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軍驚呼道:「我的乖乖!除了那三百,這兒還有五百呢!」
這幸好那大漢沒想到厲巧巧包袱里還有錢,要不他可虧大了!
王大軍哼着小曲,心滿意足地開始往回走!
有了這八百塊錢,還有把厲巧巧賣了的五十塊,他花個一百塊弄個返城名額,就能回城吃香的喝辣的了!
只不過,他剛沒走幾步,夏涓涓突然通過空間在他身後出現,手中拿着個棍子,一棍子把他給打暈了!
夏涓涓蹲下去,直接把王大軍口袋裏的八百五十塊全都搜颳走了。大筆趣 m.dabiqu.com
厲巧巧還真是夠絕情的。夏涓涓猜到了她可能會偷錢,但沒想到她偷了這麼多。
估計劉蘭多年的積蓄,都被厲巧巧給一鍋端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還要另外想法子去拿回剩下的了。
夏涓涓將錢收進空間裏。
她年前年後賣物資賺的錢差不多已經攢了三千多塊了。再加上這八百五十塊,就是四千多了。
在這個物資匱乏,工人月均工資二十塊三十塊,農村一個工分折合一分五厘的年代,這可是一筆巨款!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大軍,夏涓涓將他的腰帶抽出來,把他手給綁緊了,然後進入空間,又通過空間直接瞬移到了縣城的宅子裏。
用宅子裏備着的紙筆寫好了一封匿。名信,她就趁着夜色去了縣城裏的派出所報案。
到了派出所,夏涓涓並不打算露面,而是將匿。名信塞進去,然後敲了敲門,不等裏面的人出來,便進入空間,直接瞬移回到家中。
她雖說不喜歡厲巧巧,但更厭惡人販子。這樣報了案,至於厲巧巧能不能被救回來,就看她的命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涓涓還是像往常一樣早起,從空間裏擠了新鮮的牛奶熱一下,然後拿出幾籠鮮肉小籠包,又熬了白粥,配一碟辣白菜,一碟牛肉辣醬,算是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小文說道:「媽,榆樹開始結榆錢了,今天我們和朝陽啟明他們約好了要去弄些榆錢回來吃。」
夏涓涓愣了下,想起自家挨着房子就有幾棵榆樹,現在可不是繡疙瘩似的結了嫩綠色圓圓的榆錢?這東西能吃嗎?
不過,她好像在電視裏看到過這個年代的人會采了烙成榆錢餅,或者扮上麵粉,也不加水,就直接上鍋蒸,做成蒸菜蘸蒜汁吃。
春天青黃不接,這是窮苦大眾充飢活命的智慧。
不過,夏涓涓皺了皺眉頭,沒答應,他們家也不缺這口吃的。
「榆樹都長那麼高,你們打算怎麼弄?爬樹嗎?摔下來怎麼辦?」
小文和小武一聽,都心虛地縮了縮腦袋,低下頭趕緊扒拉飯。
貝貝一聽媽媽不讓爬樹,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哥哥們昨天還爬」
話沒說完,被小文用一個小籠包堵住了妹妹的嘴,求生欲很強地道:「媽,我們沒爬樹。那今天我們還是去挖薺菜。」
夏涓涓看這仨崽子的反應,就知道肯定是小文小武皮,跑去爬樹了。
眼神在兩人面上逡巡幾遍,達到了足夠的威懾力之後,才說道:
「沒有爬就好。要是誰敢爬樹被我抓到了,小心我揍你們啊。」
吃過了飯,小文幫着洗了碗,仨小崽子背着小竹簍拿着小鋤頭,和周秋荷家歡歡和英英匯合,去地里采野菜去了。
夏涓涓總覺得最近有些犯懶嗜睡,還沒什麼食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正好這兩天晚上也到了要去牛棚的日子,她打算讓師傅幫着給把個脈診斷診斷。
夏涓涓已經跟着開始學把脈了,但光是聽講解和看醫書,沒啥實戰經驗——雖說她已經把過沈晚雪,師傅還有幾個小崽子和她自己的脈了,但除了沈晚雪之外,大家都是正常的脈象,具體醫術中提到的脈象她根本沒有見識過,自然更加分辨不出來。
這幾天的農活,她抽到了種玉米的活,也是半畝田的樣子,要用鋤頭把地翻一下,然後撒上玉米種子,再用土把種子蓋住,剛剛下過雨,地還是濕漉漉的,所以是不用另外再澆水的。
這個活也不輕鬆,不過,夏涓涓累了就從空間裏弄些靈泉水出來喝,喝了靈泉水之後,她的身體短時間內會得到一定強化,干農活就快得多了。
到後半晌,她那部分農活就幹完了,背着鋤頭往家走去。
春耕的時候,是要求從最忙的那半個月每家必須做夠最低的工分,做夠之後,不想幹了也行,想多干也行,就不要求了。
夏涓涓自然是只要最低限度的工分就行了。因此,今天種玉米的活幹完,她就打算休息幾天,不領工分了。
看到她往家走,還在地里勞作的女人們都快羨慕死了。
「唉!看看人家媳婦,就干八個工分的活,還隔幾天才領一次活,日子過得真幸福!」
「是啊,哪兒像咱們,一天天的哼哧哼哧干十幾個工分,就這家裏男人還嫌俺懶呢!」
「你拉倒吧!你羨慕她?你男人要跟她男人一樣不行,我看你還羨慕不羨慕!」
「這倒也是,哈哈哈」
「哎,我咋聽說,人家厲戰當男人不行這事兒,好像是謠傳啊?」
「真的假的?你哪兒聽說的?」
「我男人說的。他們男人幹活的時候不是喜歡說些黃料嗎?一個嘴賤的就當着人家三哥的面嘲笑厲戰。以往其實也說,厲家老三也聽過不少次了都是扭過頭去不理會。這次也不知道咋了,厲老三直接把那嘴賤的給打了呢!」
「這事兒我男人當時也在場,親眼見到的。厲傑還說他弟弟親口跟他說的,那方面根本沒受過傷,好着呢!還說以後再讓他聽到說厲戰的話,他見一個打一個!」
「嘁!厲老三說他弟沒事就沒事啊?有沒有事,拿出證據來啊!厲老四不是過年回來了幾天嗎?咱們看看他媳婦肚子有沒有動靜吧!」一人不信,說風涼話道。
其他女人們一聽,笑道:「這倒也是。」
一個更尖酸刻薄的冷笑道:「不過,不僅要看她肚子有沒有動靜,還要看厲家對她的態度。她要真懷上了,那也不一定就是厲老四的吧?興許是外面偷男人」
她話還沒說完,被下工路過的吳大娘給聽到了,河東獅吼地打斷:
「孫小花,你良心被狗吃了吧說話這麼難聽?年前你家沒吃人家厲老四兩口子打的兩頭野豬還是咋地?你好意思這麼敗壞人家的名聲?
哼!誰還不知道你嫁人之前,劉蘭曾經想娶你當四兒媳婦,彩禮錢都送你家去了吧?結果人家厲戰那些傳言一出來,你立刻就逼着你老子娘把彩禮退了!咋地?現在看人家厲戰對媳婦寵上天,那方面不行也有可能是誤傳,你就心裏不平衡了?
呵呵!你是得心裏不平衡!你看看你自己找的啥男人?這忙的時候不幹活掙工分,跑去跟村里二流子混着打牌賭.錢!我等着看你們夏收後分到多少糧食,挨不挨餓!還有你男人就真有種嗎?有種的話你咋都嫁過來快一年了肚子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罵的那個孫小花又羞又氣,撂下鋤頭跑去牌場去找她男人鬧去了!
吳大娘瞪了剩下幾個在場的女人們,斥道:「你們活都沒幹完還好意思嚼人家舌根!真有出息!」
說完就走了。
幾個女人等她走遠了,才敢小聲說話。
「走了吧?聽不到了吧?哎吆媽呀!看見吳大娘我就不敢說話!生怕她把我也翻個底兒朝天!」
「你要沒事還怕她說?」一人笑道。
「喲!我怕你不怕?那你剛剛咋安靜如雞呢?」
「唉她還說咱們嚼舌根呢!全村就她嚼得最厲害!」
「就是!不過她咋這麼早就下工啊?」
「你們不知道?聽說是媒人要來家裏,給她那個小兒子說媳婦呢!」
夏涓涓回到家裏,仨小崽子也背着竹簍回來了。除了薺菜,還採了不少馬齒莧。
夏涓涓就從空間裏拿出了些肉餡,和薺菜剁碎了弄成餡兒,用白面和紅薯面混合起來和成麵團,擀成餃子皮包餃子。
薺菜雖然是野菜中最常見也最好挖的,但夏涓涓的空間裏也是沒有的。所以,很是難得,煮好後蘸了醋咬一口,又香又有春天田野的氣息。
馬齒莧也常見,用鮮嫩馬齒莧下沸水焯好撈出,再用清水清洗幾遍,放進盤中,用芝麻香油,鹽,醬油,醋,蒜泥等來涼拌。
另外一種吃法就是洗乾淨之後裹上麵粉上鍋蒸熟,然後搗了蒜汁,蘸着吃。
這次夏涓涓直接做了蒸菜,搗了蒜汁,蒜汁加芝麻香油和鹽調味就足夠了。
晚上就是薺菜餃子和馬齒莧蒸菜。夏涓涓用碗分別盛了些,就趁着夜色去牛棚。
沈晚雪和楊秋石都還沒睡,等着她過來。
春耕的時候,村民忙,牛棚這邊更忙。牛要耕地,餵牛的草料,水都比冬天要多不少,還有曬牛糞的活。除此之外,還被分配了不少地里的累活。
唯一比以前好的是,因為夏涓涓時不時的送糧食肉和藥材等過來,他們體力上就還撐得住。
沈晚雪的眼疾也好了大半,就是看人還模糊,要再調理一段時間。
兩人對夏涓涓的手藝讚不絕口。
吃過了餃子和蒸菜,夏涓涓又問了些這幾天看醫書不懂的地方,然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師傅,你幫我把把脈行嗎?我這幾天老感覺有些累,自己把了下也沒弄明白」
楊秋石聽了自然立馬答應,可是把了一會兒之後,他臉上禁不住有些奇怪地看了夏涓涓一眼。
又把了一遍,才鬆開夏涓涓的手。
夏涓涓看他表情不對,心裏也有些忐忑起來:「師傅,是有啥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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