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賣瘋狗洛的消息給越南仔,現在瘋狗洛被槍擊,跟着去的段坤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呢,你們說瘋狗洛還會不會幫你們啊?」
一個刀手好笑的看着這個說話的叔公,真不知道這些老傢伙是怎麼想的。
雖然疑惑,但不妨礙他繼續提刀斬人。
卡拉ok外,阿明抱着個公文包,腳下生風一樣,玩命的沿着小巷狂奔。
身後幾個持刀的刀手緊追不捨!
作為一個文職,阿明跑了一陣就因為呼吸太快岔了氣。最後只能扶着小巷的牆壁慢慢向着巷子口挪動。
絕望的看了眼身後追殺自己的刀手越追越近,阿明幾乎已經絕望。
可等他努力向前挪動腳步的時候,卻看到巷子外面的街道上,一群白上衣的新聯英泊車仔正朝着自己所在的小巷位置跑來。
看樣子是準備去支援出事的卡拉ok的,而自己這條小巷因為距離近,肯定是必經之路。
「救命啊,大角咀火牛的人踩進來斬人了!」
阿明仿佛是抓到了曙光,立刻對着那些白上衣們喊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烏蠅聽到喊聲,在小巷拐角位置發現了阿明,以及他身後的那些陌生刀手!
「新聯英做事,都他媽放下刀!」
見到有人想要搶人頭,烏蠅立刻大聲喊了一句,隨後帶着手下沖了過去!
洛哥可是說過,別人可以放跑,但這個阿明卻必須要抓住。
距離小巷原本就差個轉角,所以烏蠅帶着人終於趕在刀手們之前,抓住了阿明。
「新聯英烏蠅,敢不敢報出伱們的來路?」
烏蠅護着阿明,舉刀指着對面的幾個刀手。
而刀手頭目的眼睛閃動了幾下,記起來的時候老大的吩咐,最終一咬牙什麼也沒說。
「烏蠅哥,對方一看就是些不入流的爛仔,就算問也問不出什麼的!」
一個泊車仔嘲笑了對方一句,與同伴一起走到了烏蠅的前面。
這個老頂哪都好,但打架嘛,那可就不好說了。
聽了這句話,對面的刀手頭目原本準備轉身離開的身子立刻停住。
捏着刀柄的手泛起青筋。出來混不就是圖個名嗎,可現在一群泊車仔都敢嘲笑看不起自己,這還怎麼忍?
「記住了,今天斬死你們這群撲街的,是和聯勝飛機!」
要是換個正常人,這種情況下早就帶人跑路了。
但飛機不一樣,刀手出身的他,一直渴望在道上出人頭地。
但他大佬魚頭標是為社團做黑活的,導致他們這些跟着魚頭標的手下,這麼多年連個名號都混不出來。
去大排檔食夜宵,報自己老大魚頭標的名字都不好使,要隨便報個和聯勝爛仔的名字才行呀!
他飛機早就不服了,他們這些人腥風血雨的在外幫社團做事,連自家名號報出來,都被牛雜佬嘲笑說是假冒和聯勝的名義呀。
這讓他飛機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這次正好,借着這個可以在岸上做事的機會,他飛機就要斬出自己的威風,讓別人知道和聯勝里還有他飛機哥這號人!
飛機的腳步越走越快,手裏的砍刀被他提着在小巷的牆壁上劃出一溜火星。
很快,雙方不成正比的人馬就斬在一起。飛機仗着小巷不寬,一次衝上不來幾個人的優勢,揮舞砍刀斬倒五六個新聯英的白上衣。
帶着自己的手下,壓着烏蠅手下的泊車仔們一陣猛砍。很快,烏蠅帶來的二十幾個白上衣就各個重傷,七扭八歪的倒在小巷裏。
飛機幾人身上雖然也帶着傷,甚至還有一個被砸斷了胳膊。但依舊是目光兇狠的看着剩下的幾個護在烏蠅身前的白上衣。
他們在海上販粉走私、處理社團叛徒,乾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勾當。
真正的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做事,就烏蠅帶來的這些泊車仔,再多上一倍也不夠他們斬的。
踩着倒地白上衣的身體,飛機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看着烏蠅的方向。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用刀指着烏蠅的方向,飛機抹去了臉上的鮮血。
「看清楚我長什麼樣,省的下了陰曹地府,都不知道是誰斬死的你們。」
「還有,一定要記住了,我叫和聯勝飛機!」
飛機笑的肆意張揚,這是他在海上做事的時候從來沒有享受過的。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明知道古惑仔不是份好差事,卻還要一頭扎進去的原因了。
因為…這種時刻,是真的暢快。
拼命做事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在最後的時候享受這種感覺嘛?
被人懼怕,被人仰望。又或是被人崇拜,被人當成偶像。
再或者…被人用槍指着…。
「要不要玩這麼大?」
飛機識相的丟掉手裏的砍刀,雙手舉過頭頂。並且從踩着的那個已經被斬倒在地的新聯英白上衣身上下來。
身後飛機的手下也是一樣,雙手高高的舉過頭頂,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烏蠅手裏正拎着支衝鋒鎗,對準了飛機一行人。
小巷子並排走三個人都費勁,這要是一梭子下去。飛機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坐不上飛機了,倒是有機會騎一騎鶴,向西邊飛一飛。
同時也在埋怨自己老大魚頭標,說什麼在岸上做事跟海上不一樣。不會動不動就掏槍做事,岸上都是用砍刀的。
想要出名就得用砍刀斬出一條血路出來,讓別人都怕你才行。
「來,轉個圈給烏蠅哥看看。」
烏蠅拍了拍自己手上的衝鋒鎗,對着飛機說了一句。
「不要太囂張啊你!」
飛機真有種撿起砍刀,然後衝過去斬在對方擺出那個欠揍表情的臉上!
烏蠅沒說話,反而是拉開了衝鋒鎗的保險,對着飛機幾人的斜上方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
一連串子彈打在飛機幾人頭頂一米多高的牆壁上。等烏蠅鬆開扳機,牆壁上落下來的牆灰沾了飛機一頭一臉。
「呦,很能忍啊你,穿西裝打領帶,拿着砍刀出來嚇唬人啊?」
「吔屎啦你!」
飛機看着烏蠅那個欠揍的表情,拳頭握的咯吱響,但臉上卻擠出了一個笑臉。
同時心裏已經記住了烏蠅的長相,想着以後一定要狠狠報復回來。
飛機他只是腦子直,又不是腦袋傻。
被人用槍指着還要衝上去跟人拼命的事情他做不出來的。
這次事情又不是社團指派的,他只是聽從大哥的吩咐,出來幫火牛抓個人而已。
火牛雖然付了錢,但魚頭標也說過,要是被瘋狗洛的手下遇到。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等着老大跟瘋狗洛講數。
當時飛機還問了句為什麼。
魚頭標是這樣說的:「瘋狗洛是他媽癲的嘛…被人用炸彈威脅,都敢提刀斬過去。這種人腦子壞掉了,用不着跟他較真。」
「知道他以前叫什麼嗎?叫血手洛呀!後來不知道怎麼跟陳浩南對上了眼,把自己這麼威風的外號送給了對方,自己非要叫那個撲街外號:靚仔洛。你說是不是腦袋有病?」
飛機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捏着拳頭,臉上帶着尷尬笑容的轉了一個圈。
沒辦法,瘋狗洛不光自己癲,連他媽手下腦子都不正常。
眼前這個都敢在大白天開槍,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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