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逸眉眼一聳,眼底划過流光,按住桌面,起身站了起來。
一米九的身高極具壓迫感,加之他藝術家神秘的氣息,外熱內冷,像是海底的火焰,讓人不敢靠近。
江一茶見江天逸不斷靠近,直接打開了門,想要離開。
下一秒,門迅速合攏。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壓在門上。
江一茶直覺不妙,「你想做什麼?」
「想求證一個問題。」江天逸不斷逼近,眼神也越來越危險。
江一茶忍住想踹飛他的衝動,心平氣和,「你問。」
因為地點是在九樓,九樓又是歸謝曜洲所有,所以他隨心所欲推開了門。
「那個」
「結果!他倆吵着吵着就扒對方衣服,還要當街doi,我想趕緊離開,結果裝瓶子的袋子爛了,瓶子滾落一地,打斷了他倆。」
去公司她還能偷懶,如果是陪謝曜洲,她肯定是沒辦法偷懶。
「那天我撿瓶子的時候,遇到大總裁和他女朋友在敞篷車裏邊吵架,我沒忍住,就看了一會兒。」
「他倆不僅不尷尬,那個男的,長得還行,應該是故意氣他女朋友吧,他把他女朋友趕下車,讓我上去跟他那啥,噁心死了!」
他們各有各的顧慮,本就懷着私心,剛才的話不過是試探對方的態度,結果到先惹急了江一茶。
晚飯吃完,已經臨近十點,三人告了別。
「看來二哥已經知道了。」謝曜洲揣着明白裝糊塗,「茶茶的身份不合適回江家,二哥覺得,認乾親怎麼——」
謝曜洲只想踹翻他的鋼琴,從前他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看來,是真的不對勁。
他可不信江天逸後面一番話是真的。反倒是他前面那些無底線的話,最有可能是他的真心話。
「謝曜洲,我跟你說,我搬磚的時候,遇到一個總裁追妻,簡直無語死了!」
「哥,你是總裁,不是總統。」江一茶忍不住吐槽。
「今晚沒能約會成功,你得補償我。」
十年前,江天逸閉關創作鋼琴曲『墓園的囍』;九年前,創作『天堂悲歌』;後來,他以每年一首的產量,在江一茶的生日,演奏一首又一首『不懷好意』的鋼琴曲。
「明天歇一天,陪我。」謝曜洲垂眸,分明是陳述句,卻偏偏有七八分徵求。
「試探罷了。」江天逸摸了摸袖扣,藍寶石的袖口精緻小巧,矜持的熾熱,很符合他的性格,「現在能好好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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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不行。」江一茶打斷謝曜洲的話,「再給我點時間,先別刺激大家。」
江一茶衣衫稍顯凌亂,臉頰泛紅,被抱在懷裏,手臂無力撐住謝曜洲的胸口。
陌生的味道湧入鼻息,她趕緊掙扎。
「他倆倒好,大總裁直接找人打了聲招呼,帶着女朋友離開了,我被關進去拘留了三天!」
江一茶扯唇,惡狠狠威脅,「過得不開心,我會跑。」
謝曜洲動作微頓,咬在了江一茶的後頸。
謝曜洲直接坐到了江一茶旁邊,一聲『二哥』,直接亮出江天逸身份上的鴻溝。
「跑不了。」謝曜洲走到房門前,打開門,抱着江一茶踏了進去,「我可以安排全城攔截和搜捕。」
江一茶剛吐槽完,便被放到了沙發上,雙手被鉗住,動彈不得。
江一茶嘖嘖搖頭,「接着,倆人又開始嘶聲裂肺你愛我我愛你,和好了。我想着他倆結束了,我也能離開了,但是,交警來了,說我們三個影響市容市貌,要拘留。」
「結果,女生挺生氣的,一邊哭一邊脫衣服!當街脫衣服!震驚到我了!」
「我不是——」
江一茶盯着謝曜洲的眼睛,不自覺點頭,反應過來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這麼快過來,怕我欺負茶茶?」
四五.三二.九二.一四八
「我當時身無分文,還要養一隻無底洞大胃王,沒辦法,只能一邊搬磚一邊撿瓶子。」
謝曜洲冷嗤一聲,將監視器轉播的畫面關掉,起身離開房間。
二人視線相撞,彼此嘲弄,又默契十足維持着表面的和氣。
「二哥你剛才」江一茶目光複雜,「你剛才好變態。」
見她板板正正挺直腰,小嘴叭叭個沒完,忍不住滿頭黑線,懷疑自己的魅力,於是用了些力氣噙住唇下的細膩。
「什麼?」
死亡就是死亡,永不相見才是善待。
江一茶嘶了一聲,回想起搬磚算命撿垃圾的一個月苦日子,磨了磨牙。
「你有沒有想過,我有腿?」江一茶擠出『燦爛』微笑。
江一茶抿唇,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答應了就不能反悔。」謝曜洲語氣涼了些許,「否則,你是想下周一整周陪我。」
「你說,人能死而復生嗎?」
與其讓大家活在無望的期待中,還不如不給希望。
「你現在挺保守的。」謝曜洲唇瓣擦過江一茶的耳朵,「如果是十年前,估計你會抓着我的衣服,配合我演個柔弱小白花。」
「以前微微變態,現在非常正經。」江一茶義正詞嚴,「你們這種為了找女朋友,擾亂正常治安的大總裁,簡直是腦殘!」
「二哥和我女朋友聊得倒是投機。」
江天逸笑了笑,將身份掰碎了擺上枱面,仿佛在嘲笑謝曜洲的『自作多情』。
謝曜洲抬起頭,勾起唇,有幾分求表揚之意,「他集團涉及偷稅漏稅,我已經把他全家送進去了。」
「你還活着就足夠了。」江天逸熟稔揉了揉江一茶的頭髮,「本來想趕走謝曜洲身邊的女人,沒想要有意外收穫,他夠能瞞的。」
她本就活不長,死一次已經足夠大家傷心,如果兩年後再死一次,豈不是又要傷心一次?
沒準他們會期待她再一次活過來,可她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私人電梯內,江一茶身後是冰冷的電梯壁,身前是滾燙的軀體,她被禁錮在逼仄的空間,一寸寸掠奪着美好。
謝曜洲和江天逸異口同聲道了一聲好。
「你是。說話的習慣是,語氣是,小動作也是。」江天逸語氣篤定,鬆開了江一茶,「就連不正常的好奇心也沒變。」
江一茶:「」
他的粉絲們說他是天才,潔身自好但作品卻直擊心弦。
她當然知道他說得是實話,可她就是不服氣,就是不樂意聽,嘴長在她身上,她就樂意懟。
彼時,江天逸正在給江一茶布菜,體貼細心。
電梯門開,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謝曜洲的吻落在江一茶肩膀,眸光覷一眼江一茶。
「茶茶。」
江一茶在謝曜洲期待的眼神下,豎起大拇指,「你比霸總還要霸。誒,有沒有人叫你這個爺,哪個爺?七爺八爺九爺?」
謝曜洲收回目光,不對江一茶的嘴抱希望,將她橫抱起,「回臥室,你想叫我祖宗我也不攔你。」
江一茶:???(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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