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颯爽牛掰,受傷都不會喊疼,猹猹更愛了!】
江一茶環住齊鳳的腿,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齊鳳嗓子咿咿呀呀兩聲,伸出手打啞語:我沒事。
江鶴之在外邊工作了幾年,什麼人都接觸過,啞語雖不精通,但也知曉一二。
何繼文立志走向更寬廣的群眾,因此啞語也有所涉獵。
三人能順暢交流。
「小鳳,這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江鶴之把江一茶從齊鳳腿邊扯過來,抱到懷裏。
齊鳳連忙拒絕。
「天太晚了,你自己走我也不放心。」江鶴之招呼何繼文,「你先去謝崇家,我一會兒過去。」
「行。」
齊鳳見江鶴之話說到這裏,也就不再拒絕,伸出手:謝謝。
【嗚嗚,颯颯姐姐不能說話,好可惜。】
【不過沒關係啦,颯颯姐姐以後可厲害可厲害了,想跟她搭話的人,都必須學習手語呢!】
齊鳳望向江一茶,面無表情,眼中略帶疑惑。
江鶴之瞬間警覺,仿佛後背漏了風,陰嗖嗖的。
【颯颯姐姐以後可是黑澀會大姐大,除了她哥,就是她最厲害!】
【猹猹好想和颯颯姐姐貼貼,好香好軟~】
江鶴之咳嗽兩聲,「茶茶,你別老動彈。」
齊鳳這丫頭看着老實,沒想到以後是個混道上的。
齊鳳眼波微動,默不作聲跟在江鶴之身後,微風輕揚,吹動她遮擋臉龐的黑髮,隱約露出凹凸不平的斑駁。
不一會兒,到了齊家門口。
江鶴之剛抬起胳膊,門就自己打開。
門內走出來一個高大身影,手裏拎着一根木棍。
「人送到了,我先走了。」
江鶴之臉色瞬間耷拉下來,抱着江一茶轉身。
「站住!」齊肅掄着棍子,聲色厲荏,「你把我妹怎麼了?」
【黑臉叔叔講不講道理?爸爸可是做了好事呢!】
江一茶沖齊肅拱鼻子,滿眼嫌棄。
【臉黑嘴巴又臭又硬,怪不得一輩子沒有老婆!】
江鶴之噗嗤笑出聲,他轉過身,眼神同樣不善,「齊肅,你妹剛才掉坑裏,我閨女救出來的,你不感謝感謝?」
他和齊肅打小就不對付,倆人性子不同,但骨子裏的爭鬥勁頭是一樣的。
他們每次見面,都是針尖對麥芒。
齊肅收回棍子,鷹眸凌厲,「她一個毛孩子,能救一個一百一十斤的大丫頭?」
一百一十斤·大丫頭·齊鳳給了齊肅一拳頭。
她一百零八斤!
齊肅臉色尷尬,見江鶴之樂不可支,臉更黑了。
「江鶴之,今天的事就謝謝你了,明天我給你家送二斤肉。」
說完,齊肅拉着齊鳳進院子。
『哐當』
齊家木門緊緊扣上。
江一茶在江鶴之懷裏蹦躂兩下,「討厭!」
【竟然給猹猹和爸爸吃閉門羹!!!】
【不可饒恕!】
【猹猹要培養爸爸做黑澀會老大,搶了黑臉叔叔的位置!】
江鶴之忍不住扶額,他可不想做什麼黑澀會老大,他是正經人。
他要真走了歪路,仇家眾多,大閨一天不得被綁架八百回?
他已經有了門道,雖然同樣是不光明,但好歹沒黑澀會危險。
月色下,小路上,江鶴之抱着江一茶不疾不徐走着。
「呼呼呼~」
江一茶呼吸聲逐漸平穩,時不時吧嗒吧嗒小嘴巴。
謝家門口,謝崇和何繼文正在等他。
「這小丫頭睡着了?」
「嗯。」
「難得看到她這麼安靜,乖多了。」
「我閨女一直都乖。」
「得了吧,我剛才和小洲打了招呼,你把茶茶放他屋裏,他幫忙照顧。」
「行。」
江鶴之一通忙活,將江一茶輕輕放到謝曜洲的床上。
說是床,其實是炕,挺大的,估摸着能躺下四五個大人。
「小洲還在寫作業?」
江鶴之見謝曜洲趴在桌上勾畫一本英語書,感慨小小年紀就這麼多作業。
他在謝曜洲這個年紀,作業本撕了燒火,反正就是沒寫過。
「嗯,這是爸爸的英語書,我試着學學。」謝曜洲放下筆,將目光放到江一茶身上,「她第四個扣子開了,小心肚子着涼。」
江鶴之正要感慨謝曜洲勤奮好學,被謝曜洲一提醒,又將注意力移到了江一茶身上,給她系好扣子。
江鶴之誇了謝曜洲兩句,離開了房間。
他今晚的主要目的是和謝崇何繼文商量事情,至於江一茶,交給謝曜洲,他很放心。
江鶴之剛關上門,謝曜洲就從書桌前下來,走向大炕。
江一茶呼哧呼哧睡得真香,小嘴吧砸吧砸,像是一條小魚兒。
謝曜洲脫掉鞋子,爬到江一茶身旁。
伸出手,在她小臉上懟了兩下。
輕輕的,不重。
「小呆瓜,你長點防備心行嗎?」
「他們都聽得到。」
「幸虧他們暫時不想害你。」
江一茶哼唧一聲,翻了個身,正對着謝曜洲。
謝曜洲盯着江一茶,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隱約泛起兩分痛苦。
許久,低喃。
「小傻子。」
「你確定她死了?」謝崇攥緊雙拳,臉上的表情壓抑不住激動,他反覆確認,「當真?」
何繼文灌了一口酒,「是,她突發腦溢血走的。你們家老爺子讓大辦葬禮,因為不符合規定,被罰停職三個月。」
「你那些弟弟妹妹鬧騰的也厲害,爭着搶着往老爺子跟前獻殷勤。」
謝崇表情平靜許多,「他們願意爭,就去爭,反正老爺子用一輩子掙下的家業,不可能被一個人吞了去。」
「你不回去?」何繼文頓了頓,開口,「聽說你們家老爺子念叨過你,想讓你回去接管他的職位。」
謝崇無奈搖頭,「我就是一個瞎子,接替他?老爺子也不怕別人笑話!更何況,他不接受柳兒和小洲,我更不會回去。」
「算了,這事兒也不好說,他們要是想讓你回去,早就派人來接了,何必等到現在。」何繼文嘆了口氣,「在這裏也挺好,有山有水,民風樸素。」
江鶴之掀眸,望向何繼文。
民風樸素?
這西堰村臥虎藏龍,各行業頂尖人才都有,只不過都短命。
齊家兄妹更是厲害,混道上,混出了名堂。
許是江鶴之眼神太直白,何繼文忍不住發問,「你家閨女真不是妖精?」
「嗯。」
「那為啥我——」
「你短命。」
「封建迷信!」
江鶴之懶得辯駁,依照謝崇和何繼文的交情,何繼文不會輕易說出這個秘密。
而且,謝崇和何繼文身份不簡單,在他面前透露一二,估計也是為了交換信任。
「茶茶說你什麼了?」謝崇露出些許笑意。
「她說我六年後猝死工位,還正好是升副市長的前一天!你說多氣人!」
謝崇笑意落下,染上擔憂,「應該是真的。」
何繼文揮了揮手,「我不信,別忽悠我,除非她能說出我明天吃什麼。」
謝崇和江鶴之並未辯駁,三人把酒言歡,一直喝酒喝到了後半夜。
後半夜時,雞叫聲尖銳。
江一茶迷迷糊糊醒過來,摸到身邊有人,她推了推,「尿尿。」
謝曜洲被推到牆邊,腦袋磕在牆上,一瞬間就清醒了。
謝曜洲坐起來,望向江一茶。
她正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像是不舒服,嘟囔着:「尿尿尿尿」
謝曜洲咬牙,爬到江一茶身邊,把她搖醒,「起來,我帶你去尿尿。」
謝曜洲小臉嚴肅,他只希望江一茶不要尿到他床上。
江一茶眼皮重重的,怎麼也掀不開,她伸出胳膊,眼前有模糊的人影,「抱」
謝曜洲低頭,瞅着自己的小身板,果斷伸出手。
掀開江一茶的眼皮。
「醒醒,醒醒。」
「抱」
「抱不動。」
毫無感情的『抱不動』三個字,似乎觸動了什麼。
江一茶啪嗒就跳起來。
「我不重!」
謝曜洲跳下床,拿起江一茶的鞋子,「醒了就過來穿鞋,我帶你出去尿尿。」
「小洲哥哥,你好粗俗。」江一茶伸出手指,戳了戳謝曜洲的臉,「你要說上廁所!」
謝曜洲掀眸,壓迫感十足:「過來穿鞋。」
江一茶蔫吧下來,乖乖穿鞋子。
【大笨狼怎麼突然厲害了?】
【又黑臉嚇猹猹!】
【討厭討厭!】
【不是失憶了嗎?為什麼又要凶猹猹!】
謝曜洲瞅了眼表面乖巧,內心瘋狂『罵』他的江一茶,伸出手,牽住江一茶,帶着她出了房間。
院子裏空蕩蕩,什麼動靜兒都沒有,因為沒有風聲,就連樹葉子的簌簌聲都聽不到。
全世界仿佛失了聲。
黑沉,寂靜,神秘。
【大笨狼家跟鬧鬼似的,好可怕。】
「到了,你自己去。」
謝曜洲站在茅廁外面,等着江一茶出來。
「小洲哥哥,你會講故事嗎?」
「不會。」
「小洲哥哥,你知道太陽幾點睡覺嗎?」
「不知道。」
「小洲哥哥」
「嗯?」
「褲子沾了粑粑」
謝曜洲:「」
這小傻子!
「你先出來,我不看你,我去喊江叔叔。」
【大笨狼不想看到沾了粑粑的猹猹嗎?】
【大笨狼竟然敢嫌棄猹猹!】
謝曜洲:「」
四歲了,該懂男女大防了,改天和江叔提提。
謝曜洲跑進屋,一推開門,屋裏地上躺着三男人,面紅耳赤,酒醉不醒。
謝曜洲沒辦法,拿了一條自己以前的褲子,又跑向茅廁。
彼時。
【大笨狼的眼睛好黑呀,還長,看着就不好惹。】
【大笨狼以後是超級大反派,超級漂亮,超級有錢,超級反正很超級!】
【大笨狼以後成了超級大反派,不會忘記猹猹吧?】
謝曜洲攥着褲子,初具驚艷容貌雛形的臉龐緊繃。
他怎麼會忘記她呢?
這可是需要他半夜伺候着換褲子的小祖宗!
「過來,把你身上沾了扔掉。」謝曜洲輕聲哄着。
「小洲哥哥,你生氣了嗎?」
【怪不好意思嘞,畢竟大笨狼是男孩子。】
「沒生氣。」
「哦。」
【猹猹就知道!大笨狼脾氣可好了!】
【大笨狼最喜歡猹猹了,失憶了也是!】
謝曜洲伺候着江一茶換褲子。
換完褲子,謝曜洲牽着江一茶回屋繼續睡覺。
偏屋突然傳出尖叫聲。
江一茶突然停下,站在原地不敢動,她死死攥住謝曜洲,小脆音發顫,「大、大、鬼、鬼啊!」
【啊啊啊啊啊——】
【大笨狼救命啊——】
謝曜洲:「不是鬼,是我媽。」
他媽瘋了之後,經常會半夜驚醒,村里人都害怕,久而久之,他們就搬到了後山這邊。
江一茶瞬間閉嘴,仰起頭,拽了拽謝曜洲的胳膊,小心翼翼,「那,我們去看看嗎?」
【猹猹應該能救吧?】
【大笨狼應該想救媽媽吧?
【等猹猹救了大笨狼的媽媽,大笨狼應該忘不掉猹猹,等他成了超級大反派,肯定會給猹猹好多好多錢錢。】
【都怪大笨狼失憶!不然猹猹能直接霸佔他的錢錢!】
江一茶眼睛裏閃爍着興奮,搖晃謝曜洲的胳膊撒嬌,「小洲哥哥,去嘛去嘛~」
【猹猹要挾恩圖報!】
謝曜洲抬起手,壓在江一茶的腦袋上,冷漠拒絕,「回去睡覺。」
江一茶滿腦子都是『挾恩圖報』,以後有大把大把的錢,謝曜洲一拒絕,她就急了。
「小洲哥哥,沒準姨姨很孤獨呢,她在叫我們。」
江一茶一本正經和謝曜洲講道理。
偏屋再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不——」
謝曜洲話音未落,江一茶就甩開他的手,蹬蹬蹬跑向偏屋。
謝曜洲瞳孔猛縮,追了上去。
【猹猹馬上就是大笨狼的恩人啦~啦啦啦啦~】
倆人一追一逐。
『哐當』
江一茶一拳頭砸開門,蹦了進去。
動靜不算小,但也不算大。
姑且算是客廳的房間,地上歪七扭八躺着三個大男人。
謝崇摸索着,緩緩站起來,小心翼翼朝外走,臉上泛着紅潮,有幾分醉態,卻異常清明。
手剛摸到門上,身後傳來調笑聲。
「酒量不錯啊,謝知青。」
謝崇身體一僵,他雖然失明,但耳朵卻不錯,能聽出是江鶴之的聲音,也能聽出他坐在椅子上。
「彼此,江同志。」
「何大哥他?」謝崇下意識聽找何繼文的所在處。
「他醉過去,睡着了。」江鶴之瞅了一眼地上,醉死過去的何繼文,「謝崇,你這朋友酒量不行啊。」
謝崇勉為其難:「嗯。」
哪裏是何繼文酒量不行,分明是他們互相灌對方,結果,只有何繼文沒有防備心,醉倒睡過去。
「謝知青出門做什麼?」江鶴之又倒了一杯酒。
不偏不倚,倒在了謝崇杯子裏。
他捏着杯子,朝謝崇走過去,「謝知青不如再解解渴?」
「不了。」謝崇抿唇,俊朗文弱,微微低頭,像是在對江鶴之示弱,「我得去看看妻子。」
謝崇每晚都要去照看妻子,他擔心她晚上受涼,擔心她屋裏有任何可以傷害她的尖銳物品。
『嘭——』
院裏傳來一聲響。
謝崇顧不得和江鶴之解釋什麼,猛地推開門,跌跌撞撞沖了出去。
江鶴之瞅了一眼光亮的偏屋,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跟了上去。
偏屋中,昏黃燈光正發亮,一大一小坐在床上,正盯着對方瞧。
「你好漂亮。」
江一茶睜着圓溜溜的黑眼睛,捧着小腦袋,發出讚嘆。
「你也是,嘿嘿。」
漂亮女人衣服整潔,臉上白白淨淨,如三月桃花,除了呆滯偏執的眼神,純真憨厚的話語,根本看不出她瘋了。
漂亮女人伸出手,小心翼翼把江一茶往自己懷裏扒拉。
「你長得跟媽媽真像,嘿嘿。」
江一茶瞬間來了精神,直接撲到漂亮女人懷裏,在她懷裏蹭,「因為我們都漂亮!」
「漂亮!」漂亮女人抱着江一茶,在她腦袋上親了親,呢喃,「這麼漂亮,一定要離男孩子遠點,媽媽養你一輩子,知道嗎?」
江一茶眨巴眨巴眼睛,「嗯嗯。」
【大笨狼的媽媽就是猹猹的媽媽,媽媽好溫柔呀,猹猹喜歡~】
謝曜洲檢查了一遍屋子裏沒有尖銳物品,這才走到「母女情深」的二人面前,打斷了二人。
「茶茶,該回去睡覺了。」
「媽,早點休息。」
二人齊刷刷望向謝曜洲,一齊後退。
「臭男人,離我閨女遠點!」
謝曜洲無奈,「媽,我是——」
「你是臭男人!」漂亮女人把江一茶往懷裏藏,滿眼警惕望着謝曜洲,「離我閨女遠點!」
謝曜洲深吸一口氣,「楊柳女士,你生的是男孩。」
漂亮女人反應了一會兒,愣住,低下頭看懷裏的江一茶。
江一茶僵住,不敢動彈。
【大笨狼真可惡!把他媽媽讓給猹猹怎麼了嘛!】
【猹猹可以把爸爸讓給大笨狼,他可以有兩個,不對,三個爸爸呢!】
楊柳沖江一茶笑了笑,溫溫柔柔,完全看不出她的瘋癲,「小姑娘,你是誰家的呀?等姨姨結了婚,生一個小弟弟娶你好不好?」
江一茶:「???」
【漂亮姨姨好愛猹猹啦啦啦~】
【猹猹和大笨狼一定是抱錯了,猹猹才是姨姨的孩子~】
「柳兒,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飯嗎?」謝崇衝進來,臉色焦急,但語氣格外輕柔。
江一茶轉過頭,張大小嘴巴。
【這就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嗎?】
謝崇臉色僵硬,他猜,江家小姑娘想說的是——人有兩幅面孔吧!
「你是誰?」楊柳臉羞紅,低着頭對江一茶『小聲嘟囔』,「他好好看,我想嫁給他。」
江一茶:「」
【這就是兜兜轉轉,纏綿悱惻的愛情嗎?】
【不記得也會愛上?】
江一茶突然『惡狠狠』望向謝曜洲。
【大笨狼真該揍!】
【臭大笨狼!】
【最討厭大笨狼了!】
謝崇不知道自家兒子怎麼惹了江一茶,他心思也不在兩個小孩子身上,他嘗試着走向楊柳。
「楊姑娘,我是謝崇,下鄉的知青。」
謝崇看不到楊柳,只能憑藉記憶中的模樣去想像,僅憑着想像,他臉上便笑意溫潤。
「你怎麼來我家了?」楊柳羞澀低下頭,『小聲』跟江一茶得意,「他肯定是來娶我的,我長得這麼好看。」
江一茶:「」
【這就是虐狗吧?】
【猹猹明天就要大笨狼陪猹猹過家家,猹猹也要娶大笨狼!】
謝曜洲往後退了一步,打了個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楊姑娘,天不早了,你先睡覺,明天我們來看你,好不好?」
謝崇輕輕安撫,嘗試結束這場突如其來的『演出』。
楊柳有些不高興,臉上的表情逐漸癲狂,像是要爆發。
「不——」
江一茶捂住楊柳的嘴,在她耳邊『悄悄』說,「姨姨,你要矜持呀,欲擒故縱懂不懂?你先讓謝叔叔離開,他得不到你,睡覺都在想你,然後你就能拿捏他,對不對?」
謝崇:「!!!」
江家這小姑娘每天都在學什麼!
江鶴之怎麼教孩子的!
江鶴之不方便進偏屋,就蹲在了偏屋門口。
江鶴之:「???」
誰教她的!
誰教她的!
小小年紀學什麼拿捏男人!
等她長大了,他給她錢,想玩哪個玩哪個,反正不許給男人花心思,也不許放低身段!
江鶴之事業心爆棚,腦子裏規劃的事業開了倍速,他思索有什麼能迅速掙到大錢的方法。
楊柳漂亮的臉蛋潮紅,羞羞答答沖謝崇點頭,端起了姿態,「行吧,你走吧。」
謝崇有些懊悔失了明,僅憑這羞答答的聲音,他便能想像到自家妻子的青澀可人。
謝崇攥拳,忍住澎湃的激動,僵硬轉身,「那、那我、明天來看、看你!」
說完,謝崇落荒而逃。
楊柳咯咯笑出聲,本就明艷的長相,更加明媚。
她抱住江一茶,嘿嘿笑,「小姑娘,等我和謝知青結婚,一定給你生個小弟弟,咱們要做親家哦。」
江一茶試探道,「要是你生了一個哥哥呢?」
【把大笨狼送到猹猹家吧,猹猹不嫌棄大笨狼年紀大!】
【猹猹要娶大笨狼!】
「不要哥哥!」
楊柳嘟嘴,堅定搖頭。
「不要哥哥!」
「為什麼呀?」
「你笨呀!」楊柳扔給江一茶一個白眼,「我結了婚再生娃娃,怎麼能生出比你大的娃娃?」
江一茶:「!!!」
【猹猹不笨啊啊啊啊!】
【算了,猹猹不和笨蛋姨姨計較。】
謝曜洲又打了個哈欠,有些撐不住,「茶茶,回去睡覺嗎?」
江一茶目光為難。
【漂亮姨姨和大笨狼,好難選呀,猹猹選哪個一起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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