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厚重的門帘,煙酒氣與喧囂聲迎面而來。
與船艙外相比,漁船內別有洞天,狹小的艙內擺放着三張桌子,分別玩着牌九、梭哈、二十一點。
每張賭桌前都擠滿了人,不少人揮舞着手裏的鈔票神情振奮狂熱,但更多的則是懊惱地望着賭桌臉上充斥着悔恨。
最裏面的一張賭桌後,阿傑推着一張輪椅朝鄭繼榮走來,輪椅上坐着的是一個年紀六十歲上下的男人,這人給他的感覺很像當初在監獄裏第一次見到的魯叔,嘴上的笑意掩蓋不住眼裏的落寞。
「榮哥,這就是我師傅范老大。」
「原來是范叔」,鄭繼榮微笑着伸出手說道:「阿傑在我面前說過范叔不少英雄事跡,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范老大擺了擺手,笑着搖頭道:「鄭先生過獎了,我現在不過就是一個殘廢罷了,應該是見面不如聞名才對,哈哈哈。」
鄭繼榮聽到後笑而不語,望了一眼范老大身後的阿傑,見他微微點頭後,他接着開口問道:「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安靜的地方,我有筆生意想和范叔你談談。」
范老大低頭思索少許後,點頭道:「也好,你跟我來。」
船尾的甲板上,鄭繼榮有些無語地望着平靜的海面,他原以為會有有會客室什麼的呢。
船邊,范老大指着旁邊的椅子無奈地笑道:「鄭先生請坐,地方比較簡陋,還請你不要見怪。」
鄭繼榮自來熟地擺手道:「范叔這話說哪兒去了,我和阿傑是兄弟,伱是阿傑的師傅那也就是我的長輩,何必跟我這麼客氣呢。」
他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越過椅子直接坐在范老大旁的船沿上,見到他如此隨性不拘小節,范老大驚訝的同時又暗暗有些欣賞。
「其實鄭先生你的名頭,我在澳門有聽過的。」
「哦?」鄭繼榮嘴角掛笑道:「我猜應該不是什麼好名頭吧?」
范老大搖頭道:「這你可猜錯了,你在港島生擒連環殺手【雨夜屠夫】、君度酒店義救幾十名人質的事,在澳島幾乎無人不曉。」
「港島的新聞都傳到澳島這邊來了?」鄭繼榮疑惑道。
「哈哈哈,澳島畢竟是個小地方,連電視台都只有一家,而這家電視台播放的幾乎全部都是港島的新聞,所以港島發生了什麼大事,我們這邊都一清二楚。」
范老大說完感慨道:「鄭先生可是好事多為啊,這邊甚至有不少人都認為你是港島的民間義警,他們都希望澳島的有錢人也能像你一樣有社會責任心。」
「民間義警?」
鄭繼榮這會真被驚訝住了,沒想到對他了解最深的竟然是澳島的人民群眾。
沒說的,回頭就把物業公司開過來,好好造福一下這裏的市民們!
只是這民間義警的稱謂有點難聽啊,叫他【黑暗騎士】不是更好嗎?
白天的他是花花公子、億萬富翁,港島上流社會的寵兒;而夜晚的他則是遊走於陰影中的港島義警,令所有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黑暗騎士】!
「鄭先生,鄭先生?」
聽到范老大的聲音,鄭繼榮回過神來,他嘴角上揚地故作謙虛道:「其實我只不過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說起來能被這麼多市民認可,還真是有點慚愧。」
「額」
范老大望着鄭繼榮那比ak還要難壓的嘴角,輕笑道:「鄭先生別謙虛了,你年紀輕輕就能闖下如此大的事業,依我看港澳灣所有的年輕人都應該以你為榜樣才對。」
「欸,范叔過譽了。」
鄭繼榮瞧了眼輪椅上的老頭,心裏舒爽不已的同時暗暗感嘆這些老江湖拍馬屁的功底真是深不可測,真該讓鐵膽他們過來和這老傢伙學學。
兩人互相吹捧過後,鄭繼榮點上一支煙率先開口道:「我想我的來意,阿傑已經和范叔你說過了,不知道範叔意下如何?」
范老大並沒有過多的猶豫,他雙目凝神地盯着鄭繼榮開口道:「只要鄭先生答應我一個要求,我這條命從此以後便是鄭先生的。」
鄭繼榮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指着遠處的一艘賭船說道:「我聽阿傑說那艘賭船曾經是范叔你的?」
范老大抬眼望去,盯着賭船的雙眼裏充滿着仇恨,他恨聲道:「江湖上都說我范老大有着一雙全天下最快的眼,任何老千手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可沒想到這輩子唯一看走眼的一次,不僅被騙光了所有財產,阿傑也被連累入獄,甚至連自己都被搞成了殘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應該是你大徒弟詹永飛?」
「沒錯就是他!只要鄭先生你答應為我們師徒三人報仇,你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聽到范老大的承諾後,鄭繼榮心中暗暗點頭,與他料想的不差,這師徒幾人與那個詹永飛幾乎都有着化不開的仇恨,特別是范老大,不僅一輩子的積蓄都被自己最信任的人騙走,還攤在輪椅上當了這麼多年的殘廢,要是這老傢伙跟他來一句自己已經放下了,鄭繼榮絕對勸也不勸他一句,掉頭就走。
如果這種深仇大恨都能放下的話,那這樣毫無心氣的人招攬過來也沒什麼意義。
鄭繼榮頷首淡然道:「你這個要求我答應了,最遲三天後我會將他的腦袋送給你。」
「啊?」
范老大懵逼道:「鄭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鄭繼榮皺眉道:「你不是要報仇嗎?」
他接着恍然大悟道:「當然了,如果范叔你想親自手刃他的話也沒問題,我派人把他手腳打斷擺到你面前,讓你親自動手。」
鄭繼榮忍不住高看了范老大幾眼,老傢伙還挺狠,不過這樣也好,到時候讓他們師徒幾人每人上去給那詹永飛一刀,自己再派人偷偷錄下來.
畢竟這老頭無兒無女的,不像阿傑有個至親的女兒。
這樣的人要沒個把柄在手上,誰特麼敢信任你?!
「額」
聽到鄭繼榮殘暴的言論,范老大沉吟許久後,臉色有些難看道:「鄭先生你誤會了,其實我說的報仇是想和那個詹永飛再賭一把,我要在賭桌上堂堂正正的把失去的東西再贏回來!」
「就這?」
鄭繼榮驚訝道:「贏回來後呢,再放他走?」
不等他開口,鄭繼榮跟着起身俯身對他說道:「你這個徒弟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據我所知你斷腿的那天晚上,他可沒想過放走你們。」
范老大聽到後沉默許久開口道:「到時候就要麻煩鄭先生你了。」
「哈哈哈」,鄭繼榮拍了拍他肩膀朗聲笑道:「我這人最愛幫別人解決麻煩了,范叔儘管放心,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們師徒親自手刃仇人!」
兩人談妥後,范老大又將阿傑等人叫了出來,除了之前見過一面的鷹鈎鼻翅膀外,還多了一男一女,中年男人是追隨范老大多年的手下叫做阿基,身形看起來倒魁梧的,滿臉橫肉,長相與洪興的基哥有那麼三分相似。
至於那女人則是翅膀的女朋友妹釘,長相清麗眉眼寡淡,看着翅膀和妹釘兩人,鄭繼榮忽然想到當初在銅鑼灣遇到的華弟和jojo,都過去幾個月了,那小子也沒找過自己,不會已經涼了吧?
甲板上。
鄭繼榮也和這幫人說明了自己的想法,總而言之就是幫你們報仇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得等你們在我賭船上正式入職再說,等【亞洲之星號】正式運營一段時間生意穩定下來後,就可以着手幫他們準備復仇的事。
范老大在輪椅上毫無希望的等待了這麼多年,幾個月他還是等的起的。
至於翅膀和妹釘他們已經興奮的回船艙里收拾行李了,在一艘小漁船上廝混了這麼久,如今能到賭船上大展身手他們內心的興奮可想而知。
見到師傅和師弟臉上都掛起了久違的笑臉,阿傑真摯地對鄭繼榮感激道:「謝謝你榮哥,沒有你話,我們這幫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鄭繼榮笑而不語地拍了拍阿傑的後背,「別說這種話,我還等着你們師徒在船上給我當個管事呢,范叔有着幾十年管理賭船的經驗,我想有你們在,我可以高枕無憂了。」
「放心吧榮哥,說起來我在苦窯里那段時間認識了一個叫做阿king的千術高手,這傢伙人品不錯,他過段時間就要出獄了,到時候我盡力將他也拉到我們賭船上。」
「阿king」
港島,旺角的一處豪華公寓內。
剛吃完早飯的鄭繼榮正跟梁婉婷在沙發前做着晨練運動,婉婷彎着腰兩手抓在沙發扶手上,不時地咬着嘴唇回頭望着身後的鄭繼榮。
「榮榮哥,你最近.越來越忙了。」
「是啊,我得多賺錢養你嘛。」
「你以.以前每周都會來看我,現在半個月才才來一次。」
「我現在不是來了嘛。」
「來了.我來了。」
就在兩人運動之時,丟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淦,最近怎麼都是這種時間來電話!
他不耐煩的接通手機道:「什麼事?」
「鄭先生,我是十三妹啊,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鄭繼榮從後面薅起梁婉婷的頭髮,對電話里問道:「你們被蔣天生逮到了?」
「不是啊,是阿飛阿基這兩個混蛋!我們一天都忍受不了他們了!」
旺角一處新開發的小區樓里。
偷偷跟鄭繼榮通完電話的十三妹跟阿潤、刀疤淇正在廚房裏做着飯,自從鎮關西發話讓她們幾人先住在阿飛他們這後,十三妹等人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阿飛阿基他們仗着有人撐腰,再加上十三妹她們正好有求於鎮關西,這段日子裏,這兩人對她們可謂是頤指氣使,曾經缽蘭街的三位女巨頭如今已經成了這兩人的保姆傭人。
刀疤淇在砧板上一邊切着蘿蔔一邊問道:
「你們說那個鎮關西是不是把我們都給忘了,不然怎麼都回港幾天了也不來見我們一次?」
「我靠,淇淇你現在才發現啊?」
十三妹坐在凳子上剝着蒜說道:「剛才跟他打電話的時候我開了擴音,你們又不是沒聽到,這傢伙回了港島光顧着陪女人了,哪還有心思管我們?」
「不會吧十三妹,我看他電話里的聲音挺正常的啊,就是好像呼吸聲有點大。」
說話的阿潤,她這會正在水池邊沖洗着剛買回來的雞肉,沖刷完血水後,她對十三妹調侃道:「我看是你心思太骯髒了,我覺得鄭先生人還不錯。」
「我靠,阿潤你有沒有搞錯啊」,十三妹不爽道:「除了粗重的呼吸聲,難道你沒聽到還?」
「阿潤怎麼會聽出呢」,刀疤淇壞笑地說道:「她又沒有被撞過。」
她說着用肩膀擠了擠阿潤,打趣道:「阿潤你是不是想被鎮關西撞幾下啊?我看他身體挺壯實的哎,幾下估計不管用,少說也要撞你個幾百下才行哦。」
「哎呦,噁心死了你。」
看着在廚房裏打鬧的阿潤和刀疤淇,十三妹眼裏的憂色化去了不少,雖說她們現在不僅居無定所,並且還要面對蔣天生的追殺,但是自己的好姐妹都不擔心,她又有什麼好煩惱的,要是鎮關西不肯收他們的話,大不了逃到深鎮去!
這時廚房的門被推開,阿飛穿着一身火雲邪神的套裝,掏着耳朵進來叫道:「好啊,讓你們做飯,你們竟然敢偷懶!」
「喂,你可別瞎說啊,我們把菜什麼的可都已經洗好了。」
「你還好意思說!幾個小時了就洗了幾根蘿蔔剝了幾瓣蒜,一小時後不把飯菜做好,就罰你們不准吃飯!」
啪!
阿飛得瑟地說完後,一把將門合上。
「混蛋!!忍無可忍啊!!!」
十三妹抄起砧板上的菜刀,轉身就要衝出去給阿飛狠狠來一刀!
「冷靜啊十三妹!」
「別衝動啊,砍了阿飛咱們就都完了!」
阿潤和刀疤淇兩人連忙上前阻攔住。
「別攔我!我今天非要剁了他們不可!幾天前還一口一個大姐頭,現在不僅讓我給他們做飯!還讓我們洗衣服、拖地、通馬桶!就差沒有暖床了!我要砍死他們!」
「他們倆是欠揍了點,可在這裏總好過在外面擔驚受怕啊。」
「阿潤說的不錯,而且我看阿飛阿基他們人還不錯的,也就只是嘴上不饒人而已嘛。」
「靠!」
十三妹甩開死死抓着她雙臂的阿潤和刀疤淇,對她倆不爽道:「你們有沒有搞錯,他把我們當傭人看哎,我曾經好歹也是洪興的扛把子,這種委屈你們怎麼受得住的?」
阿潤嘆了口氣說道:「就像剛才淇淇說的那樣嘍,在這裏受點委屈總好過在外面丟了命強。」
「嘁,我懶得理你們。」
十三妹鬱悶地揮了揮手,正要將菜刀放回時,突然廚房的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別敲了!餓鬼投胎啊!」
咚咚咚!
見門外的人還在不停的敲門,十三妹氣急敗壞地一把將菜刀甩向門上。
這時廚房門剛好從外打開
在幾女驚恐的目光下,鄭繼榮雲淡風輕地一把握住迎面飛來的菜刀,掃了一眼裏面的幾個女人後,淡淡地開口道:「你們想殺我啊?」
「鎮鄭先生?」
十三妹等人見到鄭繼榮後有些慌亂地笑道:「鄭先生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將菜刀放回砧板上,鄭繼榮疑惑道:「我來阿飛阿基家幹嘛要通知你們?你們不過是在這裏寄宿而已,難道你認為自己是主人?」
「.」
見幾女啞口無言的樣子,鄭繼榮瞧了一眼廚房裏的食材說道:「把菜做好,多煮點飯,中午我要在這吃。」
「哦哦,好的,鄭先生你放心,我們一定把菜做好,阿潤做雞最有一手了。」
「.」鄭繼榮望向一直微笑着不說話的阿潤問道:「你很會做雞嗎?」
「是啊」,阿潤點頭道:「我從小就開始做了,無論是文昌雞還是白斬雞、熏雞、口水雞、鹽焗雞我都會做,鄭先生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
「隨便吧,做你最拿手的就行。」
說完他抬手看了下手錶,「半小時後做不完,罰你們沒飯吃!」
「.」
等鄭繼榮離開廚房後,十三妹對阿潤她們吐槽道:「這個鎮關西比阿飛他們還狠,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好啦,有那功夫趕緊做飯吧,淇淇你淘米,我燒壺開水燙一下雞皮。」
「好。」
見這兩人毫無怨念的忙活了起來,十三妹嘆了口氣後無可奈何的重新剝起了地上大蒜。
在一門之隔的客廳內。
鄭繼榮正臥在沙發上,享受着阿飛阿基二人的按摩服務。
兩人一左一右地抱着鄭繼榮的腿,一邊摁揉一邊問道:「榮哥,這幾個女人還要在我們家裏待多久啊,你今天來應該是帶他們走的吧?」
「怎麼,讓你們跟美女住在一起都不開心啊?」
阿基聽完嫌棄道:「榮哥你沒和她們一起住過你都不知道,這三個人里也就阿潤姐還像個女人,淇姐和十三妹一個比一個男人婆,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對面的阿飛葉跟着附和道:「是啊榮哥,而且我們兩個大男人跟她們住一起好不方便的。」
鄭繼榮聽到後好奇道:「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們倆小子的房子是整個小區里最大的了,兩千多尺,四個房間,再來兩女的不也照樣能住下?」
「住是住的下,只不過一共就一個洗手間,每天早上都得和她們搶,但回回都搶不到,搞的我和阿基都開始用起痰盂來了。」
鄭繼榮聽完好笑地搖了搖頭,他抬首打量了一下他們家,還算乾淨,沒有他來之前想的那麼糟。
阿飛和阿基他們住的這家小區是前段時候鄭繼榮在西環的公司新開發出來的,為了獎勵這兩傢伙,鄭繼榮將小區內最大的兩套戶型都留給了他們,只不過這兩人明明各有一套房子,卻偏偏要住在一起,真想把他們介紹給阿愉認識認識。
其實不僅僅是他兩,包括阿廟和阿翼等人在內,這所小區都有給他們留了一套房子。
只不過阿翼和左手等人每月撈的比較多,已經不是太看的上這種商品房了,都在外面重新買了房子。
至於阿廟,他家還在裝修,聽他的意思是準備將這裏當作年底結婚的婚房來用,所以現在還是住在廟街的祖屋裏。
想到這裏,鄭繼榮忍不住對這阿飛阿基兩人感慨道:「有我這樣給小弟包婚房的老大,真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阿飛阿基對視一眼不解道:「榮哥,我和阿基連女朋友都沒有,怎麼結婚啊?」
「又沒說你們,阿廟年底結婚了,你們到時候記得每人包個大紅包給他。」
「啊?那個黑面鬼竟然有女朋友!真是沒天理啊。」
「是啊,我和阿基打扮起來可比他帥多了,說出來榮哥你可能不信,有不少女人都說我阿飛的眼睛很深情的。」
「得了吧,你小子看一坨大便都深情。」
半小時後。
餐桌上,鄭繼榮嘗了口阿潤做的白切文昌雞,雞皮黃且脆、肉嫩多汁、骨酥鮮美,這女人果然是做雞的行家。
「嗯」鄭繼榮吃完讚賞道:「味道不錯。」
阿潤聽到後欣喜地點了點頭,有求於人的她猶豫了一會後開口道:「鄭先生要是喜歡吃的話,我以後每天都可以做一隻給你吃。」
「阿潤.」
十三妹有些不悅地在桌下揪了一下阿潤的大腿,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當我不存在?
鄭繼榮咀嚼着嘴裏的雞肉,漫不經心道:「那就沒必要了,我的女人裏面做飯好吃的太多了。」
「呵呵」,十三妹僵硬地笑了笑,開口道:「鄭先生你誤會了,阿潤和我一樣只喜歡女人的。」
「是嗎?」
鄭繼榮瞥了一眼兩人輕笑道:「你們玩的還挺新潮的。」
十三妹頓了頓後,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之前鄭先生曾說,等你從灣島回來再決定是否收我們入和聯勝,既然鄭先生你這會人在,我想問問你的想法。」
鄭繼榮聞言後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看着對面的三個女人說道:「見面禮呢?人家十二少和愛蓮過檔和聯勝時可是把地盤都讓出來了,你們幾個不會想空手套白狼吧?」
聽完鄭繼榮的話,十三妹臉色一黯,她遲疑一會後緩緩說道:「我銀行卡里還有一兩百萬港幣,你要是要的話我可以都給你。」
「噗」,鄭繼榮接過身邊阿飛點燃的雪茄,扭頭對着阿飛阿基不屑地笑道:「看到沒有,洪興扛把子銀行卡里的錢都沒有你們多,你倆以後還想當老大嗎?」
「想啊.不不不,不想。」
見到榮哥慢慢抬起的拳頭二人連忙改口。
吐出一口煙氣,鄭繼榮對着幾個女人接着說道:「這點錢我沒興趣,我勸你們仔細想想除了錢,你們還有什麼東西是可以給我的。」
十三妹聽到後不由的想起上次見面時躺在他懷裏的愛蓮,還有剛才和他電話時,另一頭的聲音,咬了咬牙正要一口回絕時,坐在她身旁的阿潤突然起身走到鄭繼榮身邊。
對於鎮關西這人,阿潤談不上有什麼好感,但也沒太多的惡感,作為一個通訊錄,她心裏只有十三妹一個人,如今她們幾姐妹的安危都寄托在鄭繼榮一人身上,為了十三妹和淇淇,她覺得就算犧牲一下也是值得的。
阿潤跪坐在鄭繼榮腳下,像小貓一般用臉磨蹭着鄭繼榮的大腿說道:「我就是見面禮。」
「.」
「阿潤你不要這樣!」
十三妹悲憤的剛要上前攔住自己的女人,卻見到阿潤被鄭繼榮一把推開,他撣了撣腿有些不悅道:
「你們把我鎮關西當作什麼人了?!」
其實很奇怪,吳倩蓮和劉天王這對非常經典的熒幕cp兩人一起演的電影好像全是悲劇結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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