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半點謝意。
還打算留下林帆。
語氣之猖狂,態度之桀驁。
五星上將狐姐,對此都不敢說自己的高傲,勝於天譴君。
林帆問:「它狂傲的資本是什麼。」
問的是狐姐。
身為半步滅城,能將龍身蛇壓着打,肯定有過人之處。
「沒看出什麼特別,可能是這場景吧。」
狐姐也沒看出,為何龍身蛇會懼它,思想來去,覺得可能是某種獨屬於它們壓制。
至於它狂傲的資本,大抵是來自於場景。
這九幽蛇趾,並沒有因為它變弱而改變。
說明場景之力依舊是屬於滅城實力的強度。
對方相當於滅城版的伊乞乞。
脆皮血量,滅城力量,玻璃大炮。
原來如此。
林帆懂了。
天譴君沒懂。
它冷聲道:
「你們,還不離開。」
「狐姐,勞煩你將它打下來。」
「行。」
天譴君輕抬手,周遭凝聚出一根又一根尖刺,略數,至少萬根。
「你們的對話,冒犯了我。」
跟前兩者不同,這次即便林帆語氣很小,它也聽的一清二楚。
整個場景,皆是它!
九幽泉湧起,地面沉入,水面當即過腰。
風平浪靜的場景,因它一抬手,陷入狂風驟雨,大地傾斜,末日之境!
水幻化的龍身圍繞眾人,仿佛下一刻,就能將所有人,吞噬殆盡!
這場景,就是它的滅城之威!
「區區人類,小小狐狸。」
天譴君甚至一眼不帶看,手捏龍身蛇,其本源竟一點點,反哺給了天譴君。
它手抬完了。
狐姐沒有多抬出一步,也只是抬了下手。
淹沒過腰間的水面驟然分開,露出了平整的地面,水面以圓形,朝四周綻開。
狐姐為中心,一條條狐尾虛像,自身後浮現。
手稍稍高舉,一甩。
高高在上的天譴君便如斷線風箏,自天下跌落。
它的頭,已經被轟沒了。
啪一下跌到地面,它的腦袋剛一長回來了,就見狐姐再次一甩,腦袋如氣球,啪一下再次爆開。
「你!」
頭炸了。
「竟敢!」
頭炸了。
「我乃——」
又炸了。
直至它臉上的憤怒逐漸消失,因為它的實力快連半步滅城都維持不住了。
「你就是天譴君。」
林帆見它才讓狐姐停手。
狐姐在夜幕機場受了點委屈,好不容易發泄了一下,沒忍住,又抽爆了它三個腦袋。
「我是我是,能不能不要再打我了!」
天譴君憤怒,但語氣沒有多重,畢竟它意識到,這幫子不是好惹的。
自己被鎖這麼久後,外面似乎早已變了天。
不然按理說,自己天譴君三個字,已經能讓人雙腳發抖,跪地求饒了。
至於索要好處,可笑,我可是詭誒,吃飯都不給錢,你跟我提感謝?
林帆也不廢話,過去便問:「你知道人類什麼歷史。」
「什麼歷史…原來你想知道,被抹去的那些歷史。」
天譴君恍然大悟,但隨即便戲謔的看了詭影和狐姐一眼,冷笑道:
「我看你也不需要知道了,畢竟即便沒有,你也不馴服了兩尊?」
詭影看了一眼三岐,「真蠢,看不出來這蛇不是你馴服的?」
天譴君:「」
「我問你答就行,別那麼多廢話。」
「我不知道。」
啪——
它的頭被詭影擰了下來,然後一口吃了下去。
「呸,真難吃。」
天譴君表情複雜的重新生出腦袋,人類還沒叫你動手,怎麼下手這麼快。
另一邊,被方才被吸收本源的龍身蛇,見到天譴君被踩在腳下,接受問話,忽然眼裏精光一閃,立馬接話道:
「問我,它知道的,我差不多都知道!」
林帆沒有往它看一眼。
這九幽蛇趾,最有價值的,依舊是天譴君。
它也看出了林帆所想,所以一咬牙道:「它之所以說不知道,是因為這是世間最後一尊禍國,留下的規則!」
禍國。
提及這兩字,林帆的心沒有半點喜色。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輩子都不要接觸這玩意。
天譴君臉色一冷,手指一緊,身為滅城的龍身蛇,再次被捏起。
啪——
詭影抬手就是一拳,像捶西瓜一樣,將它的腦門爆開。
「別打斷它說話,信不信老子搞死你。」
「先別搞死它。」
林帆連連制止,很關懷道:
「你是這裏的老大,擁有第一臣服權,只要你答應效忠我,那貨我可以不要。」
「呵。」
天譴君面露鄙夷,但龍身蛇卻趁着空檔,急忙表態:
「小蛇我啊,最願意忠誠於人類,忠誠於您啦。」
三岐震撼。
太羞恥了!
自己好歹都是被打死數十遍,才妥協,從低賤的詭寵,淪為高貴的詭寵。
你倒好,從封印出來到現在,打都還沒打過,立馬就表忠誠了。
噁心,本三岐都覺得噁心。
以後三岐是三岐,蛇是蛇,我羞與蛇同伍。
天譴君也沒想到它會跪得那麼乾脆,龍君也傻了眼。
唯一沒有被人類打過的它,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知道,九幽泉露麼。」
林帆沒有搭理龍身蛇,依舊在問天譴君。
「呵。」
「我知道!九幽泉露並非在九幽蛇趾,而是在這九幽泉下!」
龍身蛇再次搶答。
林帆又問:「你效忠了那血脈之後,還能效忠其他人麼。」
「呵…」
「再好都是二手的,人類你看看我,我是一手啊,沒有效忠過任何人,您就是我的第一次啊!」
「閉嘴!」
天譴君怒斥。
怎么九幽蛇趾出了這麼一個沒骨子的軟蛋。
「那這被封印起來的歷史,在哪能找到根腳呢,能查得到的地方。」
林帆再問。
這次天譴君沒有呵的一聲,反而是怒視龍身蛇。
「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是不要你那滅城實力,也要殺了你!」
龍身蛇臉色微變,它之所以有恃無恐,顯然是依仗着自己的實力,對方需要汲取。
如今被這麼一呵斥,它慫了。
說這麼多,它就是為了活命而已。
「你什麼都不願意說,我留你就沒用了。」
林帆拍了拍它的腦袋,站起身來。
天譴君感受到來自人類的殺意,但它深知,人類最擅長的,就是欲揚先抑。
這會不過是威脅性命,告訴自己,只要臣服,就能免死。
但它也知道如何規避這種死局,只要展示自己無法替代的價值就行。
天譴君冷笑一聲,「留我確實沒用,但這九幽蛇趾內,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你那些問題,大家都是一知半解,而我,全知。」
這,就是和人類的博弈!
「殺了。」
林帆頭也沒回,走向了龍身蛇。
詭影抓起天譴君,嘴角一咧。
漫天的血雨落下,狐姐優雅地撐起傘,將林帆照下傘下,一併走到了龍身蛇的身前。
「你說要效忠」
「以後,我就是你的僕人,絕無二心,它們認它們的皇帝血脈,我認你的血脈!」
龍身蛇都不需要林帆多說半句,立馬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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