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的心中猶如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說不出的鬱悶,憋屈。
這傢伙根本就是在為難自己嘛。
正常情況下,既然假扮她的男朋友,擺在面前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面露不悅,拂袖而走。
第二、故作大度,一笑而之。
路易想了又想,難以取捨,這明顯在考驗自己演技,早知道難度那麼高,就不來湊這熱鬧了。
如果一走了之,那以後就別想找她辦事了。
如果去安慰她,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假戲真做,讓女孩動了真情,到時就不好脫身了。
路易不是她真正的男朋友,她以前做什麼,以後做什麼,和他毫無關係,但作為普通男人的內心裏,免不了有些鄙視這些蕩婦淫娃。
然而,時間緊迫,你要是一時愣住沒關係,但一直發呆,別人就會當你軟弱無能。這時路易必須要做出反應,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大多是幸災樂禍,不懷好意的眼神。
路易頓感身上壓力倍增,微微有冷汗冒出。
一時心頭火起,隨手掏出個東西,看也不看,用力砸向對方腦袋,頓時頭破血流。
口中怒喝道:「你TMD在這胡說什麼,這半個月來,琳琳一直和我在金港旅遊,什麼時候和你鬼混了?」
「MD!我這就拿合照和你當面對質,讓大家做個公證。」路易憤怒得去掏口袋,嘴裏嘟嚕着:「手機,咦,手機呢……」
有機靈的女孩指了指地下,路易低頭一看,驚訝道:「我手機怎麼碎了?」
全場鴉雀無聲,許多人心裏哭笑不得,暗道:這還不是你自己扔的。
這下死無對證,路易低頭愣了半響,冒出一句,「你等着,別走!我現在就去酒店拿機票給你看。」
說完,氣鼓鼓得拉着張琳琳向外走去。
鬧劇突然間峰迴路轉,這讓原本下不了台的張琳琳一時茫然無措,本能得跟着路易準備朝外走去。
然而,可這是別人的生日晚會,又怎麼會讓他們變成一場啼笑皆非的鬧劇呢,開始有人拉着勸着兩人,讓大家不要較真,同時也紛紛譴責起這剛才那個出言無狀的男子。
被砸破腦袋的男子,似乎有些頭暈眼花,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駁,頓時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東方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路易一眼,嘴角處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微笑,沉聲喝到:「夠了,帶他出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聽到東方明發話,兩個保鏢一人一邊,象拎着小雞似的,把那個男子架了出去。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鴻順集團的汪董邀請我們來參加他女兒的生日晚會,卻有人不分場合的瘋言瘋語,實在太不像話,希望大家不要當真,也不要因此壞了心情……今晚務必要玩個盡興,這才不辜負主人的一片心意。」
話語中帶着一絲淡淡的威嚴,不知不覺中鎮住全場,東方明原本高大的身材顯得更加魁梧,這人仿佛就是天生的領袖,渾身帶着不怒而威的權勢。
路易趁機帶着張琳琳向大家暫時告退,畢竟發生這樣難堪的鬧劇,作為兩個當事人,難免要找個無人的地方,調整下心情。
和許多豪華別墅一樣,這座樓房後面的坡地被開闢成為一座花園,無數山石被雜亂的堆砌在一起,但是卻又極具藝術感,八角的露天亭台和長長的走廊將花園隔斷成為一個個很小的局部區域,每一塊小區域中便猶如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每一個角落都像是美妙的藝術品。
月夜之下,這座帶有奇特風韻的園林,顯得那樣寧靜安詳,將前面囂鬧的舞會隔絕在兩個世界。
兩人踏着撒滿月光的小道緩緩而行,沉默良久,張琳琳抬起頭,朦朧的大眼睛裏隱隱有淚光在閃動。
「謝謝你幫我解圍。」
「沒什麼,幫人幫己。」
「以前我年少無知,為了尋求刺激,做了那麼多荒唐事,如今回想起來,自己居然會那麼傻,將身體交給那些人面獸心的男人玩弄,還恬不知恥,沾沾自喜。」
「真希望你真的是我男朋友,可惜你不是,雖然你不說,但我知道你內心裏,是介意我這樣放蕩隨便的女人……」說到這裏,她大顆大顆的淚珠順着潔白嬌嫩的臉孔滑下來。
路易不發一言,他又能說什麼呢。
事實就是事實,他不想隱瞞着內心,虛偽的說自己不介意,這樣和外面那些貪婪她美色的男人有什麼區別。
雖然他也有男人的**通病,但不想學着那麼虛偽。就算有時虛偽難以避免,但他也不想這時候繼續虛偽。
「我還有機會和你在一起嗎?其實我並不是如你想像中的那麼隨便,那次在夜店,畢竟象你這樣出色的男人實在難遇……」張琳琳忍不住抱着他,死死的不願放手,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些什麼。
「……你的妝花了,去洗手間整理下吧,一會還有舞會呢。」路易柔聲說道,卻也不忍推開她。
恩,張琳琳心情開始好轉,顧不得臉上還掛着淚珠,聽話的向別墅里走去。
「等我啊!」她遠遠的笑着,心裏隱隱有種希望。
路易沒有回答,卻在旁邊石頭上坐下來。
默默等待中,陰影中,一個高挑火辣的美妞走了過來。
「看不出,你的演技不錯嘛,差點連我都騙過。」她輕笑着,在路易對面找了塊石頭坐下來。
「哦,被你看穿了。」
路易無動於衷的笑了笑,認得她是東方明口中的九妹。卻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找過來,難道是被那群暴發戶纏得不耐煩,跑出來透氣,又或者是過來滿足下好奇心。
「張琳琳不是你女朋友吧。」九妹繼續問道。
「你說呢?」路易又笑了笑,不置可否,其實他也知道,這種關係瞞不過有心人。
「東方婉!」九妹熱情大方的伸出手。
「路易!」他禮貌的握了下對方纖長的手指。
「不知,路先生,有沒興趣為我們做事?」東方婉直言不諱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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