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禾靠在抱枕上搖頭,直接拒絕。讀書都 m.dushudu.com
沒忍住眯着眼睛打了個哈欠。
「你怎麼過來了?」
「來看看你。」
「」
這人一直蹲着也不嫌累,她直接伸手拉了他一下。
等人在身邊坐下,她才慢吞吞的靠過去,現在已經能夠非常自然的同他親近:「婚期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怎麼這麼早就開始準備?」
「嗯。」
放在身側的手被牽住。
他沒有多說。
閆禾只當結婚就是要早早開始籌備的,就不再多問了。
「先吃點東西?」
「好。」
知道要是不答應,他可能真的會去端過來給自己。
閆禾這會兒倒是乖乖起身。
蘭秋從外頭回來,看到兩人坐在飯廳里,又悄悄的出去。
她之前擔心楚首長這樣的人對小姐不好,不會疼人。
現在反而覺得,是她想岔了。
洛少爺那樣溫文爾雅的人,對待小姐的時候,是憑自己的直覺和喜好來的。
所以即便再怎麼好相處,關係也僅此而已。
無法再進一步。
而楚首長面對小姐時候,卻是以小姐的感受和喜好來的。
雖然人看起來是凶了些,卻實打實的對小姐好。
喜歡和不喜歡,真的可以從行為上看出來。
她是不懂這些。
她只知道誰對小姐好,誰就好。
飯廳里。
閆禾咽下嘴裏的粥,伸出左手蓋住了那雙一直緊緊盯着自己的雙眸。
「不准再看了。」
「好。」
「再看,你就回你的首長府去。」
「」
就知道他是這樣的。
兩人一說話,只要不合他心意的,就開始裝作聽不見。
掙脫開他覆上來的手。
轉而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不聽話,你不是說我答應結婚就聽我的。」
那天明明答應得好好的。
這都還沒有結婚呢,就已經出爾反爾了。
正打算收回手,手腕就被他給抓住了。
「其他的什麼都聽你的。」
「」
閆禾壓下想要上揚的嘴角,收回手的同時輕哼了聲:「話都讓你說了。」
想到各個軍閥之間已經簽訂了停戰協議。
她又轉頭:「接下來都不會打戰了嗎?」
「嗯。」
他低聲應了,整個人又往這邊靠了靠,拿過一旁的包子給她餵了一口。
「暫時不會了。」
「暫時是多久?」
他輕笑一聲,又繼續到她嘴邊,回答的敷衍至極:「暫時就是暫時。」
「」
閆家公館門口,
副參謀長在一棟棟洋樓掃視了一圈,這才抬腿踢了踢地上的石頭,猛吸了口煙:「你說,這停戰協議他媽的能維持多久?」
如果可以,誰不想過清閒日子。
本來還以為這仗要打到死為止,誰想到還能搞個協議出來。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夠遵守多久了。
陸正橫了他一眼,皺着眉把飄到自己眼前的煙吹散。
才慢吞吞的開口:「至少能維持到首長拿不動槍為止。」
「嘖,你這不是廢話?我還能不知道這個嗎?我的意思是說」
耳邊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陸正左耳進右耳出。
懶得再理會這個話癆。
沒有明說的是。
首長的原話:「協議將會維持到閆閆不需要他保護的時候。」
至於什麼時候閆大小姐不需要保護。
陸正覺得,應該是死亡的那一刻。
閆禾總覺得一個月的時間很長,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與幽溯成婚,她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忐忑。
就這麼忐忑着,婚期就這麼走到了跟前。
她又覺得,好快。
甚至一天下來熱鬧的氣氛都未曾感染到她半分,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跟着流程把婚禮給辦了。
等到她獨自坐在婚房裏,看着滿屋子的吉祥物,這才終於有了實感。
開始緊張了。
垂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捏了捏喜服的袖口。
楚卿州原來有別的房產呢。
[神君,您別緊張,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
挺會安慰人的。
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安慰。
她確實見過不少人成婚,但是沒人告訴過她成婚要做什麼啊。
生娃娃嗎?
可她又不會生。
正想着,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雖然是大喜的日子,但是敢開首長玩笑的還真沒有。
這才沒多久,就放人過來了。
閆禾聽着聲音,抬頭,就看見同樣一身喜袍的男人開門走了進來。
與往日穿軍裝不同,今天的首長大人看起來就好相處許多。
連眉眼間都含着一絲笑意。
閆禾就這麼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過來,仰着頭。
緊張之下,突然來了一句:「是不是要睡覺了?」
問完又覺得時間太早。
「外頭的客人不用招待嗎?」
「有爹在。」
改口的又快又自然。
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就等着這一天了。
但是閆禾太過緊張,腦子裏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功夫去想他說的話。
點了點頭。
垂眸躲開他的視線。
好在男人沒有為難她,傾身把旁邊用過的碗筷收了起來。
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再給你拿點吃的過來?」
閆禾躲開,覺得他的手比平時還要燙很多:「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
剛剛蘭秋給她端了好些東西。
「好。」
她沒明白這聲好是什麼意思。
乖乖站起身讓他幫忙拆頭髮上的裝飾,又擦了臉。
在他想要脫自己衣服的時候,下意識伸手攔住了。
「我自己來,這麼早就睡覺了嗎?」
「嗯。」
「不用去招待客人?」
「不用。」
他說不用,閆禾就樂得自在了。
轉身想要去拿蘭秋備在一旁的睡衣,身後卻突然貼上了一個滾燙的胸膛。
腰間的手也輕輕摩挲,沿着腰側,慢慢悠悠的蹭到了腹部。
她瑟縮了下。
「怎麼了?」
「閆閆是我的了,是我的閆閆。」
溫熱的薄唇覆在她的脖頸,不斷廝磨。
從前冷靜自持的大灰狼,這一刻終於撕破了那層面具,把早就看好的獵物,拽進了自己的狼窩裏。
而被壓着的小獵物,除了顫抖着,可憐的嗚咽,再無力反抗。
只能在他沉重的呼吸聲中,陷落到滿是愛意的陷阱里。
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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