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叫你別動!」
跟着吳少雄來的警員立刻拔槍對準張郎,見張郎丟掉鋼管舉起手之後,立刻上去就要銬住他。
王祖洛聽到門口的騷亂,也走了出來。看到張郎被條子銬住,眉毛忍不住挑了挑。
條子抓條子,什麼情況?
但想了一下,他就知道張郎要做什麼了。
張郎這他媽是故意想要被抓回去,好給警署的上司傳消息。
但張郎的上司不就是眼前這個被砸斷腿的吳sir嘛,怎麼對上司下這麼重的手?
「放開我的人!」
雖然不知道張郎跟他的上司為什麼要演苦肉計,但王祖洛怎麼能讓張郎就這樣輕易回警署?
今晚的事情可還沒結束呢,張郎回去一說,那老虎哥怎麼辦?
「警察就可以亂抓人嗎?」王祖洛走過去,一把打開軍裝警手裏的手銬,然後把張郎拉到身後。
「當面毆打警官,我們有權逮捕兇手!」
看到圍過來的打仔,軍裝警立刻扶住自己胸口的對講機,如果事情不對,一定最先呼叫支援。
「什麼警官?」王祖洛四處看了看,最後一臉驚奇的看着地面上的吳少雄,說道:「什麼時候一個警長也能被喊警官了?」
「他剛才來的時候,有沒有出示證件啊?」
王祖洛說完,對着身邊的打仔們問了一句。
「洛哥,這傢伙一來就讓您滾出來見他,還要硬闖!」
醒目的打仔立刻搖頭,現在的場面就算是對方出示了證件也要當做沒出示,更何況被揍的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囂張了。
「聽到沒有?」王祖洛轉過頭,盯着軍裝警說道:「今天有人燒了我的酒吧門臉,有人看到就是幾個穿着警服的傢伙做的,對了那個人肩膀上還有三道v。」
指了指地上的吳少雄,王祖洛繼續說道:「他剛才又沒有出示證件,誰知道他是不是之前的那些偽裝成皇家警察的王八蛋?」
王祖洛揮手讓打仔們散開,然後遞出一根煙。軍裝警搖了搖頭,後退一步沒有接。
「就算是沒有出示證件,但現在有人受傷,我肯定要呼叫支援的。」
警員點了點自己的對講機,認真的看着王祖洛。
「你呼叫支援可以,但想帶走人,必須得他的律師到場才行。」
王祖洛拍了拍張郎的肩膀,安慰道:「等過去之後全聽律師的,別的不要多講。」
「神沙,拿一份門口的錄像帶給這幾位有禮貌的阿sir。要前面這位警~官,沒有出示證件的那一段呀。雖然我們酒吧的監控攝像機壞了,錄東西總是一段一段的,儘量找出來呀,不要讓阿sir們久等。」
神沙點點頭,轉身向着酒吧內部走去。
洛哥說了,只要前面那段沒出示證件的那一段才行。如果對方出示證件了,那一定要剪掉呀。
一直等着軍裝警跟總台匯報了情況,王祖洛才客氣的邀請道:「兩位阿sir進來飲杯茶?」
「不用了,現在是上班時間。要是下了班倒是可以過來喝點。」
軍裝警說來說去,絲毫不提幫吳少雄叫救護車的話題。
王祖洛通過這一點,就知道對方跟吳少雄這個混蛋不對付了。
也對,吳少雄連普通便衣都看不起呢,更別指望他能對這些軍裝警有好臉色了。
人家讓他多受點苦也是應該的,看來做人要和善一點才行呀,否則連救護車都晚叫幾分鐘。
很快,幾個藍色帽子的身影就從街道那邊跑了過來。
原本這些ptu是去支援亞皆老街北面的,接到通知說有警員受傷,才折返到這面的。
「王祖洛?」領頭的何文展看到站在老虎酒吧門外的王祖洛,十分疑惑。
女人街這面可沒有王祖洛的場子,接到通知還以為是老虎打傷人呢,可沒想到是竟然是王祖洛。
「何sir,今天可是慶功會啊,你竟然出來巡街?」
見到何文展,王祖洛也十分意外。
「慶功會就不工作了?」何文展也無奈,但誰讓他有個看不上他的上司呢?
別說今天是慶功會,就算今天英女王死在港島,他何文展也得上街巡邏。
「伱知道的,上次回去之後,may就跟何智賢劃清了界限。」
說到這何文展就停止了話頭,意思很明顯。王祖洛害的何智賢失去了紅顏知己,還讓他現在深陷離婚風波中。
ptu的總督察位置還不知道能不能坐下去呢。
何智賢的鬼佬岳父可不是省油的燈,當初能把何智賢提上來。現在知道他在外面亂搞,女兒要離婚,怎麼可能不給何智賢使絆子?
但現在何智賢還是ptu的總督察一天,何文展就得多倒霉一天。不過時間也不會太長了,這次的功勞何智賢可壓不住。
旺角警署的署長黃炳耀親自幫忙,何文展警銜上的見習兩個字馬上就要摘下去了。
「什麼情況?」讓跟自己一同過來的ptu警員把昏迷的吳少雄從王祖洛腳下挪開,何文展走到王祖洛身邊低聲問了一句。
「這傢伙好大的官威,過來就讓我滾出來見他。有個熱心市民看不過去,還以為這傢伙是匪徒呢,就上前見義勇為。」
王祖洛把張郎拉到何文展身邊,然後就開始了睜着眼睛說瞎話。
「停!」何文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不能再聽王祖洛這個撲街瞎扯了。
於是看着張郎,問道:「你先動手的?」
張郎點點頭,說道:「人是我打的,跟洛哥沒關係,抓我回去吧。」
他現在只想着回去匯報情況,自己腰間的bb機就要被人呼爆炸了,一直振動個不停。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彭欣健親自找他。要是不找機會跟彭欣健見一面,以後被穿小鞋怎麼辦?
有時候張郎真不想再做臥底了,王祖洛剛才那麼維護他,讓他心裏的信念有一瞬間動搖。
但想到要是讓王祖洛知道他是臥底之後的後果,他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王祖洛忍不住挑挑眉,看到張郎已經伸手讓何文展給他戴手銬,搖了搖頭。
「何sir,多等幾分鐘再拉人,他的律師就要來了。」
眼看着攔不住張郎回警署,那就只能安排人過去盯着他了。
雖然不能阻止張郎傳遞消息,但至少能拖延一陣。
用不上半個小時,小巴站那邊的事情就能結束,到時候就算讓警署知道也沒關係了。
就害怕現在警署出動機動部隊驅散雙方的人馬,那想要佔下女人街的事情就要出現變故了。
至於老虎哥,現在還被扣在酒吧裏面呢。
外面那麼亂,放老虎出去萬一被人斬死怎麼辦?
這個屎盆子不得被扣在自己腦袋上?
老虎可以死,但得按照洛哥的劇本死才行呀。
「馬添壽的腦袋丟了,你要是知道消息的話,讓人把腦袋送回來,再隨便交個人給警署。否則過幾天會有國際刑警來旺角查案的。」
何文展把張郎交給自己的手下,然後接過王祖洛遞過來的香煙,趁着點火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
「這件事可跟我沒關係,你不要瞎說!」
王祖洛這句話說的十分坦然,馬添壽的腦袋可不是自己派人拿走的,自己要死人腦袋有什麼用?
「動手的那傢伙在飛虎隊擊潰泰國人的時候,搶先一步進了茶餐廳。」
「從殺死馬添壽到割下腦袋,用時不到三十秒,期間還打折了傻強的腿跟靚坤的胳膊,順便還擊倒了六個洪興的打仔。」
何文展沒有搭理王祖洛,反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那傢伙戴着面具,蓋住了上半張臉。但經過技術部的還原,有三分像你身邊的那個黃毛…」
說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何文展湊近了王祖洛,聲音也壓低了不少,說道:
「這件事被尤警官的叔叔,重案組阿頭占文畢壓了下來,但頂不了多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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