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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
倫敦,市中心。
朗庭酒店,三樓。
和衣而臥,睡在床上的大衛,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他揉着眼角的眼屎,打着哈欠,走到門口處打開了門。
門外,麗芙琳的一名保鏢,笑着對他說道。
「科爾曼先生,昨晚您約的朋友已經到了。。」
「哦~。。她?」
「我約誰了?」
保鏢,聳聳肩:「她說,叫托比·歐爾佳,在一樓等你。」
「啊~謝謝,謝謝夥計!」
「我馬上下去!」
。。。
關上了房間,大衛走進衛生間,快速地洗了個澡,重新穿好衣服,晃悠着走到了樓下。
一樓。
昨晚,來酒店找過大衛的托比·歐爾佳,穿着一身女性職業裝,坐在窗邊,神情無比輕鬆的喝着咖啡。
大衛走來時,托比·歐爾佳提前站了起來,笑道。
「早上好,老闆!」
「唔~」
大衛看了一眼手錶,九點十一分~
他想托比·歐爾佳,歉意的笑笑,請她坐下來,問道。
「你的工作呢?」
「都辭了!」
「這麼快?」
托比·歐爾佳聳聳肩,笑道:「銀行的工作,我早就想辭掉了。。」
「cia的工作,我的上次也早就想讓我滾蛋了。。」
「哈哈哈~」
「所以,你自由了?」
「是的,老闆!」
「嗯~」
大衛抬手摸了摸仍然濕漉漉的頭髮,向給他送來咖啡的服務生道謝,喝着咖啡,開始思考自己在倫敦的行程。
老摩根昨天說的很清楚,這邊需要談的正事兒,已經搞定了。
接下來,大衛自己願意玩幾天,隨便~
。。。
大衛忽然想起了,昨晚在酒宴遇到的那位傑拉爾·卡文迪許·格羅夫納。
這個傑拉爾的堂兄安德魯,眼睛一直都在艾蓮娜·梅薩的身上打轉,很明顯是找到了新獵物的模樣~
所以,當昨天離開時,大衛就只向對他表達了善意的傑拉爾,發出了邀請。
把那位色眯眯的油膩中年安德魯,丟在了一邊。
emm。。
他們約好的時間,好像是上午十點吧?
大衛看着坐在對面的托比·歐爾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托比,你可以幫我去樓上,喊幾位美麗的女士起床嗎?」
「嗯?」
「我去。。不合適吧?」
「那你覺得,我合適嗎?」
托比,對這個大衛提出來的「送命」題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猶豫了幾秒後,她噘着嘴苦笑了下道:「好吧~她們的房間號是。。?」
「她們都在五樓,我的套房裏。」
「。。」
托比·歐爾佳很自覺的閉上了嘴巴,站起身向大衛點點頭,走了~
大衛看着她搖曳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昨晚。
他被三名「女綁匪挾持」之後,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自救」的好法子~
他最拿手的是什麼?
調酒啊!
雖然,他居住套房的小吧枱里,有些酒水大衛並不熟悉~
但他憑藉着在野火酒吧練就的敏銳嗅覺,和熟練的調酒技能,很快就弄出了一款新款口味獨特的混合「失身酒」。
不過,他的這些小動作,似乎讓經驗豐富的艾蓮娜·梅薩,「發現」了~
她沒有主動戳破大衛的小動作,很開心的接過了酒杯,在大衛「殷勤」的勸酒之下,來了一次「神助攻」,很順利的放倒了麗芙琳和瑪姬~
隨後,這個聰明的女人,把自己也喝多了。。意圖給大衛製造一次「可趁之機」~
可從大衛的角度看來,這三位風格各異的「醉美人」,他卻誰都不會碰!
一夜風流,債隨半生~!
大衛不想圖一時的快活,給自己弄出幾個私生子。。
他可沒有忘記,這次來倫敦還有一件事~
解決斯賓塞家族,那位私生子的麻煩。
(第411章,馬格·路德維斯,給大衛介紹過德文修斯·馮·斯賓塞,是斯賓塞家族旁支血脈的私生子。)
。。。
朗廷酒店,一樓。
大衛向服務生要了一些小點心,搞定了早餐。
他看着坐在斜對面的艾蓮娜·梅薩,笑道:「她們呢?還沒醒酒嗎?」
艾蓮娜慵懶又魅惑的笑笑,瞥了眼低頭喝咖啡的托比·歐爾佳,說道。
「那些酒水都你弄的。。你說呢?」
「呵呵~你果然是在裝醉!」
「no~我確實醉了~」
「不過,我記得你的。。鹹豬手哦!」
大衛很無奈的攤攤手,笑道:「我總不能看着你們睡在沙發上吧?」
「抱着你們上床,一點。。身體接觸是難免的~」
「呵呵~」艾蓮娜的笑容里露出了一絲玩味兒,搖搖頭。
「算了~」
「我們今天幹嘛?」
「昨晚,我和新結識的那位傑拉爾·卡文迪許·格羅夫納勳爵,約了一會兒見面。」
「你呢?昨晚你和他的堂兄,聊得很開心吧?」
艾蓮娜回憶起那位德文郡公爵安德魯,暗自撇了下嘴:「他那種渾身都散發着花花公子臭味的老男人,我沒興趣!」
「哈哈哈~」
大衛回頭看了眼,見附近沒有什麼人,才放下了心,笑道。
「如果按照英國這邊的貴族禮儀,我們都要對那位德文郡公爵,有尊稱吧?」
「我們應該怎麼說?」
「yourgrace~!」
「不過,現在沒人會在乎,這些過時的禮儀了~」
「哦~」
「還是記一下比較好,省得有人說我這個從紐約來的窮小子,不懂禮貌~」
艾蓮娜嘻然一笑,站起來整了下裙子,向大衛丟過去一個媚眼。
「我回樓上。喊她們起床了~」
「好~」
「哦,對了!」
「順便幫我喊崔瑩瑩下來~」
艾蓮娜面露一絲困惑的走到大衛面前,俯視着他,聲音飄忽的問道。
「原來,你喜歡她那種東方風情的女人嗎?」
「嘶~」
「我找她是談正事兒!」
艾蓮娜笑笑,沒有走,也沒說話,就這麼看着大衛~
大衛仰起頭,與她對視了幾秒,似乎明白了她眼中的無聲之語,微微皺起了眉,問道。
「我好像還沒問過你。。」
「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艾蓮娜笑得很開心,慢慢蹲了下來,雙臂搭在膝蓋上,笑道。
「我想要個身份!」
「嗯??」
大衛忍着想笑的衝動,攤着手,搖頭道:「我,不合適吧~」
「。。帕納里斯的夥伴,埃爾德怎麼樣?」
「他剛剛離婚了,正需要一份新的戀情,你們倆應該很合適~」
艾蓮娜眼裏的光芒,似乎暗了一些,微微搖頭說道:「你心裏明白~我們是不可能的!」
「。。老摩根這麼守舊嗎?」
「我可以去幫你說說,只要埃爾德喜歡你,你們應該。。」
「呵~大衛,我們別繞圈子了!」
艾蓮娜似乎整個人都向下矮了幾分,聲音更加低弱的說道。
「我在歐洲生活了多年~」
「在紐約,我也算見識過了一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們。」
「可我看夠了他們的嘴臉,聽夠了他們的花言巧語。。」
「他們看我的眼神,都與昨晚那位安德魯公爵一樣!」
「呵呵~」
大衛默然~
他眉頭皺得更緊,調整了下坐姿,把翹起的腿放下,認真的看着艾蓮娜,問道。
「從前,我一直都認為女人們,最希望獲得的是可以依靠、信賴的安全感!」
「所以,我主動站出來,給了莉莉絲和勞拉,可以短暫依靠的。。瘦弱肩膀~」
「但這不意味着。。我會接受你,艾蓮娜!」
「呼~」
「你也應該明白,每一份責任的背後,都需要一份與之匹配的實力。」
「我不管走到哪裏,都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
「我,不合適!」
「我,更擔不下你的信任和依靠~!」
艾蓮娜苦笑了下:「你昨晚。。說過一個詞兒,電視機寶寶,對嗎?」
「。。是的~」
「我也是你定義的電視機寶寶之一。。嬰兒潮的一分子。」
「不過我比你大幾歲,我很幸運又不幸的經歷了,那個各種文化運動大爆發的時代~」
「民權、嬉皮士、各種新潮音樂的興起、各種新思潮活動的火熱運動,都讓我找不到任何的歸屬感!」
「我沒有你這樣的幸運!」
「我。。沒有家人,沒有一位時刻都站在你身邊,默默愛你的爸爸~」
「我沒有一位每天都給你準備了三餐,在你耳邊嘮叨的媽媽~」
「我的初戀。。更沒有你那樣的美好、值得留戀~」
艾蓮娜,在緊皺着眉的大衛面前,用雙膝頂在了椅子上,眼中轉着一些淚水,說道。
「大衛,你有很清晰的自我認知~」
「你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什麼不能去做,也不會去做!」
「你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緒,照顧好自己的身邊人,會為他們考慮,從不吝嗇自己的關懷與熱情,且非常負責、有擔當!」
「它們與你的外表無關,更與你是否像個。。荷里活電影裏那樣的硬漢無關~」
「所以,無論你是否有錢,無論你的身份如何,這些都是我認為最重要的。。品德!」
「你,就是我尋找了多年,最想要依靠的男人!」
「我不需要你向我許下任何承諾,更不需要。。」
。。。
大衛眼睛看着艾蓮娜,耳朵聽着她的話語,心裏卻莫名的感覺自己要再次被「演」了。。
這特麼的。。都是什麼情況?
托比·歐爾佳是這樣。。
老摩根、茱莉、威斯勒,三個摩根老友是這樣~
現在。。這位「小妖精」艾蓮娜,也來湊熱鬧了嗎??
。。。
大衛緊皺着眉頭,用食指輕點着下巴,瞥了眼「事不關己」,正在四處張望的托比·歐爾佳,深吸了一口氣,對艾蓮娜問道。
「你昨晚。。聽到我打給蘇珊的電話了?」
艾蓮娜的表情瞬間僵住,腿下一軟,坐在了地上,緩緩搖頭道。
「是我的。。表演有些過頭了嗎?」
「。。你演的很好!」
「呵呵~」
艾蓮娜轉頭看了一眼托比·歐爾佳,笑容更加苦澀的問道。
「是因為她嗎?」
「額。。不全是~」
「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吧。。」
「不~你有!」
大衛啞然。。
艾蓮娜放下了雙腿,半跪坐在了地上,盯着大衛,似乎奮起了最後的力氣問道。
「我還有機會嗎?」
大衛是真的有些搞不懂艾蓮娜。。到底是來真的,還是沒出戲了。。
他站起來,向艾蓮娜伸出了右手,嘆氣道:「起來吧~」
「我們換個時間,再談這件事~傑拉爾馬上就要到了。。」
「咳~」
「那個。。抱歉~我已經到了!」餐廳門口處,傑拉爾勳爵手裏揮舞着一份報紙,面露一絲尷尬的笑容,向大衛高聲道。
「。。嗨~等我一下好嗎?」
「當然~」
傑拉爾勳爵聳聳肩,很紳士的向兩位女士微笑點頭,轉身離開了。
。。。
大衛長出了一口氣,低頭看着同樣正仰頭看他的艾蓮娜,揉着額頭道。
「抱歉~」
「這兩天的倫敦行,我似乎失去了曾經的那些自信和判斷力~」
「我不知道此刻的你,是真還是假~」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請不要讓我後悔,好嗎?艾蓮娜·梅薩!」
「好!!」
艾蓮娜用雙手握住了大衛的右手,從地上站了起來,滿面歡喜的親吻了下他的嘴唇,轉身小跑了出去,笑道。
「野火酒吧樓上,要有我一個房間哦!」
「嘖~」
「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大衛抹了下嘴唇,有些哭笑不得的撓着頭嘟囔着。
坐在他身後,旁觀了全部過程的托比·歐爾佳,臉上寫滿了不解和疑惑。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
紐約。
曼哈頓,43街的一棟公寓樓里。
「鈴鈴鈴鈴~」
喬治·弗洛伊德·麥卡倫,伸手按倒了鬧鐘,有些迷糊的從全新的被窩中爬起來,走進了衛生間。
喬治律師,是麥卡倫律所的高級合伙人,da公司法務部負責人,兼職大衛投資公司的法律顧問。
da公司,僅用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奇蹟般的從無到有,開了多家分公司,涉足了多個行業,且每個分公司都做的有聲有色。。
在這個全過程里,喬治功不可沒!
從平價商店的店面租賃合同,到運輸公司與外雇卡車司機們,簽訂的合作合約~
從貿易公司繁雜的進出口貿易合同,到建築公司的每一份工程合約。。
年輕的喬治,每天要工作至少14小時,才能基本完成手頭上的所有工作~
不過。。
第二天清晨,新的工作,又會重新堆滿了他的辦公桌~
。。。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席捲了半個世界的經濟危機,讓紐約、華爾街上,擠滿了需要一份新工作養家的失業人群~
喬治的老同學、老朋友們,也有很多丟掉了工作,求職無門,只能向政府部門申請失業補助金,維持基本的生活。。
喬治,從沒有向任何人抱怨過~
他無比珍惜,現在這種充實、忙碌的狀態~
穩定的工作,穩定的生活~
努力的付出,豐厚的回報~
所以,喬治一直都抱着幸運且感恩的心態,全身心的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中!
。。。
曼哈頓。
40街,da公司小樓。
喬治精神奕奕的拎着自己的公文包,鎖好了自己新買的二手車,走進了公司。
五樓。
喬治掏出了鑰匙,打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走廊的另一邊,傳來了一聲問候。
「嗨~喬治,早啊!」
「早~安迪!」
「嗨~哈哈哈~薩莉,你也來了?!」
「早啊!」
安迪笑呵呵摘下了眼鏡,拍了拍身邊薩莉的肩膀,跟着喬治,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喬治把公文包放好,對安迪聳聳肩,笑問道:「今天,你不會又有。。」
「是啊~」
安迪也聳聳肩,把玩着手裏的眼鏡,笑道。
「da影視公司那邊,有一批演員合約今天會送過來~」
「波麗昨天專程找到了我和薩莉,想要和雪莉重新簽訂一份合同。。」
「盧迪那邊,有房地產公司的拆遷補償協議細節修改,要你馬上跟進一下~」
「貿易公司那邊,為da夜店,找到了一批進口酒水供貨商~」
「喬治,你需要幫手了!」
安迪,通過這段時間與「敬業」喬治的接觸,已經認可了他的能力和人品。
這小子,真的是在玩兒命工作啊~
。。。
喬治哈哈一笑,從公文包里拿出了幾個文件夾,把它們遞給了安迪,笑道。
「我昨晚找到了一個老同學,請他幫忙弄了一份演員工會的通用合同範本~」
「雪莉的新合約,上次她主動來找我談過~」
「我根據她提出的一些要求和條件,初步擬定了一份新合約~等會兒你幫交給波麗吧~」
「至於貿易公司,我讓律所的新人來搞定吧~後續我會跟進,給他把把關。」
「盧迪那邊,他應該比較着急~」
「所以,我簡單處理一下手頭的工作,就找他一起去市政廳,和相關的管理部門負責人聊聊~」
「我們的拆遷補償協議,已經給出了市場最高的補償金額。。」
。。。
辦公室里。
喬治和安迪正抓緊時間,交流着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
薩莉,手中拿着一封信,走進了辦公室,交給了喬治。
「你看看吧~昨晚,我們快要下班時送過來的~」
「哦~」
喬治掃了一眼信封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律師信?!」
他抬頭看了眼薩莉和安迪,打開了律師信,快速的讀了一遍,眉頭皺得更緊了。
「額。。這個弗蘭克·辛納屈,是誰啊?」
安迪仰頭看了眼扶着他肩膀的薩莉,笑道:「你沒聽過他的歌,看過你他的電影嗎?」
「。。沒有~」
「哈哈哈~」
「親愛的,你輸了哦~!」
薩莉滿臉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嘴,最後只能無奈的笑道:「喬治!!」
「你怎麼能不知道弗蘭克·辛納屈!?」
「他可是。。」
喬治把手裏的信紙放下,攤着手笑道:「抱歉!害得你又輸了一次~」
「哈哈哈~」
樂在其中的安迪,笑得非常開心~
他向喬治擠了擠眼睛,說道:「我猜,他和這封信應該和我們影視公司,要拍攝的電影《教父》有關。」
「之前,我就從來公司辦事的阿爾托口中,聽過這件事兒~」
「可我沒想到,辛納屈會真的給我們律師信。。」
「ok~」
喬治重新看了一遍律師信,把它重新裝好,放進公文包里,對安迪笑道。
「它應該。。不會歸我管了。」
「盧迪他們惹得麻煩,讓他自己去搞定吧~」
「嗯~有道理!」
「哈哈哈~」
---
新澤西州。
普林斯頓大學。
約翰·納什教授的好友,馬丁教授,開着一輛凱迪拉克最新款棗紅色三廂轎車,駛入了校園。
當馬丁教授開着這輛精心挑選的豪車,停在辦公樓前的時候,引來了很多人羨慕的目光~
與馬丁教授,在同一棟樓里辦公的蓋伊·盧瑟校長,對從車上下來的馬丁,打趣道。
「哇哦~你終於捨得換新車了?」
「哈哈哈~」
馬丁教授眉飛色舞的掂了掂車鑰匙,對盧瑟校長擠擠眼睛:「它棒極了!」
「你想開一圈試試嗎?」
盧瑟校長聳聳肩,與身邊的校董笑道:「馬丁都能這麼慷慨了嗎?」
「我猜,今天一定會有好事發生!」
「哈哈哈~」
校董也笑着應道:「只要不是我們給他的車出錢買保險,那就是最大的好事兒了~」
「哈哈哈~」
馬丁偏開頭翻了個白眼,把車鑰匙收回兜里,對盧瑟校長問道。
「今天,你們還要繼續開校董會嗎?」
「是啊~」
「額。。這都是連續第三天了吧?」
盧瑟校長的笑容里,露出了一絲無奈,搖搖頭說道:「還差一點點,快啦~」
「哦~」
馬丁很知趣的閉上了嘴巴,向校董點點頭示意,邁步走向了辦公龍。
蓋伊·盧瑟校長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間想起了什麼,重新恢復了笑眯眯的模樣,對校董說道。
「你看~馬丁的那輛新車,就是我們捐贈資金的被委託方,大衛·科爾曼,送給他的!」
「送??」
「你是什麼意思?」
「呵呵~別誤會,夥計!」
「據我所知,是他們兩人打了個賭~賭注就是那輛新車。」
「大衛小子,現在發財了~他就立刻履行了賭約,讓馬丁自己挑選了一輛新車,作為禮物。」
「。。」
校董斜了一眼滿面笑容的蓋伊·盧瑟校長,又轉頭看向了那輛全新的凱迪拉克,心裏略微動了一下。
「大衛·科爾曼?」
「對!」
「行吧~」
「呼~希望,我們能快點結束,這場該死的、漫長的、無聊的爭吵吧~」
「哈哈哈~」
盧瑟校長笑容更盛的說道:「會的!今天一定會的!」
「我們走吧,夥計!」
「不要讓他們那幫混球,等急了~」
---
歐洲。
倫敦。
朗廷酒店,一層。
大衛和被艾蓮娜喊下來的崔瑩瑩,簡單聊了午餐的問題後,安排了托比·歐爾佳給崔瑩瑩當嚮導,去購買午餐和晚餐的食材~
傑拉爾勳爵,手裏拿着報紙,饒有興趣的看着大衛忙碌完,坐在了他對面,笑道。
「你這是。。準備請我吃午餐嗎?」
「是啊~」
「我和麗芙琳他們都是從小生長在米國,對倫敦的正宗英國菜,有些。。吃不習慣~」
傑拉爾笑着收起了報紙,聳聳肩道:「說實話,要不是我在這裏從小吃到大,我也不習慣!」
「哈哈哈哈~」
大衛向傑拉爾豎起了大拇指,開始有些喜歡這位沒有任何貴族架子的。。公爵繼承人了~
「你可以叫我大衛~」
「我能叫你傑拉爾嗎?」
「當然~」
「昨晚,你的。。演講,讓我感覺十分有趣~」
「大衛,你在紐約生活了多久?它是。。怎樣的?」
「額。。你沒去過紐約?」
「沒有~」
「我只去過三藩市和洛杉磯。」
「你是什麼時候去的?前段時間嗎?」
「不~大概是九年前吧。。」
「哦~」
大衛歪着頭想了想,說道:「那時候。。應該還是嬉皮士們最happy的年代吧?」
「哈哈哈~沒錯!」
「我正是那一次去洛杉磯,才知道了。。報紙上面說的嬉皮士,原來就是一群輟學玩兒音樂的年輕人~」
「呵呵~你概括的很準確。」
「怎麼說呢。。?」
「我沒親身經歷過那個時代~」
「雖然,現在紐約也有一群自稱嬉皮士的傢伙~」
「但他們在我看來,就是一群頹廢的毒蟲、混混而已,稱不上是那個時代的代表人物了~」
「哦?」
「紐約。。現在還有嬉皮士嗎?」
「有啊!」
「他們都聚集在格林威治村以南的老城區,只要從街上經過,總會看到一些嬉皮士打扮的人,站在街邊無所事事的閒逛~」
「我在酒吧里工作時,也經常能碰到一些來42街玩兒的有趣傢伙~」
「他們有些人,總喜歡在喝了幾杯後,向身邊的人炫耀自己在南方某地。。」
大衛,很真實的講述了自己在野火酒吧打工時,偶遇到的那些人,聽到的那些事兒。
傑拉爾,從來沒有聽過這些人和事,對此也興趣很濃~
兩人就這樣你一問,我一問的聊了大半個小時。
餐廳門口。
臉上寫滿了「我在生氣」的麗芙琳,快走到了大衛旁邊,氣哼哼的坐下,瞥了眼向她微笑點頭的傑拉爾,冷聲對大衛道。
「你這個狗屎混蛋!」
「昨晚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你居然在酒裏面動手腳。。唔~唔~」
「放。。開我!」
大衛一邊用力捂着麗芙琳的嘴巴,一邊對傑拉爾笑道:「那個。。你別誤會了啊~」
「她。。酒量很差~」
「我們昨晚一起喝酒,她喝醉了,我把她送回臥室,我就離開了~」
傑拉爾眨眨眼,笑着打了個哈哈:「啊~呵呵~」
「那個。。我正好要去一下洗手間~」
「ok~」
「給我幾分鐘,我搞定她!」
傑拉爾站起身,忍着笑,走向了餐廳外面。。
「嗚嗚~嘿~」
「大衛!!」
「我。。唔~」
大衛仰頭看着天棚,手上略微鬆了松,無奈的道:「我可以現在鬆開!」
「你不要鬧了,好吧?」
「你只是喝醉,我把你送回。。」
「少特麼廢話!」
「你和艾蓮娜為什麼沒醉?」
「你肯定在酒裏面做了手腳!」
「我到現在頭還很疼!!」
「我長這麼大,就從來沒像昨晚那樣喝醉過。。」
「額。。」
大衛看着麗芙琳眼圈有了一絲紅紅的。。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道歉!」
「我真誠的向你道歉!」
「都是我的不對!」
「都怪我心裏的魔鬼,一直都在我耳邊。。」
「我昨天在宴會上的遭遇,你也看到了~」
「所以,我特別感謝你能理解我,願意陪我喝上一杯~」
「你從來都不是,你主動表現出來的那麼糟糕~」
「我相信。。」
。。。
十幾分鐘後。
傑拉爾從餐廳外面向里探瞧,很驚訝的發現。。大衛與麗芙琳正在笑呵呵的聊天~
這個。。
他是怎麼做到的??
傑拉爾站在門口,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有些不能理解,索性就不想了~走進了餐廳里。
大衛,看到傑拉爾回來了,就笑着給他們兩人重新介紹了一下。
傑拉爾,壓抑着心裏的驚訝,對這位大衛朋友的女友,表達了自己的問候。
此時,消了氣的麗芙琳,才猛然發現。。
自己居然是沒洗臉、沒整理,就直接跑下來找大衛「興師問罪」了。。
她眼珠轉了幾圈,狠狠的給了大衛一拳,向傑拉爾揮揮手,打了個招呼後,就一溜煙跑出了餐廳。
傑拉爾向大衛眨着眼,笑道:「我記得。。昨天你是帶着三位小姐,參加的宴會吧?」
「還有一位,她會不會也。。?」
「不會!」大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斷然道。
「哦。。」
傑拉爾似乎還有些小失落的點了點頭。
他想了想,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你剛剛說到。。在華爾街開了一間公司?」
「是啊~」
「那對投資方面一定非常拿手吧?」
「嗯。。算是勉強及格吧~」
傑拉爾歪了下嘴角,笑着:「拋開昨晚。。你能在威斯勒先生面前,獲得發言機會這件事兒不談~」
「我們單說。。你身上的這套西裝吧~」
「它與我身上的這套西裝,有很多的差別,你沒發現嗎?」
大衛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西裝,又仔細看了看傑拉爾身上的西裝,搖頭道。
「這套西裝,是我的一位。。親戚幫我定做的~」
「抱歉~我對這方面,一點都不了解。」
「呵呵~」
「我猜,他一定是老薩維爾街的裁縫!」
「只有二十年前或三十年前的老薩維爾街的裁縫,能把你的收腰線和肩膀弧線,做的如此自然、不緊繃,像一個弧線優美的沙漏~」
「如果以腰部為分界線,你的上、下半身,呈現出了兩個相反的紅酒杯線條,讓你的身材整體看起來,胸部和腰部的線條對比感強烈,顯得你身材更強健。」
「你可以抬起雙臂,或者向後面背手試一試~」
「你雙臂的自然動作,不會讓整套西裝出現爆胸、變形的情況,顯得很自然和筆挺。。」
「另外,你這套雙排扣西裝的駁頭,採用了經典的鈍角設計,它出自。。」
傑拉爾,對大衛身上的這套西裝,從各個角度都給出了相當高的評價~
大衛感覺很有意思的直接把西裝脫了下來,一邊聽着傑拉爾的品評,一邊快速記下來一些可以拿回去裝x的。。評語~
。。。
十分鐘後。
傑拉爾端起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嘆道:「大衛,如果你的這套衣服拿出去賣掉,足可以買兩套我身上的西裝了~」
「你說自己只是個勉強及格的華爾街投資人,是不是有些太過謙虛了?」
大衛笑笑,把西裝外套重新穿好,向傑拉爾攤手道。
「只要你肯抬頭看,滿天都是正在照耀着你的星辰~」
「倫敦金融城裏面,可從來都不缺成功的投資人啊~」
「我在他們面前,只能算個勉強及格的投資界新人。」
傑拉爾微微搖頭,收起了一些笑容,很真誠的對大衛說道:「我想與你合作!」
「你有任何條件,我們都可以談~」
「。。why?」
「只因為我昨晚的那些瘋話?和身上的這套西裝??」
「不~」
傑拉爾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解釋道:「你昨晚在演講中,提起了你有一位。。禮儀老師,對吧?」
「是啊~」
「我也有!」
「我的禮儀老師,教了我很多很多有用的、無聊的知識~」
「其中,就包括了如何快速鑑別你身上的這套西裝,以及它背後的那些歷史故事!」
「另外。。我的老師,可不止一位!」
「我作為公爵爵位第一順位繼承人,從小到大一共有過。。十七位老師~」
「他們,教了我皇家禮儀、社交禮儀、馬術、音樂、歷史、古董名品鑑賞等等。」
「所以,我不僅要從大學裏拿到一份畢業證,還要不間斷的學習這些讓我頭疼又無奈的。。知識~」
「大衛,你能想像我在十八歲之前,每天都要六點起床、十點前睡覺,任何節日都從未有過變化嗎?」
「額。。」大衛撓着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慰他?
他一個大男人,不需要安慰!
誇他自律?
好像。。他的自律也都是身不由己啊~
讓他趕緊閉嘴?停止這種另類炫耀的行為?
emm。。
算了~
大衛覺得,這就是命!
傑拉爾·卡文迪許·格羅夫納,出生在大貴族公爵之家,身份早已註定了他會經歷什麼,過什麼樣的日子。
大衛此刻只需要做一名合格的傾聽者~
聽他講述自己遇到過的幸運與不幸~
聽他講出那些,被家人們忽略掉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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