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能瞎操心啊,今天媽媽打電話說家裏做了滷煮,你這個饞貓不幫着媽媽幹活倒跑出來打架!現在媽媽成天要忙着照顧三個小寶,要不然這事讓媽媽知道了,非得掄着掃帚揍你!」
周志高拉着周梔的胳膊轉身往周家大院的方向走,轉身的一瞬間自然是看到了蔣小涵。
禮貌點點頭算是打了一聲招呼,繼續拉着周梔往家走。
一邊走一邊繼續教育妹妹。
「老大不小了,該懂點事情了,天天咋咋呼呼的沒有一點女孩子樣,你這樣的能嫁出去還真就神了!過會要去給寧爺爺送一些吃的過去,讓寧爺爺給你把把脈,對症給你下點藥,好好調理調理,治治你這瘋病」
熟悉的聲音一字不漏的落入蔣小涵的耳朵里,明明是周志高訓斥周梔的話,可她聽着就感覺這些話,是周志高故意說給她聽的。
他這是在故意說陰陽話啊,是在譏諷她飢不擇食嫁給梁雲生了吧,還因為周梔臉上被丁大花打出來的傷說她是瘋子吧!
他心疼妹妹,難道就對她沒有一點點憐惜嗎?
以前兩個人好的時候,她臉上被蚊子咬了一口,他都心疼的要命,又是幫着擦藥又是幫着吹涼氣的。
可現在,她的臉都被人家打腫了,一雙眼睛都哭成水蜜桃了,他非但沒有半點心疼之意,竟然連句話問候的話都沒有,要不是她就站在他面前,只怕他連頭都不會點一下吧
她心裏又羞又悲又憤,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背着包拔腿就往外跑。
周志高不是木頭人,見到失魂落魄的蔣小涵,他心裏怎麼能夠沒有泛起漣漪!
那是同他曾經愛過的人啊,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兩個人再沒有相交的可能了,他知道她過的不順心不如意,他也無能為力。
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別人家的家事,為了避嫌,連話都不能多說,他只能祝福她了。
回到家,院子裏的大鍋灶上柴火霹靂啪啦燒的正旺,爸爸和大哥坐在院子裏看鍋,媽媽和大嫂在屋子裏照顧着三個寶寶,三個寶寶都醒了,這會都躺在沙發上咿呀出聲。
一進院子裏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周梔都忍不住深吸了兩口香味,吸溜着口水往院子裏的走的時候,爸爸周光義喊住了她。
「剛剛陸遠東過來的時候,我跟他聊聊了你的工作。」
周梔嚇的打了一個激靈,陸遠東作為她的直系領導,自然清楚她的平日表現,畢竟參加工作的第一個月,儘管大錯沒有卻是小錯不斷,挨批罰錢扣工資都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她向來是報喜不報憂,從來沒有跟家裏人透露過。
該死的,早知道會跟陸遠東在一個單位,一開始她就應該找個理由更換一家單位。
這也太尷尬了!
照着爸爸對工作要求的認真勁,只怕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是少不了的,她硬着頭皮等着。
「陸遠東說你最近表現不錯,要繼續努力!你剛剛去,工作不熟悉出錯在所難免,可一定要虛心好學,多學多問多看多想!畢竟兵工廠不同於一般企業,稍有差池可就會產生巨大損失,這可是關係着戰場生死存亡的事情,萬萬不可大意了!」
周梔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意思是說,陸遠東還特意幫她說了好話?
她不好意思抿下嘴唇,心裏竟然有絲絲喜悅了。
「好的爸爸。」
她拔腿就往屋子裏跑。
周志遠眼尖,一眼就發現了她額頭上的傷,問她怎麼回事。
「路上有小孩子打架,不小心把她誤傷了,想着到診所包紮一下,她說什麼不肯去,回來擦點藥水就好了。」
周志高笑笑糊弄一番說辭,說話的時候對上周志遠那雙如同鷹隼般的眼睛,他急忙低下頭。
大傢伙心知肚明,小孩子打架是假,這周梔出去又惹是生非是真,梁雲生同蔣小涵結婚那天,周梔就鬧了天翻地覆,這次去給人家送東西,只怕是又跟人家大打出手了。
田心萍拎着醫藥箱出來,拿着消毒棉花替周梔擦拭着額頭上的傷口,一臉的心疼。
「你這孩子,天天冒冒失失的,你就不能穩重點?早知道你出去還能掛花了,高低不能讓你跑一趟!」
「媽媽,我就挨了這麼一下下,陸遠東一出手,那梁白勞啪啪啪朝着丁大花臉打了好幾巴掌,陸遠東還說了,要是他們家再找事,他就帶着他們去報案」
周梔這才察覺一個得意忘形說禿嚕了嘴,本來這事是不想讓媽媽知道的,她調皮吐吐舌頭衝着一臉擔憂的媽媽做個鬼臉,嘴裏說一點都不疼。
果不其然,田心萍眉頭一皺。
好傢夥,讓她出去送東西,順手打了一架,還是人家陸遠東出手幫了忙?
要不是陸遠東從家裏出去正好碰上,依着丁大花那潑勁,周梔不得吃虧!
「以後可不能冒冒失失的了,你看看你嫂子,跟你一般大,你嫂子多穩重」
坐在沙發上拿着奶瓶給孩子餵水的姚寧靜,笑嘻嘻看着周梔。
「媽啊,我以前比周梔還要冒失,這不是生了孩子當了媽媽,逼着自己當大人嘛。咱們給周梔尋一個合適的女婿,保准周梔就穩重了!對了媽媽,剛剛來家裏的那個陸遠東,長的那叫一表人才,又是志遠戰友又是周梔同一個工廠的,各方麵條件好的很嘛。我看小伙子真好,不知道有對象沒?」
「嫂子!我才不要找什麼對象呢!媽媽,你快點說說我嫂子嘛,好好的扯什麼找對象嘛我大哥嫂子他們回來才幾天啊,我還沒有親夠呢,我還得幫着嫂子養孩子呢,我才不找啥對象呢哎呀」
周梔吆喝的時候不自覺抬手碰了一下傷口,疼的她咧嘴不停倒吸着涼氣。
氣的田心萍嘴裏嗔怒罵着臭丫頭,剛剛不是說不疼嗎?
「我又回來了」
聽到院子裏傳出陸遠東的聲音,嚇的周梔一個激靈從沙發上站起來,捂着額頭上的傷口踮腳抻脖子朝着院子裏一看,那可不是陸遠東嘛?
他回來幹啥?
剛才她扯着嗓門咋呼的動靜他會不會聽見?嫂子說的話他要是聽見的話,以後上班見了面該怎麼相處?
尷尬不?急死人了!
她急的直咧嘴,一時想不出見了陸遠東該怎麼說話怎麼打招呼,乾脆轉身捂着額頭蹬蹬蹬往二樓的方向跑。
「阿姨,我路過醫院買了一些祛疤膏,周梔額頭上那傷口提醒她一天三次消毒,消毒完了後擦點祛疤膏,這兩天工廠那邊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再給她批三天假期,好好在家裏陪陪家人吧。」
「謝謝遠東,大老遠又跑了一趟,正好滷煮快熟了,就留下來一起吃點完了再走!」
田心萍接過祛疤膏熱情挽留。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趴在二樓臥室窗戶邊上的周梔支棱着耳朵聽着院子裏的動靜,聽到陸遠東答應留下,懊惱的直抬拳頭捶胸口。
該死的,她原本還想着敞開胃口大吃一頓的!他留下,她還能敞開肚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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