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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十二的話讓鄒蓉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外甥,又看了看一旁的外甥媳婦兒宮二,然後異常嚴肅的說道:
「豆子,那林副官可是得了鄭大哥真傳的,你讓你媳婦兒去打,是讓她去送死,這可不是胡鬧的事情,也不是你胡鬧的時候!」
鄭山傲從桌子上坐起身來:
「弟妹,伱當我剛才的話是開玩笑麼?這宮丫頭的拳,已經練到骨子裏了,往這一站,拳意圓融,相比她爹也是半點不差,我那個徒弟不是她的對手!」
他功夫還不如宮羽田,眼界有限,也就只能看到這一點,宮二的功夫比她爹可深着呢。
鄒蓉怎麼能讓自己外甥媳婦兒去冒險,面色不豫的道:
「可男女有別,男人筋骨強健,女子身嬌力虧啊!」
鄭老擺手:「那是對普通人說的,內家拳練到她這個地步,易筋洗髓、伐毛換血,足以擬補性別帶來的後天不足!」
鄒蓉急了:「鄭大哥,可不帶你這樣的啊,我可就這一個外甥,你非讓我外甥媳妃兒去冒這個險啊!」
鄭山傲嘆氣道:「不是我非讓,這是臉面,八卦門的面子丟了,就要有人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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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蓉將之前那個青年軍人交給她的一疊東西拍在桌子上:
「這是你徒弟給你留下的,兩所房產,你要不要?」
鄭山傲接過來看了看,眼睛微微一亮:「他拿走我一輩子名聲,幹嘛不要!」
鄒蓉長舒了一口氣:「你收了東西,那這事情就此為止!」
鄭山傲笑了:「現在可不是我說了算的,這兩間房子是換我名聲的,可八卦門的名聲呢?我可以不追究,可你外甥媳婦兒必定不罷休,這是八卦門的臉面.」
他說着看向宮二:「她爹是八卦門的面子,一個人的面子可以丟,一個門派的面子,不能丟啊!」
鄒蓉霍然轉身看向宮二:「丫頭,你不會真的想不開吧!」
宮二知道這位大姨母是對自己好,輕輕一笑:「姨母放心,這事兒宮二不參與!」
鄭山傲詫異抬頭看來,鄒蓉也長舒一口氣,她自己沒有後代,好不容易盼來個親外甥,可不想外甥媳婦兒出現什麼危險。
誰想一旁的華十二說道:「我是八卦門的女婿,這件事啊,得我來!」
鄒蓉都氣笑了:「豆子你誠心氣我是不是,你一個學戲的瞎摻和什麼!」
華十二嘴角含笑:「我可是學了兩年武生呢!」
說着還走了兩步,嘴裏鏘台才,手上一個武生亮相,格外有范兒。
鄒蓉有些抓狂:「不許胡鬧!」
鄭山傲卻眼睛一亮:「好高明的拳理,我竟然看走眼了,還以為你沒練過拳,現在才看出來,你比我們都強!」
鄒蓉這個心累啊:「鄭大哥,你也跟着胡鬧是吧,你別看我這外甥長得高,還小着呢,他從小學戲哪會什麼拳啊!」
鄭山傲笑了:「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宮羽田啊,宮家的女婿,沒練過拳還罷了,既然練了,那就差不了!」
鄒蓉見這幾個人都鐵了心了,眼睛一轉,又換了說辭:
「鄭大哥,我記得武術界有個說法,年輕人出名可以打別的門派,也可以打自己師父,叫謝師禮,師父挨打會請客,慶賀徒弟超過自己!」
鄭山傲點頭道:「有這事兒,這是咱們津門的說法!」
華十二呵呵直笑:「這是什麼規矩,笑掉大牙!「
鄭山傲擺手道:「不是規矩,是說法,津人好面子,面子大過天,打掉牙得咽肚子裏,對別人說爺剛吃了塊骨頭,寧死不能露了怯,出了逆徒也是沒辦法,總得找個藉口不能叫人笑話了去!」
說完自嘲一笑:「自欺欺人罷了,要不是宮丫頭看見了,我也得這麼認了!」
鄒蓉凝視華十二:「你真要出頭?」
「嗯!」華十二點了點頭。
「能贏?」
「不可能輸!」
鄒蓉氣笑了:「那姨母信你,你要是死了,就留我和你娘還有宮丫頭三個寡婦吧!」
說完轉身朝外走去,華十二在後面糾正道:「豆子娘不是寡婦,只是找不准哪個是豆子爹罷了!」
鄒蓉一個踉蹌,沒回頭大聲罵道:「小崽子,這麼說你娘,擠兌你姨母有意思麼!」
華十二在後面嘿嘿直笑。
鄒蓉一走,這大廳里就剩下三個人,華十二出手給鄭山傲正骨,將斷裂的肋骨復位,然後又餵了傷藥。
骨頭復位,鄭山傲肌肉一縮就牢牢固定,若不與人動手,行走坐臥與常人一般,而且康復的速度也比常人要快,有半個月功夫就能痊癒。
華十二忙活完了,摸出兩根雪茄給了鄭山傲一根:「五爺,來一根?」
鄭山傲笑着接過:「你也抽這個,有品位!」
兩人吞雲吐霧,聊拳理,聊規矩,宮二也不摻和,早在給鄭山傲療傷的時候,她就走到一旁站了個混元樁,看上去一動不動,仔細看身上的旗袍卻有微微起伏。
一開始和華十二聊天的鄭山傲沒有注意,以為只是宮二在站樁練勁兒,年紀輕輕能達到拳意圓融,能把八卦掌的勁兒練到骨子裏,就該有這種隨時練拳的精神,他們這些老一輩也是,行走坐臥都是拳理,都帶着一股勁兒,不這樣,練不出來!
可看着看着,鄭山傲就覺得不對了,停止了與華十二交談,詫異問道:
「筋骨暗動,勁發九聲,宮丫頭練的是九龍合璧?」
華十二點頭道:「五爺好眼力,前兩年我在奉天遇到了彭祖太極的傳人,得了這麼一手,說起來也沒大用,就當個鍛煉筋骨勁力的法子了!」
鄭山傲看了一眼華十二:「誰說沒大用,這東西神着呢,當年我師父張占魁,在京城與董海川師祖學藝,有一會正趕上彭祖太極傳人登門拜訪!」
「師祖他老人家與那人閉門切磋,勝負不知,但師祖後來對師父他們說,要是以後遇到彭家人要禮讓三分,因為比拳咱們八卦門不怕,可這九龍合璧,一般人可應付不了!」
華十二好奇的問道:「有什麼說法嗎?」
鄭山傲道:「師祖他老人家說,這九龍合璧,乃是用人體九根大筋,發出道家九字真言,也就是《抱朴子·內篇》中的『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每一個字都有特殊效果,幾近神通啊!」
華十二下意識就道:「有沒有這麼神啊?」
鄭山傲鄭重的點了點頭:「你也練拳,八極門的哼哈二氣,少林的五聲功,都是將聲音融入拳理產生神奇作用的練法,這九龍合璧也是如此,只不過給人的感覺更加神奇罷了!」
宮二此時都不練了,開口說道:
「我這些天修煉九龍合璧就發現一個問題,只有按照相公教我的方法運勁於九根大筋,才能出現九龍合璧效果,若稍有變化,便不能行,聽五爺一說,想來是這運勁方法能觸動九字真言中的一字,所以才會觸動效果出現,若是有半點偏差,自然就不行了。」
華十二眼睛一亮:「那豈不是說,九龍合璧有九種練法,咱們才得了其中一種!」
他原本還不怎麼看得上《九龍合璧》這門武功,現在卻引起了他的興趣,心裏想着以後得去找那彭乾吾,把『九龍合璧』這武術版九字真言,全都弄到手才行,看看都有什麼神異效果。
三人正說話,鄒蓉走了進來,先沒好氣兒的瞪了華十二一眼,然後才道:
「說過了,對方也應了,兩天之後,在我的中州武館,再錄一次,林副官的意思是,這一次他不會留手!」華十二咬着雪茄呵呵直笑:「巧了,俺也是!」
鄒蓉要讓人將鄭山傲送回家,老頭一擺手:「傷好了,我自己能行!」
說着找到自己的禮帽,往頭上一戴,拿着紳士棍擺了擺手:「走了!」大步流星離開了這裏。
華十二這邊,回到鄒蓉家裏,進門前鄒蓉提醒道:
「林副官的事情就別和你娘說了,省得她擔心,兩天後我會看着你,若你不行,我會開口讓林副官罷手,他看中的無非就是利益,你姨母我多了拿不出,十萬銀元還是有的!」
華十二心裏有些觸動,他能感覺到鄒蓉可能是因為當年被父母賣了的事情受到的影響太大,臉上雖然總掛着笑容,可對人骨子裏都是冷的,沒有溫度那種。
但是對他這個『晚輩』卻是發自內心的關心和愛護。
華十二當即笑着道:「得了,您那錢好好留着,等我那一天吃不上飯,我好到您這兒蹭吃蹭喝來!」
宮二在一旁眼帶笑意。
回到家裏,鄒蓉拉着豆子娘聊天去了。
宮二晚上要吐納飛劍,華十二則開始研究九龍合璧。
這功夫他學會傳給宮二之後就一次沒練過,因為在華十二看來,這功夫還不如他的火焰刀威力大呢。
可今天聽鄭山傲說與道家九字真言有關,不由得他不重視起來。
操控體內九根大筋,發出各種不同節奏的勁力,可練了半天,除了他從趙心川身上摸骨學到的那一招之外,無論怎樣變化都沒有任何效果。
乾脆往沙發上一躺,心裏琢磨,這事兒還得找彭乾吾,可這種門派之秘要是他不說怎麼辦?
華十二琢磨對方肯定不會說,要是再靠摸骨的話也八成沒什麼作用,否則趙心川身上就摸出來了。
他眼睛忽然一亮:「要不然試試解剖?」
遠在魔都的彭乾吾,打了個寒戰,莫名其妙的遍體生寒。
第二天用晚餐,華十二發現這大姨母家的三樓有個陽台,陽光充足,他乾脆找了張躺椅跑上去曬太陽。
鄒蓉找了一圈不見外甥的影子,最後問過宮二才找到已經在陽光下睡着的華十二,揪着耳朵把大外甥拽了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曬太陽睡懶覺,臨陣磨槍不亮也光,你不去好好練拳,到時候給你姨母我丟臉,我可饒不了你!!」
華十二掙脫鄒蓉的手指:「您別鬧,我這一門曬太陽睡覺就長功夫,你看那老虎,沒事兒就睡覺曬太陽,動手的時候狠着呢,還吃人,我這也是,一狠起來我自己都怕,練拳的時候都不敢照鏡子!」
「少跟老娘扯淡,不練拳也行,跟我走,帶你去看看你對手的手段!」
鄒蓉拉着華十二就走,下樓的時候把宮二也叫上了,對豆子娘就說帶他們出去見見世面。
中州武館裏,鄒蓉帶着華十二和宮二,順長廊前行,身後一個西裝男人,帶着乞求目光亦步亦趨的跟隨,有些卑微的說道:
「我們師徒離開津門,永不再回,能否放過他?」
華十二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朱元璋後人,南方來的詠春拳師陳識,為什麼不姓朱他不知道,但要說這人和朱元璋一點關係沒有他肯定不信,因為廖影帝和老朱畫像實在太像了。
鄒蓉也不回的道:「你徒弟要是踢了八家武館,我們連師父帶徒弟的趕走,天下人會說我們霸道,現在他踢到七家,我們支持你開武館,至少一年.」
華十二看過師父的劇情,也不說話安靜看戲,宮二卻是挑了挑眉毛,她聽得出那人的話是求情,姨母的話是不同意求情,但可以談條件。
宮二有些好奇,這津門開武館的規矩似乎與別處不同呢。
幾人走到樓上,隔着圍欄看着街面上發生的事情,街面上不少看熱鬧的,圍觀的人群之中,一個年輕人正在被人圍攻,華十二看過去,認出那正是陳識的徒弟耿良辰。
陳識看了一眼徒弟,轉頭朝鄒蓉問道:「那一年後?」
「一年後,你走不攔,我們是武行,不是政客、黑幫,今天你徒弟活着離開,有傷無殘!」
說話的功夫,街面上耿良辰已經被幾個漢子壓在身下,控制住往車上拖,卻不想這青年人有股狠勁兒,竟然掙脫開,靠着汽車,將衝過來抓他的幾個漢子全都放倒了。
不過耿良辰自己也挨了不少拳腳,嘴角帶血,搖晃的站在那裏。
街對面一個身穿軍服披着披風的青年軍官,帶着一個跟班走了過來。
樓上的鄒蓉轉頭對華十二道:「他就是林副官!」
華十二點了點頭,同時也認了出來,這就是曹公館酒宴那一天帶兵封鎖公館的那個副官,當初就看出這人身上有八卦門的功夫,現在才只是鄭山傲的徒弟。
京城那邊曹大帥的死訊現在應該已經傳開了吧,這林副官沒回京城,不知道是有了新靠山,還是沒人把消息通知他呢?
華十二眼帶笑意,要是後者,那就有意思了。
此時林副官已經走到了耿良辰面前,後者也意識到來者不善,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看着對方。
林副官淡淡的道:「比一下,用兵器!」他身後的跟班拿出一把短刀,朝耿良辰扔了過去。
耿良辰雙手接刀,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刀身豎立護在身前,表現的十分警惕,見對方沒有偷襲的意思,這才橫刀在手,要拔刀出鞘。
就在耿良辰拔刀到一半的時候,林副官動了,披風掩蓋之下,雙手都握着匕首,瞬間就扎進了耿良辰的胸膛。
華十二露出一絲詫異,原劇情中,林副官兩把匕首刺得是腹部,連腸子都沒傷,就是想留耿良辰一命,若不是後者自己發狠,跑步之下匕首割斷了腸子,養個幾天就好了,也死不了。
可眼前這劇情竟然出現了變化,林副官這兩柄匕首刺得是胸膛,出手就要命,沒打算讓耿良辰活。
身邊的鄒蓉和陳識都驚呆了,這和他們的想法都不一樣。
華十二挑了挑眉毛,耿良辰的生死他不在意,因為這人和其師父陳識一樣是個小人,學拳惦記師母,踢館不講規矩,輸家請吃飯定在酒樓,他偏要在街面上喝涼茶,讓所有人都知道,把別家武館的臉面踩腳底下。
無怨無仇的就玩的這麼狠,這樣的人也的確有取死之道。
陳識轉身就對鄒蓉動手,一記標指,直插咽喉。
鄒蓉也練拳,可還不到暗勁兒,此時身邊若無別人怕是只能閉目等死。
可有華十二和宮二在,自然不能讓自家姨母出事。
都不用華十二動手,宮二雙手一拖,雙手架開陳識手臂的同時,白猿掛印,嘭的一下,將人直接打的離地一尺,後背重重摔在地上。
陳識在地上就哭着喊道:「這就是你說的有傷無殘?」
鄒蓉剛才也嚇到了,驚魂初定,也知道自己這邊理虧,沉聲道:「明天中州武館,給你交代!」
林副官似乎聽到了陳識的喊聲,轉身抬頭朝這邊看來,看見樓上的華十二,有些差異,然後目光轉向鄒蓉,挑釁一般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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