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鳶並沒有很快起身,她坐在馬桶上,手碰到包里的辭呈。
瞬間如火星落下,被燙了下般驚了驚。
又摸出來看。
上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印記,似乎都在嘲笑她此時此刻的無助無奈。
明明她是來辭職的,可現在因為這五十萬,不得不再舔着臉去和左今也說好話。
希望他忘了自己說要辭職這件事兒吧。
她不再想這些,起身出門。
兩分鐘後,紀時鳶再一次出現在左今也辦公室。只是這一次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似乎不在了。
完事了?
也對,他剛剛畢竟還下樓幫她忙了。
雖然她知道他多半也是為了公司良好的形象。
但這裏只有他就好辦多了。
她已經站在左今也辦公桌前好一會兒,左今也始終埋頭工作,頭都沒抬一下。
紀時鳶手捏緊,終於鼓足勇氣開口喊他:「左總。」
左今也抬眸。
「來了?」
她點頭。
這場景是兩人在一起以來紀時鳶第一次覺得那麼尬。
「唐潯和我說你要借錢?」
左今也開門見山,一點兒不拖泥帶水。紀時鳶覺得自己仿佛就像他手裏那支筆一般,被他捏住命脈。
「是。」
「借到了嗎?」
紀時鳶被他這句話搞得瞬間怔住。他這是什麼意思?
給她使絆子嗎?
唐潯不可能沒和他說清楚,那麼就是他有意為難。畢竟昨晚上她讓他在唐潯和王晨面前丟了顏面。
這男人,有仇必報的性格不僅展現在血雨腥風的商場,在她身上同樣維持着腹黑。
「過來。」左今也再次開了口,似乎在給她找台階下。
可這...似乎也在打紀時鳶的臉。是她說要和他拜拜的。
現在過去,無疑是低了頭。
但這是現在擺在她面前唯一的辦法。
她再次緊了緊手心,鼓動自己上前。隨着「啊」一聲,紀時鳶甚至都還沒走到他身前,就被他長手一撈,她順勢整個撲進他懷裏。
一大片獨屬於左今也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猛地灌入她鼻息。
都是她熟悉的味道。
「左總。」她下巴被他捏住,抬起。他幽深如墨的眸在她臉上轉動,帶着貪戀、欲、火,紀時鳶太熟悉,可他偏偏忍耐着,他再想要,也要看她低頭。
他的手輕車熟路找准火位。
紀時鳶蓋不住喉間下意識的輕嘆。
「今天來找我,是辭職的嗎?」
一句話,叫紀時鳶渾身止不住一顫。
她好看狹長的星眸也睜的大大的。
她想過很多種場景,也以為他剛剛是在給她台階下。卻沒想到他能那麼冷情。
他根本就是還在懲罰她、凌遲她。
他就是瞄準了她現在非他不可,只有他一條路可選。
他真的壞透了!
「不是。」
「你昨天不是那麼說的。」
「......」
事已至此,紀時鳶也不想再繼續裝傻充愣。要麼他給她一個台階,要麼她徹底和他一刀兩斷。
至於醫院那邊,劉成東他若是真要那麼干,就任由他去。她撲騰累了,盡力了。最後聽天命。
她視線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最後主動攀附上他的脖子,幾乎掛在他身上。
視線定格在他的薄唇上,認真又柔情地問:「左總,昨天是我不懂事。
你原諒我,好嗎?
我不是故意要.......額.......今也,輕。
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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