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弟的這番提議倒是有趣,只是事關重大,為兄不好輕易決定,先容為兄思量幾天,待到供奉令下來時,咱們再見面詳談。」
隨着麒海泉這般話語說出,秦沐也將傳音符收好。
因為待在洞府里無事可干,又睡不着,他索性穿好衣衫,通過傳送符回到了白雲城。
秦沐回到白雲城家中的時候,天色仍然昏暗,但天邊已有隱隱霞光。
他坐在書案前隨便找了本書翻看着用來打發時間。
待到天亮以後,在家裏吃了一大碗素麵後,便前往天機閣,找閣主李全宗又購買了一沓傳送符。
對方雖然對此好奇,但也沒有開口詢問,只是簡單的寒暄幾句,便忙碌起來。
秦沐往家中走的時候,碰巧遇到了鎮妖司那位模樣俊逸,身形高大的納蘭伏生旗主。
納蘭伏生見到秦沐後,連忙上前行禮問好,笑着說道:「說來也巧,卑職正要去上使家中向您稟報,城主大人已經確定下來,自明日黃昏起,一直到後日黃昏結束,在鎮妖司門外的那條街上舉辦白雲仙會。」
秦沐對白雲仙會期待已久,一直盼望着能夠見識見識這場盛會。
觀海城曾經因為如意金箍棒出世的原因,聚集了數不盡的修士,城內的市場與街上,也曾有許多修士擺攤,但那時的他還是一個凡人,什麼都不懂。
而且職務在身,便是想要好好逛逛也沒有時間。
這一次正好可以滿足他的好奇。
就在他思索着這些時,納蘭伏生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見四周沒有人注意,才壓着聲音又道:「城主大人讓卑職通知您,午飯後請去城主府一敘。」
秦沐聽他這麼一說,頓時雙目一亮,對此心領神會。
知道城主趙峰準備在白雲仙會舉辦前,讓他、還有鎮妖司先去挑選心儀的寶貝。
又見到納蘭伏生如此小心翼翼,他也裝作若無其事的輕輕點頭。
納蘭伏生與他又簡單的閒聊幾句,便開口告辭。
因為午後有約,秦沐便打消了回到暗閣的心思,在街上閒逛起來。
而在暗閣之中,穿着蔽天神袍的太微道人,心懷忐忑的走進了駐仙樓里。
他想要與那位神秘天仙做一場交易,但又不敢冒然接近,遠遠見到對方走到萬獸閣租用了一頭怪鴟,騎乘着穿入雲海後,暗自猜測對方去往駐仙樓住宿後,便也緊隨其後來到了這裏。
太微道人通過對方租用怪鴟的行為,猜測到對方想要隱藏身份,所以來到駐仙樓後,並沒有選擇高層的洞府。
而且,他期盼能夠與對方在一樓的大堂相遇,所以直接選擇了二樓的房間。
房間雖然選好,他卻根本沒進去,而是直接坐在了靠近門前的一張桌子前,點了一壺茶,靜靜的等待起來,並思索着自己如何才能讓這位天仙與他進行交易,以及孑然一身的他,如今能夠拿出什麼來作為交易。
同一時間,回到梁州萬佛山廢墟的蒼山老魔,老臉陰沉的盤坐在了『煜帝金身』旁,暗暗思索着暗閣中發生的事情。
不戒大師見到他後轉身就跑,以及被他攔住後,連一句話都不說便進行攻擊的行為,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在蒼山老魔看來,他與不戒大師之間並無仇怨。
上一次與不戒大師見面時,還是在白晝城的醉鶯樓。
那時候,他通過不戒大師施展出來的水鏡術第一次見到了姚玉卿,而不戒大師也從他口中得知了魔道修士的一些手段。
自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只是通過傳音符偶爾閒聊幾句。
前不久通過傳音符聊天時,不戒大師還在向他炫耀着通過先天至寶的煉化了幾位魔道修士,得到了多少多少功德。
蒼山老魔並沒有覺得不戒大師在與他搶功德,畢竟功德無量,怎麼可能被搶光。
而且不戒大師殺的是天牢裏的魔道修士,哪怕沒有不戒大師,他也不可能前往天牢。
因此,在蒼山老魔心中,他與不戒大師其實屬於『道友』。
這一次在暗閣之中見到不戒大師時,他原本還準備找對方聊聊如何才能獲取更多功德的事情。
不曾想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蒼山老魔一邊回想着這些事情,一邊皺着眉頭暗自猜測起來。
「難道這禿驢近來靠着那座寶塔又煉化了不少魔道修士,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大乘恥辱?想要拿老朽來立威?好將老朽一身惡業轉化為他的功德?」
他腦海里浮現出這個念頭時,又覺得不戒大師應該不會這麼傻。
畢竟他只需要一門神通就能夠讓不戒大師魂飛魄散。
便如今日在暗閣里一樣,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那件金鐲子擊潰了他的十二品功德金蓮,不戒大師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裏時,蒼山老魔突然眯起雙眼。
「那件鐲子必定也是一件先天至寶,倘若那鐲子的主人,本就是這禿驢邀來坐鎮的這禿驢能夠生出那樣的心思,也就不奇怪了。」
一念至此時,他又想到了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的那位神秘天仙。
「自從始皇帝絕天地通後,人間只有姚玉卿因為命格特殊,而能夠渡劫成仙,此人為何也能夠成為天仙?」
「還是說,他早在始皇帝絕天地通前,就已經是天仙了?」
「而且,對方的那杆長槍之中散發的氣息可謂至邪至惡,難道先天至寶之中,也會分為道、魔、佛、妖的陣營嗎?」
當他心中滿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遠在『碧霞觀』內,被陣法足足困了一個半月的張千忍,終於靠着觀內收藏的陣法圖錄,將碧霞觀觀門上刻錄的陣法解開。
當他顫抖着手,緩緩將木門打開,外界新鮮的空氣立刻撲面而來。
張千忍緊閉雙眼,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此時的他,已經與一個半月前的模樣截然不同。
鬍子拉碴的同時,灰白的頭髮也變得極為凌亂,如意金箍棒變成的玉簪,斜插在頭頂。
黑色的袍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使他看起來極為頹廢。
但當他睜開眼睛後,滿是血絲的雙眼中,卻滿是暴戾和瘋狂之色。
就連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也充滿了猙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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