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力比不上謝長安,沒有他對蕭蕭的異樣感覺,想法跟也大有不同。
他只覺得驚訝,以及詭異。
如果眼前的人,是楊敏照片裏的小女孩,那骨灰盒裏的骨灰,又是誰呢?
難道是楊敏的丈夫?
不對啊,盒蓋後面貼上去的大大小小照片,全是小女孩的單人照,以及母女兩人的合照,根本就沒有第三人的出現啊。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徐常力怕是壓不下去。
而蕭蕭表現的越發的抗拒,已經是露出煩躁的表情,但謝長安似乎是沒有意識到般,半天都不肯鬆手,嚴酷的面容上,已經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那雙眼裏閃爍着的星火,不肯停歇。
「謝總,就算她跟楊敏有關係,是楊敏的女兒,也不代表着跟你的妹妹有關係,而且你現在……已經嚴重的嚇到人家,再這樣下去,只會讓她更害怕。」
他壓低聲音,耐心的解釋情況。
謝長安是聽不進去的,他只想聽到蕭蕭開口說話。
但蕭蕭卻是看都不肯看他,清冷的眸光泛起寒意,無形之中透着拒人千里的意味。
徐常力急得不行,然後看到他抓着蕭蕭的手,因為太過於用力,他的手心再次溢出血來。
他靈機一動,伸手指向蕭蕭的手腕:「你看,她的手受傷了。」
到底是跟了謝長安好幾年的人,一語即中,戳到了謝長安的敏感地帶。
謝長安迅速低下頭,一眼看到在他掌中溢出來的血,看上去有點像是蕭蕭的手腕出了血,他驚得臉色驟變,趕緊鬆開了手。
「我……」
剛說一個字,得到機會抽出手的蕭蕭,如避蛇蠍般,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謝長安的心臟,緊緊的揪了一下,眼裏充滿了失去的慌亂:「不要,不要走。」
而蕭蕭趕緊轉身跑,左手拉着袖子,不停的擦着她的手腕,上面沾着謝長安溫熱的血。
開始她幫謝長安擦血的時候,一點兒也不介意,可現在,她覺得手腕上無端沾了陌生人的血,下意識的覺得不乾淨。
什麼人啊?
蕭蕭擰着眉頭,心中暗想,以後再也不會在晚上偷偷的溜出來了。
「別走。」謝長安推開,身邊使盡全力在攔着他的徐常力,他的身高本來就比普通人高了不少,一般人真攔不住他。
更何況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蕭蕭、
「你滾開!」他又呵了一句,然後邁開長腿去追蕭蕭。
蕭蕭埋着頭往前疾走,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心頭愈發的慌亂不止。
緊迫感逼着她跑起來,只想快點回到房間。
但她根本跑不過謝長安,短短几分鐘,謝長安就到了她的腳後跟,他伸出手要拉住她。
她緊張的往後看了一眼,加快步伐。
咚——
一聲腦袋與肉體碰撞的悶響,傳進她的耳里。
接着,她還沒有從腦袋撞到的混亂感回過神來,一隻大手從前面繞到她的後腰,微微用力,將她的身體完全貼進他的懷裏。
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與有力的心跳聲,導致她的心臟,也跟着漏掉一拍。
她驚愕的抬起頭,只看到他明顯而有張力的下顎線,緊緊的繃在一起,像是冰冷的刀刃,所泛出的凌厲感。
感受到她的視線,傅擎鈺緩緩低下頭,一雙墨色的瞳孔里,似有深沉霧靄掩在其中,一片的荒涼,卻在對上她的眸時,而湧上一層雲雨,溫潤如斯。
被謝長安嚇到的蕭蕭,在看到他的那刻。
向來不喜歡對外人示弱的她,身體那根繃了半天的弦的,『噠』的一下,斷了。
她微微低下頭,柔弱的背脊彎下去,整張臉埋在他的懷裏,發出低啞的氣音:「你來了,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傅擎鈺單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月色之下,她清冷的五官被鍍上銀光,愈發的精緻與絕美,她眨動着睫根微濕,心中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來。
她分不清,究竟是因為謝長安嚇到了她,她太過於害怕才會想哭。
還是因為這幾天,傅擎鈺一直沒有來看她,她才覺得委屈想哭。
一滴淚沿着她抬起的眼尾溢出來,就在要滑落之際,傅擎鈺粗糲的拇指,先一步抹了去。
下一秒。
他附身下來,熾熱而用力地吮着她的唇,像是克制了太久太久,吻裏帶着幾分兇狠的掠奪。
跟之前兩次的吻,截然不同。
「對不起。」他低着頭,溫熱的氣息混着他身上的松木調,在她的鼻翼間散開:「不要生我的氣,我每天都來了,只是不想打擾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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