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剛一進門,還未待換掉身上的偽裝,外面的院門,卻是被人「砰」的一腳踹開了。
「顧九清!你給本王滾出來!」是蒼君銘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憤怒。
顧九清不由一驚,心道不至於吧!
他難道發現了她的秘密?
緊接着,房門也被人猛踹了一腳。
房門晃了晃,卻是堅挺着沒有被踹開。
因為她早就栓好了門栓,且在臨走之前,做了點加固措施。
她是着實不喜歡蒼君銘這踹門的臭德行,如今卻是恰好幫她爭取了時間。
蒼君銘這一腳沒能踹開房門,瞬間怒火更盛了。
「顧九清!」他一邊奮力的踹門,一邊咬牙切齒的吼道,「你給本王滾出來!」
一連踹了三下,房門仍然沒有踹開。
「很好!真當這區區門板,能攔得住本王麼?」蒼君銘惡狠狠的咬了咬牙,牟足了力氣,再次朝着房門狠踹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房門打開了。
他一腳踹空,整個人踉踉蹌蹌的便撲入了房間之中。
眼見就要摔倒的時候,卻是被人猛然抓住了頭髮。
「啊——」這一下卻是扯的他頭皮險些掉下來。
他登時氣的雙目猩紅,回身便惡狠狠的瞪向了這罪魁禍首。
「舉手之勞,不必感激。」顧九清微微挑眉,順勢鬆開了手,露出了一抹極其燦爛的微笑。
「顧九清!」蒼君銘怒不可遏的道,「你找死!」
他抬手就要打下去的時候,卻是忽然被一把劍給抵住了心口,劍的另一頭,恰恰捏在黎九清的手中。
他詫然垂頭望去,冷聲道:「你哪來的劍!」
「你管我哪來的劍!我勸你有話好好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顧九清冷聲道,
「我身上的這些傷,還沒向你討回來呢!若是再添新傷,當心柳依依狗命!」
「你還有臉提依依!」提起柳依依,蒼君銘額上青筋都爆了起來,
「你這毒婦!依依剛剛過門,何曾招惹過你!你卻害得她傷了膝蓋!如今卻是臥床不起!本王殺了你這賤人!」
他剛動了一下,那劍卻是逼近了一分。
「把話說清楚!我今天一天都躺在床上養病,不曾出這間房子!我又怎麼害她了!」顧九清冷冷道,「你就算想找茬,至少也編個像樣的理由!」
「依依敬你是王妃,剛從宮裏回來,便來給你請安!結果你竟然閉門不見,狠心的讓她在門外跪了一個時辰!膝蓋都跪傷了!」
蒼君銘怒氣沖沖的道,「大夫說她膝蓋損傷嚴重,日後就算不落下殘疾,也再也不能跳舞了!跳舞對她來說多麼重要!
而如今,她被你這毒婦給害的,失去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還有臉在這跟本王裝無辜!」
顧九清聽完,只想一腳把他給踹出去,然後再搖晃他的腦袋,控控裏面的水。
「真是人在房中坐,鍋從天上來!蒼君銘你這麼會甩鍋,只是叫你做個大理寺卿着實屈才了啊!
你應該上陣殺敵去啊!別的什麼武器都不必用,只要一口大鍋,用你這顛倒黑白的三寸不爛之舌一甩,保准氣倒個千軍萬馬!兵不血刃啊!」
顧九清毫不留情的諷刺,卻是叫蒼君銘面色越發的陰沉。
「你少在那顧左右而言他!」蒼君銘惡狠狠的道,「依依膝蓋受傷!本王還冤枉了你不成!」
「你這種豬油蒙心的渣男,還知道什麼是冤枉?」顧九清冷聲斥道,
「如果你還有點腦子,就應該記得,你還欠了我十多劍!所以今天一天,我都在臥床養病!我根本不知道柳依依來沒來請安!
再說,就算她來請安,得不到我的回應,直接回去就是!
誰叫她跪在這裏了?誰又逼她跪着了?在這王府之中,誰不知道她是你的心尖寵!
我除了掛着個王妃的名頭,我有什麼了?我管得着她嗎?
她自己願意跑來這裏找虐,與我何干?誰犯賤你給我找誰去!少來尋我晦氣!」
她聲色俱厲的一番斥罵,卻是叫蒼君銘不由變了臉色。
好一會兒之後,他這才道:「誰不知道,你是仗着太后撐腰!依依剛從壽康宮回來,自然對你敬畏有加!
你卻是如此得寸進尺的迫害依依!顧九清,本王這一次,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說着,他完全不顧那把劍,竟然不惜自己受傷,也要教訓顧九清。
顧九清躲閃不及,卻是被他猛然一劍,給刺傷了肩膀。
混蛋!
她捂着涓涓冒血的傷口,手中的劍脫手而出。
而此時,蒼君銘滿目厭惡的瞪着她,冷斥道:「別以為有太后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這一次,是本王給你的一點教訓!
若你再敢傷害依依,本王的劍,下一次刺穿的,便是你的心臟!」
狠狠的撂下這句警告,蒼君銘轉身便走。
顧九清緊盯着他的背影,眼中冒出了騰騰的殺氣。
「混蛋!你惹怒我了!」顧九清咬牙切齒的說着,猛然抬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蒼君銘。
蒼君銘還沒有理清怎麼回事,熟悉的眩暈感洶湧而至。
等他再次緩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顧九清就拿着那把劍,站在他的一旁,居高臨下的望着他。
「你……對本王做了什麼!」蒼君銘艱難的道。
他完全感覺不到了自己的身體,但意識卻是分外的清醒。
這種感覺,叫他十分驚恐。
「別擔心,只是一劑麻醉藥而已!暫時我還不會要了你的狗命!」顧九清冷冷道,「不過麼……」
她說着,手中的劍在他身上來回的巡邏,像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刺入地點。
蒼君銘的心,更是因為她的這一番動作起起伏伏。
心中雖然害怕,但他表面卻是一副鎮定的模樣道:「顧九清,傷害親王乃是死罪!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顧九清的劍,最終停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她望着蒼君銘,冷冷笑道:「你這腦子長褲襠里的廢物,今日,我便讓它歸位!」
顧九清說着,抬起手中的劍,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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