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酒吧。
大衛正在吧枱邊,享受着這份熱鬧與輕鬆。
看着忙碌的蘇珊和艾麗卡。
看着酒客們吹牛,聊天,大聲笑鬧。
門口那邊,倆邁克和拉維斯一起走了進來。
大衛有些意外,他跟白邁克和拉維斯打了招呼。
酒吧人實在是太多了。
沒辦法,大衛向艾莉卡要了一打啤酒,幾人準備到酒吧門口的車邊聊天。
讓大衛沒想到,本一身西裝,正站在他的車邊。
他把啤酒放在車棚頂上,打開一瓶遞給本。
「嗨,本!你怎麼不進去喝一杯,明天野火就停業了!」
「我看今天酒吧人太多了,就想在門口等你們出來。」
拉維斯笑着大步上前:「夥計們,你們看,本和我是不是非常像!我們就是親兄弟!」
倆邁克和大衛一起笑起來,這兩個傢伙還真得非常像。
本樂呵着接過大衛遞來的啤酒:「我第一次見到拉維斯,也感覺這傢伙一定是我老爸在外面風流之後,留下私生子,我們實在是長得太像了!」
「哇哦,你小子說話要小心一點!我父母可都去見上帝了!如果讓他們聽到你的話,會從墓地里爬出來,找你算賬的!」
白邁克在旁邊打趣他倆:「哈哈,也許可以試試讓拉維斯穿成本一樣的西裝,然後去本家裏,讓他妻子看看!」
「嘿!夥計好主意!」拉維斯覺着這一定很有趣!
「不不不,這主意糟透了!」本連忙搖頭拒絕。
黑邁克在旁邊吐槽:「就算拉維斯穿上西裝他也騙不了本的妻子!」
「不試試怎麼知道?」
「沒準本的兒子會問媽媽,拉維斯是不是爸爸失散多年的兄弟?還是又找了一個長相一樣的新爸爸?哈哈~」
大衛不理他們的胡鬧。
笑着拉過本,跟他說着野火酒吧:「這裏就是我跟你說的酒吧,波麗安排的裝修隊,應該明天就會進場了。」
「哦,對了,黑邁克,那兩家店他們怎麼說?」
「沒問題了,他們這幾天就會找店鋪搬走的!」
「好的,那他們的補償費用,你記得和波麗說,讓它走影視公司的賬!」
黑邁克比劃了一個OK,繼續聽着白邁克和拉維斯瞎扯着的改造拉維斯計劃。。
本,這時候從他隨身的手提箱,拿出了小本本,趴在車頂記錄起來。
「本,這棟樓已經被我買下了。你幫我想着酒吧開始裝修之後,樓上的這些租戶要和他們溝通一下,讓他們另尋他處租住了。」
「然後我們開始公寓改造計劃,把樓上的所有房間都整理好,給咱們DA安保公司的人租住,給他們市場最低價就可以。」
「頂層,我打算重新規劃一下,以後那裏就是我的新家了!」
「在樓頂天棚,我想再加蓋一層,作為以後我們的開會、聚會場地!」
「你幫我問一下,具體需要什麼手續,來搞定天棚加蓋的事。」
趴在車頂的本,把這些都記錄了下來。
他們幾人正在車邊聊天,街對面一個人慢慢走過來。
是奧斯頓。
大衛向他打着招呼。
「夥計,一起來喝一杯!」
奧斯頓和倆邁克、拉維斯打招呼後,接過酒瓶:「我同事說你找我,正好剛才我在不遠的卡爾那裏談事情,完事兒了,就想着過來野火喝一杯,沒想到你也在這兒。」
「是啊,野火明天就停業了。我買下了這棟樓,打算把野火擴大一下,重新裝修!」
「這棟?」奧斯頓強忍住噴酒的衝動。
這小子開公司才幾天?就開始買樓了?
大衛看着奧斯頓的樣子,感覺好笑。
他自己到現在也是有些做夢的感覺。
「哈哈夥計,正好我有幾件事找你,我們公司準備在哈林區那邊開設平價商店。」
「那裏的黑人們,對我們的商店計劃非常的不友好,你有什麼好主意可以解決這件事嗎?」
「你想找哈林區幫派那邊出面解決?」
「無所謂,只要能夠解決這件事,找誰都一樣,不是嗎!」
奧斯頓喝了一口啤酒,靠在車上想着。
「哈林區那邊,前幾年鬧出過大亂子,大衛你知道嗎?」
大衛想了想,好像有印象:「是弗蘭克·盧卡斯那件事?」
「yes!就是他!」
奧斯頓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繼續說着他為什麼會說起這個人。
「弗蘭克·盧卡斯,他是從北卡羅來納來紐約的一個黑人窮小子。」
「他來到紐約後,跟了當時哈林區的老大,約翰遜。
後來他成為了約翰遜的保鏢、收賬人。」
「1968年的冬天,感恩節那天,約翰遜給窮人們發完節日火雞之後。」
「約翰遜與盧卡斯走進了一家街邊的商店。」
「在商店裏,縱橫哈林區40年的約翰遜,突發心臟病,死在了那個冬天的下午。」
「後來,約翰遜的兒子,支持盧卡斯上位,讓他成了約翰遜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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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直接坐到了轎車前蓋上,聽着奧斯頓講故事。
這個弗蘭克·盧卡斯出事的時候是1975年左右,大衛那時剛到野火酒吧打工沒多久。
他記得這個名字,是因為當時的新聞有一段時間整天都播放着:「弗蘭克·盧卡斯。。怎麼怎麼樣。。」
「這個弗蘭克·盧卡斯,曾經是哈林區最大的一個粉藥大商人。」
「他把在家鄉北卡的五個兄弟,都叫來了紐約,成為了他生意的得力助手。」
「他買通了當時的軍隊,用運送在越南戰場陣亡戰士棺材的軍用飛機,來運粉藥。」
「他手裏的藍色魔法粉藥,純度達到了70%以上!」
「市面上的普通貨色,純度只有25%-40%。」
「所以,藍色魔法一面世,就引起了所有癮君子的青睞!」
「沒有人知道盧卡斯是從哪裏找到的貨源。」
「有人猜測是墨西哥那邊的貨,後來被證實,墨西哥人的貨最好的只有60%!」
「那些墨西哥佬,沒那麼好的貨!」
「盧卡斯的藍色魔法,被他做成了紐約的粉藥時尚名牌!」
「在那幾年,它風靡了整個曼哈頓。」
大衛聽到這裏也是好笑,這個盧卡斯真是個人才,怎麼想到的用棺材運粉藥?
「他的粉藥,從55街賣到110街,所有癮君子都視藍色魔法為聖品!」
「後來因為華盛頓毒品特別管理局的成立,紐約和新澤西都成立了毒品管理局下屬調查小隊。
新澤西的里奇·羅伯茨探員,他盯上了盧卡斯。
在1975年,抓住了盧卡斯運毒的重要證據,人贓並獲,查獲了足足八百公斤100%的粉藥!」
大衛聽到這裏,知道了這個盧卡斯是怎麼回事。
「所以1976年電視上才播出了那麼多的緝毒警察被抓新聞?」
奧斯頓笑着喝啤酒。
「是的,那年因為盧卡斯的舉報,整個紐約有四分之三的緝毒警察被抓,他們都從盧卡斯那裏拿了黑錢。」
「而我就是在那時,才從一名巡街警察,升職成為便衣警察的。」
大衛有些疑惑。
「哇哦,這個盧卡斯到底因為賣藥賺了多少錢?他能收買那麼多的警察?」
「哈哈!你猜一下大衛!你肯定猜不到!」
「額。。一億刀?」
「不,是二億五千萬刀!」
「whar fxxx!」
「奧斯頓,賣藥這麼賺錢的嗎?」
「我他XX的哪兒知道!這些錢,還不算他兄弟名下的資產,還有一些他名下的不動產。」
大衛吸了一口氣,盧卡斯賣藥在這個年代幾年時間就成為了億萬富翁。
看來真是時勢造英雄啊!
嗯。
他也算不上什麼英雄。
不過他舉報黑警這一手,還是要點個讚的!
「大衛,哈林區非常的亂,各個幫派頭目互相敵視,廝殺不斷,情況非常複雜。以前盧卡斯在的時候,那裏還算是有一定的秩序。」
「我因為是黑人,以前也被臨時調去那邊巡邏。」
「我們坐在警車裏,整天也不巡邏,就是吹牛、聊天。」
「一天過去了,沒在街上聽到槍聲,我們就會一直閒待着,哪兒都不會去。」
「哈林區那裏不屬於警察管理的範圍!」
「如果你想在哈林區開商店,幫派和警察這邊都幫不上你什麼忙!」
大衛看着奧斯頓的眼神,有些明白過來,這個老黑說着哈林區沒有盧卡斯後就亂了。
「你是說,我需要把盧卡斯從監獄裏弄出來?然後我們的平價商店才能開到哈林區裏面去?」
奧斯頓聳肩,揚着眉毛:「我只是告訴了你,盧卡斯是哈林區最後一位秩序維持者,至於你怎麼辦,我就不關心了。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什麼辦法,來解決平價商店的問題。」
大衛喝着啤酒,考慮了一下。
這個盧卡斯的事情先記下來,明天和哈德曼談一談這件事。
「你不會是盧卡斯的遠房表親吧?」
「滾!我要是他表親,早就進監獄了!還用當警察嗎?」
「哈哈,好吧,明天夜店開業,我和哈德曼說一下你升職,接手街面線人的事情,你這邊也做好準備。」
奧斯頓點點頭:「明天,警局這邊已經通知了所有警員,從明天早晨開始,就在夜店周圍開始24小時佈控!」
「你們是要搞事情?」
「我們是要保證明晚的安全!混球!」
「額,明晚還有更加重要的人要來?」大衛有些不理解。
奧斯頓斜着眼:「大衛·科爾曼先生,你現在就非常重要,你自己心裏沒有一點自覺嗎?」
「我?」
「明天,所有波尼尼協定的簽名人都會去參加開業,還有許多在波尼尼那天沒去的小幫派人員也會到場。」
「明晚的夜店,已經成為了紐約所有幫派的大party!」
「what?」大衛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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