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賈比很早就來到了莊園裏,看見阿瑟無事,才終於放下了心。
「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
阿瑟按着還有些脹痛的腦袋,略顯無力地答道:「沒什麼太大的事,不過我們還是得找一下那個管家,再了解一下這所房子的情況才行。」
阿瑟沒有告訴賈比昨晚的真實情況,但是看到阿瑟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賈比不由提議道:「我看你昨晚一定是沒怎麼睡好,不如就到酒店先休息一下,等養好精神咱們再去找那個管家。」
阿瑟擺了擺手,「放心,我沒事的,這件事情還是儘快解決了才行,這樣也能讓你更早的見到伊麗莎白。」
說到伊麗莎白,賈比立即就來了精神。
老管家住在倫敦南部的旺茲沃斯區,這裏最著名的可能就是旺茲沃斯監獄了。
旺茲沃斯雖然不是富人區,但也總好過東部,那些碼頭工人的居住地。
他在這裏有着自己的房產,現在退休了,還有着一筆不小的安家費。
「這不是弗雷澤伯爵閣下和道爾先生嗎?是什麼事情,竟然將您二位引到了我這裏。」
管家看着二人有些驚奇的問道。
賈比來之前還懷着一肚子的氣,但是見到老管家竟一下子衰老了不少,也壓制住了火氣。
阿瑟沒有再隱藏,把這些天工人們的事情,全部和老管家說了一遍。
最後不由問道:「您在那處莊園裏工作了一輩子,難道就沒有什麼發現嗎?」
老管家毫不猶豫地就回答道:「我敢用我的生命保證,那裏一點問題都沒有。」
看着老管家堅決的態度,阿瑟能感覺到他並沒有撒謊。
這讓他不由搓了下還有些脹痛的額頭,在沉吟了半晌後,阿瑟還是拿出了那個詭異的小盒子。
當管家看到這個盒子,雙眼立時一亮,「先生,這個盒子您是從哪裏找到的?」
阿瑟卻反問道:「怎麼?你認識它?」
老管家搖了搖頭,「柴爾德老主人生前,就曾找過這個盒子。當時他說就在莊園內,但是無論我們怎麼努力,卻仍是沒有找到。最後直到老主人死時,對這件事,仍然是耿耿於懷。」
「你知道老主人為什麼要尋找它嗎?」
阿瑟急忙問道。
老管家卻仍是搖了搖頭。
「不過現在的新家主似乎也在尋找它,如果您能將它還給柴爾德家族的話,我想一定能夠得到不少的報酬。」
聽到錢,賈比不自覺地哼了一聲。
老管家立即便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忙補救道:「當然像弗雷澤伯爵這麼有實力的人,當然是看不上這些的,不過您的品質將會在貴族中流傳。」
阿瑟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個被遺棄的老管家,對柴爾德家族竟然這麼的忠心。
不過他正好也想找一下柴爾德家,這代的新家主,便不由問道:「那您知道我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嗎?」
「新主人住在肯辛頓花園大街,不過他一向都很忙,經常得全世界到處地跑。」
肯辛頓花園大街,就連賈比也只能叫一聲好傢夥。
這裏基本上都是皇室的地盤,能在那裏擁有一座地產,就可見他的身價和地位了。
幸好賈比的身份也不簡單,二人雖然是冒昧拜訪,不過恰好主人在家。
埃德蒙·柴爾德就是新家主的名字,阿瑟之前還以為他應該很年輕,卻沒想到見面時,看到的竟是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
看他那年紀,最少也有60來歲的樣子。
阿瑟將來意說了一遍,最後拿出了那個精巧的盒子。
老人埃德蒙看到盒子的第一眼,馬上便激動地站了起來。
阿瑟就直接將盒子遞給了他,但見埃德蒙上下左右翻看不停,嘴裏還不住地呢喃着,「就是它,就是這個盒子。」
老人埃德蒙顯得非常激動,但是在阿瑟看來,這位老人似乎對盒子的情況,也不怎麼了解。
便不由問道:「您能和我說一下,有關於它的事情嗎?」
埃德蒙痴迷地撫摸着盒子,聽到阿瑟的提問,不禁讓他有些遲疑。
「我無意了解您家族的過去,如果您不想說的話。」
埃德蒙這時卻擺了擺手,「這件事情,確實有些隱秘,但是卻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老人先將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才慢慢的講解道:「這件事還要追敘到我的爺爺,梅耶·柴爾德。他在年輕時,碰到了一位神秘的波斯商人,他在商人那裏買了一個,世界上最為精巧的盒子。那位賣盒子的商人曾說,如果有人可以打開這個盒子,那麼將會得到取之不完的財富。」
聽他這麼一說,賈比立即便想到了,肯定是這位梅耶·柴爾德打開了盒子,所以他的家族才擁有了如今的財富。
阿瑟卻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就見老人埃德蒙突然地向二人笑道:「你們一定以為我的爺爺開啟了這個盒子是吧?」
「難道不是嗎?」
賈比十分配合的問道。
埃德蒙搖了搖頭,帶着略有些驕傲的說道:「我們柴爾德家族信奉的,一向都是付出與回報。」
賈比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那您現在又找這個盒子,為的又是什麼呢?」
「據說這盒子裏面真正裝着的,是一個預告。」
「是什麼樣的預告?」
這一下連阿瑟都燃起了好奇之心。
「是有關於末日的預告。」
老人埃德蒙神秘地向兩人說道。
賈比乾脆就很不禮貌地翻了一個白眼。
阿瑟也感覺這個說法,有些太過誇張,不過看老人的神情,又不似作偽。
阿瑟就不由好奇地問道:「如果真像您說的裏面是末日預告,那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
埃德蒙只是詭異地笑了笑,十分隱晦地說道:「一切結束,就是新的開始,關鍵是誰的開始,又為誰而結束。」
阿瑟一時間,也很難理解他的意思,思考一陣便乾脆不再想了,然後又繼續問道:「您知道莊園的那處湖裏,曾經有誰死在裏面嗎?」
埃德蒙被阿瑟問得霎時一愣,不知不覺中,竟有兩行熱淚從他的雙頰流了下來。
「你們難道找到蓮恩的屍體了?」
阿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看到的惡靈吧!
所以便岔開話題,反問道:「您能和我說說她為什麼會死在湖裏嗎?」
「她是我的妹妹,18歲在湖裏游泳時,不幸死在了那裏。」
老人埃德蒙明顯沒有說實話,阿瑟不禁又問道:「那個長着雙頭似鳥非鳥的雕塑,您還記得嗎?請問您那到底是個什麼動物的雕像呢?」
「還有這樣的雕像嗎?我已經不記得了。」
這次阿瑟能看得出,老人埃德蒙依舊在撒謊,而阿瑟也無心再問下去,便與賈比一起告辭,同時也沒有留下那個精巧的盒子。
但是賈比已經答應,這件事情過後,就會將盒子送給老人。
阿瑟帶着賈比又匆匆地回到了莊園裏,然後馬上開始找人,打撈湖中的屍體。
阿瑟現在想的是,既然無法再驅除水鬼,那麼就先消滅她的肉身。
可是眾人站在湖岸上又犯起了難。
這處湖水乃是活水,一直連通着泰晤士河,有一些經驗豐富的河工就說道:「依照您這裏的流向,如果真是在這裏淹死的,那麼一定要去泰晤士河那裏打撈才行。」
這些人還不知道阿瑟讓他們打撈的是一具,幾十年前的死屍,不然這些河工肯定會讓他去北海里打撈。
但阿瑟昨天看見了惡靈,所以他相信,屍體肯定就在這片湖裏。
不過河工的話,也給了他新的啟發,屍體之所以還留在這裏,肯定是被人綁了重物的緣故。
阿瑟圍着湖走了一圈,最後確定了就在湖中心,因為如果是他拋屍的話,那他就一定會選湖中心的這個位置。
聽着阿瑟的指揮,一群人像下餃子一樣,一起扎進了湖裏。
這時還沒有專業的潛水設備,大家靠的都是誰憋得氣長。
湖水並不深,但是沒有照明裝備,大家更多用的是,就只能靠手去抓。
直到打撈了近兩小時,連阿瑟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算錯了位置,這時突然有人叫道:「這下面似乎有具鐵棺材。」
「什麼?棺材放在水裏?」
這下讓所有河工都炸開了鍋,更有的喊道:「這麼邪門,我看還是別撈了。」
賈比為了穩定人心,馬上喊道:「大家不用怕,只要能把它打撈上來,我給每個人發5英鎊的酬勞。」
剛才還驚懼的河工,一聽到5英鎊的酬勞,立即全部都精神了起來,個個眼睛都瞪得溜圓。
阿瑟感覺如果現在有誰敢阻擋他們,肯定會被這些人給撕碎了不可。
但是他們馬上又遇到了新的問題,那水的棺材不但沉重,而且四邊還鎖着鐵鏈。
單靠人力是根本無法將她打撈上來的,阿瑟想了一下,乾脆便在案上搭起了支架。
然後用四條繩子栓在鐵棺上,二十多人一起使力,終於隨着湖水的翻湧,一具鏽跡斑斑的鐵棺破水而出。
剛一把它拽上案,那棺材裏的臭味,立即就將河工們,嗆得連連的嘔吐不止。
阿瑟卻是萬分的不解,這具屍體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又是在水下,應該早已變成了一具白骨,更不會有這樣的濃重的屍臭才是,除非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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