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也覺得不舒服的關係,應該掐斷嗎?」
「當然。」姜卿禮說:「聽說過破後而立嗎?」
紀時鳶點頭:「破釜沉舟,破後而立。」
姜卿禮笑了笑:「大破大立。」
姜卿禮是個聰明人,什麼話點到為止。紀時鳶也是明白人,從姜卿禮說看見她從裏面走出來開始,就沒覺得自己和左今也的關係能瞞住他。
她屏息着,指甲輕輕剮蹭他安全帶,在認真想他這句話。
今日她從裏面逃出來,除了心裏的不舍以外,當然還有某些人類難以平衡的七情六慾。
畢竟這還關係着她的工作。
她還不知道從左氏出來,左今也會不會在同行封殺她。這些都是個未知數。
可現在有姜卿禮的這句話她算是找到一點兒認可感。
「紀總監,去哪兒,想好了嗎?」姜卿禮問。
「......」紀時鳶回神,大方告訴他一個地址,最後車子在一棟公寓門口停下。
紀時鳶揪着安全帶緩了幾秒後,直抒胸臆道:「姜總,謝謝你送我回來。
今天太晚了,回頭找個時間您要是有空,我請您吃飯。」
「沒問題。」姜卿禮說:「那我就記下了,你快回去吧,太晚不好。」
「好,謝謝。」紀時鳶覺得和姜卿禮交流雖然不會有靈魂高度契合的感覺,但最起碼不累。她心裏也算是沒了負擔。
她推門下車。副駕駛車窗降下,她埋頭透過降下的車窗和他道別:「姜總,我上去了,拜拜。
您路上注意點。」
「別您了,我們歲數相差不大。」姜卿禮半扭着身子,靠在方向盤上看着她道:「聽着怪彆扭的。」
「那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拜拜。」
「唉!」姜卿禮又喊住她。
「?」
「時鳶。」
他這次沒喊紀總監,而是時鳶。她的名字。紀時鳶聽得愣住了神,見他將一個名片遞過來:「這是我的名片,不是要聯繫我找我吃飯嗎?
你拿着,別忘了。」
紀時鳶輕聲一笑,接過來:「好,不會忘記的,你放心吧。」
「那我走了?」
「好。」
剛走兩步,又被他叫住。紀時鳶平日沒那麼多耐心,只是和姜卿禮說話還覺得不算心累,所以她又折了回來。
「怎麼了姜總?」拖着長音問他。
「不只是吃飯,其他任何,都可以找我。聊聊天也可以。」姜卿禮再道。
紀時鳶靠着他的車窗站了好一會兒才撤走,收神:「好的姜總,這次,真上去了。」
「好。」
這次姜卿禮也同時把車開走,紀時鳶轉身面對自己住的那棟樓,手裏捏着那張卡片看。
其他任何,都可以找我。聊聊天也可以。
紀時鳶心頭猛地跳了一跳。
她不傻,不是不知道姜卿禮對她有意思,剛剛他還說了什麼大破大立。
他是在暗示她,如果她從左氏出來了,去找他,他可以給她一個工作的機會。當然了,和他保持什麼樣的關係,那邊是姜卿禮說了算。
紀時鳶心頭輕嘲了一聲後拉開包把名片放進去,邁步徑直回家。
翌日,中午。
葉琛第n次被左今也無厘頭地叫進辦公室,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問什麼,就把他循環叫進來又讓他出去。
直至這一次,他聽到左今也問了一句:「今天公司的人都來齊了嗎?」
葉琛一句「來齊......」剛脫口時,忽地意識到什麼,猛地守住口。
「回左總,除了紀總監,其他人都來了。」葉琛算是明白了這位祖宗今天為什麼那麼折騰了,平日裏紀時鳶在時,他何時這麼不正常過?
雖然冷冰冰,始終如冰山坐在這裏,但起碼人是正常且不彆扭好交流的。現在......
他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左今也這才抬頭,盯着葉琛例行公事般地問:「為什麼沒來?」
靠!為什麼不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葉琛心裏吐槽後嘴上解釋:「左總,紀總監她遞了辭......」
「打電話問問她為什麼不來。」
「.......」人家遞了辭呈還怎麼來?但左今也一個冷眸掃來,葉琛覺得再不人道也硬着頭皮當着他的面撥通紀時鳶的手機。
「餵。」
「紀總監,是我,葉琛。」
「葉特助,有什麼事嗎?」
「那個,就,看你今天沒來,問問你什麼情況。」
「葉特助,我離職了。沒什麼事的話,掛了。拜」
「離職結果沒下來之前都是公司員工,工資正常發,不得遲到早退。你是總監,要起好帶頭作用。」
就在這時,一直沒開口發言卻認真聽的左今也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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