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幾天的楊敏,這會兒徹底疲憊,瞪大着雙眼,怔然的盯着手術台上面的燈光。
另一邊,被消毒水傷到眼睛的醫護人員,一部分陪同着出去處理眼睛。
剩下的人,主負責的醫生走過來,主動的抱歉着:「不好傅先生,我們沒有提前採血配對,以為是病人的親媽,身體檢查合格就準備手術了。」
說罷,他仍有些提心弔膽。
因為儘可能不想讓蕭小姐起疑,所以他們就沒有做全套的配型,現在看來,還好楊敏主動說了實話,要不然不匹配手術,後果不堪設想。
傅擎鈺抬起右手,修長如玉般的指尖,在強光下泛着瑩光,只是指背有些痕跡,仿佛經歷過不少滄桑:「不關你們的事,先休息吧,準備下次的手術。」
而他那雙墨色的瞳孔里,泛着幽幽的啞光。
他無心再跟楊敏計較,只擔心着蕭蕭的手術怎麼辦?
要是真如楊敏所說,蕭蕭是孤兒,重新配型又要多久?
思及此,他緩緩閉上眼眸,眉間卻緊緊的攏在一起。
見到他一臉疲憊,主醫生貼心的問道:「我聽過秦老闆說過,傅爺您上次落水,影響過您的胸腔,建議您這段時間多休息,需不需要我開車送您回去?」
剛好,醫生也下了班,總是要回去的,多餘送傅擎鈺回去,不算麻煩。
傅擎鈺側眸,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禮貌的道謝:「謝謝,但我不用回去。」
說罷,他轉身往外走。
醫生跟在身後,一邊解開手術的衣物,一邊好奇的問:「那您在哪過夜呢?」
「醫院。」
聞言,醫生的眼裏分明閃過明顯的驚訝,聽聞傅擎鈺不喜歡熱鬧,更不喜歡醫院,沒想到他會留下來。
就在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楊敏低低的啜泣聲,時不時混着一些失魂的笑聲,又哭又笑,儼然一副瘋魔之態。
傅擎鈺恍若未聞,對他來說,楊敏現在就是死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皮都不會帶眨一下。
倒是醫生的腳步稍緩,試探的問了句:「那楊敏怎麼處理?」
傅擎鈺儼然無力再處理多餘的事。
得知她不是蕭蕭的生母后,他甚至替蕭蕭感到慶幸,這樣可惡的人,不是蕭蕭的親生母親。
至少說明,蕭蕭真正的生母,並不是不愛她的人。
而楊敏背負着債務,再加上她跟蕭蕭徹底沒有關係,以後也沒有理由,再來道德綁架蕭蕭,影響蕭蕭的生活。
傅擎鈺反而,不再替蕭蕭恨她。
「隨她吧。」
真正的釋然,從沒有關係這一刻開始。
另一邊。
謝長安來到醫院,值班室的護士,怎麼都不肯跟他們說,關於蕭蕭病情的事。
謝長安伸手抓着頭髮,一向形象凜冽而正經的他,一身西裝不再似往常干整服帖,因為過度的奔波,上面摺痕不少,俊朗的五官亦是如此,滿是皺褶,怎麼都撫不平。
「她對我來說很重要,拜託你,告訴我她是什麼病。」謝長安雙手合十,誠心的拜託着。
站在他旁邊的徐常力,眉頭緊成一團。
誰能想得到,面對鼎鼎大名的傅擎鈺,都不曾折腰的謝長安,卻在一個護士面前,低聲下氣。
這,不像他的謝總。
可謝長安不在乎這些,直勾勾的盯着護士:「我只問她的病,不會問其他問題。」
他甚至沒有提,要用血樣來做親緣鑑定。
他只需要知道,蕭蕭得的什麼病就行。
醫護人員不是不想幫忙,只是查了一下蕭蕭,見到她是特殊病人後,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眼前帥氣的男生,不停的哀求,卻是不敢心軟。
「先生,我們真的不能透露,請回吧,她要是對你真的很重要,不如你去求求傅先生吧,她是傅先生的家屬,你知道的……」
被逼無奈的護士,只能搬出殺手鐧:「傅先生是什麼人物,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護士,怎麼敢得罪他呢,你就算再求我,也只是為難我。」
見狀,謝長安重重的嘆了口氣,喉嚨滾動,卻不好意思再為難人家。
徐常力也說得口乾舌燥,看着護士無奈的都快抖腿了,拍了拍謝長安的肩膀:「謝總,我們去找傅爺吧,跟他說清楚情況,說不定人家會幫忙的。」
如果說,蕭蕭真的是謝總的妹妹,那傅擎鈺算得上是他的妹夫。
妹夫見到大舅子,縱有再多恩怨,也得一笑泯恩仇。
但謝長安的想法,不一樣。
「你是覺得,傅先生很好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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