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間,氣氛變得越發凝重起來。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顧北笙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看了看陸靳琛,再看了看傅西洲,只覺得風中凌亂。
好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在這種氣氛下,顯得尤為突兀。
陸靳琛順勢接過傅西洲遞給他的藥,看向門邊,聲音淡淡的:「請進。」
時青開門進來時,就見三人臉色都沒那麼好,感覺有些不對。
想來,還是夫人之前的那一聲琛哥,讓傅爺有情緒了。
他輕輕咳了一聲,恭敬的匯報:「傅爺,砂楚醫生說了,陸先生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
傅西洲緊繃着的心弦鬆了一口氣,眸色深邃:「既然如此,你去辦理出院手續,然後安排國內最好的醫生做琛哥的私人醫生。」
時青:「」
呃
琛哥?
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今天的傅爺佔有欲不是一點點強勢啊!
他這不就是在宣佈主權,告訴陸先生,他來替他的女人還這一份人情嗎?
傅西洲峰眉一擰,聲音噙着幾分不悅:「還不去?」
時青嚇得不輕,連連點頭,帶上病房的門出去。
只要不貼瓷磚,什麼都好說。
房內。
顧北笙本想說,她完全可以照顧琛哥,話到嘴邊,觸及到他漸漸冷下來的眼神,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也感覺到了傅西洲不悅的情緒,頓時明白了過來。
傅西洲不知道她和陸靳琛的關係,如今,她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好生照顧,當然讓他不爽。
與情愛無關,也並非是吃醋,只是男人的自尊心和尊嚴,一種對她身份的佔有欲。
好歹,他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不是?
要不要給傅西洲說一下她和哥哥的關係?
但見哥哥沒在這件事多言,想必他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好主動說明。
顧北笙只好當做沒看見,抽出紙巾擦拭着小桌上的水。
此刻,傅西洲在病床旁坐了下來。
他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後背靠在牆邊,姿態衿貴而從容,半晌,薄唇輕啟:「琛哥,謝謝你這段時間對笙笙的照顧。」
顧北笙握着濕紙的手一頓。
笙笙?
頓時感覺整個人都嘛了。
他是在什麼時候對她的稱呼改了?
這是不是太親呢了一些?
果然,男人的尊嚴,不容挑釁!
陸靳琛也微微一愣,他也是第一次聽傅西洲這樣叫他的奶糖。
要知道,從前在他面前都是一口一個顧北笙,疏離得很。
他雖然和傅西洲感情一向比較好,但也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究竟是男人尊嚴的佔有欲,還是對奶糖喜歡的佔有欲在作祟,這兩者之間有很大的區別。
他希望是後者。
但他眼底神色清冽,語氣低沉,更像是前者。
思及此,他眸色沉了幾分:「我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照顧不了她,倒是她一直在無微不至的照看我,反倒是你,這幾天不見蹤影,如果你在醫院,她不必那麼辛苦。」
顧北笙:「」
擦!
她哥也太硬核了!
如果傅西洲誤會了,那簡直就是強強修羅場!
傅西洲嘴唇繃緊,鳳眸微眯,若不是親耳所聽,他不會相信,這些話是從陸靳琛口裏說出來的。
陸靳琛以往神色清潤,也不似今天的咄咄逼人。
他去找傅擎珏之前,陸靳琛對顧北笙的態度疏離而平淡。
他也相信,陸靳琛對兄弟之妻會注意相處的尺度。
陸靳琛從前對什麼都是淡淡的,仿佛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耳,只喜歡清靜,現在因為顧北笙對他興師問罪。
他很難不懷疑,陸靳琛對顧北笙的感情發生了變化。
他身上散發出冷冽逼人的氣息,將腿放了下來,俊眉微挑:「琛哥,他和我夫妻一體,我有事纏身,她留下沒什麼不對,何況她是醫生,對你的病情更了解,只是心若亂,一切就不一樣了。」
話落,他眸色沉了幾分:「以你和她在緬越的情分,於情於理,我不該插手,不過,我的妻子,我會疼,琛哥無需牽掛。」
顧北笙心裏一緊,好傢夥,傅西洲言下之意,是她哥亂了分寸,不該對兄弟的妻子有其他的感情。
這不就是修羅場嘛!
陸靳琛鏡框下的眼睛眯了眯。
他就是故意為奶糖說話,傅西洲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卻都是在說他的不是,倒沒責怪奶糖半句。
——我的妻子,我會疼。
這一句話,表明了態度。
即便是他看上了顧北笙,他也絕不可能拱手讓人。
從他的回答上來看,沒什麼毛病。
不過,一想到他的小奶糖還沒好好寵,就英年早婚了,做了傅西洲的妻子,心裏不是滋味。
顧北笙見兩人僵持着,心都差點跳出嗓子眼。
趕緊把濕紙巾扔到垃圾桶里,笑着緩解緊張的氣氛:「琛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是醫生,就算他在這裏,我也會陪着,而且有護士幫忙,我也沒那麼辛苦,你身子骨好了,他也會高興。」
陸靳琛見她笑容甜美,一掃眼底的陰鬱:「嗯。」
傅西洲也察覺到他的變化,好像無論顧北笙說什麼,他都會認同。
顧北笙見剛才的話題暫時告一段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轉而問道:「你們一會兒中午想吃什麼,我去安排一下?」
「都行。」
傅西洲:「不挑。」
顧北笙看着陸靳琛,多說了一句:「不能太隨便了,吃點有營養的食物,對身體恢復有好處。」
陸靳琛點頭,聲音溫和清雅:「你安排吧。」
顧北笙點頭:「好。」
傅西洲看着二人相處得如此自然而然,像是已經過了半輩子。
長眉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摩挲着翡翠扳指的手指微微用力,骨節漸漸發白。
他起身,走出病房,看到從另一頭走過來的時青。
他出聲問道:「辦好了?」
時青感覺他聲音太低冷,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身子,一顆心臟瑟瑟發抖,點了點頭:「辦好了。」
傅爺今天陰晴不定,不好惹。
隨後,他又說:「訂回濱城的機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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