姚倩倩回復過來的信息。
剛剛不是一直都在刷牙洗臉之類的嗎?他什麼時候給她量的體溫發過去?
難道是自己失憶了?
不應該吧,懷孕也不至於距離這麼近的事兒都記不得。
但她很快回神,給姚倩倩回復語音:「好的,姚醫生,你起床了嗎?」
姚倩倩播放語音的時候剛好陳知讓也聽到了。
他在沙發上睜開了眼。側眸找她的身影。
姚倩倩眼神和他對上後,下意識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
在他從沙發上坐起來後,轉身進了洗手間。
鎖上門。
「廢話,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每天都能睡懶覺?還有人伺候?我可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還是不分白天晚上的打工」
「倩倩,想吃什麼早餐?」
幾乎是姚倩倩的話,剛說到這兒就聽到外面的人問她,而他一不小心手鬆開那個鍵,語音就一發不可收拾地發出去了
紀時鳶本來就在看手機,等着姚倩倩回應。這剛發過來,她就點開聽了。
偏偏姚倩倩手忙腳亂,本來想迅速撤回,但是卻點錯了,點成了回復。
這樣紀時鳶就把她發過來的內容幾乎全聽完。
她也被嚇了一跳。
好像跟幻聽了似的。但很快她又把聲音降下來,自己貼在耳邊又聽了一遍。
再加上那邊把消息撤回,紀時鳶幾乎已經確認並且反應過來那邊有男人的聲音。
【你那邊有男人?什麼情況?你們昨天晚上在一塊?】
【還要一起吃早餐?】
【打算徹底放棄陳教授不追了?這次看上的是哪個男人?我認不認識?做什麼的?】
【你快說話啊!!!】
紀時鳶現在的好奇心幾乎已經達到巔峰值,本來還想一個電話給她打過去,到底還是覺得那樣太突兀。
所以只能用信息連發轟炸。
【姚倩倩,你不用再躲了,也不用藏着!我剛剛都聽到了!快快從實招來!不然我給你打電話了!】
【信不信我給你視頻電話?】
【別催了,什麼男人不男人的?就是他。】她上哪兒找別的男人去?昨天張遠那麼跟她說了後她只覺得心裏沉甸甸的,甚至都恨不得和人家立馬劃開距離。
又怎麼可能接受別的男人。
她算是栽了,栽在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手裏了!
姚倩倩被抵着洗手間的門,努力平穩自己的心跳。
「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陳知讓又往前靠近了一些。聲音越發近了。
他本來沒心參與她語音,只是聽到她帶着羨慕的語氣說人家有人伺候,心裏難免會有不平衡和比較。
他不想讓她在人家面前低一等。
他也可以伺候她。
「我剛剛不是故意」
就在這時,門突然從裏面被打開了。陳知讓的話也戛然而止。
他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時間辨別不出她是嚴肅還是不爽,總之不管是哪樣都足夠讓他閉嘴。
竟然有點像他平常批判的那些手足無措的學生。
「你怎麼了?」
下一秒,姚倩倩往前跨了兩個大步,踮起腳尖,一隻手抓住他手臂穩着身子,另外一隻手拉着他的衣領把他往下壓。
狠狠堵住他的唇。
陳知讓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自己回神時,發現她打算撤離。
於是一隻手扣着她後腦勺,另外一隻手托着她腰,把人用力往懷裏帶,反客為主。
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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