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方新聞報道說,在一處廢棄的廠房裏,發現大量的屍體,死者全是黒道人物,估計是黒幫聚會時,不小心引發火災造成的。
這條新聞明顯經過修飾,雖然不知道出自誰的主意,但很直接的說明,警方不想太多過問此事。
昨夜,留下來掃尾的笑面虎,無論喊出多少重金,都沒一個小弟敢踏進那間廠房。雖然路易已經離開,但仿佛他身後的陰影還留在裏面,伺機而噬。
怵目驚心,慘無人睹這些詞語,都難以形容那片血色海洋上,漂浮各種各樣的五臟六腑,殘肢斷臂。
最後,幸虧有個大膽的小弟提出,運來大量的汽油,用水槍給噴射進去,然後一把火燒光。
路易經此一戰後,不用多說,洪興第一打手,甚至全港第一打手的位置,已是非他莫屬。太子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他自問也做不到,一個人赤手空拳對抗五十多個。
「阿易,蔣先生讓我們過去下。」
早上剛醒來,陳浩南就過來叫門。
路易也不奇怪,出了這種大事,身為洪興龍頭,怎麼可能不關注。
對蔣天生來說,路易就好比手裏的核武器,可以威脅全港**,但也容易讓其他**,因為恐懼而聯合起來,從而孤立洪興。
畢竟洪興雖然號稱**第一大幫,卻也敵不過全港**。
來到蔣先生的別墅,還未進門,阿耀已經低頭哈腰的過來招呼,如今的他越混越不如意,差不多淪落為看門打雜的小頭目。
走進廳內,只見地上跪着洪興的基哥,兩旁站着蔣先生和大佬B,他很聰明,知道直接去求陳浩南是沒用的,至於路易,連屁交情都沒,更不用說。
「阿易,你看……」蔣先生為難的說道。
路易一看蔣先生的臉色,就明白了,他轉身向門外走去,口裏淡淡說道:「既然蔣先生都已經決定了,那還問我幹嘛?」
陳浩南趕上幾步,一把扯住路易,着急道:「阿易,蔣先生也有苦衷,畢竟基哥在洪興那麼多年……」
「我一個做小弟的,大哥怎麼吩咐就怎麼幹……」
「這是什麼話……我們兄弟……」
「我不會說話,你問山雞哥吧,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路易莫名其妙的把皮球踢給了山雞。
這是什麼意思?不僅陳浩南,連同蔣先生和大佬B都有些奇怪,滿頭霧水。
山雞二話不說,上前就對着基哥背心,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啊呀,基哥不行了,蔣先生您看怎麼辦?」山雞帶着哭腔喊道。
……
眾人默然。
良久,蔣先生這才緩緩開口,「既然基哥心臟病發,不幸身故,那麼就按洪興的規矩,來個風光大葬。」
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默認了下來,畢竟路易、陳浩南、山雞可是洪興未來的基石,而基哥只不過是個江河日下的老人,這兩者孰輕孰重,他心裏很清楚。
基哥既然死了,也犯不着給他按上什麼勾結東星的罪名,東星如今是驚弓之鳥,道上更是人心惶惶,蔣先生還不想太過於刺激對方,讓他們有意無意的抱團。
「阿耀,通知下去,在基哥葬禮上,我希望各道上朋友都能來參加,順便放出風去,我們洪興沒有獨霸全港的野心,讓大家各自安心。」
「知道了,蔣先生。」阿耀點點頭就下去了。
香港鄉下。
駱駝正在教育笑面虎和烏鴉。
「現在這個時代,是個講錢的時代。你們兩個站都沒站穩呢,就學人家跟蔣先生做對,你們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原本的劇情里,笑面虎和烏鴉滿心不服,雖然表面答應,但背地裏可是不以為然。
但這次不同,平白無故死掉了五十多個小弟,讓他們心裏淒悽然,也明白了,雙方的實力差距,光是路易一人,就象座大山般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嘮嘮叨叨的說了一通,駱駝還是嘆了口氣,畢竟這可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心腹,還是很有感情,「你們惹了洪興,還是先回荷蘭避避風頭吧。」
烏鴉和笑面虎沒有吱聲,如今的情形,他們很清楚,如果哪天在街上遇見路易,很容易沒命回來,就算不遇見,他只要想起點什麼,獨自過來,也可能沒命可逃。
「那我們馬上就出發去荷蘭。」一向強橫的烏鴉,也終於軟了。
「恩,記得去荷蘭後,好好做人,不要象在香港這樣惹是生非。」駱駝見小弟聽話,心裏舒了一口氣,他還有點擔心烏鴉記吃不記打。
天后球場上,路易坐着發呆,莫名間,一個足球飛了過來,被他無意識的踢飛了。
「小子,你幹什麼?亂踢我的球。」
一個光頭帶着兩個小弟,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路易抬起眼皮,掃了一下對方,又耷拉下去。
「小子,知不知道這球場是我罩的,還敢裝聾作啞?」
光頭用手,指着路易。
「長毛呢?」
「什麼長毛?哦……原來是那小子,聽說前段時間被人揍了一頓,不敢來這裏混了。」光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
路易哦了一聲,再沒下文。
光頭等了一會,卻見對方依然不搭理他,頓時覺得失了面子。
「小子,和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你很煩啊。」路易慢吞吞的說道:「給我扁他!」
「扁我?你誰啊?」光頭左右看了看,卻發覺四周只有自己的小弟,再無陌生人的蹤影。
然而,意外發生了。
只聽嘩啦一聲,一個汽水瓶狠狠砸在光頭的後背上。
「誰?誰打我?」光頭驚怒交加轉過頭,卻發現,動手的,居然是自己的那群小弟。
他腦子混亂了,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
「老大,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忍一下,很快就過去的。」
「打!狠狠的打!」
七嘴八舌中,學生混混們一擁而上,圍着光頭三人就是拳打腳踢。
路易拍拍屁股,起身離去,這種小場面,真懶得多看一看,他掏出手機,邊走邊問,「南哥,開飯了嗎?」
光頭三人抱着腦袋,倒在地上,哭喊着,「反了,反了,你們這幫二五仔,平時我怎麼對你們的……」
「出來混,也不長點見識,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學生混混第一次覺得揚眉吐氣,畢竟他們還認得,如今的**第一人物。
「誰?」
「洪興毒蛇。」
光頭立馬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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