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完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小洲。燃武閣 m.ranwuge.com
顧北笙逗了下小詩後,抬起狐狸眼看向後面的小洲,卻見他站原地,並沒有要過來跟爸媽親親抱抱的意思。
雖然之前就知道小洲性子冷斂,可是在面對媽媽時,也會露出孩子的一面。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孩子。
只見他那雙漆黑的瞳孔里,隱有風雲涌動,細看之下,能窺見幾分相思之情。
好像是很想鑽進媽媽的懷抱,卻有更要緊的事要做,便忍住了。
「小洲?」顧北笙溫柔詫異的輕喚,同時有些不解。
她不明白,小洲是有什麼打算。
小洲抿着唇應了聲:「媽媽、爸爸。」
顧北笙騰出一隻手來,朝着他招了招,示意他也可以過來抱抱。
可是小洲緊抿着唇,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克制住想衝過來的心情。
他的小腦袋搖了搖,分外清晰的開口:「你們把小寶跟小詩帶回去吧,我在這裏住幾天,陪陪奶奶。」
話落,傅西洲極冷的聲線,在複式建築里響起,透着幾分森冷:「不用你陪,她很快就不是你的奶奶。」
隨着話語,他那如有實質般的視線,一寸寸的挪到白惠的身上,眸光微眯,冷意四溢:「我不會讓小洲重蹈覆轍,你也休想再控制屬於我的人生。」
說着,他長腿往前邁去,要把小洲直接抱過來。
「不是奶奶讓我留下來的。」
小洲堅定的出聲道,甚至主動握住白惠的手,表明立場:「是我自己要留下來,奶奶跟太奶奶一樣,都是跟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可是奶奶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我想陪陪她。」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都驚了。
驚訝的在於,小洲這么小的年齡,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甚至站在不曾親近過的奶奶身邊,替奶奶說話。
而最受震撼的人,當屬白惠本人。
她也沒有想到,小洲會有這樣的想法,一時半晌,不知如何出聲。
傅西洲最先反應過來,漆眸里迸發出的暗焰,灼得人身上生疼:「你對小洲做了什麼?!」
顧北笙跟虞初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他,仿佛會擔心他出事般。
也由此可見,傅西洲對白惠的印象,以及白惠對他童年所做之事,深入骨髓。
已經開始讓他有應激反應,不管如何,他都會覺得白惠是要控制孩子、要支配孩子,是一位極度不合格的母親。
「奶奶沒做什麼。」小洲頭一次正面跟傅西洲對峙,雖然氣場不及爸爸的十分之一,可眸中攢動的星光,猶如暗映着銀河般。
倒是愈發的像傅西洲。
而顧北笙也從中看出些許端倪,輕輕放下小詩,走到傅西洲的身邊,伸手握住他暗自握住的手指。
溫聲開口:「西洲,我們是小洲的父母,他雖然年齡很小,但是未必心智不成熟。有些大人不知道,小孩子其實什麼都懂,或許我們應該相信自己的孩子,對嗎?」
很奇怪,她明明只是用着很平常的語氣,溫聲細語說了幾句。
傅西洲周身的戾氣驟減,仿佛被人順毛的狼狗,無形中隱隱的獠牙也收了起來。
當然也沒有直接臉色轉緩,眸光微垂,喉嚨上下滾動了一輪,倒也沒再說話。
顧北笙見他給足了面子,抬起他的手背,獎勵似的印了一吻。
隨即,轉頭看向小洲,狐狸眼裏星光流溢,分外柔和。
「小洲,你是想單獨待在奶奶身邊,不用我跟爸爸陪,也不用小寶、小詩一起是嗎?」
話音剛落,小詩跟小寶立馬接話:「我們也要陪奶奶,我們要跟哥哥一起。」
小洲眸光沉緩的掃過,弟弟妹妹的臉頰,露出一絲豁達且溫潤的笑,最終是回答着媽媽的問話:「是的,我只想自己陪陪奶奶,小寶跟小詩有點認床,除了外婆家的床跟自己家的床,他們每天都睡得不是很好,但是我沒關係,我一個人睡習慣了,在哪裏睡都一樣。」
聞言,顧北笙的心頭一緊,仿佛是刀扎了一下,很是難受。
不過,她決定支持小洲,朝着他招招手,道:「好,我答應你,可以讓你陪奶奶住幾天,現在你可以過來了,讓媽媽抱抱你。」
話音剛落,小洲毫不猶疑的鬆開了白惠的手,俯身衝下樓來,直接撞進顧北笙的懷抱里。
溫軟清香的氣味,讓他抱得愈發的緊。
他早就想抱媽媽,忍了半天。
達到目地後,才完全敢放縱內心的想念。
「媽媽」他埋在媽媽的脖子裏,輕聲的喚着。
顧北笙卻低頭靠在他耳邊,用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輕開口:「晚點我們單獨見面,你把計劃告訴媽媽,好嗎?」
小洲眸光微亮,隨即點點頭:「嗯!」
兩母子抱了好一會兒,白惠站在原地,微垂的眸光泛着複雜的情緒,漫然的掠過傅西洲一家五口的臉龐,無一不是洋溢着溫和與幸福的表情,一下子扯動了她的內心最深處。
如果不是跟傅霆結婚。
換一個普通的男人結婚,她生下兩個兒子,一家四口是否也會如他們一樣幸福。
可,如果不是傅霆,其他男人,年輕時被譽為濱城第一名媛的她,又怎麼會看得上?
思及此,她把所有的目光,聚集在顧北笙的身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家五口能如此幸福,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身為母親、妻子的顧北笙,自身擁有着強大的內核,得襯如意的維繫着一家子的關係。
所以教出來的孩子們,一個個乖巧、懂事,且不失去自行思考的能力與童真。
身為母親,她好像比顧北笙差勁的多。
「好了,那就按小洲的意思來,我們帶小詩跟小寶回南岸居,讓小洲跟白女士多呆兩天,晚點我們再來接小洲。」
顧北笙鬆開小洲,轉頭看向傅西洲。
果然,傅西洲那雙漆眸里暗涌的驚濤駭浪,絲毫未減。
而顧北笙也重新看去白惠,眼神驟然間微變,透出一絲絲不容冒犯的威厲:「白女士,我們兩代人的恩怨,我不想牽連到第三代,我只是尊重我孩子的意願,並不是對你有任何改觀,如果我的孩子在你這裏,受到任何一點兒傷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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