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也跟着看了下。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已經是傍晚時間,而這一天他們經歷了這麼多,現在想想,竟然只過去了十來個小時,卻像過去了很久很久。
她抬眸的時候,發現時青轉身正離開,顧北笙什麼也沒說。
沈煙不由問:「你讓他去做什麼了?」
顧北笙原本眼色微眯,正思索着那幾個守衛的事情。
聽到她的聲音,她眉眼舒展,唇角勾了勾:「自然是去看監控了。」
沈煙一怔,視線落向那兩個守衛剛剛進去的房間。
顧北笙見她明白了,聲色稍緩:「王宮裏如果出現叛徒,那就是一顆毒瘤,隨時可能再生事端,所以必須認真對待。只有找出他,讓他指控,霍齊也沒有再翻身的可能。」
沈煙聽到這兒,眸光對上她的。
她忽然問:「笙笙,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幫父親?」
她的這個問題,沒有緣由,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像是突然想到,就問了。
卻讓顧北笙默了默。
今天的天氣不好,雨停了之後天色一直很陰沉,這個時間更是暮色四合,泛着濕冷的氣息,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顧北笙看着沈煙的眼睛。
棕色的瞳孔,像是清澈的琉璃,如同被山澗的清泉洗過,沒有半點雜色。
她唇瓣抿了抿,忽地道:「如果我說,我也有自己的目的,你會不會怪我?」
話音落下,一陣微涼的風吹過,氣氛好像更蕭瑟了。
沈煙站在風中,頭髮被吹得晃動搖擺。
她忽然笑了,笑容瞬間驅散了涼意,空氣都變得溫暖。
她對顧北笙毫不猶豫的說:「不會,我知道你很好,特別好。」
不管是為了什麼,笙笙絕不會害她,也不會害爸爸和媽媽。
沈煙無比堅定這一點。
時青在這時走了回來。
將不遠處的一幕都看在眼裏。
夫人突然的坦白,三公主毫無芥蒂的笑容。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沈煙的臉上。
明明剛中過毒,醒來不久,臉色還有些憔悴的虛弱,但她的笑看起來很燦爛,整個人好像泛着柔軟清淺的光。
直到顧北笙的眼神掃過來,時青才抿了下唇,收回視線,之後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他將手中的平板遞了過去:「夫人,監控連在了這裏,目前兩個人都沒什麼異常。」
沈煙看他果然是去調監控了,再一次感慨他們之間的默契。
顧北笙眸色在兩人身上轉了轉,這才接過平板。
沈煙湊過去跟她一起看。
畫面里,一人坐在一個椅子上,都在那裏沒什麼動靜,除了偶爾往門的方向看一眼,沒有其他的動作。
顧北笙看了會兒,問:「他們這兩天的行蹤都調查了嗎?」
時青點頭:「目前查到的一切正常,都是當完值後便回到自己的住處,每晚十點準時休息。」
他將一份粗略的表格遞了過去,上面有大概的時間點記錄。
不止是他們兩個,還包括其他四個人。
其中住在王宮外面的兩個倒是沒那麼具體,畢竟一旦離開王宮,沒有人監視,行蹤一時沒法查的徹底。
顧北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之後又看了眼時間,已經有一刻多鐘的時間。
從監控里來看,他們的小動作也比剛開始的時候要多了些。
比如一人手指無意識的扣弄着椅子扶手,另一人則是看向門口的頻次增多。
這是因為封閉的環境裏,人的心理會隨着時間的流逝發生變化,越久,越容易顯出急躁,也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顧北笙視線落在那個手指扣動椅子的人身上。
對比起來,他的動作很隱蔽,如果不是她刻意觀察,興許發現不了他的變化。
而且,他看向門口的次數和一開始差不了多少。
有兩次,他的頭已經往那個方向轉動了下,但是又停下,是被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他比另一個人更加隱忍,也更能偽裝自己。
顧北笙眼中情緒漸深。
拿着平板,開口道:「差不多了,我先進去,時青,你在外面照顧沈煙,如果她有哪兒不舒服,及時送她回去。」
沈煙聽了,莫名有些臉熱,這是在王宮裏,她有什麼地方不對可以找很多人,哪裏需要麻煩時青呢。
笙笙是不是故意的?她好像知道了什麼。
不過沈煙唇瓣輕咬,並沒有拒絕。
時青頓了頓,自然的點頭:「知道了,夫人。」
顧北笙笑了笑,這才走進去。
剛推開門,裏面的守衛豁然起身,眼中帶着掩飾不住的急切。
他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顧小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每天也就負責給丹妮拉送個飯,這才會接觸到她,但我都是把飯放下就走的。」
顧北笙走到他對面的方向,那裏也有把椅子。
她坐下來,很淡然的說:「你叫索里,是嗎?不用緊張,我知道不是你,坐下吧。」
索里一聽,有些懵。
她知道不是他,那還???
他手掌攥了攥,不管怎麼說還是鬆了口氣,坐了下來。
顧北笙眸色平靜,繼續道:「雖然跟你沒有關係,但你應該知道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道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仔細去想這幾天裏有哪位同伴的舉動是你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將這些異常告訴我,否則找不出真正的叛徒,總統大概率會決定將你們一起逐出王宮。」
「別,不要!」索里臉色瞬間白了白。
對他們軍士來說,在王宮當值是無上的榮耀,如果被逐出去,所有的一切就都毀了,會成為恥辱!
顧北笙眼眸抬了抬,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如果不想,就一五一十的把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交代出來。
她長得很美,比索里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沒,但是不知道為何,眼神能那麼有壓迫感,讓他越發的緊張,好像一切都無所遁形,甚至有些不敢看她。
索里咽了下喉嚨,好半晌,有些沙啞的開口:「我和鐸蒙是搭檔,一般都是他白天我是晚上,後來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鐸蒙便跟我換了時間,改成他晚上來。」
顧北笙聽到這裏,細眉輕挑,斷然問:「怎麼不舒服?是你主動要求換,還是他主動提出要跟你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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